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害死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钟离壁瞧着怀玉绷紧地身子戒备的神色,心中苦笑,却还是依言走到了怀玉身边,当他的手解开怀玉的衣带时,后背感到突然一阵寒凉,本能的想要还手,可视线却牢牢的盯在了怀玉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再也无法移开。
“疼吗?”当匕首刺入钟离壁身体的下一刻,他却心疼的吻上了怀玉伤口的周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身下的男人。
明明已经自身难保却还在担心自己……
匕首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刺下去,怀玉一瞬不瞬地盯着钟离壁,满心满眼都是恨意,他恨自己的心慈手软更恨钟离壁的惺惺作态。
“为什么?”血从后背流了出来,钟离壁的唇很快便变的灰白起来,他抚摸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颊问道:“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失约?”
他的声音中有怨有怒但更多却是说不尽的爱意!
“失约?”怀玉苍白着脸刚想质问一句究竟是谁失约,却发现钟离壁已然昏迷了过去。
怀玉惊慌失措的松了手中的匕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沾了血迹,温热的血仿佛炙热的火焰焚烧着他的全身,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钟离壁为何事到如今我还会忍不住为你心疼?甚至看到你受伤比失了孩子的时候还要痛上几分!
夜里的冷风吹在钟离壁的伤口上,如同刀子般的锋利,刮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痛了起来。
钟离壁扶着树杆勉强站立在风中。
怎么还不来?
怀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钟离壁整理一下身上的行李,暗暗安慰自己。
也怪自己没有在帕子上写明白自己是要带着他私奔,只是他怕帕子落入了父王或是有心人手中会横生事端,所以才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过去。
“轰隆隆!”一声惊雷突然响起,随之而来便是瓢泼般的大雨。
好端端的怎么下起了这么大的雨,雨水打湿了衣物渗入钟离壁后背的伤口中,痛的眼前发黑。
钟离壁看着不远处的龙津庙,咬紧牙关亦步亦趋的走了过去。
坚持!
一定要坚持住!
一定要等到怀玉!
身上的伤口很疼身子也沉,钟离壁用力的咬着舌尖,不让自己昏迷。然而伤痕累累的身子终究是抵不过狂风暴雨的摧残,他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怀玉!”钟离壁大吼着从噩梦中惊醒,入目的便是怀玉的如美玉般的侧颜。
“别离开好不好,过去的一切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牢牢的抱紧怀玉,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松手。
“钟离壁你当真以为什么可以过去吗?”怀玉挣扎着将钟离壁推开,漆黑的眼眸中有恨有怨:“你知不知道那日我一直等你,等了你足足一夜,可你为什么没有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怀玉发了疯般地踢打着钟离壁,不仅扯裂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将自己亲手为钟离壁包扎好的伤口踢打的再次渗出血迹。
“孩子?”钟离壁闻言心中一颤,他握住怀玉的手震惊的问道:“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泪水成串儿的掉落,怀玉挣脱了钟离壁的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脖颈上似乎真的想要了他的命:“我从三更天便站在雨中等你,可你呢?你为什么没有来?”
脖颈被人用力的掐着,钟离壁如同搁浅的鱼儿本能的张大了嘴用力的呼吸着,他怕贸然用力伤到了怀玉,只能一点点的掰开怀玉的手指。
“三更?我给你的帕子上明明写的是二更!”钟离壁轻轻地拍打着怀玉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可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却是全部暴起,是谁?是谁偷偷的改了他的书信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怀玉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钟离壁,仿佛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伪。
“我回了王府便求父王准许你我的婚事,谁知父王非但没有同意还痛责了我一顿,我怕父王记恨于你,醒了后立刻便命五弟为将那帕子送了过来。”后背的伤口虽然不深却穿心刺骨的痛,钟离壁忍着痛小心翼翼的绕过怀玉的伤口轻轻地将人抱入怀中:“我光想着将你带离这是非之地,却忘记了自己一身的伤已经是寸步难行,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夜突然下起暴雨我坚持不住晕了过去,是父王的人寻到我将带回了王府!”
“那事后你为何不来寻我?”怀玉的声音很轻又带着无限的委屈,显然是已经相信了钟离壁的话,他忍不住一口咬在了男人脖颈上哽咽着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失了爱人又失了孩子的滋味是有多痛?”
怀玉口中的每一字、每一句话就好像是一根银针般插入钟离壁的心上,疼的他几乎窒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失约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怀玉你可知我也会痛,我也会置气……”
钟离壁后悔的要死,他的怀玉就因为他一时生气多受了多少委屈!
第37章
“既然你已经误会了我,那为什么现在又来看我?”因为咬着钟离壁的原因,怀玉说出地话也有几分含糊不清。
“听说你受伤了,便只顾着心疼自己哪里还想着置气!”钟离壁将头扬起,任何怀玉用力地咬着自己。
很疼!
但只有疼痛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他是有多傻,竟为了赌一口气而置怀玉于不顾,别说怀玉没有失约,就算他真的失约了又如何,就算他不爱自己又如何,爱一个人不就是死缠烂打,用生命去要宠着他嘛!
钟离壁短短一句话将他所受到误会、委屈、伤害统统一笔带过来,只剩下对自己的满腔爱意。怀玉松了口,洁白的贝齿染上了几丝血迹看起来格外阴森,他忍着眼角的泪,抚摸着他一身的伤痕问道:“疼吗?”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钟离壁的心狠狠地揪着,这点疼怎么比得了失去孩子的痛,他尚且如此,而怀玉又该有多伤心!
怎么会不痛呢?怀玉想起刚刚为钟离壁处理伤口时,看到他脊背上那一道道结了痂的楞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缴在了一起,钟离壁为自己受了太多的伤,可自己连一个爱字都没有给他,总归是自己的吝啬而伤了他的心。
“钟离”怀玉捧着钟离壁的脸,泪水模糊了他眼眸,可却模糊不了他炙热的视线,他颤抖着唇,声音清澈如水:“我爱你……”
仿佛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突然得到了大赦天下的召令,钟离壁眼眸中哀伤一扫而空,他握着怀玉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怀玉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钟离壁的唇眼眸中泛着几分怜爱,很难相信这个素来沉稳的男人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高兴的像个孩子。
“我也爱你!”钟离壁吻上怀玉的唇,久久、久久不愿离开,能得到怀玉的青睐他此生无憾。
“怀玉,答应我别在和那个郑则走的太近了好吗?”人总是喜欢得寸进尺,当钟离壁确定了怀玉的心意后便忍不住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口。
怀玉瞧着钟离壁眼眸中酸楚心中一颤,轻轻地的解释道:“我不过是为了气你罢了!”
“我知道!”钟离壁抱紧了怀玉,语气中有几分无可奈何:“我明明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气我,可我还是很生气,气的恨不得打断了他手脚,让他再也无法接近你!”
在看到郑则抱着怀玉的那一刻他嫉妒发狂,明知是陷阱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栽了进入,怀玉我一辈子恐怕再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嗯!”怀玉郑重其事地点头,却不想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他忍不住痛呼出声,但在看到钟离壁眼眸中的担忧时硬是强迫自己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这身子莫不是也有灵性,刚才那般撕扯也不觉得疼,现在知道有人疼了便也娇弱了起来!”
怀玉的话并没有让钟离壁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心间更加愧疚,他看着怀玉胸前的血迹眼眶变的洇红,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雨夜竟敢伤了你,我一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怀玉瞧着钟离壁,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一刀不是雨夜刺的而是我为了嫁祸给他亲手刺的,他害了我们的孩子,我容不下他。”
怀玉看着钟离壁眉宇间逐渐拧成结,心逐渐沉入谷底,终究还是将自己最为险恶的一面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他苦笑着道:“钟离壁我从不是你心中那高洁到一尘不染的白莲,你若是嫌我心狠手辣就走吧,就当我们不曾相识不曾相知更曾相许!”
“我又怎么会嫌弃你!”钟离壁剑眉紧蹙,话语中是化不开的心疼:“我只是在心疼你,心疼你竟用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为我们的孩子复仇!”
明明是一个应该被捧着护着的人儿,却硬生生的被逼着坚强,他心中的苦又怎为人知,钟离壁好生的自责,自责自己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及时出现。
第38章
“钟离我知道窜改我们书信的人是谁,让我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好吗?”紫萝的面容在怀玉脑海中一闪而逝,这个丫头三番两次的在暗地里动手动脚,先是偷了自己的银票又是对自己冷嘲热讽,如今更是做下了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己如何还能再容得下她。
“是谁?”钟离壁握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谋害他们的孩子。
“信是五弟送来的,但却是紫萝交到了我的手上,既然五弟不会动手,那么改信的人一定是紫萝!”怀玉分析的头头是道,可钟离壁的注意力却全部落在了‘五弟’二字上,怀玉如此坦然地称呼阿城,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他钟离家的一份子。
“紫萝是吗?”钟离壁唇角嚼着笑,眼眸中泛出两道寒光。
是夜,怀玉与钟离壁为对方换了药相依而眠,这些日子以来怀玉生活在失去挚爱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心中郁结难解难以入睡,如今躺在爱人炙热的怀抱中,听着爱人柔声细语的安慰难得踏踏实实地进入了睡乡。
黑暗中钟离壁缓缓地坐起身放轻了脚步走出房间,在他关门的瞬间手中匕首出鞘泛出一道寒光。
“公子!公子!”一大早紫衣慌慌张张的闯进了怀玉的房间,大声叫道:“紫萝死了!”
“紫萝死了?”怀玉心中一震,下意识的便看向了身边正在熟睡的男人。
“她被人扒了衣服吊在正厅地舞台上,像是被剥了皮的兔子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紫衣说着忍不住干呕起来。
怀玉坐起身子拍了拍紫衣的后背道:“小丫头以后少凑热闹,没看到这里多了一个人嘛赶紧去准备早饭。”
打发走了紫衣,怀玉回眸看向钟离壁,却发现刚刚还熟睡的男人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是你动的手?”怀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瞪着钟离壁神色复杂的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杀了她嘛!”
“怀玉……”钟离壁从后面抱住怀玉,握着他如葱白般晶莹剔透的手指道:“我心知肚明你根本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你陷害雨夜也只是想要为孩子报仇而不是有心害人。如今有我在,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自然用不着你去做,你要做的就只是在我怀中恃宠而骄罢了!”
“钟离……”怀玉反握住钟离壁的手,放松了身心依偎在钟离壁的怀中,有些感动亦有些惆怅的说道:“你越宠着我,我就越担心以后会失去你……”
没有被人哄着爱着捧在手心的时候尚不觉得从前孑然一身的日子有多难熬,但如今过惯了这温暖的日子若是日后他年老色衰钟离壁移情别恋,届时又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怀玉不敢想象。
“杞人忧天!”钟离壁用下颌摩挲着怀玉的发鬓,他知道怀玉的担心是来自身份、地位的差异,所以放低了声音道:“我执意要来看你,已经被父王逐出了王府,从今以后还要靠你养着呢,就是不知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嫌弃……”怀玉转过身,静静地靠在钟离壁的怀中,这世间便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取代钟离壁在他心中位置,明明是一颗冰冷的心,此刻却这个男人的柔情似水所填满。
“怀玉你当知我心如你!”钟离壁的声音很轻很柔,却透着誓言般的坚定:“无论沧海桑田贫穷富有,我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情到深处情难自禁,怀玉躺在柔软地被褥中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解着自己腰带的男人,一颗冰冷的心化作了一汪春水,他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但这个男人的出现去却在他平淡而乏味的生活中荡起了层层涟漪,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刻骨铭心。
身体被异物入侵,怀玉忍不住躬起白皙的身子,发出摄人心魂的呻吟声。
男人的粗大如同钢铁般击打着他稚嫩火热的甬道,有几分痛楚在身体中蔓延但更多的是渗入骨髓的快感,怀玉抱着钟离壁的脊背轻抚着他身后的道道伤疤,修长地双腿紧紧地夹着钟离壁的腰身迎合着他的出入!
第39章
泪从怀玉洇红地眼角滑落没入漆黑的鬓发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在经历了焚身之痛后终于认清了心中所想,从此再无芥蒂的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怀玉不同以往的热情钟离壁又怎会感受不到,这一想到这个冰封千年的男人竟为自己融化成一汪春水,钟离壁心的便激动的厉害,紧跟着身下的动作也愈发的激烈。
“呃、呃~”体内的甬道被爱人不断地开拓,怀玉甚至能感受到钟离壁粗大上的青筋,他尖叫着抱紧钟离壁的后背似哀求又似命令般的大声呻吟道:“深点,再深点!”
“怀玉,怀玉……”钟离壁低吼着,抱住怀玉的腰身用力的转了一个圈,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嗯……”坚挺的肉韧在紧致的甬道中绞了一圈,剧烈的快感刺激着怀玉的感官,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他双腿一软牢牢的跌坐在钟离壁的腿上在无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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