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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辅助系统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辅助战斗的程序被进行适合哨兵向导战斗的改造，最后形成辅助战斗的某种手段，从没听说武器辅助系统能自主操控什么东西。
莫莉见卡尔一脸莫名就知道对方并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初代武器辅助系统和普通武器辅助系统完全不同，他们的前身都很有来头，经过改造后变成武器辅助系统。‘初代’是一种代号，代表着高度智能化，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效忠的主人，虽然是在军部已经进行过人员筛选的基础上，但也比普通的系统是配发的要好。你知道欧米伽的前身是什么吗？”
卡尔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莫尔塔克系统。”
卡尔吃了一惊：“那个有名的屠杀系统？？”
不怪他这么吃惊，莫尔塔克太有名了，二十几年前被研究出来以后曾造成某个行星的毁灭，而设计者的初衷不过是想研究一个可提供战术参考的系统，哪知酿成大祸。这个系统的残暴程度令人心惊，所有的智能都点在了如何进行屠杀上面，完完全全就是个毁灭者。
据说当时事件十分轰动，在诸多市民的抗议下，该系统被启动销毁程序，却没想到是被改成了武器辅助系统……关键问题是欧米伽这么牛逼从没见少将使过啊？？除了近身战好像这个武器辅助系统十分没有存在感？？？
“你不知道欧米伽的前身情有可原，因为科学院封锁了消息。他们为了掩盖真相给欧米伽换上一个伪装人格，可还是担心他不肯认主，没想到他第一个选择了主人。”
卡尔对少将的敬佩又上了一层台阶。
楚凡是在一阵极其疲惫的感觉中醒来的，仿佛连睁眼都要用很大力气，他虚弱地盯了会天花板，意识到自己又重回人间，费力地转了转头，一旁躺着的道格拉斯引入眼帘。他的眼中极快汇聚起神采，挣扎着就要起身，后背刚离开枕头，钻心的疼痛自身体各处传来，让他又躺了下去，他还是不死心地侧头看着，正想要喊医生过来，阿尔法的声音率先在脑中响起。
“有对话申请，是否接入？”
楚凡愣了一下。
“赫尔曼·道格拉斯的初代武器辅助系统申请对话，是否接入？”
不知为什么，楚凡好像从阿尔法万年不变的冷淡声音中听出一丝厌烦，注意力却很快被话的内容吸引过去：“接入。”
“连接中请稍后。”
楚凡准备好了耐心等着，谁知不到一秒就有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好呀，配偶先生~”
楚凡：“……”
阿尔法冷冷道：“请注意你的言辞。”
欧米伽委屈地“哦”了一声：“少将的老婆你好呀~”
楚凡：“……”
阿尔法不说话了。
欧米伽见没人理自己，有点尴尬：“咳，那个，少将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可以帮帮他吗？”
楚凡心里一惊：“他怎么了？”
“额……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哨兵的通病，你懂的，你晕倒之后他就有点暴躁……”欧米伽开始滔滔不绝。
楚凡有点头疼，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欧米伽是这个画风：“停，就是要我安抚一下？”
“是的，麻烦你了~”
听惯阿尔法的机械口音，楚凡被对方堪称娇滴滴的尾音雷得抖了一下：“我马上安抚他，你回去吧。”
“嘤嘤嘤……”欧米伽突然哭了出来，“别赶我走，少将这个人太可怕了，我好久都没有和人聊天了，你们陪陪我好吗，嘤嘤嘤……”
“……”这样黑主人真的好吗？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道：“我先安抚他，你等会。”
“好的~”
楚凡敛了敛情绪，小心翼翼将精神触须伸了出去。道格拉斯的情况显然比欧米伽说得严重很多，但的确只是情绪上的问题，楚凡花费了不少时间细细清理一番，确定没问题后退了出来。
就这一会的功夫他有点累，欧米伽刚才一直没说话，此时见安抚完成了，开开心心道：“谢谢你。”
楚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阿尔法突然道：“好了滚吧。”
楚凡：“……”
“嘤嘤嘤嘤嘤……”欧米伽又哭了起来。
楚凡一个头两个大。
“不要嫌弃我好吗？我会讲笑话~从前有一天香蕉出门，因为天气太热它脱了衣服，结果被香蕉皮绊了一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楚凡：“……”
“不喜欢吗？那我换一个……”
“停——”楚凡道，揉了揉额角，决定出卖同伙，“我太累了，要休息，你和阿尔法聊吧。”
果然欧米伽不仅不哭反而兴奋起来：“可以吗？”
阿尔法：“……”
楚凡暗搓搓给阿尔法发了句话：“拜托你了。”
阿尔法没回答。
楚凡干脆装死，过了几秒真的没听到欧米伽再骚扰他，知道两个系统自行沟通去了，于是心安理得地进入休息模式，快睡着前隐约想着再醒来的时候道格拉斯应该也醒了吧……
最后他没能睡着，医护室外来了个人，在门外不停徘徊，好像特别纠结，楚凡心中叹口气，道：“谁？”
卡尔走了进来：“咳，打扰了。”他听说了楚凡恢复记忆但又失去一段记忆的事，想着在对方印象中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剑拔弩张的，此时略微有些局促。
楚凡却很平静：“怎么了？”
卡尔迟疑着，拿出一个终端：“那个……有人想找少将，”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一下，接着顺畅接下去，“我觉得由您出面沟通也没问题！”
楚凡有点拿不准他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还是接过了终端：“知道了。”
卡尔把终端递给他就飞速出去了。
楚凡察觉到他只是守在门口，想了想应该不是什么要紧机密，于是接通了终端。
一道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赫尔……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欧米伽：我仿佛听见有人说我是傻白甜，嘿嘿嘿。
第57章
莫名熟悉的感觉袭来, 楚凡面无表情看着眼前逐渐成形的影像, 眼睛红肿的卷发女子正担忧地望过来，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见是他依旧神色不变, 开门见山道：“我想找赫尔。”
她的声音是很悦耳的, 有种温柔缱绻的娇弱感，这样的女人显然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楚凡却不知道为什么, 心底有源源不断的焦躁感涌上来。赫尔……他很快对对方的身份有了判断，维持着脸上的冷漠，沉默片刻, 道：“没有人教过你特殊时期禁止打私人电话吗？”
楚凡自认为语气还算正常，哪知视频中的女人眼中迅速汇聚起泪水，活像受了不得了的欺负：“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安危……”
“他很好。”他还是保持着礼貌沟通的状态进行了回答。
“我想找他。”
楚凡心中的烦躁又提升一个等级, 也不打算再废话下去：“你有什么话, 说吧，我会转告他。”
女人不甘心道：“让我和他说话, 我想见他。”
楚凡不回话了, 定定看着她，虽然他眼中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可女人莫名感觉到紧张, 仿佛接受着审视，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男人和之前不太一样, 上次见他完全没有这样强大的压迫感，简直就像以前刚结婚后和赫尔曼·道格拉斯相处一样，想到赫尔曼，女人咬咬嘴唇，顶着压力又道：“你无权阻止我见他。”
视频中男人的眼神幽深了几分，然而依旧没有开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女人不由心跳加速，像是在等待审判。
片刻过后，楚凡缓而慢地开口：“安霓可·曼菲拉，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男人语气平和一字一字清晰念出她的名字时她心中的压力更强烈了，曼菲拉隐约有种已经被眼前人看透的慌张感。
楚凡没给她太多时间思考，又道：“他不会和你复合的。”
曼菲拉心中骤然一紧，终于是被戳中了最痛的那一点：“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的确是做错了，大错特错，可难道就没有改正的机会吗？”他会给自己机会的，毕竟赫尔曼以前那么听自己的话……想到这里懊悔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
事发之后她曾一次一次地质问自己，后悔吗？
每一次每一次，最后她都会给出同样的答案，后悔。
很后悔，后悔得恨不得回到过去杀死那个自己，有时候只有往回看时才能看得清楚，赫尔总是给她最好的，吃的、穿的、住的，甚至是地位。虽然男人性格冷漠，不爱说话，但其实很多细节都能表现出他对她的情感。
她是多么无知，被宠爱冲昏了头脑，只觉得男人时常外出，和自己对话少是冷落她。起初她只是想做场假戏，可没想到自己陷了进去，她当初太渴望甜言蜜语了，想要那种被视为珍宝独一无二的感觉，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是个别人挖好的陷阱，她傻傻陷进去，最后毁了一切。
她真的很后悔，可赫尔总有一天会看到她的诚心的，只要像以前一样，她会加倍对对方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感情，何况他们有了孩子，一切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她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抬起眼和对方对峙，只是对视的一瞬，她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对方的目光太平稳了，仿佛直直看到她心底，将她所有的想法都挖出来，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改正的机会？”几秒后楚凡开口，语气不缓不急，“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曼菲拉只觉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什么？”
“有些错是不配有改正机会的。”
女人的脸色一瞬惨白到底。
“他在你们初见的舞会后向你求婚，你有想过当你幸福地准备婚礼时他在干什么？赫尔曼·道格拉斯，他要冠上这个姓氏，就要做符合这个姓氏的事，为了你，他打破了规矩。结婚时道格拉斯家族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说这种话他心里也有些苦涩，当时这件事太轰动了，有各种版本的故事流传出来。
一见钟情的剧本总是那么浪漫，更不容易的是道格拉斯做到了童话里男主人公才能做到的事，盛大的婚礼，神圣的誓约，婚后更是对妻子百般维护……楚凡忍下心中的不快，继续道：“婚后面对各种质疑他又是怎么做的？他保护你，尊重你……爱你。你是怎么回报的？”
女人低下头，身体微微颤动着。
“他其实很温柔，很细心，认定了什么就会做到底，认定了谁就会对他很好。”楚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所以，在此我以情敌的身份向你宣战，有一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你——我会比你更爱他、尊重他。”
这个男人其实很蠢，不善言辞，可一旦认定谁一言一行都直白得可爱，那是不含一丝杂志的纯粹，大概世界上不会再有谁像他一样优秀又让人心动了吧，楚凡心里想着，唇角不自觉扬起。
女人终于忍不住低泣出声，迅速切断了视频。
楚凡无奈地探口气，忽然又觉得这幕似曾相识，不过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伸手将终端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再睡一觉，视线余光突然捕捉到什么，他的动作一顿，随后僵硬地抬起头。
旁边床上的男人正睁着眼睛静静看他。
楚凡：“……”
心中一堆草泥马呼啸而过，他愣是面不改色没事人一样道，“醒了？”
男人没回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不得不说，对方这种无比专注的视线真的很容易让人头皮发麻，饶是天天都看，有时候楚凡也觉得吃不消，就比如像现在，那双绿色眸子里隐藏的热切情绪简直像燃烧的火焰，烤得他只想躲起来。
“卡尔·加里。”男人突然开口，却是呼唤门外的卡尔，楚凡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又有点失望。
卡尔一脸生无可恋地走进来：“少将！”行个礼，他绷着个什么都没听到的脸站在一边。
“特殊时期禁止私人电话，你是怎么做的？”
楚凡忍不住抬眼看他。
“是我的错！今后一定改正！”卡尔义正言辞道，内心却是大吼，没错，向我开炮！都是我的锅！我不是事情的制造者，只是解决尴尬场面的背锅侠！没毛病！
“下次不要在楚凡生病的时候给他接这种电话。”道格拉斯看着楚凡道。
噫……
噫噫……
噫噫噫……
“好的，长官！”卡尔顶着正义的表情，心里不断给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打补丁。
“战况如何？”道格拉斯话题一转，问道。
卡尔顿了一下，快速适应新的话题：“报告长官，您与楚凡上校到达洛菲斯特后伦纳德·邓普斯发动叛变，与此同时摩尔迦星域发现帝国军踪迹，幸好有您提供的情报，联邦组织了紧急应对组，内奸多数已经被控制，帝国军的攻势也被拖住。”说起这件事他就后怕，那些内奸分布得领域之广，人数之多，简直令人发指！
“前线谁在领兵？”
“雷萨·亚维斯，他本来跟妻子在法洛特星度假，接到军令直接赶往前线接任指挥官，他的妻子兰瑟·布兰切特则赶回首都星。”
听到这两个名字楚凡无法保持镇定：“兰瑟回首都星干什么？”
“邓普斯挟持了总统，目前躲在议会大楼，根据最新情报，布兰切特家族下任家主候选人已经和他合作，派兵前去援助，就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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