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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近代现代)——段八刀

时间:2020-08-22 08:00:50  作者:段八刀
  许燎采下一大把包好放进书包里,一进课室门就有女同学闻香跑过来,笑嘻嘻的拿到花后还不忘说一句:“许燎,你真是我们见过最温柔的男孩子了。”
  钱徵靠在窗边,围观这场似乎一时半会不会停的雨,他感到些许烦躁,转身进卧室锁住了门。
  躺在床上时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幼年时那个雨夜-父亲冷峻地抽着烟,一言不发地任由母亲歇斯底里的摔东西。转过头发现自己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站着,呵斥佣人把他带进房里睡觉。雨声跟母亲的叫喊声混为一体,即使把全身都裹进被子里钱徵还是冷得发抖。
  那个雨夜钱徵亲眼见到父母恩爱的假象破裂,还残忍的被告知他并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也不是最爱的那个。
  --“唉”
  --“唉”
  两道叹息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傍晚时候许燎就回到了学校,高三的学生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他推开宿舍门发现自己是最早到的,班长难得还没来。
  拿出包里的书,打开台灯,选支称手的笔。周末只顾着玩了,带回去的作业一门也没做,唉。
  期间另外两个舍友也陆陆续续回来了,还给许燎带来了家里做的点心,许燎吃着点心,又想起小时候不肯去幼儿园,外公拿着苹果和月饼哄自己的画面。
  --“爷爷、爷爷,唔~我不想去!”许燎小朋友痛哭流涕地抱住爷爷大腿,老师在后面拽也拽不动。
  --“恬恬,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陪你一起玩的。”爷爷给老师打眼色,奈何许燎小朋友就是不撒手。
  --“恬恬不去,恬恬就想跟爷爷在一起。”许燎小朋友边摇头边痛哭。
  许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试图用月饼和苹果哄诱孙子,没想到许燎小朋友一看到吃的就撒手了。
  抱着大苹果啃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许燎小朋友很委屈,“老师是坏人!”然后把苹果一扔又哇哇大哭起来。
  陈松杰一进宿舍看到的便是许燎在低眸傻笑的模样,拍了拍肩膀打招呼,许燎身体抖了一下。
  “怎么,吓到你了吗。”陈松杰左脸露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你作业做了吗?”许燎答非所问。
  “数学有几道大题没做。”陈松杰翻了翻许燎的书,“诺,就这几道。”发现许燎的答案也是空着的之后,俩人决定一起探讨一下。
  这一探讨就到了十一点多,好不容易把数学作业完成,陈松杰先去洗澡,许燎则抄他剩下科目的答案。
  关灯前许燎反省了下自己,再浪也得把作业先完成,不然像今晚这样赶作业着实累死个人。
  第二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到食堂打包了两份早餐回来,一份放陈松杰桌上。
  另一个舍友经过时刚好看到,“许燎,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一份啊。”舍友嬉皮笑脸的问。
  许燎笑着锤了他一下,“自己买去。”
  陈松杰也醒了,正从床上爬下来,舍友看到便喊:“班长,许燎怎么跟你一样偏心啊,都不带早餐给我们。”说完还娇嗔地看了许燎一眼。
  许燎受不了了,感觉自己拳头马上硬了起来,正想揍人发现被人搂住脖子——“因为我俩感情好啊!”陈松杰嘴角大大扬起。
  “靠靠靠,班长竟然公开麦麸。”舍友表现出一副夸张的害怕样子,许燎和陈松杰一人摁住他一只胳膊,
  “真想把你脑壳敲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许燎用力地弹了下他脑壳。
  “指不定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内容。”陈松杰接腔,顺便也弹了下他脑壳。
  “爸爸,快放开你们儿子。”舍友很没出息的求饶了,许燎和陈松杰相视一笑然后放开了他。
  还没走进教室就在外面听到孙乐乐的声音了,“茜茜,你数学做了吗?借我抄抄,后面几道题可难了。”
  “后面几道题我也不会做。”
  “那你其他作业做了吗?也借我抄抄。”
  -我说你周末干什么去了,怎么什么都没做啊。”安茜茜表示不满。
  “我周末干什么了你不是知道嘛!”孙乐乐继续着大嗓门。
  “咦-”班上同学纷纷看好戏。
  “你周末干什么了我哪能知道这么清楚,我又不是你妈。”安茜茜别过头不想理这大傻子。
  求救青梅无果,孙乐乐犯愁,一偏过头发现陈松杰和许燎来教室了,赶紧上前讨要作业,“班长,你俩作业借我抄抄呗。”
  许燎狡黠地笑了,“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作业做了?那几道大题我们也不会。”
  “你都用你们了,说明你俩肯定讨论过了,双剑合璧还会有不会做的题?”
  “嘿!”还挺会拍马屁的,许燎想。
  陈松杰放下书包,掏出课本给孙乐乐,“给,交作业时记得帮我交上去。”孙乐乐如获至宝:“OK。”
  “记得把我俩作业分开放”陈松杰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哥”孙乐乐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抄着。
  钱徵刚进教室就看到大家围在许燎和班长的座位,田嘉叶首先发现了他,叫了声“徵哥”,钱徵点了点头。
  其实许燎也很早就发现钱徵进教室了,他仰头喝水时就对上了钱徵的目光,不过俩人都匆忙的躲开了。
  坐下来时钱徵才发现他们在讨论数学题,刚好那几道他也没有十足把握,看着许燎不停写写划划的手,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许燎不仅白,手指也很修长,特别是圆圆的指尖,更显得手指圆润可爱。老一辈说,手指要尖尖的才是读书的料,但这话明显不适合许燎。
  钱徵突然觉得自己和许燎也许能成为好朋友,可为什么他偏偏是私生子呢?跟他做好朋友就意味着会失去和岳斯阙的友谊。钱徵想,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了。
 
 
第11章 
  
 
 
第一节 是语文课,老蒋一进门班长就喊起立,
  “老师好”
  “都坐下吧,上课前讲几件事”老蒋挥挥手,“许燎和和钱徵调到第四组五排。”
  同学们瞬间在底下交头接耳,老蒋敲了敲桌子,“安静一下,”随后开始讲后面几件事。
  许燎听到他要和钱徵坐一起时恍惚了一下,连老蒋后面说什么都没仔细去听,“班长,为什么我不是跟你一起调走。”许燎小声问陈颂杰。
  “因为上星期钱徵也去找老蒋换座位了,老蒋看你俩都想换,就干脆让你俩一起调走了。”陈松杰略显无奈的回答他。
  许燎叹了口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坐后面的钱徵也很意外,心情像一团乱麻,又时不时想到了岳斯阙,仿佛自己已经背叛了兄弟。
  “老师,我不想跟许燎坐一起。”钱徵一时冲动的站起来脱口而出,全班同学一片哗然。
  老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许燎,“你先坐下,你俩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随后又拿书大力敲了敲黑板,“大家有什么事下课后再讨论,先看黑板。”
  老蒋语气严肃,同学们立刻把头转回来正襟危坐,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把目光放在钱徵和许燎之间,小声和同桌猜测俩人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过节。
  许燎虽然表现得毫不受影响,实则心里非常难受,被私下针对是一回事,被公开讨厌又是另一回事,何况还是在许燎以为他们关系会有缓和的时候。
  他非常想抱头痛哭一场,也想问问钱徵为何要公开给自己难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很想逃离这里,逃离b市,回到老家。
  事实上钱徵在说出那一番话后已经非常后悔,当时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
  他观察了一下许燎,发现对方仍像往常一样专心听课,仿佛刚才讨论的主角不是他。钱徵心里有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又立马被羞耻占领,他在纠结要不要给许燎道歉。
  下课后俩人跟着老蒋来到办公室,老蒋喝了一口水,“说说吧,你俩怎么回事。”
  俩人都默契的站着不说话,办公室陷入沉默。
  老蒋便先问钱徵,“你呢,你是怎么回事?对新同学有意见?”
  “没有,我对他没有意见。”
  “骗子”许燎心里想着。
  “当时我比较冲动,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钱徵心虚地辩解。
  “那你现在就说说你的真实想法。”老蒋两眼盯着钱徵。
  “......”钱徵羞于开口。
  “一直以来你在老师们的口中评价都是很高的,学习好、尊师重友、跟班上每个同学的关系都不错。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要做出这种事,也不知道你和许燎发生过什么,如果有误会,你们现在就说开。如果没有,我觉得欺负新同学实在不是德中学子所为,更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所为。”老蒋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师,”许燎突然开口,“我和他确实有矛盾,”钱徵紧张的看着他,“上个星期我和他一起做作业起了争执,到现在谁也没说服谁。”
  许燎从容不迫的解释。钱徵愣了一下,没想到许燎会帮自己开脱。
  “原来是为这种小事,”老蒋豁然开朗,随即笑着揶揄钱徵,“做作业意见不同很正常,但钱徵你也太小气了吧。”
  钱徵摸了摸鼻子,“对不起。”
  “好了,既然你俩没啥事就行。回去后你俩还是按我说的调座位,互相了解才能减少矛盾。”老蒋挥手让他们回去。
  走出办公室门,钱徵问许燎为什么帮自己,许燎态度坚决地回他,“只不过是谢谢你那天在电梯借我肩膀而已,现在我们两清了。”
  俩人回到教室,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许燎上前用对付老蒋的那套话跟大家解释了一番,正当大家都表示虚惊一场的时候,孙乐乐突然跳出来,“不对啊,你家住翡翠园,徵哥现住芙蓉小区,你俩怎么在一块做作业?”
  钱徵想上去给他几个暴栗,众人表示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于是许燎不得不心虚的解释:“我昨天搬到芙蓉小区了,刚好在钱徵房子对面,所以讨论学习挺方便的。”
  等等,好像这解释越来越那啥了?大家感觉这瓜吃得越来越撑了。
  只有安茜茜,上课时一度以为自己嗑的cpBE了,没想到自家房子不仅没塌还由毛坯房变豪华精装,谢谢蒋哥,我嗑到真的了!
  眼看事实已成定局,许燎希望接下来钱徵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度过就行。
  班长主动帮自己一起抬桌子,看着他忙里忙外,许燎心里既感动又舍不得,尤其想到开学以来班长对他照顾最多。
  座位调整好后,班长轻轻锤了一下钱徵,“以后我的同桌就由你来照顾了,不要欺负他,不然我会帮他讨回来。”
  还没等钱徵回答,上课铃声就响起来,于是班长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趁着大家都站起来喊老师好的时候,钱徵快速说了句“对不起。”但许燎好像没听到,至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看他。
  中午放学时许燎去找陈松杰吃饭,钱徵叫住了他,“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等同学都差不多走完,钱徵才开口,
  “今天的事,我很对不起。”
  “我已经听到了。”许燎不看他。
  “我怕你没听见,所以再次跟你说一遍。”
  “没必要,反正你也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以后两不相欠。”许燎很坚定。
  钱徵突然说不出话,许燎继续开口,“就这样吧,以后真那么讨厌我还得麻烦你忍一忍,或者你直接找班主任调座位,这样对大家都好。”说完便去吃饭了。
  钱徵一直待在座位没走,直到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
  “你不回去吗?”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郝年和岳斯阙。
  “我有些作业没做,中午可能不回去。”钱徵随意造了个借口。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为了作业不回去了。”郝年一眼看穿他的诡计,旁边的岳斯阙还是不说话,不过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听说老蒋把你和许燎调到一起,但你当众拒绝了他?”
  郝年特意过来求证八卦,钱徵烦恼一点破事都可以传这么广了,但他没有开口否认。
  “晚上去绯色喝酒。”岳斯阙终于开口了。钱徵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了。
 
 
第12章 
  三人找了学校附近的饭馆,郝年坐在中间给他俩倒茶,
  “听说你当众拒绝了老蒋时我们还大吃了一惊,为了斯阙你可真够义气的,要不是斯阙是男的,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郝年打趣道。
  “就算斯阙是女生我也会不喜欢他,我们是兄弟。”不知是不是钱徵错觉,郝年听到这话后好像神情放松了不少。
  “那你和他坐一起后,岂不是会天天打架。”郝年追问。
  “我和他约好了井水不犯河水。”菜上来了,钱徵夹了一筷子。
  “他已经搬出去了,你也不用针对他了,不值得。”岳斯阙给钱徵夹了一块排骨,-“哎斯阙,你怎么不给我夹。”郝年提出抗议。
  “自己夹去。”岳斯阙丝毫不理会他的厚脸皮。
  晚上三人来到绯色,这是酒吧一条街中最大的一间清吧,郝年的哥哥开的。尽管他哥吩咐过酒保不许给他们调酒喝,但郝年总会有各种手段从吧台里拿来几杯酒。这不,刚一坐下,郝年就去吧台“骚扰”酒保了。
  钱徵和岳斯阙干坐着不说话,过了一会服务员端了个果盘放桌上,岳斯阙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两三口便吃完了。
  “你不来一块吗?”岳斯阙开口问,钱徵便拿了个圣女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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