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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笑而不语[山海经]——听砚

时间:2020-08-23 08:31:15  作者:听砚
  “红树... ...”云止将这名字念叨了一遍,“我觉得这名字就不错!名字就是用来称呼的,这个名字跟这棵树很配,很好啊!”
  迟遥“嗯”了一声,又道:“红树的果子很甜。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东西吗?下次带你来摘果子吃。”
  云止一听到这话便两眼发光:“真哒?!”
  她认认真真地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迟遥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手掌愣了片刻,须臾,轻轻覆于其上。
  “一言为定。”
  得到了承诺的云止开心极了,连脚步都比方才更轻快了些。
  她边走边哼着前几日从阮阮那里学来的曲调,哼一会停一会,绕过了难走的路便继续哼唱。
  这曲子迟遥并未听过,也不知道到底阮阮的“原版”到底是不是这样子。
  但他刚听了一会,便觉脑中发涨,头晕目眩,一时竟然不敢相信——
  天下居然还有这样难听的曲子?
  “青鸟... ...”素来肯吃苦、肯受累,从来不轻易发表个人看法的迟遥终于忍无可忍,“那个,你的箫... ...”
  云止听到他的话,手便不由自主地向腰间长箫上一抚:“箫?”
  迟遥强忍痛苦地按住了额头:“我想听。”
  反正实在是不想听你唱歌了!
  难得听到迟遥的诉求,而且这诉求听来并不是难事,可云止却为难地皱了眉。
  见她这番模样,迟遥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毕竟天下如此之大,各地风俗皆有不同,或许在蓬莱,这“箫”不是随便吹的?
  再或者说,青鸟的灵力就是凭借这玉箫传递,一吹奏起来就会难以控制?
  他想了许多种情况,然而云止一叹,却说了个迟遥完全不曾想到的可能——
  “我不会吹。”
  “你不会吹?”迟遥讶然重复道,“那你为何日日将它缀在身旁?”
  云止将玉箫拿起在手里转了转,看上去甚是理所当然:“因为它本来就应该在我身边啊!”
  她醒来的时候便拿着这支箫,在模糊的记忆里,这只箫也一直在自己身边。
  带着箫就一定要吹奏吗?
  那青蛮之主的腰间还绕了条流云软鞭呢!看他那样子,像是敢用这鞭子的人吗?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不会吹。”云止将玉箫放回原位,“但是我只会一支曲子,而且这支曲子不能吹给你听。”
  迟遥道:“为何?”难道真有“典故”不成?
  云止捻起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绕,又道:“不过虽然不能吹给你听,但一会可以吹给你的朋友‘听’。”
  我的朋友?
  迟遥犹疑了半晌,忽然了悟地看向云止。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一般,云止点了点头:“我会的这首曲子,是首悼亡曲。”
  迟遥呆呆道:“悼亡曲?这曲子... ...不会也是精卫教给你的吧?”
  云止:“... ...”
  实在不怪迟遥多想,特意教给别人一支“悼亡曲”什么的,真的很像阮阮那只腹黑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不,不是她... ...”云止默默地替阮阮搬走了黑锅,“这曲子从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我脑海里了。不过为什么会记得这首曲子,我却不知道了。”
  迟遥道:“就像每个灵兽与生俱来的灵力不同那般?”
  云止笑了笑:“或许吧。”
  两人又向山上走了一会,原本便已夕阳西垂的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为了不受到山上妖兽侵扰,当初埋骨时,迟遥特意将周围痕迹都掩埋得很是彻底。这“掩埋”之法虽然很难用来躲灵兽的检察,但是避让山上这些灵智较低的妖兽却是绰绰有余了。
  只不过掩埋得仔细了,便也很难发现。
  这山上兜兜转转、景色类似,一时之间竟连迟遥自己都有些犯糊涂。
  待又将眼前的几棵参天大树绕了一圈,迟遥终于找对了方向,舒了口气:“是这里。”
  他顿住脚步,眼前是一片看上去极其平整的狭小空地,空地后还依靠了一棵开得正艳的红树。
  云止抬手一招,红树上便落了片叶子到她手心。
  她将叶子往迟遥面前一递道:“这叶子,可以算作祭礼吗?”
  迟遥接过她掌心的红叶,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他将这红叶往眼前空地处一放,随后冲着空地柔声道了句:“般冒,我回来了。”
  离开之时,他还只是只不通人言的小妖兽,而现在,他却可以以人形到这人坟前祭奠了。
  事实当真难料。
  云止看着迟遥祭拜,有样学样地拜了一拜,随后道:“他是灵兽吗?”
  “嗯。”迟遥道,“而且是只很聪明,灵力很强大的灵兽... ...还很善良。”
  自然善良。
  不然怎会在见到了灵智不低的自己后便起了照料之心。
  生逢乱世,独活尚且艰难,然而这人却毫不犹豫地带上了他。
  不仅让他有了一个安身之所,还帮他寻找元香,教他关于灵兽的常识和外面所发生的许多趣闻。
  甚至教他,处世之道。
  就像是万分确信迟遥最终一定能成为灵兽般,这人将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迟遥。
  只是最后迟遥虽果然如他所愿,可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迟遥将手中提着的灵泉在这人“坟前”一摆,轻笑道:“你生前最爱喝这东西,只不过总是抱怨附近国度的灵泉都不好喝... ...我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好喝,可这壶灵泉是我主上亲赐的,肯定比你以前千里迢迢买来的都要好。”
  他以灵力催开了灵泉壶上的封口,将灵泉缓缓洒在了般冒坟前。
  “这次你不用担心有妖兽来偷你的灵泉了。”迟遥涩然道,“你可以... ...慢慢喝。”
  幸甚相逢,却又阴差阳错。
  好在,我死于你之后,还能来你坟前为你祭酒。
  “好了,走吧。”迟遥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最后朝这片红树下的寂静空地看了一眼。
  “现在就走?”云止跟着起身,眼中却全是不解,“可你才跟他说了这几句话... ...”
  “天色已经晚了。”迟遥指了指已渐渐替日而生的新月,“我眼睛不好,要有亮光才能见路。一会天色要是彻底沉下来,我下山就难了。”
  云止闻言连忙跟上了迟遥的脚步:“怎会这样... ...不然我回去试着帮你治一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这种“先天”的病症,但总要试一试。
  迟遥朝她笑笑:“谢谢。”
  他低着头,在微弱光亮中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林间小路上。
  宁静夜色间,唯闻风声凛凛。
  以前有很多次,他也在这样的光芒中急急走过这条路,向着他和般冒两个人的“家”赶回去。
  那时自己还只是只普通的妖兽,嘴里总是叼着食物。
  灵力磅礴、却只有“防御”之能的般冒便会站在这条路的最高处遥遥望下来,手中还会有一把用灵力擎着的烛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样的重复总是会给人岁月长久的错觉。
  就好像那道身影会一直一直站在那里,带着黑暗中最夺目的光亮,等他回家。
  可是现在... ...
  迟遥身形一顿,满面凄凉地蓦然回头——
  旋即,他眼睛却忽然睁大,整个人竟都僵在了原地!
  小路尽头,夜幕边界,正有无尽萤火飘摇而来。
  就像是他看过无数次的烛光,在熟悉的地方盈盈闪烁。
  亮如星辉。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
  这里的“灵泉”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酒”,但是不会醉。这个“灵泉”不是出自山海经哈,是我自己原创的_(:зゝ∠)_
  ***
  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看过的故事(记得是语文考试的一篇古文阅读)。
  孔子被困,颜回最后赶到,孔子说:“你这么久都没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颜回说:“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呢。”
  这个故事,我第一次看时觉得两人是在互?,后来离家去读了大学,再看这篇古文,如醍醐灌顶。两个人的话,都能明白了。
  ***
  再说个题外话哈,纠正我之前用的一个错字,“怼”这个字是错的,正确的字应该是“㨃”。怼只有怨恨的意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对于自己之前用的错字跟大家说抱歉,之后会全文查找,把错误改过来的。
 
 
第39章 白骨露野
  常木很生气!
  更确切的说,他就快要气死了!
  而且这个让自己气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是他家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上!
  何如怯生生地坐在常木床边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一域之主的气势,反而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主上!”常木语重心长,“他们这般折辱于您,您怎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居然都已经拿箭矢来试探了!还能更过分些吗?!
  “可是... ...”何如想了想,居然开始为梁语他们说好话,“可在你昏睡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几个小插曲外,其他的... ...也没什么。”
  他歪了歪脑袋,又想到了当日一起去礼莱城过“司缘节”时的欢闹场景,面上竟隐隐有些欢愉。
  “其实感觉他们对我还挺好的!”
  常木:“... ...”
  该说的话都已说了太多遍,常木一时竟哑口无言了。
  他默默地啜了口杯中的温水,安静听着何如跟他详细描述这些日子里跟久冥的人相处是多么愉快。
  就连那个把箭矢射到了他脑袋旁的商酌,都被他描述成了“会照顾我的感受,特地挑了一条人少的小路把我送回来”的“善人”。
  此时此刻,常木心中只庆幸于——
  幸好老师没有跟来!要不然真是要气死在这里了!
  常木的老师,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青蛮重臣,奢比尸大人。
  按那位大人的暴脾气,要是听到自家主上这样被人羞辱,恐怕不是去找梁语拼命,就是猝死当场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常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对于常木的无奈,何如全然不曾察觉,津津有味地将他这几日的见闻讲完以后,居然还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们人还挺好的?”
  常木:“... ...您开心就好。”
  常木额角青筋直冒,偏偏他还没有请何如离开的资格,只好强迫自己装死。
  好在片刻之后,被何如描述成“温柔得像天仙一般”的犬封侍女便走了进来,成功“解救”了常木。
  侍女于二人面前站定,盈盈一礼,轻柔道:“域主大人,猲狙(常木)大人,我家主上今夜将在‘居云殿’宴请二位... ...”
  “宴请?”何如性急地打断了她,“因何宴请?”
  侍女笑道:“主上听说猲狙大人身体大好,担心您忧虑王域之事、欲早日动身回往青蛮,是以承此宴为您送行。”
  换而言之... ...
  送客宴?这是送客之意?
  何如示意侍女退下,随后很是不开心地苦着脸对常木道:“我还没想再多留在这儿几日呢... ...不开心!”
  常木努力地将口中的茶水咽下而不是喷到何如脸上,随后才虚伪地笑了笑:“没事的主上,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到这边来。”
  “对哦!”如何瞬间恢复了精神,“以后我们再来玩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自家主上居然真有这样想法的常木:“... ...”
  能当我没说过吗?
  这场宴席早已被疏言安排了下去,不过申时左右,便已全部准备妥当。
  前俩接引的婢子将何如跟常木往“居云殿”中一让,随后便俯首退了下去。
  殿中侍从婢子来往穿梭,殿中主座与其下两排坐席前都摆了小案,岸上已满是灵泉和吃食。
  何如踏入其中,座中之人除主座上的梁语外全部起身,朝他俯身一礼。
  “域主大人。”
  何如朝殿内众人笑了笑,道了声“不必多礼”,旋即跟着接引的侍女落了座,常木则坐于他身后。
  疏言坐于何如下首稍稍靠后的位置,犬封国国主之位又在疏言之后,云止等人则更靠后些。
  见何如和常木已跪坐于案后,梁语才朝今晨被召回、正立于一旁的商酌摆了摆手。
  商酌靠近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何如,单膝跪地,将背后银弓抬于眉间,深深一礼。
  “域主大人,当日鸰鹞多有冒犯,望您... ...”
  “没有冒犯!没有冒犯!”何如连忙起身,竟毫不顾忌礼数、直接弯腰扶起了商酌,“不要这么严肃,我们不是朋友嘛?”
  朋友... ...
  何如成功地让所有人再度沉默了... ...
  而再次见证了自家主上丢人事实的常木已几乎快要将头低到桌案下面了!
  堂堂一域之主,居然跟其他王域的臣属称友?!
  常木此时真想不顾理智地冲上前,狠狠按住自家主上的脑袋使劲摇一摇!
  那里面装的会不会都是水啊!!!
  殿中之人神色各异,唯有何如淡定如初。
  他不仅真的将商酌扶了起来,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像是与好友相谈一般:“我这几日没见到你,听说你不在犬封国内?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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