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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故卿辞》作者:海余生  文案:

  大兴王朝是一艘驰骋天际的巨轮,而给这艘巨轮打下坚手段实奠基的女人,是否真如史书描写的那样完美无缺、一生顺遂?
  阳缕:我觉得史书是很客观的,不会骗人。
  刘月盈:呸。
  第一人称视角,互攻,有甜有虐,结局HE。暂定隔日更,早9点更新。
  一句话简介:故卿乃旧臣,是旧臣还是新生?
 
 
第1章 楔子 月华捧盈光
  【一】
  元庆三年正月,凌空帝刘月盈,我的皇姐,驾崩了。
  月有阴晴圆缺,她是月亮最明亮的那个时候,月盈则亏——所以我只是圆月明亮时撒下来的光华而已。我刘月华一生也没能逃出她的影子。
  本来不信的,根本不敢相信,那样骄傲的天子竟然会崩?我的神,万民的信仰,怎么会猝然长逝?
  太医院院判撑开她的眼,曾经清澈锋利的眸子一片混沌,瞳孔没有一丝反应。
  这些无疑在向我宣判,我的皇姐,真的崩了。
  她的手曾向上伸,最终垂落下来,搭在床沿。我轻轻抚摸,死寂的冷。我看着她偏在枕侧的头,最终还是没有胆子上前抚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我跪下把头往地上砸,一次又一次,大声哭嚎:“皇姐……”
  身后的太监宫女,太医王公黑压压跪倒一片,哭灵的声音震天响,远处的钟楼传来三声“嗡——嗡——嗡——”的低鸣。
  “皇帝,驾崩了——”
  春天来了,她没熬过这个漫长寒冷的冬天。
  “向阳花木易为春”,没了那个女人,皇姐还要什么春天呢……
  下葬那天的太阳格外耀眼,空气中甚至有温暖的气息,大大的招魂幡连片叠在一起,可阳光还是刺的我眼睛生疼。
  棺椁被放置在主陵寝中轴线的左边,右边,是那个人的石棺。只不过,放的是骨灰。皇姐经年前曾对那人说:“我只想和你一起长眠。”这也算是了罢。国师最后一次做法,礼成。众人退出。我作为新帝,要亲手封死这座陵墓。手放在石门上,石头冰凉,是阳光也捂不热的冷,和里面长眠的人一样。叹息,用劲一按,机关轰轰的声音响起,石门逐渐合上,卡死。
  我跪下了,重重的磕头,磕了多少下已记不清,就是把头往地上砸。天下怎么办呢,皇姐是天生的帝王,她那么优秀,我该怎么做,阿姐告诉月华好不好,留下教教我啊……
  我的阿姐…她苍白的一切全部融进那黑色的深渊,往事如烟,只凝聚成一块小小的牌位,在宗祠里孤单千百个岁月。
  皇姐,黄泉路上走好,你会遇到她的。
  原谅我大不敬的对你说:刘月盈,你像凉凉的月光,它真美。
  【二】
  在深夜好想皇姐。说点她身前的事吧。
  世人对她的评价浩如烟海,大多是各种褒扬,把她当神供着。她从小就众星捧月长大,因此性格乖张任性也不足为奇。还有作为帝王与生俱来的霸道专横,喜怒无常。不过最让我接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她的冷漠。皇姐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平时总是冷冰冰一张脸,让人看着就害怕。
  她轻视很多东西,带着高傲的那种。这是特权阶级被惯坏的典型。我之所以不和她一样,还是因为小时候吃过太多苦……
  皇姐玩政治真是很厉害,说城府太深也不一定是贬义,她总是准确知道别人想要什么,以什么手段达成目的。被人敬仰那么多年,不可一世是肯定的。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笑话,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出现在皇姐的世界里,任谁也没想到。
  她叫阳缕。是一个非常放肆的女人。敢觐见面圣的时候抬着头,肆意打量皇姐。皇姐当时就怒不可遏,拍案呵斥,阳缕才唯唯诺诺的缩下头,好像刚才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是她。真是开玩笑,我作为长公主,在皇姐身边都甚少直视她,低头是最最基本的规矩,这个家伙不像话。
  不过这个家伙,有点本事,她在春闱中夺魁,以状元郎的身份入宫面圣。这次春闱大考,她的论文针砭时弊,字字写透大兴目前的状况,提出的许多问题一直是皇姐的心病。更有意思的是,每一个问题她写了多个解决方案。翰林院大学士,这次科举的主考官把这文章呈上来的时候就激动不已。皇姐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最后钦定了她这个状元郎。
  谁知道她是个恃才放旷的人!我讨厌那个女人。
 
 
第2章 02癫狂求不得
  史书载:「大兴王朝六十四年正月廿九,元庆三年新冬,圣祖凌空帝崩,举国齐哀,国丧三月。众臣跪议,帝谥贞惠文德御。二月初七,与皇夫合葬嘉陵,绪帝躬亲封墓石。」
  浩荡的《凌空帝本纪》结尾,不过寥寥而已。
  会不会有人仰慕已经作古的人呢?我时常问自己。应该会有吧。但如果——那个人已经作古多年了呢?
  我出生于大兴王朝八十九年五月,谷雨时节。我出生的那个月,在位长达二十五年的世宗凌绪帝刘月华驾崩。继位的是凌绪帝的长女,早就被立为皇储的刘慕晴。我自幼被人称为神童,三岁识字五岁作诗,看书过目不忘,诗词歌赋会写,经纶策论也懂。同乡里的先生说,我一定能成大才,让我去试试神童科,他给我写引荐信。可是我不愿意——是有原因的。
  八岁那年看史书的时候,第一次翻到了《凌空帝本纪》。父母经常提起这位已经作古多年的先帝,对她总是赞不绝口。我之前只是耳闻目染、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她的旧事,然而当我看到史书上的那些记载,才真正产生一种敬仰之情。我觉得她就是神仙下凡,大兴是从她手上真正复兴的。我无法自拔的被她留下来的那些记载吸引了。明明是史官的汗青留笔,是后人对她是非功过的评价,却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大的痛苦。这种痛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意识到是何原因。
  八岁的我花了整整一天,从鸡鸣到狗吠,把厚厚一本《凌空帝本纪》看完了。看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了空虚和迷茫。——当然,这种情绪我大概在四五年后才能理解。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冥冥之中是否充满了巧合。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看的书越来越多,越来越觉得不甘心。我没有去参加科举考试,他们不明白我每天阅读大量的古籍但为什么就是不入仕途,他们都觉得我才华盖世,只要参考就一定能中举。可是,所有人的怎么劝都没有用。久而久之,他们逐渐泄气,也就任由我了。只有我知道为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愿入仕,无非就是觉得当今天子不配我为她效力。没错,我就是如此狂妄,当今天子,如今圣上,不配!
  我痛恨自己没有生在圣祖朝,在那人作古几十多年后才出生,我悲哀自己不能一睹她的真容,只能每天看着昔年的画像浑浑噩噩,我甚至连她那声势浩大的葬礼都没能看到,我真是无用!一肚子的四书五经荒废在苍茫的大地上,这片土地因她的出现才生机勃勃,世宗也好,高宗也罢,她们都一样的无用,只不过是守着圣祖创造的土地而已,她们都是贪婪的废物,是奸诈的小人,她们都干什么了!
  北羌南蛮是圣祖击退的,大兴版图的大一统是圣祖开辟的,各地的藩王是圣祖镇压的,成片的粮仓是圣祖建立的,贯穿南北的运河是圣祖开凿的,现行的货币是圣祖重铸的,刘月华还有刘慕晴,她们怎么能和圣祖相提并论,她们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占着圣祖的土地戏弄世人!世人都被她们糊弄了,只有我,只有我没有,我清醒的很!
  对了,我今天刚刚过了二十的生辰。生辰许愿的时候,我许了一个愿望,它一定会实现的!我相信,我相信圣祖有一天还会归朝!她赐予大兴这片土地勃勃生机,而这片土地一定会将生机返还给她!哈哈哈,我不是疯子,我的圣祖并没有驾崩,她太累了,所以只是在皇陵里休息了四十年而已,她们骗得过天下人,但骗不过我。我有一种感觉,圣祖不久就要归朝,大兴现在颓靡的风气一定会为之一振,重回巅峰!只有圣祖,只有圣祖才有无上的资格让我来辅佐,我越来越期待和她见面!!!
  我和认识的一些有志之士一拍即合,来到了皇陵附近的山头。圣祖的嘉陵在最中间,被那些小丑众星捧月。和嘉陵紧挨着的是世宗,啊不,是刘月华那个胆小鬼的绪陵。
  一想到野史里记载她对圣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行为,我心里的火就蹭蹭直冒。圣祖的第二个年号是元庆,这个废物的年号一个是“续元”一个是“蘅庆”,这也太可憎了,这是对圣祖年号的亵渎,是对圣祖的大不敬!我愤怒的捏紧拳头。
  有识之士们测算了很久,在一株参天大树附近草丛里打了一个深洞。即将跟着他们从这里进入嘉陵,我越来越兴奋。嘉陵是刘月华这个王八蛋封的墓门又如何,现在,此时此刻,不还是让我进来了。我的圣祖陛下,我来接你出关啦。
  九死一生。这里的机关太多了。暗箭,毒气,深潭,八卦机关一个接着一个,有识之士们死伤惨重,其中一个被缓缓闭合的石门压成了肉酱,还有一个被毒箭射成了筛子。最终,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进入了主墓室。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这就是冥冥注定的事,连上天都在帮我,只有我有资格见她,难道不是吗?看了一眼身旁浴血的人,我心里不禁有点嫌弃。
  他说:“老子终于到了主墓室,这里的宝贝随便拿出去一件,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觉得他目光简直狭窄到了阴沟里,而且觊觎圣祖的陪葬,不可饶恕!我抽出佩剑手起刀落把他的头砍了下来,他的头咕碌碌滚进了下方的血池之中。
  血池上方有一个高台,台阶从我脚下一级级向上蔓延,而台阶的尽头就是圣祖棺椁停放的地方,冰冷的棺椁在最高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非常耀眼,我看痴了,这简直是仙境啊!我在心中默念着圣祖万岁,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上。
  我站在圣祖的棺椁旁边,这里面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人,我和自己仰慕的人竟然如此接近!我激动的有些颤抖,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棺椁散发着幽幽的蓝色,轻轻触摸是彻骨的冰冷。这是冰棺,我后知后觉。呵,刘月华这个废物,做这种事情还挺用心。“陛下,我来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我拿出削铁如泥的佩剑,用力撬开外棺,啪的一声,外棺开了,四周的夜明珠突然暗淡了一瞬又恢复如初,我以为是自己眼花。雕满龙纹的内棺出现在我眼前。天哪天哪,太美了,美的让我窒息,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感觉自己在朝圣,跪在地上哭了好久。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我的陛下。
  我颤抖的手慢慢伸向内棺的封盖尾端,要把这盖子抽出来,一寸寸的移动,我听到盖子摩擦冰棺发出的沉闷声,听到自己砰砰巨响的心跳声,甚至还有耳鸣——啊啊,我看到圣祖的龙靴了,鲜红色的龙袍覆盖住她纤细的腹部,交叉的苍白的双手叠放其上,葇荑上碧绿的戒指在发亮——冰棺极阴寒,可保圣祖遗体不腐。——哈,我就说了,圣祖只是在休息而已,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我更加卖力的抽出盖子,那美丽的脖颈上戴着金色的珠链,然后,是圣祖被水晶珠覆盖着的脸,隐约可以看到天仙似的轮廓。
  我浑身的冷汗全都出来了,太阳穴因为过度兴奋而砰砰跳,我从未如此兴奋过,兴奋的已经站不住了,跪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阴寒的内棺外侧,伸手要去摘下那讨厌的龙冠。在我伸手的那一刻——四周的夜明珠突然黑了,我立刻身处在极黑极冰之中,什么也看不见。突然感觉脖颈一凉,然后四周又明亮了起来。我晃了晃神,看到自己的头从自己的身躯上掉落,然后顺着长长的台阶一路滚落下去,最终落入血池。我那失去头的身躯瘫在地上,内棺的盖子又缓缓滑进,盖住了棺木里的那个人……
  原来那一瞬间我就死了,灵魂荡在空中,接着,四周的夜明珠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刺的我灵魂不住颤抖,疼痛在撕扯着我,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
  我苏醒的时候感觉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头也巨疼无比。一睁眼,窗户外面的太阳刚刚升起,刺的我眼睛不舒服。缓缓起身,觉得一阵迷茫,头也在钝痛。四周的摆设规规矩矩,像是一家客栈厢房。“砰砰”房门被急促地敲了几下,有人不等我应声就推门进来。一个清秀的姑娘,约莫十六七岁,她提着一壶茶放在厢房的桌上。
  “你也知道醒啊,昨天晚上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吐了我一身。”她白眼对着我。
  我有些呆滞,不认识她是谁。
  她只当我还没缓过神,继续说:“现在是卯时,离科举两个时辰都不到了,赶紧收拾一下行李,我在楼下等你。”她顿了顿,看我还不知状况,有点烦躁:“别再发呆了,你这叫活该,知道今天春闱第一日,昨晚还不知节制喝那么多酒。没时间磨蹭,赶紧的!”她用手拍拍我的肩,不待我回应就出去了。
  今日是科举第一日?我是赶考的举子?开什么玩笑,所有人都知道我对这不屑一顾。而更令我震惊的是,我之前,明明在……我离看到她的脸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嗯,是我的脸没错。可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到底是谁?科举是不可能参加的,我随便收拾了点细软和东西,想下楼问问那个姑娘。我现在只能靠她了。
  “你终于下来了,好慢,赶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她瞪我。
  我顾虑一下,缓缓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将迈开的步伐收了回去,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阳大姑娘你醉酒醉糊涂了?”
  “是啊,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谎不打草稿。还有,我姓杨?
  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好久,说:“那你真是亏大发了,为科举准备这么久,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真是惨啊。”然后拉着我往前走:“不和你废话,边走边说。”
 
 
第3章 03放榜面圣
  出了客栈才发现,外面的商铺、地砖、民宅和我平日里见到的不太相同。
  “这里是哪儿啊?怎么感觉不是很熟悉。”装作随口一问。
  “当然不熟悉了,我们前天才到这,不过,你连国都荣城都不记得了?”
  荣城是国都?我头上冷汗渗出来了,当年圣祖帝一统天下后迁都金城,我就是在金城出生的人。而现在她说国都是荣城?
  “什么?!那现在皇帝是哪个?”我有点癫狂的扶住她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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