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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的小狼狗是跑酷冠军(近代现代)——长彻

时间:2020-08-28 15:41:05  作者:长彻
  “当然不是……”江单解释道:“朋友信佛,跟他一起来的。”
  时远看了眼禅房:“在里面?”
  “嗯。”
  这几句话说完,江单喉咙一阵发紧,他轻咳两声,不想却撞上时远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灼热。
  是错觉吧,眼睛明亮的人看谁都显得专注。
  毕竟……江单想起时远已经订婚了,便轻咬了下舌尖,道:“那我……”
  “给你朋友讲经的是我师父,”时远同时说道:“我上个月回的国,当时觉得自己浮躁,便来师父这边待一阵子,就当是修身养性了。”
  “嗯。”
  “江单,我听你的,已经读完了学业……”
  “挺好的。”江单由衷地说。
  “不多夸我几句?”
  江单笑道:“多大的人了,还求夸?”
  “二十三,还成吧,刚到法定结婚年龄而已,”时远见江单脸色微变,便停住话茬,又道:“师弟们都在训练呢,想不想进去看看?”
  江单犹豫:“这不太好吧。”
  “没事,我带你去。”
  时远说着把斗笠扣在江单头上,又道:“里面没有树荫了,特晒。”
  江单不大自在,扶了下歪掉的帽檐,抬头见时远已走出老远,便咬咬牙跟上。
  “我平时很少走地上,要是万一带你迷路了,可不能怪我。”时远走前前面,穿过一片门廊和花园,兵器碰撞和摔打声便愈发清晰。
  路上遇见几个与时远同样打扮的弟子,他们笑眯眯地同时远打招呼,等到了训练场上,江单不禁问道:“这些……难不成都是你师弟?”
  都是一水儿的小伙子,从五六岁到二十五六岁都有。
  “嗯,你想想,我四岁拜师,这都多少年了?”
  时远从墙根拿起一把长刀,挥了个刀花,道:“想学吗?”
  江单从不知道时远还会舞刀弄枪:“你会?”
  时远倒坦诚:“这两个月刚学的。”
  但还是给江单比划了几下,倒是有板有眼。
  两个人多年未见,处处都透着别扭。他们明显心里都憋着话,可又谁都倒不出来,反而大部分的时间全都用来讨论了兵器和武术。
  江单也没有逗留太久,估摸着讲经时间差不多了,便折返回前面,找到老陈,时远把两人送到山脚,静静看着人坐车离开。
  他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
  “查下他买了哪班车。”
  *
  江单在回登封的路上一直望着窗外发呆,老陈睡着了又醒来,见江单还是同一个姿势,他看出异常,问道:“怎么突然情绪这么差?”
  江单歉意地看了看他,道:“没有,大概是跟寺庙里的肃穆产生了某种共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老陈道:“这是最后一站,该回韶城了。可惜现在是秋天,否则还可以顺路到洛阳去看看牡丹花。”
  江单笑道:“只有人追着花期,花却从不等人的。那就回韶城去吧。”
  两人原本是订了机票,然而因为郑州暴雨,航班全部取消了。
  其实耽搁一天倒也没什么,没想到老陈工作上临时有急事,必须在第二天之前赶回去,于是俩人一商量,便退了票,改乘高铁。
  夜车,零点上车,清早抵达。
  上车后,江单和老陈虽是连号,却前后排,江单旁边的位子始终空着。
  老陈已经在后面微微打起了鼾,江单戴上耳塞,放平了座位躺下。
  高铁中途停了几次,不久后,江单鼻尖嗅到一阵湿漉漉的水汽,隔壁座位来了乘客,带着几分雨后的泥土清香。
  江单收拢了一下手脚,翻个身朝里继续睡去。
 
 
第69章 
  高铁上的窗帘并不遮光,江单又对光敏感,当第一缕晨曦落下,他便醒来了。身上缓和和的,睁眼一看,正盖着一条毛毯。
  江单困惑了一下,心道高铁乘务员什么时候提供半夜盖毛毯服务了?
  然而再一转身,他发现紧挨着他的座位上,居然是时远。
  时远身量虽长了,可仍喜欢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个背包。
  江单更为恍惚。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江单不信。
  他看了眼时间,不久就要到韶城了,他觉得没必要和时远有太多的接触,于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打算去别的车厢躲一躲。
  谁知才刚收好,背包带子就被一把扯住。
  时远声音低低地说道:“江老师,干嘛去?”
  江单顿时耳朵一红,他总不好意思说是为了躲你,只得道:“去厕所。”
  时远仍没松手:“去吧,我帮你看东西。”
  江单没动,僵持了半晌,时远又睁眼问道:“不相信我啊?”
  于是江单咬咬牙把包一扔,硬着头皮去了个厕所。调整好情绪回来,时远已经收起了两人的毯子放在一边,等江单坐回来,递过去一瓶水:“有点凉。”
  “谢谢。”江单接了,却没喝。
  “你……”江单“你”了半天,觉得直接问“你是不是故意跟着我”实在有点自作多情,于是便道:“昨天你没说也要回韶城。”
  时远道:“唔,昨天没想回。谁知道见了你太激动,之后不小心踩塌了师父禅房的屋顶,把他老人家气得够呛,我只好跑路避避风头了。”
  江单皱眉:“这听上去有点……戏剧性吧?”
  他其实想说的是扯淡。
  时远回敬道:“我这个人难道不够戏剧性?”
  倒也是。时远身上不管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他这个人本身就不同寻常。
  很快老陈也醒了,他见江单跟邻座聊天,颇为诧异,又认出这人是昨天少林寺的一位师父,更为惊奇,直到得知两人是旧识后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单没什么说话的热情,倒是后来时远和老陈聊了很多,话题总是不离江单的,当他时远听见老陈痛心疾首地说江单可能得罪了月老之类的事情时,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高铁到站后,老陈急匆匆地离开忙正事去了。两个年轻人倒是走得慢,出站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门口很多接人的,密密麻麻围了一圈,时远眯着眼睛看了圈,指着就近的kfc道:“吃个早餐?”
  江单想不出拒绝理由,便点点头,先推门进去。
  时远紧跟着他,却猛地一闪身,稳准狠地捂住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男孩的嘴巴,低声道:“不是说别来接我吗!回去,有事我会找你。”
  小助理惊慌地眨眨眼,拼命点头。
  而后时远抿着唇戳了他头一下,敏捷地闪进店里,前后不超过三秒。
  小助理惊魂未定地看着时远进去,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惨,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更为委屈。他明明当初应聘的是高级总裁助理,但每天干的活儿,却让他怀疑自己误入了私人侦探事务所。
  每天都要问一遍度娘:用什么手段×××不犯法。
  问题千变万化,但总是围绕着那一个男人。
  小助理怀疑,这么上心,多半是仇家。
  然而他还是克制不住好奇,眼睁睁地看着时远进快餐店,他也朝里看了眼,还真看见时远身边站着一个腿长腰细的年轻男人,别的没看清,但男人眼睛好看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谁会跟这样的男人是仇家??
  小助理顿时又一阵庆幸,幸好刚才没喊出声,不然自己怕是离被解雇不远了。
  又朝里多看了几眼,小助理审视了自己一身廉价运动T恤,顿时后退几步,灵机一动意会到了时远那句“回去”的隐藏含义——他决定先回公司换辆车,再换身战袍!排场要给足!
  不然这怂里怂气的,丢谁的脸呢!
  这边时远跟江单吃完早餐,离开熙熙攘攘的站前广场,走了很远,江单停下来狐疑地看着时远:“你不走吗?”
  时远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不由分说地把江单和两人的包塞进去,道:“我送你回家。”
  然后报了个地址。
  “哎,”江单道:“我搬家了。”
  时远有些意外:“怎么搬家了?”
  “办公地址换了,顺便换了个更近的房子。”
  “那以前的……”
  “卖了,”江单忽然想到什么,看了时远一眼,问道:“不晕车了?”
  “不了,你看我坐半宿的高铁不也没事。”
  “那就好。”
  江单一心只想尽快结束跟时远的相处,他看着窗外,快到的时候,他问时远:“你去哪?直接告诉司机师傅吧。”
  身旁迟迟没说话,江单转头看他,却见时远咬着下唇 ,握着拳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该去哪。”
  江单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在学校里忙于学术,国外的大学你知道的,想毕业要脱层皮,一年半读下来,跑酷全荒废了,也不好意思回俱乐部去,工作又难找,好不容易在师父那里蹭了两个月,现在还被赶出来了。”
  江单感觉在听天书。
  “江老师,我现在是个贫苦的无业游民,能不能看在咱俩旧情的份儿上,在我找到工作之前,收留我一下?”
  江单愣道:“你……就算你……你也没理由要住我这儿。”
  “我真的没地方去,”时远无比真挚地说着,出租车缓缓靠边停靠,时远话锋一转,道:“也是真身无分文,江老师,别的不说,麻烦先把车费付下?”
  江单恍恍惚惚地掏了钱包,几分钟前时远说送他回家时可不是这样的。
  然而当江单想继续拒绝他时,时远叹了口气又道:“我家什么情况你知道的,我死也不会回家去,别的朋友也都拖家带口,我总不能去打扰孔队吧?江老师,咱们既然遇见了那就是缘分,就算不收留我,至少也让我先喝口水歇口气,我再去找酒店落脚?”
  他说的有理有据,江单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时远默认同意,拎了包往楼上走了。
  当江单把时远放进家来的时候,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奈何时远坦坦荡荡,又令江单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先换鞋吧。”
  “你自己设计装修的?”时远问。
  “原本就是精装房,只是添了些家具装饰罢了,”江单无意间瞟见时远的袜子,道:“你鞋子湿了?”
  “昨天郑州不是暴雨么,一晚上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江单想了想昨天高铁上潮湿的空气和开了一宿的冷气,他之前没细看,现在才发现不止鞋子,半截裤子也是湿了又干。他心想时远这人难不成是铁打的?
  “去洗个澡。”
  江单找出一条新毛巾扔给他。
  “谢啦。”
  十分钟后,时远从浴室出来,穿着江单找给他的一身干爽的衣服。
  江单背对着他坐在高脚凳上喝茶,手边一台电脑,正浏览着工作室的网页。
  “怎么……把头发剪了。”时远憋了两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手下意识地抚上江单的发梢。
  其实是男孩子正常的长度,依旧温柔和蓬松,但却很难再扎起来了。
  江单僵硬了一下,侧头躲开,把一杯红茶往时远这边推了推,道:“暖和一下。”
  时远默默地坐下来,想了想,道:“抱歉。”
  曾经最亲密的人,而如今却是连触碰都要考虑一下是否礼貌。
  “没事,”江单道:“手机帮你充上电了,去定个住处吧,要是缺钱,我借你,以后什么时候还都行。”
  “不是……”时远感觉江单好像突然就冷峻下来了。
  “时远,”江单狠了狠心,道:“我们不该见面,我也不该带你回来。你看着我,心里也真的跟表面一样云淡风轻吗?我们的关系,不是避开不谈就可以假装朋友的……别互相找不自在,好么?时间过了太久,一切都变了。”
  不是洗个澡的时间江单便性情大变,而是他刚才给时远充电时,看见屏保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江单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顿时清醒了。
  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现在越是心软,就越显得可笑。
  江单深吸口气,微微颤抖地继续说道:“你是现在走,还是喝完这杯茶再走?”
  话说到这个份上,时远再没得选,他把桌上的红茶敷衍似的两口喝完,道:“那我走了,打扰了,江老师。”
  江单沉默地看着他换鞋子,最后说了句:“路上小心。”
  “嗯。”
  赶走了时远,江单心里其实翻江倒海。
  自分手之后,这还是他三年来最为焦躁的时刻。他自认为已经彻底放下了这个人,可那些午夜梦回、那些突然冒头的记忆、那些莫名悲伤的深夜、以及乍然相见时猝不及防的欢喜,都令他难以欺骗自己。
  他一面担忧时远是不是真的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一面又时时刻刻被时远手机屏保上的女孩照片提醒着,他早已不是时远的归处。
  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说不出是悲还是愤。
  江单呆坐半晌,终于离开了高脚椅,他打眼便看见了时远遗落下的背包。
  这也太为难人了,江单无奈地想。时远会回来取么?
  他们微信好友早已经互删了,电话号码还熟记于心,江单拨过去,却是关机,于是又重新在微信搜到时远,添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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