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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盛唐种牡丹(古代架空)——又生

时间:2020-08-28 15:22:12  作者:又生
  全场人声皆寂,唯剩琵琶在弹挑。李隆基让高冯去把裴耀卿扶起来,自己也伸出手,虚扶了一把:“这么说来,倒真让朕思念长安,也不知秋季适不适合回。”
  裴耀卿看了崔隐一眼。崔隐手中筷子落地,幸好红丝绒地毯,并没太大动静。
  裴耀卿道:“陛下,秋日田里正收割,容易耽误农时。”李隆基慨然。张九龄笑着想圆场,李林甫抢在前面,道:“普天之下何处不是王土?陛下想什么时候西行,就什么时候西行,大不了,免去沿路的田税,赐福百姓便是。取纸笔。”
  李隆基才刚蘸着墨汁,坛中乐工也不知如何是好,忽闻一声欢快琵琶音飞来。
  铸得千秋镜,光生百炼金。
  分将赐群后,遇象见清心。
  台上冰华澈,窗中月影临。
  更衔长绶带,留意感人深。
  挑老弦的时候,苏安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就像顾越也在坐席中,看着自己。
  正是这一日,他破开了人眼。
  千秋宴会之后,一切回归平静,朝廷正式颁布《漕运法》,设置全国转运司。
  该走的没走,崔隐和方文成被罢职之后,依然住在洛阳城;崔匙虽受其牵连不少,紧随顾越被革职,却还是住在苏宅的隔壁;该留的也没有留,前仓部郎中顾越的名字,无论状元郎、月老还是将军,都像石沉大海,街坊巷里无人再惊奇;
  令游桓之、李彬、李道用这些老战友感到惊险的是,裴耀卿设置巡院后,竟然回过头,把当时在朝廷下令停工的时候,那些当真就停了工的人,一网打尽。
  细细思之,从漕改风声一始,但凡顾越在转运司走错一步,都不会有如今。
  含嘉仓也实现转运,自此,东都洛阳似乎真的变得更加隆庆,更加太平了。
  一艘漕船,原本从江南起运至关中,需要整整一年时间,如今,只需三个月。
  其间成就,不言而喻。
  苏安却比谁都更先体会到了其中的便利——十月里,南牡丹坊即将迎来两批乘船而至的,戴着斗笠的客人,西自长安来,东从沧州起,纷纷来为顾越过生辰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记得顾越的生辰在十月十八,那便是衡水魏颖儿,至于王庭甫和张仲臣,完全是跟过来凑热闹的,他们想顺路看一看如今的新河道。
  可叹的是,苏安忙着撰写《闲录》和供奉曲目,也忙着帮顾越接待客人,却把另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世态炎凉,人心不古,那一日,顾越骑着驴回城,在南牡丹门前落脚,听到伙计们来来往往,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便是……
  “亏此人曾为状元郎,原来不过一个绣花枕头,事不会办,人情都不知解。”
  ※※※※※※※※※※※※※※※※※※※※
  这些是关于私铸。
  《新唐书.食货志四》:(开元二十二)信安郡王祎复言国用不足,请纵私铸,议者皆畏祎帝弟之贵,莫敢与抗,独仓部郎中以为不可,祎议亦格,久之,坐事出为衢州刺史。俄历滑、怀二州刺史。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四卷 (开元二十二):张九龄请不禁铸钱,三月,庚辰,敕百官议之。裴耀卿等皆曰:“一启此门,恐小人弃农逐利,而滥恶更甚。”秘书监崔沔曰:“若税铜折役,则官冶可成,计估度庸,则私铸无利,易而可久,简而难诬。且夫钱之为物,贵以通货,利不在多,何待私铸然后足用也!” 
  这是张九龄的镜子,扬州的贡品。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四卷 :(开元二十四)秋,八月,壬子,千秋节,群臣皆献宝镜。张九龄以为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乃述前世兴废之源,为书五卷,谓之《千秋金镜录》,上之;上赐书褒美。 
  至于迁都的风潮,实际是河东集团和关中集团的博弈。
  O(∩_∩)O接下来是落魄时期的顾越,以及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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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棋道
  坐镇南坊唱曲的吴音乐人名为秦岚,是教坊司推荐来的,所作歌曲虽旋律婉转,说话却刀子嘴,也因是苏安不在,坊中事务繁忙,无人留心。
  顾越听完这几句话之后,一回头,发现对面也有家乐坊,奏的还正是那支欢快又熟悉的《相逢乐》,心中向往,便另投明主去也。
  彼时,乐坊的前院里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客人,很热闹。那位店家迎道:“客官请坐,想喝什么酒。”顾越拴了驴,回道:“我从新河阴来,想为你家乐曲填词。”店家连忙吩咐笔墨。
  白苧旧袍归洛阳,
  秋蝉新语响坊廊。
  天津桥南搁书剑,
  此行且伴水徜徉。
  顾越有些感慨。
  对苏安用情,五年寻得一把琵琶相赠,结果这小乐伶一去梨园,琵琶就变成梦游仙宫所得了;对洛河用情,成全了十几里河段的漕运,结果转运司建成,律令颁布,任职、监察之权又统统被朝廷门下省收走,再与他无缘无分。
  想当年,推着丽娘的几匹绢布,在长安市井做卖相的货郎,也比这舒坦。
  然,即便报国之路如此坎坷,若天道清明,再有复用之时,他依将万死不辞。
  写完这首酸溜溜的诗之后,陆续又有几个小吏寻他,自称游桓之在河南府的旧人受托前来招待。
  顾越想了想,不知哪里来的气节,回答他们说自己已有落脚之处,又道过辛苦,写信让他们带回去表达感谢,就不再麻烦。
  如此,面对南牡丹的绣旗子独自坐着,三碗入腹,已是醉意上头,见那丹字重了影。只记得,前前后后,共有三个人在他的对面坐下过。
  头个人,错把他当作揽活的货郎,上来捏他肩膀,问他有没有意愿贩卖水果。
  顾越没有生气,只问他道:“你卖的是哪种水果?”那位果老板道:“诶,扬州秋风蜜,现江南河段疏通,水运便利,半月就到。”
  原来是时兴的蜜桃。
  顾越低头打量一眼自己,觉得这而立之年,兴许推不动太重的车了。果老板摆了摆手,说道:“这片坊里富贵,十月,妇人常骑马秋游,舍得花钱买桃,专门就眷顾像你这样俊朗的。”顾越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和缓了些:“不错。”而后,拒绝之。
  聊完这段,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顾越抬起脸,看了一眼。一位鹤发童颜的男子走下车,顺着曲子,正四处寻问填词的人是谁。顾越觉得自己写的不好,没敢作声,还是店老板给男子指点道:“是那位顾郎。”
  “顾郎。”男子立即来到对面坐下,掏出了一个竹筒,“顾郎之名,我是早有耳闻,如此利落的人,定是会下棋的,闲着不如摆一局。”
  竹筒打开,一张纸画的棋盘摆在桌案,那两筐琉璃子亮相时,顾越心中一醒。
  此人是名动两京的翰林棋待诏王积薪,传说他每次外出游玩,途中不管遇见谁,哪怕平民百姓,只要会下棋,都要下马对弈。赢过他的,还可享用一顿佳肴。
  顾越笑了笑,没有推辞,执白先行,在四个星位分别摆上两个:“王待诏,请。”王积薪跟着落子。
  顾越道:“王待诏,顾某虽有幸能得魏哲先生教棋,但,一向不算好学生,还下不过魏女颖儿。魏先生说‘入界宜缓,攻彼顾我’,顾某却喜欢弃子争先,请您指点一二。”
  王积薪看着顾越那杀伐果断,爱吃子的模样,笑叹道:“世人都说,魏知古,成也姚元崇,败也姚元崇,其门下有这番感慨,是情理之中。”
  顾越道:“那是过去的事了,今日既然有缘,顾某想听听时局。”王积薪耳朵有些背:“顾郎想听十诀?”顾越一顿,苦笑道:“但凡王待诏认为值得一说。”
  其一,不得贪胜。
  其二,入界宜缓。
  其三,攻彼顾我。
  其四,弃子争先。
  其五,舍小就大。
  其六,逢危须弃。
  其七,慎勿轻速。
  其八,动须相应。
  其九,彼强自保。
  其十,势孤取和。
  只听“啪”一声,又黑子落下,断开了两片白。顾越的笑容僵在脸上。王积薪道:“不得贪胜!”顾越道:“先生方才已胜我二局,还说不贪胜,惭愧。”
  王积薪道:“与大部分人相比,你已经下得很好了,不仅勇于争先,还知道在发动攻势前,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和时机,在面临选择时,也能舍小就大。”
  便是如此,听过几位阁老的棋风,将那余下的七诀一一听过,直至谈至天道。
  顾越尚在思虑,王积薪摩挲着指尖的琉璃子,叹了一句:“可惜棋逢知己越来越难,顾郎呐,某不得不说,昔日,天人攻伐神勇,而今,却显出一二分疑心犹豫,某有些担忧,也不知待你棋艺有所进,还能不能再有机遇,与你酣战。”
  顾越落完子,想了一想,笑回道:“请先生不要担心,若时运昌盛,顾某伏听圣恩,自当去麟德殿寻先生,若不然,垂钓于长江之上,等先生来寻顾某。”
  三局战罢,月挂檐牙,王积薪欣欣然请顾越吃了顿好菜品,方才逍遥离去。
  顾越只赢一局,如愿以偿。
  他继续坐着饮酒,观行车流水,听对面牡丹坊那位陌生的玉面郎君唱《六郎》,一二时辰过去,又觉脸颊发烫,不知醉意还是病痛,再睁眼才发觉身边多了个人。
  苏安坐下时,轻得就像一个影子,什么声响都没有,默默地收了酒菜,陪着坐着。他粉唇白面,正是秋季流行的妆容,细润而清爽,恰到好处地吸住了汗。
  方才在宫里侍宴,听秦岚传信,一位骑驴的俊俏郎君在坊门前转了几转,扭头就坐到对门下棋赌酒去了,似乎正就是顾郎,怎不急得立时托词离场?
  “十八,你醒了?不是约好明日午时,怎么提前也不和我说一声?王郎……”
  赶到了身边,脑海中却又浮现出殿中省的空荡荡的公堂,不敢唤人了——面前的顾越,一袭白苎,安静温和,却不知醒来时,那双柳叶眸中会是什么神色
  顾越起身,揉了揉睫毛,但觉身后悄无声息地添了件柔软的薄绒,雪白雪白的。
  苏安见顾越心平气和,便继续说道:“王郎他们,再有十余日就到洛阳,还专门为你备了贺寿礼,该回的我已置办好,住处就安排在我的宅子里,想着,既然是秋季,便约几位小友陪同去登龙门山,你看如何?或是香山,也行。”
  多少风尘路,重逢是故亲。
  其实学会十诀之后,顾越便已经不再自怨自艾。他只是有些思念,思念与苏安的香火之情,又怕自己如今是白衣之身,给不了周全。
  然而,见苏安舍弃宫宴陪伴自己,霎时,顾越就变了主意。哪怕是戏,小崽子青春的年华又还有多少?一直到此刻,顾越才发觉,自己竟然如此依恋苏安。
  顾越道:“原来,苏供奉还记得顾某这一介布衣。”苏安怔了一下。顾越又撑起扶手,挪着酸麻的腿,苦情道:“没事,不用扶我,大概在河阴落下了什么病根,不要紧……”
  “十八,你这是做什么。”
  苏安却是玲珑剔透的,那瞬间就笑出眼泪来,把顾越扑在屏风上,乱摸乱捏,浑身挠着痒,扯得绒毛满走廊飘飞:“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人,十八。”
  温存过后,苏安和店家致歉赔钱,把失魂落魄的顾越牵回了南牡丹坊。
  话又说回来,苏安是不舍得让顾越放下脸面去求人的,故而,这段日子,他搁置了一切应酬,坐镇坊中,亲自甄选各类用度,准备起十月十八日的登高秋游。
  在转运司建立的过程中,王庭甫和张仲臣二人,一个为太原府司录参军,一个为何清郡令,虽与漕运关系密切,却从未和顾越共谋过一丝好处,而今,顾越被贬出流内,户迁衡水,他们却全都热情洋溢地来看顾越,这就是君子之交。
  他必须得用心。
  洛阳南行二十里,有两座山夹峙,如同门阙,一边是香山,另边就是龙门山。
  苏安决定以牡丹坊的名义,在龙门山举办一场放鸢诗会,邀请大家来比赛
  时下,秋高又气爽,放鸢的人本就多,一经提议就有十余支队伍报名,还有七八个自愿要当判官的。有趣的是,这里面既有当时参过顾越的,譬如崔宗之,也有因被顾越所参,而被连累的,譬如方家的几位兄弟,名帖混在一处,倒像是一笑泯恩仇。
  苏安先记好各队伍的名字以及纸鸢的造型,而后坐着辇,走遍各王公府,让那些李张王薛崔韦们压胜负,下赌注,便拿到了雇工钱和酒宴钱。
  如此,南北两朵牡丹盛开,每日进出百余人,一时姹紫嫣红,谁都说,也就是苏莫谙有这鬼才。
  顾越躲在后院阁楼休养身体,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看苏安为自己的而立之年的寿辰奔波,如沐春风,也就不再计较秦岚的冷遇——毕竟,那人对谁说话似乎都一个德性
  月十七,清晨,阳光照在青纱帐中,一间熏着旃檀香的卧房里,珠帘轻动。
  顾越正趴在榻上,琢磨着季云请他评论的时务策,抬起头,见门外忽地飞进来一只巨大的纸鸢。
  凤凰鸟,头冠鲜红,三条金箔尾巴足有一丈长,晃一晃,满身彩绘的羽毛熠熠生辉。
  金阳照耀之下,薄如蝉翼的鸢翅后面,透出一个若隐若现的清瘦的身廓。
  “阿苏?”
  “是我。”苏安躲在纸鸢之后,探了半个脑袋,“十八,这只纸凤是我们的,明日就要用,可我光顾着办赛事,还不知怎么放呢。”
  一卷丝线,便从榻上颠滚而来,停在了顾越的手边。顾越笑了一声,放下书卷,指尖在线箍上停留片刻,终是拾于掌心之中,紧紧握着:“那你过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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