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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晏喜,我也不是故意要卖你的,她真的太吓人了……”
  “嘘!”她赶紧捂住我的嘴,“你在皇宫里这样说她,不要命了?”
  “唔唔,”我拿开她的手,“对不起啊,你怪我吧。”我像只咸鱼。
  “早就知道你个笨蛋保守不住什么秘密,算是在预料之中,无妨。”她似乎很不在意。
  但我没忍住还是把满心的好奇说了出来:“为什么你给我写的纸条会在皇帝那儿啊?皇帝为什么和我说那些奇怪的话,什么不要骗她之类的,我又没骗她……”
  晏喜没看我,眼神在四处乱瞟,然后拉着我背过身小声说:“那个上联呢,不是我在家里找到的,而是皇帝亲自出的题目。”
  “什么?!”
  “小点声你个笨蛋,其他的你就别问了,赶紧做今日的事情吧。”
  然后晏喜就坐到她的桌案旁,开始写文书,任我怎么缠也不搭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说拉倒。愤愤的拿起毛笔整理文献,这些文献虽然我基本都看过,但也比那些家长理短有意思些。
  写了还没一会,内阁监前来通传:“各位大人,皇帝今日传阳缕学士去御前。”
  嘶——这是连续第三天了吧,感觉到周围人的眼光都盯在我身上,被看的十分不舒服。不过,她能传我这件事本身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就说嘛,我这么有才华,她一定会重用我的,哈哈。
  于是,我在众人羡慕嫉妒的各色眼光中离去。
  ==
  离皇帝近了,就能目睹许多御前的八卦,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今日又传我,还是重铸铜钱的事。果然,皇帝想做什么是不会轻易动摇的。她轻飘飘送了我一句:“朕已经找到能够执行的人,学士立刻拟定一份具体草案。”
  她讲话的时候会微微抬起下巴,俯视着看人。我还没见过她有什么不同的情绪,似乎对一切都不放心上,但人见她就不敢放肆。
  “陛下,臣拟定一份草案大概需要三天。”我还要好好查查以前的资料,这种大事不能出错。
  “朕今天就要。你,坐那里整理。”她完全不给我为自己争取时间的机会,抬手指了指主桌案右边的一个案台,那桌子离她的主桌案大概三丈远。
  我认命的接旨,走到案台边。这才发现,案台的左边有一面很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文献,刚刚给帘幕遮了个严实。万事俱备,只欠我动笔。
  一时间殿内无话,我非常认真的在查找历来重铸货币的记载,需要注意的事项,还要拟定新币的名字。注意力全在这事儿上了。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感觉肚子有点饿的时候,殿里来了个看上去年长的女官。
  她端着一个温盒进来,从盒子里端出一碗东西放在皇帝的手边。
  “陛下,您忙了很久了,喝碗粥吧。”
  她仪态很大方,说完之后就老老实实的敛眉站到一旁。
  皇帝从繁忙的事务中抬起头来,一边继续审阅文书,一边用瓷勺挖粥吃。看得我更饿了。
  低头,不去看她。
  赶巧,殿内又进来了一个男人,穿的衣服很特殊,一大块黑绿相间的料子,不像是在宫里见到过的,就连在民间也没见过。
  那男人进来贴着女皇耳语了几句。
  啪的一声,带着汤汁的碗被狠狠砸到地上,粉身碎骨。主位上的人眉峰横挑,左手握拳,怒意从冷峻的脸上溢出来,毫不遮掩。
  “再不收拾这群狼狈为奸的东西,真是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
  殿内平地惊雷,原来天子龙颜大怒是这样慑人,殿内气压低的喘不过气,底下人全跪了——传信的探子、待命的太监,还有那个英气的女官。现在问题来了,我怎么办?我在一旁的桌案边坐得好好的,突然站起来然后再跪下不是很突兀吗……生活真是太难了。
  于是我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心中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开始闷声发大财。
  “陛下息怒,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女官劝她。
  皇帝缓了一会,嘲讽一笑,说:“都出去罢,把这里收拾了。”
  “是。”众人答应,女官准备蹲下身去收拾那惨烈牺牲的碗,皇帝突然改口:“慢着。”女官动作一顿,然后我看见皇帝深邃的目光缓缓移到我身上……完了,表情凝固。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倒霉啊。
  “阳爱卿,你来捡。”她明明喊我“爱卿”,但这声音里可没有一丝温和,眼里的余怒还未消,似乎在克制。
  “是。”我就算再笨也知道现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人还在气头上,不能违逆。
  看着一地的陶瓷碎片,有点难以下手,我从没收拾过碎掉的东西。女官贴心的端了一个小盘子来,轻声对我说:“大人收拾了放盘子上。”
  我点点头,蹲下身拿碎片。先把几个大的拿了放盘子上,瓷片上带着残余的粥,滑腻腻的。猛然想起来这是她刚才吃的,这算是和她间接接触了吗?即使不是亲密接触,饶是这一点点小事都足以让我欣喜——因为这和她有关。
  我的指尖粘上那粥的液体,大拇指忍不住揉了揉食指,去感受被她饮用过的残羹的温度,脸上都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乐极生悲,险些忘记了还身处在政务厅,女皇就坐在上首看着我,肯定注意到了这小动作。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沉,猛的低斥:“动作快点!”
  我像做坏事被发现了一般心慌,赶紧拢了一堆碎的残渣往托盘上放,一着急,好几个小碎片扎进手里,血瞬时渗了出来。
  “嘶——”好痛,有一块扎的比其他深不少,划出一道大口子,最终嵌在我右手的虎口处。
  “大人小心。”那女官低声惊呼,然后抓住我的手查看伤势。
  “不用,不碍事。”下意识的缩手。收拾个瓷片都能被扎伤,实在有些丢人,不好意思让她看。更何况,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那块大的碎片在大幅度的晃动中掉落,手无意识缩成拳,血液顺着拳头突出的地方往下滴。
  “大人,手别用劲,还有些小的碎片在肉里,这样会让它们扎的更深。”女官提醒我。但我此刻真的不想管,还有一点点碎片就全收拾完了,等女官走了我再自己想办法。
  上首的那个人终于开口,带着浓重的不耐烦:“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翩秋你收拾了,带她出去包扎。”
  “是,陛下。”原来她叫翩秋。女官麻利的将碎片全部放进盘子,拿手绢将滴在地上的血迹擦掉,然后起身对我说:“大人,请随我出去处理伤口。”
  不想去,但这是皇帝命令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她出了议事厅。
 
 
第7章 07陷入情爱
  刘月盈的心情不是很好。
  朝中一些有资历的大臣倚老卖老,触了她底线,迟早要收拾。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在看到坐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阳缕又蹭蹭直冒。
  皇帝正在生气,她做臣子的漫不关心,还老神在在的坐那儿看戏,哪有这种好事?
  对这个作壁上观的臣子略施小戒罢了。
  结果……也不知道这人是娇生惯养还是怎么,连收拾个碎片也不会。一开始紧张的手忙脚乱,后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手指傻笑。
  要不是念她策论写的头头是道,铸铜之事还有些用,真想把她头砍下来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
  举止猥琐,呆头呆脑,感觉没什么优点。也不知道这人的政务才华是怎么出来的,和整个人的气质很不符合。
  记仇的皇帝不仅在心里吐槽臣子,还出言恫吓。就见那个倒霉东西毛手毛脚的,一下子被好几个碎片扎了手。鲜红的血从手里渗出来,看着怪吓人。翩秋要帮她,她还不识好歹的躲,一下子划得长的伤口涌出来不少血,滴在了她殿里的地砖上。
  流这么多血干什么!
  一开始的邪火还没消透,现在又被她惹得烦躁,赶紧把她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她才登基没多久,看似朝堂一派和气,但朝中结党营私的人不少,父皇又留了铜钱贬值的烂摊子给她,北边的羌族一直虎视眈眈。
  过了中午,刘月盈移驾凤鸣宫用膳。本来用完午膳可以休息会,不过她还是很勤劳的回到议事厅处理政务。
  才写了没一会,那个人竟然也来了,冲她行礼。
  那人的手被包扎了,尤其是右手,裹得挺厚。
  “阳爱卿,下午怎么又来了?”
  那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好像在说:我不该来吗?然后,木愣愣的开口:“陛下不是让微臣今日把草案拟定完成,微臣还没写完呢。”
  这是在怪朕了?讲话如此横冲直撞,自己还意识不到不妥当。哪有臣子敢一而再再而三和她这样说话。
  让阳缕今日完成草案不过是随口一说,等到她写不完再狠狠教训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乖乖敬畏皇权,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礼仪做的差强人意,但眼里毫无敬畏之色。
  本想着阳缕今日手受伤了,就先放过她,结果这人自己又跑过来,那可怪不得她不体恤臣下了。
  “如此,那阳爱卿就继续写罢。”冷冷开口。
  左手只有食指被包扎,右手却包着厚厚的布条,把我那道比较狰狞的伤口盖住了。不过,也影响了拿毛笔。拇指和食指交界的虎口完全不能动,手掌也被缠了两三圈,这样写东西非常不方便。但是没办法,再难受也得忍着。
  书架上的文献被我翻下来不少,高高垒在桌子上。我右手臂压着书,左手翻,勉强能凑合。
  我这人,做这些事的时候非常认真,会入神的那种,融进去就出不来,对周围的感知力大幅度下降。那些书被我翻来翻去,边角有些皱,我也浑然不觉。草案从开头一直往下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的腰酸腿麻,右手胳膊肘也磨的疼,终于——草案被我全部拟完了。
  高兴地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头晕晕的。扶着桌子晃晃脑袋,缓过来了。一睁眼,就看见女皇站在我面前,吓得我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地上。
  从前我喜欢、仰慕、崇拜她,如今接触了以后,发现还是害怕多一点,这种情绪在某种程度上能盖过前面的那些。
  “你怎么了?”她皱眉看我。
  “没事,坐得时间久了。”我这才发现,外堂的天快黑了,不知什么时候蜡烛已经点上,映着她正红色的龙袍愈发鲜艳。
  “你的手,不疼吗?”
  “疼啊,”我用左手挠挠头,“不过还能忍受。”对于皇帝突如其来的……关心?有点不好意思。
  “早些回去休息罢,今日就不要再写了。”我绝对是转运了,今天一下子看到皇帝的这么多面。不过——
  “陛下,臣已经拟完了,请您过目。”
  她目光闪了闪,低头撇见桌案上长长的文书,伸手拿起。她看的很快,一目十行。
  “不过,有一个重要的部分还没拟。这次重铸铜钱的名称,需要陛下定夺。”现在大兴流通的是开国皇帝铸的平铉钱。
  “朕知道了。”她浏览后舒了一口气,没将文书放回桌上,而是继续攥在手里。“阳爱卿今日辛苦,明天准你一日假,好生在家休养。”
  “太好了。”我咧开嘴想笑。这几日虽然天天能见着她,但累得不行。御前的氛围压的人喘不过气,没有往日那般自在。如果能待在内阁做这些事就更好了,我暗想。
  她平和的脸色一僵,又沉了下去。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在此刻不甚合适,于是赶紧说:“臣谢陛下开恩。”然后趁她还没反应的时候赶紧溜出去了。
  我发现自己崇拜的人和书上记载的不太一样了。
  ==
  次日,不用赶早去内阁,一觉睡到自然醒。
  迷迷糊糊洗漱完以后,发现家里又大变样了。好几日下值回府的时候天色都暗了,我忙了一天脑袋晕晕,几乎都是匆匆洗漱一番倒头就睡,没有留意。今日白天一看,西厢房正厅的墙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水墨画,几乎把白墙挡的严严实实。
  “小织,你挂这么多画做什么?”我问她。
  “都是捡的,不挂白不挂,留着压箱底多浪费!”她理直气壮。
  “可是,这也太花了,要是外人看了成什么样子。”
  “我的好姐姐,你这阳府开张到现在,除了宫里的公公送些赏赐过来,还有谁来过吗?在自己府里,当然还是随心所欲一点咯。”阳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对我的说法不屑一顾。
  我管不住她,只能叹气。凑近那些画看了看,发现了不得了的事。这些画没有一件是一般的货色。笔触细腻而且运笔很稳重,着墨也是浓淡适宜,这可不是大街上那些穷书生能画出来的,更不要说捡了。
  “你这画到底是怎么来的?和我说实话!”我提高音量,想吓唬吓唬她。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不说的话,今天我就不让你吃饭!”威胁也用上了。
  她终于松口:“好啦告诉你就是,我前几日出去玩,碰到个姑娘,不知道是哪个府里的,看上去非常大家闺秀——”
  “我和她相谈甚欢,人家一高兴,就送了我好些画。”
  斜眼看她,还是不太信。
  “真的,不骗你!”她着急了。
  总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懒得再追问:“她知道你是阳府的人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保证她绝对不知道!”阳织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点点头,不想管了。
  “对了,你在宫里做了一个多月的官,有没有见到皇帝啊?”小织有些好奇。
  我一愣,眼前浮现出那张高贵而不可侵犯的脸。嗯,确实比上辈子看的画像好看。
  “当然见到了。”我底气十足。
  “那女皇陛下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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