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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叽送达请签收(近代现代)——云鹤锁朝堂

时间:2020-08-20 09:31:18  作者:云鹤锁朝堂
 
 
第8章 骗子
  傅宁被陈伯拉去清洗身上的泥渍,柳岑徽则转身去了书房。
  他会回来是一时兴起,不过突发愧疚,觉得对娶回家的傻夫太冷落,这才叫人把他送回来。
  如今见傅宁没有怨怨艾艾,最多不过是把自己折腾的一团糟。
  准确来说,柳岑徽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场柳傅两家的联姻,本来就不是柳岑徽愿意的,若非是受制于父母的要求,堂堂柳家掌权人,怎么也不该和一个傻子有牵扯。
  哪怕柳岑徽在外名声不好,又是毁容残疾,可看上柳夫人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数。
  虽然娶回一个傻夫在他意料之外,但既然傅宁本身又傻乎乎不纠缠,柳岑徽也是基本满意的。
  然而就在柳岑徽开着电脑发呆时,却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啪”得一声脆响。
  柳岑徽一愣,当即转动轮椅就要出去看看。
  而此时的客厅里,却是一片狼藉——
  傅宁清洗干净,雀跃地下楼等着柳岑徽来陪他玩,谁想就在他高兴地转圈时,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花瓶,花瓶瞬间就落了下去。
  一声脆响后,便是满地的碎瓷片。
  傅宁的第一反应就是蹲下去划拉瓷片,只是在捏了两片后,他手指蓦然一片刺痛。
  傅宁茫然地站起身,紧紧抿着双唇,低头只见左手指缝间不断涌出血液。
  他只顾着收拾残局,根本没注意抓碎瓷片的手太过用力,顷刻就扎破了两根手指。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许多人,就在柳岑徽看到客厅的一片狼藉时,陈伯和另外两个佣人也过来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宁少爷你别碰!”陈伯一眼就见到傅宁不断淌血的手指,赶紧小跑过去,还不忘招呼旁人,“快来把瓷片收拾了,别伤到宁少爷!”
  屋里的两个佣人和陈伯忙成一团,不过是几个人硬是忙出了兵荒马乱的既视感。
  傅宁眼中多是慌张,他紧张兮兮地望着转动轮椅过来的柳岑徽,哪怕是手上的手指被陈伯按住也浑然不觉。
  直到柳岑徽停在他面前,哪怕柳岑徽比他矮了小半个身子,傅宁依旧怵得不行。
  “你做了什么?”柳岑徽的视线在满地碎瓷片上停留许久,眼中不断闪动着深意。
  傅宁一听,顿时就慌了:“我、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一甩胳膊就打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是这个花瓶太脆了,一摔就破……灰灰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满脸惊惶无措。
  陈伯第一次听到花瓶太脆的说法,在凝重的气氛中,不合时宜地“噗嗤”一声。
  傅宁不解地望向他,一双鹿眸中晕着水光。
  而就在这时,柳岑徽说道:“做错了事还狡辩,傅宁,你这都是什么破毛病?”
  “啊!”傅宁的脑袋重新转回来,看到柳岑徽难看的脸色,“没有、我不是……”
  “好了别说了。”柳岑徽张口将他打断,“是我高看了你,以为你虽然傻,好歹心性还是好的。”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毕竟烂泥扶不上墙,如果不是你太差,怎么会傻成这样子。”
  他知道自己的言语太过恶劣,也知道不该对一个傻子这般苛责,可只要一想到花瓶的原主人……
  有那么一瞬间,柳岑徽甚至想要将世间最恶毒的话都放到傅宁身上。
  对面的傅宁还在不停小声说着“不是不是的”,柳岑徽却能感受到情绪在逐渐失控。
  他担心一会儿做出什么不受控制地事情,说完这些便罢。
  柳岑徽调转轮椅,头也不回地就要离开,任凭身后的傅宁喊了好几声,也没引起他半分恻隐。
  傅宁看着他离开,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陈伯在旁边急的直哄他。
  半天过去,才让傅宁用袖子狠狠抹净眼泪,跟着陈伯上楼处理伤口。
  卧室里,陈伯给傅宁包扎好,安慰了两句就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一次只留下傅宁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被纱布包扎好的手指,隐隐还能看见下面浸透出来的血痕。
  就在一个小时前,柳岑徽还好声好气地说陪他玩,谁能想到一转眼的功夫……
  傅宁忍了半天,最终也没忍住,一点点咧开嘴,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反身扑倒在床上,抬手将左手抵在嘴边,堪堪堵住了一点破碎的呜咽。
  傅宁一会吹吹被伤到的手指,哄着自己:“不疼,不哭,一点都不疼……”
  可是当他再想起刚才那个盛怒的男人,从心口泛起的另一种酸楚,逐渐盖过了手指上的疼痛。
  他忍不住埋怨柳岑徽说话不算话,可埋怨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指责。
  “说话不算话,骗子、大骗子呜呜……我太笨了,灰灰不要嫌弃宁宁呜呜呜……”
  “不怪灰灰,都是我惹灰灰生气,呜呜我知道错了嘛!”
  空阔的卧室内,傅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又担心哭泣声让柳岑徽心烦,强行用手挡住哭声,徒留满室哀啼。
 
 
第9章 傻东西
  书房。
  柳岑徽将后脑靠在轮椅背上,双目发直,眼中一片幽暗。
  他眼前一会儿是花瓶碎了满地的狼藉,一会儿是那傻丈夫唧唧歪歪的辩解,一会儿又是陈伯指责的目光……
  太多太多纷扰的思绪,最后全部化作一张明媚的面孔:“柳哥,小弟淘来的古董,给你做二十大寿的贺礼!”
  大男孩一边笑一边拍了拍瓶壁,大大咧咧地将花瓶塞进柳岑徽怀里,更是笑得满脸灿烂,一举一动吸足了柳岑徽的注意。
  哪怕柳岑徽一眼就看出,那所谓的古董花瓶不过是个赝品,可他还是正经地道了谢,又将花瓶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一放就是七八年。
  那个时候,柳岑徽的脸脚还是好的,更是他和沈烨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
  奈何世事无常……
  而如今,听说沈家的小公子前不久才和名媛定了亲,只有柳岑徽自己还缚于数年前的恋情中,花瓶碎了,念想好像也没了。
  只可惜了傅宁,平白让他迁怒。
  柳岑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片刻沉默后,他收敛了情绪,转动轮椅,奔着书房外划去。
  咔哒——
  一声轻响,主卧的门被推开。
  伴随着一阵车轱辘划过地面的声音,只见柳岑徽冷着脸进来了。
  他一路划到床边,不出意外看见傅宁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待柳岑徽稍稍凝神细听,竟是还隐隐约约听见轻轻的小鼾。
  他定神看去,依稀还能看见傅宁脸上残留的泪痕,更别说他脸下的那一小片湿濡。
  许是柳岑徽看得太专注,哪怕傅宁哭的睡过去,依旧感到了些许不自在,他哼哼着摆了摆脑袋,转眼就将露出来的脸蛋转过去,只留给柳岑徽一个后脑勺。
  然而除去这些,最吸引柳岑徽注意的,无疑是傻东西下意识的呵护——
  别管傅宁怎么动,那只才包扎好的手,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护在脖颈边,小嘴还偶尔亲了一下,嘟囔两声:“不疼不疼……”
  倒是挺会自己娇自己的。
  柳岑徽就这样看了良久,蓦然听见了傅宁的几句呓语。
  傅宁小声哼着:“灰灰对不起……你乖,我不惹你生气了……”
  很是莫名其妙的,柳岑徽在一瞬间的怔愣后,只觉得一种陌生的情绪从他心间划过,转瞬即逝,快得来不及细品。
  而这时,傅宁突然打了个冷颤,随之便是一声喷嚏,缩成一团的身体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柳岑徽一顿,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靠了过去,双手拎着薄被两角,作势要给傅宁盖上。
  当薄被落到傅宁身上,他似有所感地喂叹一声,用侧脸蹭了蹭被角,很快又陷入沉眠。
  看到这里,柳岑徽的脸皮终于绷不住了。
  “傻东西!”他笑骂一声,看着傅宁毛茸茸的脑袋,气恼过后就只剩下了满满的无奈。
  柳岑徽觉得,他刚才一定是魔怔了,不然为什么和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斤斤计较,还那样的出口伤人。
 
 
第10章 你只会凶我
  柳岑徽在主卧待了很长时间,半晌只留下一声轻叹,随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陈伯处理好楼下的残局上来找人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家少爷已经离家了。
  陈伯酝酿了满肚子的“教育”不得不胎死腹中,他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离开书房,转念一想,宁少爷刚才哭得那么惨,是不是要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哄宁少爷开心才是……
  六点钟左右,柳岑徽重新回来。
  当他转动轮椅进来,第一眼就看见傅宁跪坐在沙发旁边,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低头摆弄着什么。
  傅宁太过专注,都没有发现柳岑徽的到来。
  “你在干什么?又闯祸了吗?”柳岑徽靠近,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眼看着傅宁转过身体,柳岑徽也看见了傅宁在做什么,只见傅宁身前摆着许多木质的积木,错落有致的摆放看上去还不错。
  只是柳岑徽对这分毫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顺便警告一句:“再闹腾我就收拾你。”
  就傅宁那脑袋,前一刻还埋怨柳岑徽不讲信用,后一刻就成了责怪自己闯祸。
  同样的,他也能先是反省自己有什么不对,转而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如今柳岑徽对他这样严肃的说话,傅宁先是一愣,身体被吓得颤了颤,可是等他瞳孔逐渐聚焦,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能这样跟我讲话。”他扭头一本正经地对柳岑徽说道。
  柳岑徽将这句话无视:“吃饭了吗?没有吃就一起来,别折腾了。”
  一边说着,他控制着轮椅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宁,心里却想着:为了弥补他上午的迁怒,他要对傅宁好一点才是,就比如,从等着他的傻丈夫一起吃饭开始。
  然而柳岑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姿态,可没有半分求和的意味。
  至少对于傅宁来讲,单看柳岑徽的姿态,他能想到的,只有他那从来不听解释,就一味将所有错事都安到他身上的父亲。
  一样的高高在上,一样的目中无人固执己见。
  讨厌得紧!
  面对那些,傅宁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的举动完全超脱了他的控制——
  “坏蛋!咬死你!”傅宁嚎了一声,倾身朝着柳岑徽扑去,然后竟是不等柳岑徽反应,嗷呜一口咬住了对方的侧颈。
  “呜呜嗷!”傅宁不管不顾地叼着柳岑徽的颈肉,一口小白牙紧紧地闭合着,咬得人生疼。
  柳岑徽当即“嘶”得一声,下意识地将要将傅宁从他身上推下去,可手臂挥到中途,他不知想起什么,生生停住了动作,只紧锁眉头,放任脖颈间的刺痛不断蔓延。
  咬人的明明是傅宁,柳岑徽还没说什么,便蓦然感受到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傅宁呜呜咽咽地哭着,偏偏嘴上不松劲。
  柳岑徽忍了他好久,最终还是强势地把他推开,一偏头,轻呵一句:“闹够了吗?”
  “没闹够!”傅宁抹了一把眼泪,眼眶红彤彤的,他怒视柳岑徽,舔了舔牙缝间的铁锈气息。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傅宁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余光瞥见男人脖颈上鲜红的血迹和明晃晃的牙印,他瞬间心虚后,很快又虚张声势起来。
  傅宁眼睛瞪得溜圆,正是满腹委屈:“妈妈说夫妻应该是最亲密的人的,你不跟我睡觉,不跟我玩,也不见我,除了凶我什么都不会,你对我一点也不亲,特别不好!”
  “你只会凶我!”一低头一弯腰,傅宁像个小炮弹一般,再次冲向柳岑徽。
 
 
第11章 离婚
  当陈伯闻声寻来,只看见傅宁弯着腰,像只横冲直撞的小蛮牛,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冲冲。
  偏偏柳岑徽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宽厚修长的大手就抵在了傅宁头顶,再稍稍一用力,更是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他往前的冲势。
  傅宁被强行按头,本是后退就能从窘况中挣脱,可他一心要扑上去,哪怕头顶被抵得发疼,他也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相反,柳岑徽毫不客气的阻挡更是引燃了傅宁的情绪,只听他“啊”地大喊一声,两条手臂也挥舞起来。
  “你放开我!”傅宁嚷嚷着,手脚并用,对着柳岑徽就是拳打脚踢,像个被惹急了张牙舞爪的小兽。
  不一会的时间,柳岑徽就挨了不少拳头,那双没有知觉的双腿也几次被傅宁踢上。
  他的眉头死死地皱着,眼看就要抵达忍耐极限的边缘。
  傅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尤不自知,眼前被泪水打糊,偏偏心头的怒火更盛,只想着打人,又或者只是单纯发泄几日来的委屈。
  许是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在傅宁嫁过来之前,有许多人跟他说:柳家的家主会对你特别好的!
  傅宁这才对婚后的生活有所期待,奈何成婚数日,他在柳家哭的次数,甚至超过之前在傅家一整个月的次数。
  陈伯刚跑过来,见状就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立刻拦在两人中间:“哎呦喂两位少爷你们在干什么啊?宁少爷怎么又哭了,乖呀不哭,告诉陈伯怎么了……”
  他一边给傅宁抹着眼泪,一边插空瞪了柳岑徽一眼:“少爷你对宁少爷做什么了!”
  柳岑徽看着傅宁胀红脸蛋可怜巴巴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他欺负人,实在有口难言。
  傅宁的理智回笼,却并不在意陈伯的安慰,他固执地盯着柳岑徽,撇撇嘴,委屈地说:“你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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