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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剑太温柔(玄幻灵异)——不是红糖

时间:2020-08-21 09:38:00  作者:不是红糖
  既然装作裴听遥可以留住他,那他就当裴听遥,三十年前在崖岛融合那晚之后的事全当不记得了。
  白决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一个时辰前,他扑在“裴听遥”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打着哭嗝,话都说不利索,却仍一抖一抖地坚持诉说这三十年来的孤冷与相思,控诉对方和自己许下过情人间的诺言却先失了约。
  那些糊涂没来得及搞清楚,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足以令他抛开一切不合理,忘记所有不开心。
  裴谨抱得很用力,眼底的情绪风起云涌,可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对不起。”
  白决已经太多年没有这样失态过了,等到他情绪平复下来,脑子慢慢冷静,终于一点点发现了不对。
  他能感觉到对方怀抱里的爱意与占有欲,他毫不怀疑眼前人对自己用情至深。可是,阔别多年,裴听遥就一点也不想问这三十年间发生了什么吗?
  还是他问一句,裴听遥才跟着答一句,语焉不详,用词含糊。
  对自己奇怪的身体状况也没有过多表示,更不关心裴谨去了哪儿。
  尤其是提及过去的一些事,“裴听遥”目光下意识在闪躲。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白决心中破土而出——
  也许眼前这个裴听遥,根本就是裴谨装的呢?
  不然很难解释,已经融合了的灵识,突然回到过去的自我意识中,还霸占了本体,完全压制住本体的识海。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如果这个完全不可能,那另一个不可能就会成为可能。
  造化弄人,连白决都已经要试着接受,裴听遥其实就是裴谨的一部分时,裴谨自己还无法接受。
  可是裴谨为什么要装来骗他呢?还做着那么亲密的事。
  身份可以伪装,爱意是装不来的。会不会其实……裴谨也心悦他,只是难以启齿,才宁愿装作裴听遥的样子来接近?
  这种想法让白决脸红心跳,太害怕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所以不敢完全断定,更不敢就此拆穿,捅破了窗户纸便再也回不去。
  要判断是不是装的其实很简单,裴谨说过,关于裴听遥的记忆,他没有完全吸收。只要多问一问,就能问出端倪。
  于是马车上,白决大着胆子钻进了裴谨的怀中,下巴抵着他的胸膛问:“在看什么?我就在旁边,你都不看我嘛。”
  裴谨身子一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还……还在外面……”
  白决噗嗤笑了,他们两个中间如果只有一个正经人,那也绝对不是裴谨,这反应,说不是心虚谁信。
  他本来也没打算干什么,但裴谨的反应让他从偏僻之处找到了超乎寻常的乐趣,索性狂放起来:“外面怎么了?我们多久没亲热了……”
  裴谨猛地按住了白决不安分的手,表情怪异地转过来,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心坎果然还是不容易跨,他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和白决以情人的关系相处,尝到了伪装身份的甜头,真想就这样欺骗他做更多的事,可是真的要利用这个更进一步么?
  若是白决知道了,今后还怎么……
  不,他不会让白决知道。
  “嗯?这是什么?”
  白决把手伸进了裴谨的袖子里,顺着手臂摸到了一截麻绳质感的东西,眼尖的他立即从透出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抹紫,那是上次在阆中追郭旻时,裴谨从他头上解下来的发绳。
  ——“你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我不是别人。”
  裴谨往手臂上一按,撩开袖子,那里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你看错了吧。”
  “哦。”
  白决心中有了更强有力的论断:就是做贼心虚。
  两人回了薄暮空潭,前脚进了寝居,后脚裴谨就去扒白决衣服。
  白决一惊:“这么猴急?”
  裴谨脸一热:“不是!你……把这身出行装换掉。”
  “哦——”白决笑着解下储物囊,脱了腰带,甩着肩膀抖掉外衣,衣冠不整地又去抱裴谨,“这样可以了?”
  裴谨拽掉了他挂在胳膊肘的外衣,手终于轻轻落在了他的背上。
  看了他片晌,力道逐渐加重,今日不知道第几次地又把人按进了怀里,就像恨不得白决是长在他骨血里的肉一般。裴谨嘟哝:“不许和任何人跑了听到没有……你是我的!”
  小表情里还有点说不出的委屈。
  白决很难想象这个人如果不是裴听遥而是裴谨,会冒出这样的话来。他太想直接拆穿对方了,当面问一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当面问一定会像之前那样被搪塞回去,不如诱他自己说出来的好。如果对方真的是在戏弄自己,那他非得戏弄回去不可。
  “裴谨也不可以吗?”白决问。
  裴谨果然一僵:“什么?”
  白决笑道:“你如果再晚点回来,我恐怕就要和裴谨跑了呀。但是说来说去,都和你有点关系。和他跑了也不可以吗?”
  “你瞎说什么。”裴谨发出荒唐的假笑,仓促转开了眼睛。
  “啊,也是,他看不上我。”白决道。
  裴谨呼吸急促了一点,胸口起伏半天,最后缓缓摸了摸白决的头发:“他算什么东西,别说他了好吗。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够了。”
  白决枕着他的肩,眼中又露出迷惑来。
  没人会这么说自己的吧,图什么?
  可是为了堵住他的口,裴谨便开始动手动脚转移他注意力。
  先只是隔着单薄的里衣摸他背后的肩胛骨,摸着摸着,气氛便不对了,背上的手缓缓往下,去到了更危险的地方。
  呼吸可闻的距离,只需要一个眼神点燃,就可以堕进欲望深渊,裴谨本只想浅尝辄止,但面对唾手可得的心上人,尤其心上人还用勾人的眼神看着他,露出鼓励的微笑来。
  他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既然两个人没有太多能说的,就只剩下做些什么了。
  很快两片唇又缠绵到了一起,裴谨哑声喊白决的名字。
  每当白决要回应他时,他却会用力封住对方的声音,生怕听见另一个不够悦耳的名字。
  白决只能呜咽两声以作抗议。
  两个人从桌边移到床边,衣衫凌乱地丢了一路,裴谨把白决用力按在床榻上,眼神中有浓重的渴望,却也有剧烈的挣扎。
  白决轻轻一笑,反手勾住他往下拉。
  裴谨呼吸加重了一分,在他鼻尖上咬了一下:“不准后悔。”
  白决贴着他的耳朵,声音烫的他耳尖发红:“只要你不后悔。”
  裴谨几乎是以杀人的力度叼住了白决的咽喉,随即又放轻了,心疼地舔舐两下。他扯过腰带,遮住了白决的眼睛,手反复在他的脸庞上摩挲,在白决看不见的时候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神情。
  “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他缓缓俯下身,“就这样爱着我吧……”
  帐额上挂着的流苏穗子有节奏地摇晃了起来,枕边叠在一起的手越扣越紧,薄暮空潭的风都暖了起来。
  白决破碎的声音中溢出一句茫然的喟叹:“你呀……”
  *
  翌日白决拉着裴谨到后山上的一片桃林前。
  裴听遥以前嫌这里花香味太重,熏人,不爱来。白决故意要拉着他忆往昔,指着树林里的一处道:“从前你在那里埋下过一颗种子,说要把它栽来送给我,还说等它长大了,就告诉我含义的?”
  说完白决就盯着裴谨看他的反应,裴谨半天答不上话。
  白决心里发笑,面上却一脸好奇:“所以含义是什么呢?”
  裴谨撇了撇嘴,话里透着酸气:“我还做这么无聊的事。”
  “不无聊,一点也不。”
  裴谨哼道:“桃树嘛,无非就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白决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不是桃树啊,你忘了吗,是那颗树。”
  遍地的桃树间,居然有一颗形似梧桐的树独立其间。
  当然不是裴听遥种的,大约是不知道哪只野鸟身上带来的种子遗落下来,顽强地从桃林里抢来一片地。
  裴谨面色一滞,随即故作轻松:“哦,开个玩笑。”
  白决天真道:“那这个我猜不到呀,是什么呢?”
  “梧桐嘛,无非就是……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呃,大概就是……希望引你鸾凤和鸣的意思。”
  过于勉强。
  白决几乎要笑出声来。
  “可是,这颗树不是梧桐啊。”白决努力忍住欠打的语气,“它只是长得像梧桐,你和我说,它叫有桐来着。”
  当然还是乱编的。这树确实不是梧桐,乍一看很像,但具体什么名目,白决也不清楚。
  裴谨脸色果然很难看,面对白决的灼灼目光,硬着头皮道:“差……不多,有同嘛,无非就是……志同道合、兴趣相投,就是和你很合得来的意思!”
  行。真能编。
  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装到底了。
  白决在裴谨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两手穿过他的双臂拥住了他,落下一声叹息:“好吧,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那还能怎么办呢?
 
 
第66章 风月情浓03
  瀑布之上,是一方重建的水席。
  过去这里的水结界是陶漱用灵力经年不歇的浇灌,如今白决也延续了它。
  水席中央的围棋桌今天换成了象棋桌,从前下围棋裴听遥就不常能赢白决,裴谨说什么也不肯下围棋,于是白决教他象棋。
  伪装身份的事,虽然漏洞百出,然而郎心似铁,非要如此粉饰太平,白决干脆顺水推舟,他发现这样逗一逗裴谨其实也别有滋味。
  “将!”白决笑吟吟走下最后一步棋,“我赢了!”
  裴谨推开棋盘身子后靠:“哼,你耍小聪明。”
  “又没有违反规则。”白决做鬼脸。
  裴谨伸手去掐他的脸颊,白决一路叫疼,被他拉着绕过棋桌坐在了腿上。白决的脸颊松松软软,手感很好,裴谨总觉得自己在掐什么小动物,掐上了瘾,松开手时把那片都掐红了,又去亲白决的脸。
  一道阴影从上空笼罩下来,两人一齐抬头,俱是一愣,耿渺渺从灵兽背上跳下来,阴沉沉盯着白决:“我打扰你们了?”
  白决这会儿才想起裴谨还有个未过门的妻子,沉默地望向裴谨。
  裴谨脸拉了下来,冷冷看着耿渺渺。那天晚宴过后他就把该说清楚的都给对方说了,并让对方赶紧回家去。没想到耿渺渺还没走,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来。
  他失忆的谎都撒出去了,总不能直接教训耿渺渺。
  “裴谨哥哥。”耿渺渺瘪着嘴巴在原地撒娇。
  “我不认识你。”裴谨道。
  白决知他难处,成全道:“她是来找你的,你和她说吧,我先回去了。”
  他刚起身走了一步,耿渺渺便叫住他:“站住,我是来找你的!”
  白决意外地挑眉。裴谨则愈发不悦:“他也不认识你。”说罢就要牵着白决走人。
  耿渺渺喊道:“白决,你会害了裴谨哥哥的!”
  白决皱眉,拍了拍裴谨的手示意他没关系,自己走到耿渺渺面前:“什么意思。”
  耿渺渺拿出了一支散发黑光的灵签,签上写着个大大的“凶”字。她道:“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勾引裴谨哥哥的那个人就是你。白决,听说你也懂一点玄道,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
  “玄门相术中,算姻缘卦时用到的灵签。”白决心微微一提,“你卜了谁的?”
  “你认得就好,睁大眼睛看清楚是什么结果,”耿渺渺道,“大凶,血光之灾。裴谨哥哥和你在一起,会有血光之灾!”
  裴谨一道法术扔过来,欲毁掉灵签,耿渺渺早有防备,退后躲开。
  裴谨道:“你休在这胡言乱语。”
  耿渺渺倔强地瞪了裴谨一眼,又瞪住白决:“白决,你如果为他好,求你离他远一点。裴谨哥哥的姻缘卦几百年来都是死水,唯独这一次出现了这么大的灾祸预兆,这种卦不是一般修士能承受的,你会害死他的!”
  “哼,什么玄门相术,我看是你胡编乱造。”裴谨强势地把白决拉到身边,并在耿渺渺面前设下一道障碍,“别理她,我们走。”
  白决恍恍惚惚地被裴谨拉着走掉了。
  绕到了瀑布后面的林子里,裴谨松开他道:“相术那东西准不准看灵力和派系的,那丫头一看就学艺不精,谁知道她用什么乱卜算出来的。”
  白决轻轻一笑:“知道了,我不信相术的。”
  裴谨道:“那就好。”
  白决心思一动,戏谑道:“而且她卜算的不是裴谨吗?你担心什么。”
  裴谨面容僵了片刻,道:“……我只是担心你上当受骗,万一她一会儿说要收费替你卜一卦呢?你知道,很多玄门都是这么骗人钱财的。”
  堂堂问星楼耿大小姐,就被裴谨说成了个江湖骗子。白决憋着笑道:“也是哦,那还是离她远点吧。”
  “嗯,这就对了。”
  *
  时近隅中,金蕙忽然带着几个崖岛仆人前来薄暮空潭拜访。
  白决正和裴谨在浅滩边上解一串九连环,裴谨屈膝坐着,白决趴在他腿上,说什么也要让裴谨听他的走一步,不然就扒着裴谨的手指不让他动。
  两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白决奇道:“你们崖岛的人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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