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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婚约后,渣攻对白天鹅真香了(近代现代)——折梅西洲

时间:2020-08-24 08:52:22  作者:折梅西洲
 
 
第19章 又是一波起
  沈凉月用小银匙搅着牛奶红茶,他垂着眼眸犹豫了半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后才轻轻地说:“晚上你要留下来吗?”
  贺明风的手一顿,他好想像那时一样,凑过去舔掉omega唇上可爱的奶胡子,但他知道,只这一个吻就会让自己失控。他把咖啡杯放回桌上,清了清嗓子,“就不了吧。我还有点事 ”
  沈凉月咬了咬下唇,alpha已经有两周没有碰过他了,贺明风似乎从中蛊般的疯狂迷恋中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陡然熄灭,没有一点预兆,往日令他沉溺的欢愉好像突然间就变成了无趣无味的东西,再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难道他还是腻了?竟然这样快!
  他用餐巾按了按嘴唇,擦去刻意又可笑的奶沫,这样的暗示毫无作用。即使沈凉月如此地小心经营,在蜜恋期的情/欲退去后,alpha被信息素催热的大脑还是很快冷却下来。也许没有爱情打底的欲望,就是这样虚弱凉薄,像在大风中摇曳的烛火,没一会儿就熄灭了。
  银匙镂花的细柄戳刺在沈凉月柔软的手心上,羞耻心和自尊心已不允许他做出再露骨的暗示,他心里涌出一股酸胀的挫败感,这已是他第二次误判了自己的魅力:第一次他觉得贺明风不会喜欢上别人,结果被褚飞找上了门;这一回,他以为至少他的身体对alpha还有吸引力,又是失望。
  什么“帝国之月”,不过是个连自己的alpha都吸引不了的失败者!他人的多少溢美之词也填补不了内心的迷茫无助,沈凉月曾是多么清贵自矜,但当一个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反复质疑,所求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从指尖溜走,斗志全无、信心消磨,他也不得不对自己生出不确信的怀疑。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么好?
  到底怎么做,贺明风才会爱上他?
  牛奶红茶已经冷了,贺明风也走了,沈凉月看着自己掌心淌下的嫣红血珠儿,就像看着自己怎么也握不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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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公里负重跑是副官竞选的最后一项,也是褚飞最不擅长的一个项目。他背着比自己体重还要沉的器械,体力早已透支,全凭这一口气在支持,双腿犹如灌铅,可他仍不肯放弃,他一定要争这口气!
  贺明风端坐在主席台上,褚飞的双眼被汗水模糊,有些看不清他。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近距离的见过贺明风了,再没有人送给他好吃的巧克力、不厌其烦地陪他训练。只有成为他的副官,才能再一次接近他,就算贺明风为了责任选择了沈凉月,褚飞仍然放不下他,仍想离他再近一点。即使贺明风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地待他也没关系——喜欢贺明风,是他自己的事,他就是要继续喜欢下去,没有人可以阻拦。
  “射击第一名——褚飞!”
  “机甲微操第一名——褚飞!”
  “十公里负重跑第一名——褚飞!”
  “他真的很优秀、很拼命,不是吗?”在众人的掌声中,贺知节偏头向沈凉月笑道:“公爵大人会不会自惭形秽?”
  沈凉月坐在看台上,淡淡地说:“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哈哈,别急啊,还没完呢。”
  公布成绩后,褚飞挺直腰杆上台领奖,他抿着唇向贺明风敬了个军礼。贺明风见他满头是汗的狼狈模样,心里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少将,您不恭喜我吗?”褚飞抹了抹眼角,抬头一笑,又露出他的小虎牙和酒窝,“您是我的偶像,能不能拥抱一下?只是庆祝。”
  军部的人都开始起哄,大庭广众下,贺明风怎能拒绝?他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褚飞汗湿的肩膀,轻轻揽着他抱了一下。褚飞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贪婪地嗅着alpha身上迷人的雨水气息,猛地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啧,我一直觉得他们挺般配的,”贺知节望着两人搂抱的身影又开始说风凉话:“以后小飞就是我哥的副官了,俩人朝夕相处,你怕不怕他们旧情复燃?”
  “贺知节,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沈凉月的声音克制不住地拔高。
  “没有,”贺知节满不在乎地摊开手道:“又不是我摁着他们抱在一起的,你有火气,别朝我撒。”
  沈凉月突地站了起来、抬腿就走。他本就心事重重,现在更是不快,褚飞的存在令他如鲠在喉,他看见他,脚腕和心脏就都开始痛。他该相信贺明风有分寸,也不该因为争风吃醋就毁了褚飞的前途,可贺知节的话不断地在他脑子里回放,他们会不会真的“朝夕相处”、“旧情复燃”?!
  在贺明风开始对他失去兴趣的时候,褚飞的表现如此亮眼 沈凉月心里完全没底,他在这段感情里始终缺乏安全感。夏天过去了,公爵府邸中的玫瑰开始凋谢,他又闻到了花朵腐烂的气味,不知道湖畔小屋里的花,是不是仍盛放如昔?
  “明风,你在哪儿呢?”沈凉月终于忍不住,主动给贺明风打了个电话,一开始是占线,第二次才拨通。
  “凉月我、我这边有点事,”贺明风顿了顿,又接着说:“军部有个聚会,庆祝我选出了副官。”
  “哦,你选了谁呢?”
  “是褚飞。”贺明风的声音有点焦急,“凉月,你生气了吗?这个申请早就提交上去了,我不能事到临头才取消他的资格。”
  “没什么,”起码他没有骗他,沈凉月低低地说:“那你们好好庆祝吧,玩得开心些。”
  贺明风挂了电话,望着豪宅中的一扇飘窗,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从公爵府门口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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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明风并没有来他的庆祝聚会,褚飞大失所望,来者不拒地喝了许多酒,其中有一杯是他的舍友递过来的。
  他喝下那杯酒后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头昏脑胀、热得厉害。
  “什么味道?”有个人诧异地说:“是omega的信息素?还是青草味儿的?”
  褚飞浑身一颤,赶紧撑起最后的力气逃进厕所反锁上门。他急促地喘息着,大脑已经一片混沌、不能思考,在一阵又一阵粗暴的拍门声中,他颤抖的手摁向通讯器的紧急联络键,带着哭腔恳求道:“长官,求、求求你救救我!我好像发情了 ”
 
 
第20章 鲜花容易谢
  贺明风赶到的时候,厕所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军部的人交头接耳、惊诧至极,谁也想不到今天胜过许多alpha的褚飞,竟然是个omega!
  “贺少将!”有人看到他,忙迎上去诧异地问:“您怎么来了?”
  “少将,是褚飞联系您的吧?请问您是不是因为早知道他是omega,所以才对他分外照顾?”“照顾”两个字被他说得阴阳怪气,令人浮想联翩,“今天的竞选结果,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众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是一动,贺明风眯着眼睛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冷冷道:“我记得你,你是褚飞的舍友。怎么?输给omega就把你的眼睛都气红了,嗯?用他妈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舍友脸色铁青,梗着脖子挡在贺明风身前,强撑道:“您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褚飞是omega大家可是亲眼看见的!他隐瞒身份混入军部,一切成绩都应该取消!”
  “没有人规定omega不能参选,他竞选的是我的副官,我还没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在这儿指手画脚!”贺明风推开他,薄唇抿成一条线,显得冷厉威严,“至于猫腻,我是帮他操作机甲了,还是代他负重了?他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没用的孬种!用你的本事赢他,而不是用性别!”
  他浅褐色的眼睛扫过众人,沉声道:“今天的事,我希望大家心照不宣。现在已不是omega只能在家带孩子的时代。要职能者居之,在这里就是强者为尊,你们若是不服气,就证明自己比他更强!”
  alpha威慑性的信息素爆发开来,如同空中的炸雷,让人又敬又怕。军部向来遵从丛林法则,在威风凛凛的头狼面前,其余人只有夹紧尾巴、瑟瑟退去。
  贺明风松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支alpha用的抑制剂扎在手臂上,幸亏他最近为了压抑对沈凉月的渴求,每天都给自己打上几针,否则现在还真是难办。
  他一脚踹开厕所的门,青草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袭来。褚飞脸色通红、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他浑身湿透、已有些神志昏沉,可贺明风方才在门外维护他的话,一字一字都清楚地灌入耳道里,令他心脏狂跳、耳朵尖都充血烫红。
  “长官 明风!贺明风!”他低吟着呼唤他的名字,此时的褚飞已不是那个在比赛场上神气十足地胜利者,被泪水和欲望濡湿的双眼可爱可怜,他就像一只在地上打滚的小奶狗,希望心爱的alpha能用力地抱住他、甚至弄疼他。
  被药物强行催动发情,比自然到来的发情反应更加猛烈,褚飞一股脑地往贺明风的怀里钻,他闻着apha身上冷冽的雨水气味,觉得四肢百骸都要融化了。觊觎已久的胸肌腹肌近在眼前,隔着衬衫也能摸出来,alpha的腹肌就像他最爱吃的巧克力块,omega再怎么锻炼,也难以显现出如此深刻规整的肌肉线条。
  贺明风已很久没有疏解,被他拱得浑身燥热,赶忙制住褚飞在他胸膛上乱摸乱捏的双手,恍然间有种良家妇男被占了便宜的错觉。现在的褚飞简直是个烫手山芋,让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宿舍是绝不能回去了,最好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把褚飞关上一宿,等药劲儿退去就万事大吉
  贺明风急得满头是汗,忽然想到一个地方,那里是专门为omega的发情期设计的,最适合不过。他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看见褚飞热汗淋漓的狼狈模样,也只有认命的把他扛起来带走。大不了事后将那里整个儿翻新重盖,他手忙脚乱地摁着挣扎扭动的褚飞,自我安慰地暗想,沈凉月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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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沈凉月撑着伞走在湖畔区的小路上,深深呼吸着清新湿润的空气,和贺明风在一起后 ,他更加迷恋雨水的味道。
  他心里烦乱得厉害,索性让司机驱车将他送到这里,来看看那些玫瑰花是否美丽依旧。镀银钥匙插入锁孔,还没用力,大门就被风吹开了。沈凉月吃了一惊,深红零落的花/径上遍布湿泞狼藉的脚印,他向前走了几步,心猛地揪紧!
  地上有件湿透的熟悉外套——是贺明风今天穿过的。
  这太荒谬了!贺明风不是正在和军部的人一起为褚飞庆祝升职,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外套为何会落在这里?他的脚印又为什么这样凌乱 难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天上倏然打了个响雷,“轰隆”一声,沈凉月浑身巨震,在闪电刺眼的光亮中,他好像看见了屋里重叠的两个人影!在极度的惊惧茫然中,沈凉月不知道方才眼前闪过的画面,是自己吓唬自己的臆想,还是事实真实的呈现,他要不要去看清?他敢不敢去求证?
  雨哗啦哗啦地落,他本是出来散心的,却在无意中把自己逼到了死角。沈凉月可以马上离开,也可以直冲进去;他可以自欺欺人,也可以鱼死网破。其实选择才是最艰难的,它意味着你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可能、意味着你以后也许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不迭。
  大雨冲淡了信息素的余味,沈凉月仿佛在雨中立成了一尊冰雕,他握着伞柄的苍白手指,似乎成了昏天暗地中的唯一一抹素色。这栋曾让他欢欣窃喜的玫瑰小屋,俨然变成了最深沉的噩梦。
  如果他就这么走了,是不是真的能忘记这一幕?沈凉月活得太清醒,注定做不了难得糊涂的人,他今天如果不进去,难免以后一次又一次地回想琢磨,怀疑的根苗已经深种,他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只有直面。
  他缓慢地迈步走向别墅,在门廊下收起伞,这里的门也没有锁上。他面无表情地用指尖轻轻顶开沉重的木门,omega青草味的信息素瞬间涌了出来,沈凉月第一次知道,原来omega和alpha一样,闻到同类发情的信息素,就会恶心地想吐。
  他脸色惨白、手脚冰凉,却并不震惊诧异,其实他在心底已隐隐猜到。这里的每一处都留有他和贺明风缱绻欢愉的影子,甚至每一个家具都在诉说着alpha对他的用心,地上留下了一串濡湿的脚印,沈凉月逼着自己往前走,他不亲眼看见心上人的背叛,就仍是不肯死心。
  他一步步走向卧室,隐约的喘息声传来,夹杂着撩人动情的低语:“明风明风 给、给我,标记我吧,我爱你、我爱你!”
 
 
第21章 好物不坚实
  沈凉月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剧痛翻滚袭来,灵魂在崩溃和麻木间被撕扯成一片片,如同狠狠一刀割破鹅毛枕头,无所归依的魂与魄飞得到处都是。他想使劲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冰凉的手抖得厉害、完全不听使唤,他只有站在黑暗中,自虐般地听着屋里的omega呻/吟着对他的未婚夫深情表白,恳求alpha的疼爱和标记!
  贺明风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帝星的酒店那么多,即使他已经厌倦了沈凉月的身体,要和别人上床,又为什么要把褚飞带到这儿来?!在他们曾经颠倒缠绵、翻云覆雨的床上抱着别人放肆地偷欢?!
  他们连这里都要侵占、连记忆都要玷污,此处所有美好的回忆和情感都覆灭殆尽,一如院中的玫瑰花被暴雨打碎,委顿腐烂在泥地里。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沈凉月如马上就要消散的幽魂般出现在门口。灯光大亮,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沈凉月眼睁睁地看见贺明风和褚飞的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alpha的犬齿正要刺穿omega脆弱诱人的腺体!
  热泪眨眼间模糊了眼眶,心脏实在太痛了,沈凉月的口中都是血腥味儿,下唇被咬得渗出鲜血,他颤抖着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贺明风不愿给他标记,却肯标记褚飞!
  又是“哗啦”一声巨响,贺明风如梦方醒地推开怀里紧缠着他的omega,猛地站了起来,慌乱地打翻了床头的花瓶。那瓶干枯的玫瑰是他们离开前贺明风特意为他采来的,是沈凉月亲手剪去花刺一朵一朵插在花瓶里的,现在,鲜艳水灵的花朵已成了失去生气的干尸。
  电闪雷鸣中,花瓶坠落、玻璃迸溅的场景,在三个人眼中都无限地慢放。满地的褐色花瓣,在凄切的落雨声中,惨然得犹如干涸的血迹和无声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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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打扰你们庆祝了。”沈凉月的脸白得没有血色,衬得他唇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喃喃地说:“原来你们是打算这么庆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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