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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重生)——梨子甜甜

时间:2020-08-29 18:23:38  作者:梨子甜甜
  谢安澜前脚刚一出王府,后脚皇宫那边就把赏赐给他的四书五经给抬来了。
  “少爷……你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陆初一蹲在一堆书面前,后知后觉地问。
  “忘了进宫。”陆乘舲拿起一本诗经翻了翻,不咸不淡地说。
  “那皇上能不生气?”陆初一拧着眉,为自家少爷担心着。
  “已经生过气了。”陆乘舲垂目翻着书,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看上去静谧而美好。
  “参见宸王妃。”
  还未等陆乘舲看上两页书,他面前就跪了个老先生。
  “你是?”陆乘舲记得王府就福伯一个管家,这位老先生是从哪里冒出来?
  “小人是王府的账房先生,先些日子告了病假回去修养,今日才回王府,王妃自是没有见过小人。”老先生三言两语就把话给交代清楚了。
  陆乘舲拿眼神去瞧福伯,见福伯肯定地点点头,这才放松下心神,忙把老先生迎起,“既然是王府老人,就不必如此多礼,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是。”老先生从地上起来,陆初一很有眼色的给他搬了个凳子。
  老先生却不敢坐下,从身旁的包袱里拿出一踏纸条与账本来,交与陆乘舲,“这些都是宸王府历年来的开支与欠款,还请王妃过目。”
  “欠款?”陆乘舲不禁疑惑。
  “是,王爷平日里不在王府用饭,喜欢去醉香楼,每每都是赊账,这已经赊了一年有余了,醉香楼的老板隔三差五就到小人这里要账,前些日子小人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告病回乡下老家躲债。”老先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
  陆乘舲,“……”
  陆乘舲眼睛来回在老先生的身上扫过,确定他没有撒谎后,对陆初一道,“去取一把算盘过来。”
  很快陆初一拿了算盘过来,陆乘舲对着账本算了算宸王府近一年的支出,缺认老先生没有说慌后,望着那堆欠条揉了揉眉心。
  “初一,拿银子去醉香楼把王爷的欠款给结了。”
  “少爷,真要替王爷还啊。”陆初一咽了咽唾沫,“那可是整整一千一百一十一两银子,不是十两,不是一百两。”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他们幸幸苦苦跑上一年的收益,这说给王爷还了就还了?
  “如今我为宸王妃,与王爷乃一体,他的欠债就是我的欠债,你说这钱我们要不要还?”
  陆乘舲很清楚在圣上下旨赐婚的那一刻,他与谢安澜就被绑上了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初一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钱,出馊主意道,“那少爷不如今晚去色|诱王爷吧,争取把这生米煮成熟饭,彻彻底底坐稳宸王妃的名号,这样就算是替王爷还再多的款,初一也不心疼了。”
  陆乘舲,“………………”
 
 
第12章 穷!
  待谢安澜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正厅已经摆好了饭食。
  吃饭的时候,陆乘舲委婉地提一句天子赐书的事。
  谢安澜放下筷子,神情征楞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昨天成婚了,今天应该带着陆乘舲进宫觐见才对……
  不怪他会忘记,就昨天那儿戏一般的婚礼,他是真没放在心上。
  细细想来,不止成婚,就连对这个时代,他都没有真正地代入进去,还在用现代的思维来看待。
  或者潜意识有在排斥和抗拒,总认为穿越不过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只要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乎挣钱,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深固蒂的概念就是只要有钱,在哪儿都能过好。
  但却忘了,他穿越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王爷,虽然这个王爷现在有点惨,但除了穷了点、 名声差了点,身份无疑还是高贵的。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穷,真不算什么大事。
  就比如他今天若是带着陆乘舲进宫去走一趟,太后、皇后、以及皇帝都会给赏赐的吧。
  这……不比他今天累死累活挣的多吗?
  瞬间错亿。
  谢安澜,“…………”
  谢安澜琢磨过来后,桌上只剩下了他一人,陆乘舲早已不见了踪影。
  去卧室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后,谢安澜只得把福伯唤来,问道,“你可知陆……王妃去了何处。”
  福伯笑道,“上午殿下不在府时,王妃和初一两人自己收拾出了个院落,这会估计是已经搬进去了。”
  谢安澜听罢,转身就找陆乘舲去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福伯意味深长的笑容。
  宸王府虽说落败了,但留下的空壳宅子还是能看出曾经的底蕴。
  谢安澜在后院兜弯子,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陆乘舲居住的院落 ,一估算,正好离他的卧房最远……
  由于府里还没有下人,院外也没个人把守,谢安澜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蒙蒙浓浓看不太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谢安澜从怀里拿出东西,放在房门前的地上,轻轻敲了门,没有打扰的离开了。
  陆初一还在帮陆乘舲收拾被褥,听见声音,好奇的打开门,人没见到,倒是看见门口的地上静静放着一个白瓷小瓶,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
  “怎么了?”陆乘舲站在烛光下,清点者为数不多的物资,见去开门的陆初一怔在门边,轻声问道。
  “没,不知道谁给我们送了个瓷瓶过来。”陆初一捡起瓷瓶,顺手关上房门递给陆乘舲。
  陆乘舲接过,打开瓶塞,放在鼻端轻轻一嗅,眼里闪过几丝惊讶,“是青囊坊的伤药散。”
  转动几下瓶身,果然在瓶底看见了青囊坊特有的标识。
  陆初一眼眸闪闪,十分肯定道,“一定是王爷白天瞧见了少爷你被鹅咬伤的手,所以特意给你买的!”
  陆乘舲抬起右手,解开手上随意缠绕着的绷带,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几道疤痕,不在意道,“不过是几道小伤,用不上青囊坊的上好伤药,收起来,明天退还给王爷。”
  “别呀,哪有收人礼还给退回去的道理,况且少爷你现在是王妃,王爷送你东西,关心你不是天经地义吗?”陆初一眼疾手快地夺过药,替陆乘舲抹上药粉。
  “不一样,我这个王妃不过……”不过是挂名而已。
  话还未说完就戛然止住,摇摇头,闭嘴不语了。
  “少爷,你就别想太多了,你这又是借钱又是替王爷还债的还受不起他一瓶十两银子的伤药钱?”陆初一上好药,见自家少爷不说话了,开解道。
  “嗯。”陆乘舲垂眸应道。
  晚上,谢安澜心里揣着事,没睡好,一大早就醒了,去陆乘舲院子里找他商量点事。
  本以为人还没醒,还得等上一会的,没想到刚一进院子,就看见一翩翩少年,正拿着一节枯树枝在枯黄的树下来回比划。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谢安澜脑袋里瞬间就闪过了这两个词,明明是形容女性的,他却半点都没感到违和,就是那根弯弯曲曲的树枝看着有些碍眼。
  “若是能换成剑就好了。”谢安澜心里想着,也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陆乘舲听见声音,停下动作,微微喘着气道,“不过是随便比划两下,用不上剑,殿下客气了。”
  “哦。”谢安澜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没话找话地指着陆乘舲左手上的绷带问道,“那个……你手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陆乘舲顺着谢安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殿下送的伤药,一夜过去伤口已经结痂了。”
  “不用谢我,就当是我还你的利息钱。”谢安澜摆摆手,不肯接受陆乘舲的道谢。
  “好。”陆乘舲也未多推迟,算是应下了。
  谢安澜松了一口气,忙道出来意,“昨天没有进宫,我想让你陪我……”
  “殿下请稍等,容乘舲去换身衣服。”陆乘舲像是谢安澜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不待谢安澜解释完,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安澜舒心地在院子里逛了逛,不多时,听见首饰的撞击声,头一抬,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感觉面前的人不似真人,倒像是那堕入凡间的仙子。
  “殿下,这是你的。”陆乘舲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手里拿着一套与自己身上穿着差不多的服饰。
  “哪里来的?”谢安澜从震惊中回味过来,看着陆乘舲手中的衣服诧异。
  “应该是礼部置办的,在嫁妆箱里翻出来的。”陆乘舲解释道。
  “这样啊。”谢安澜没作他想,接过衣服下去换了。
  等他换好衣服,天色已经大亮了,随意绑了一下长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陆乘舲出府。
  刚一出门,就见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陆初一正在马上旁等着他们。
  “这是你准备的?”坐在马车上 ,谢安澜还觉得跟做梦似的,这种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让他不禁患得患失起来。
  “只是凑巧,碰巧今早初一出门办了些事,顺便带回一辆马车来。”陆乘舲摇摇头,指了指谢安澜的头发转移话题道,“殿下,要不乘舲给你重新绾一下吧。”
  谢安澜低头看了看还有几缕披在肩上的发丝有些尴尬道,“ 那就麻烦你了。”
  陆乘舲笑笑,没有说话,顺手取下谢安澜绑头发的发带,用手指轻柔而又缓慢地一缕一缕梳整齐,再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之前他一直带在头上的玉簪子与谢安澜绾好。
  “殿下,好了。”
  马车一巅一巅的 ,陆乘舲的手又来回在他发间穿插,跟按摩似的,一下子就让这两天因为胡乱绑头发而扯疼的头皮得到了解放,谢安澜舒服得都快要睡过去了。
  听见陆乘舲的声音,这才抬起头,迷迷蒙蒙地问,“到了吗?”
  “不是……”陆乘舲刚想摇头,却被谢安澜露出来的容颜一怔。
  “殿下你该多绾发的。”往日谢安澜总是乱绑头发,不少松掉的发丝就垂下来遮住半边脸,使人看着不太精神。
  今日这样一绾,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来,让人一眼就能看清他的五官,剑眉星眸,玉质金相,分明就是个俊朗贵气的青年。
  “我也想,可惜手残。”谢安澜手一摊,显得无赖极了。
  “那以后殿下有需要,可以尽管找乘舲。”陆乘舲笑道。
  “好。”谢安澜立马爽口应下,反正欠陆乘舲的债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两点了。
  坐在车厢外,无意识偷听的陆初一撇撇嘴。
  什么碰巧,明明就是他家少爷一大早起来吩咐他办完事买辆马车回来的,这个时辰马行还没有开门,还是他好说歹说,才买到,就被他家少爷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这才成婚第两日,又是送钱,又是送车,现在还亲手干起伺候人的活来,以后怕不是要被王爷给吃得死死的,这可怎么办呐。
  就在谢安澜与陆乘舲忙着进宫的时候,威远侯府的大门口却是热闹极了。
  往日整洁干净的门口,此时却突兀地放着一堆烂泥土、烂瓦片,惹得路过的百姓频频侧目、指指点点,管家惊得立马报备给了侯府的主母。
  方茹看着门口的一堆东西,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陆乘舲的杰作,这些可都是她亲手为傅云婉添置的嫁妆,但知道又如何,他们侯府成亲当日算计来送贺礼的表少爷,经过昨天一天的发酵,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人家报复回来是应当的,况且还是她亲手把人送上花轿的,真是跳进延河都洗不清!
  方茹压着心头怒火,吩咐道,“清理了吧。”
  管家立马找了几个小厮来清理。
  方茹沉着脸回了后院,对身旁的人吩咐道,“让她每个月给我送上一百本手抄佛经来,她不是说不想嫁人,愿意留在我身旁进孝嘛,那就让我看看她的孝心有多重。”
 
 
第13章 穷!
  皇宫坐落帝都中心,占据半个都城,宫殿高耸,巍峨壮观,遮天蔽日压得人喘不过气。
  禁卫军们披甲着胄,表情肃穆地守卫在皇宫各处,使整个皇城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穿过曲折回旋、盘结交错的阁楼,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齐齐踏上丹陛,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通报声。
  不一会,殿门大开,有一宫人卑躬屈膝的来到两人面前,领着他们进了景华殿。
  天子身穿黑色龙袍,明堂高坐,见两人进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辩不出喜怒。
  在来之前,谢安澜就在脑中反复回忆了一遍面见天子的礼仪,这会倒也不至于窘迫,和陆乘舲两人依葫芦画瓢行了礼。
  谢苍溟微微挑眉,无意识地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诧异宸王何时这般懂规矩了。
  谢安澜没有觉察到天子的目光,行完礼就老老实实在下首等着天子问话。
  结果久久都不见天子有所动,想到原主的德行,谢安澜一咬牙,抬起头直愣愣地与天子对视。
  两道眼神一触及,谢苍溟松开了转动扳指的手,敛了敛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问 ,“昨天为何没有进宫。”
  谢安澜松了一口气,淡然道,“忘了。”
  谢苍溟也不惊讶,先前派去给谢安澜教导规矩的人,都被谢安澜给气了回来,就连成婚前一天都在赌坊里度过的人,能指望他记得什么规矩体统。
  谢苍溟垂下眼帘,沉着脸道,“吃饭怎么没忘。”
  “嗨呀……皇兄若是不提醒,我都忘了今早来的匆忙都忘记用早膳了!”谢安澜拍着后脑勺,作出一副懊恼的样子。
  谢苍溟紧了紧手,都要被谢安澜给气笑了,本以为成了婚有人管教着,要比以前老实些了,没想到还是这个不成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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