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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坟大队(玄幻灵异)——朝邶

时间:2020-08-29 18:24:36  作者:朝邶
  “加了,加了的。”孙沛锋道,“当天夜里,嘉誉就转危为安,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我想一定是神佛保佑,天一亮我就赶去买了一个精制的铜香炉和供盘,从此每日早晚跪拜。”
  再后来,孙嘉誉出院,为了表现出对寄爷的诚意和尊敬,他就让儿子学着自己早晚供奉上香。
  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到孙嘉誉六月底出事之前。
  “黄皮子虽然多走邪道,但世间好坏相对,有作恶伤人的,自然就有报恩救人的。它靠你们给予的信仰修炼,便以保佑孙嘉誉的方式来回报。”陈岭犹豫了下,先回头看向众人,“你们要不用纸把鼻子塞住?我要揭网了。”
  刚抓到老鼠回来的吴伟伟,第一个背过身去,用力吸气,将空气憋在肺腑中。
  江域眉头微微一拧,屏住了呼吸。
  金刚鹦鹉可就惨了,随着渔网揭开,被符纸强行挡在其中的臭气如同饥饿的野兽,凶猛地往四周扑,它当即一个趔趄。
  鹦鹉惊慌失措的在男人手里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出去,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一个劲儿的地上蹦来蹦去。
  最后灵机一动,一脑袋钻进了江域的西裤裤腿中。
  江域脸上一沉,垂眸俯视,想伸手把正不知死活,蹬着他的鞋面往裤腿里钻的鹦鹉逮出来。
  陈岭恰好看过去,怕昱和山的吉祥物被熏死,捏着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江域:“……”
  他闭了闭眼,额角抽动一下,硬生生打消把鹦鹉拽出来的念头,勒令道:“够了。”
  鹦鹉对江域有种天然的,刻进骨子里的惧怕,今天是借了陈岭给的胆才敢钻老祖宗的西裤。
  知道自己有人撑腰,它破天荒的没有被男人训斥的口吻吓到,厚脸皮的用爪子勾住男人的袜子,拼命仰起头。
  就是这样,也堵不住它那张聒噪的嘴,尖着嗓音在江域的西裤中抱怨:“死啦,死啦,要臭死啦!”
  陈岭看见江域微怒的脸,差点笑场,小家伙嘴真欠,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嫌老祖宗有体味呢。
  因为空气流通和现代科技的大力加入,这次的气味散得很快。
  黄鼠狼待在地上没动,黑色的眼睛戒备的盯着自上而下俯视自己的青年,挺着胸脯对峙。
  它缩成团的时候,也就皮球大小,应该是年幼时就得了大机缘成精,以至于一直保持着幼小的模样。
  陈岭弯下腰,向它伸出一只手。
  黄鼠狼往后蹭了蹭,脑袋扭到一边。
  陈岭的手握了起来,只留下一根食指,轻轻跟黄鼠狼的小爪子碰了一下,“我叫陈岭,耳东陈,山岭的岭,你有名字吗?”
  黄鼠狼的脑袋转了回来,无声无息的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
  陈岭把沙发边的小凳子拿过来,坐到它面前:“随着修炼时间越长,你需要的灵气和供奉就越多,而孙家并不知道这一点,一切供奉照旧。你得不到满足,便选择附到孙嘉誉身上四处‘梦游’,好寻找食物来补充修炼所需。”
  可惜现在城市里对老鼠的捕杀非常到位,大半夜的,无论怎么楼上楼下的搜寻都是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在阳台找到一只,还是活的,顾不得躲藏掩饰,急切的就地啃咬起来。
  而开始时孙嘉誉所表现出的虚弱和消瘦,以及五铢钱所说的病气,不过是被黄鼠狼上身后的后遗症。
  听了青年的话,黄鼠狼背脊绷紧,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住进佛像的?”陈岭给出两个选项,“你不想答话就用点头摇头来表示,孙先生请佛像之前是点头,请回佛像之后是摇头。”
  黄鼠狼再次点头。
  陈岭歪着头看它一瞬,“你不会说话?”
  黄鼠狼摇头。
  陈岭蹙眉:“会叫吗?”
  黄鼠狼像被触碰到痛点,浑身一阵紧张,迟疑地摇了摇头。
  原来是只小哑巴,难怪刚刚被追得那么惨却怎么不肯出声。
  陈岭有种以大欺小,以强凛弱的感觉,“吴伟伟,把老鼠拿过来。”
  “来咯。”吴伟伟小心翼翼的抓着老鼠尾巴,举到他陈哥面前,“要先弄死处理一下,还是直接丢地上?”
  “活的就行。”看了眼那光溜溜没有毛的老鼠尾巴,陈岭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拍了下吴伟伟的手背。
  吴伟伟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老鼠吱吱叫地掉到地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黄鼠狼一口叼住。
  咬着老鼠脖子,仰头警惕地看了陈岭一眼,麻溜地跑到角落里吃起来。
  陈岭问:“它那是什么眼神?”
  吴伟伟:“怕你狼口夺食?”
  陈岭:“……”我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重口?!
 
 
第41章 过寄09
  客厅里回荡着老鼠凄惨的叫声。
  那团淡橘黄色的毛团子, 背对着外界,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它用的何种姿势进食,总之等它再转回来的时候, 爪子和嘴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地面光洁如新, 没有一滴血。
  老鼠只能勉强塞个牙缝, 黄鼠狼意犹未尽,睁着黑色的小圆眼睛望了望吴伟伟, 又望了望陈岭, 上半身立起来, 短小的毛绒爪子缩在胸脯前方。
  陈岭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嗤笑一声,“不是怕我抢你东西吃吗。”
  黄鼠狼瑟缩了下, 倔强的仰着脑袋,鼻子两边的胡须耸动几下。
  “问也没用,答案只有一个, 没有。”陈岭看多了金刚鹦鹉卖萌讨食,对小动物的可爱早就有了免疫力, 暂时不为所动。
  吴伟伟反而心软了, 蹲下,小声说:“老鼠不好抓, 就刚刚给你那只我是摸进楼下绿化带里才找到的,为此差点就被保安发现了。”
  黄鼠狼的两只半圆耳朵动了动, 炸开的胡须耷拉下来, 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吴伟伟心里软得稀巴烂,站起来,欲言又止的看向他陈哥。
  陈岭抱着胳膊盯着地上的小家伙看了几秒, 猝然出手把它拎起来。
  黄鼠狼浑身的毛炸开,显得小巧的身体大了一圈,它两条后腿往上一蜷缩——
  “你敢。”陈岭黑着脸警告,“你敢放屁我就把你丢回渔网。”
  背后袭来一股凉风,紧跟着便感觉肩头一重,是已经从老祖宗裤腿里钻出来的鹦鹉停在了自己肩上。
  “你怎么来了。”陈岭把鹦鹉扶正,继续跟黄鼠狼对视。
  金刚鹦鹉看热闹不嫌事大,重复青年之前说的话:“丢回去,丢回去。”
  黄鼠狼的胡须耷拉得更厉害了,瑟瑟发抖,身体快缩成一团球了。
  陈岭将它又举高了点,与自己的视线持平,“别装可怜,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黄鼠狼怯生生的看他一眼,摇头。
  陈岭:“错在你不该指使别人去帮你做事,要吃什么自己去抓,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黄鼠狼忙不迭点头。
  看它这么乖,陈岭差点教训不下去了,他抿了下唇,继续说:“但不许用上身的方式。”
  黄鼠狼这下子没有立刻点头,脖子梗了好一阵,才别开脑袋,冲着右方的空气点了下,满眼都是不甘不愿。
  陈岭:“……”
  个子不大,脾气不小。
  黄鼠狼天生就聪明,何况是成精的。
  它后腿蹬动,身体在半空晃了晃,缩在肚皮上的尾巴垂到半空,咧开嘴,露粉色的小舌头。
  孙太太啊了一声,捂着胸口说:“它它它这是在笑?!”
  黄大仙可怕归可怕,长得确实没有杀伤力,尤其是在眼下这种示弱的情况下。
  陈岭又不是真的冷心冷肺,终于在小黄鼠狼歪头的时候撑不住了,赶紧弯腰把它放回到地板上。
  然后走到孙沛锋面前,“孙先生,会报恩的黄鼠狼不会随意伤人,况且它身上并未沾染血煞,说明在遇到我们之前,它没害过人。
  “你可继续供奉它,只是日后每天得上三次香,多换几次供果。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替它多找几个信众,供奉和信仰都跟上了,它自然不会再感觉‘饥饿’。”
  “这……”孙沛锋有些为难,一日三供没问题,难的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信众。
  陈岭也知道这很难,叹了口气。
  孙沛锋仔细考虑了下,“要不,要不陈先生你把大仙送去观里,我出资给修一个小偏殿,到观里上香的人多,总会有人愿意拜黄大仙的。”
  陈岭:“你见咱们北城有哪座庙哪座观可拜精怪的?”
  这把孙沛锋给彻底问住了,“好像是没见过。”
  眼前这只黄鼠狼幼崽不作恶,不代表所有精怪都心存善良。精怪修行如果只靠日月精华,道行积累起来十分缓慢。所以它们大多数推崇以形补形,喜好生食活人,靠鲜血和人肉来滋养自己早日修出人形。
  陈岭:“沿海以及东北地区的确有人为五仙修建庙宇,虔心供奉,但咱们北城以及周边地区的人们对狐、黄、白、柳、灰五仙有所忌讳,视为邪仙。”
  寺庙和道观宽宏,倒是推崇万法归一,纯善行事方为同道中人,却也不会为了收一只成精的黄鼠狼,特意去修建殿宇。最重要的是,黄鼠狼吃活物,把它丢进寺庙和道观,真的不是在挑衅,故意要砸场子吗!
  到时候供奉没拿到,还要被追着满屋子打。
  太惨了。
  黄鼠狼好像知道自己是没人要的皮球了,忧郁地用爪子在地上划来划去,弄出细微的响动。
  陈岭看它怪可怜的,肩膀掂了下紫蓝金刚鹦鹉,“想要个朋友吗?”
  鹦鹉:“不要。”
  是真的不想要有东西来分自己的宠,多重复一遍都不肯,冷酷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陈岭把它从肩上抱下来,箍在怀里,“你不是讨厌老鼠?昱和山上的植物最近开始发芽了,等他们长大,老鼠会越来越多。它们会打洞,往里面生下一窝又一窝的崽。”
  句子太长,鹦鹉听不明白,但它捕捉到了关键字,“老鼠,讨厌,老鼠,讨厌。”
  陈岭不是在危言耸听,到时候不只会有老鼠,还会有蛇。
  所以昱和山脚下的小院子如果不改造维修一下,将来会有不少安全隐。试想一下,睡得正舒服的时候,一条细蛇爬进了你张开的,打呼噜的嘴里……
  跑偏的思绪被强行打住,陈岭咽了下口水,继续说:“比起鸡,黄鼠狼最爱的是小型哺乳动物,对你这样毛多肉少,还会说话的鸟类铁定没有多大兴趣。”
  地面上耷拉着脑袋的黄鼠狼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对鹦鹉一点食欲也没有。
  金刚鹦鹉眨了眨,张大嘴喙打了哈欠。
  陈岭再接再厉:“它们的食谱里,排在最前面的其实是老鼠。有它在,老鼠再也不敢偷你的腰果吃了。”
  这下子鹦鹉听懂了,重复道:“坚果,坚果,都是我的!”
  陈岭问:“它不会伤害你,还能帮你抓老鼠,真的不考虑让它跟我一起回去吗?”
  金刚鹦鹉又不出声了,鸟爪子在青年胸口的衣服上抓挠两下,别别扭扭的样子。
  陈岭抓住它不老实的爪子,“你到底听懂没有啊,听懂了就给个回应。”如果真的要把黄鼠狼带回去,他必须保证一精一鸟不会闹矛盾发生流血事件。
  如果协调不好,他只能再想其他办法安置黄大仙。
  孙沛锋觉得,黄鼠狼若是能跟着陈岭的确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人能看着它,免得走上邪路。
  可他心里还有疑问,“陈先生,你若是把黄大仙带回去后,打算把它养在哪里?赵老先生能答应吗?”
  “我师父那里你放心。”陈岭说,“万物复苏时,万千灵气蓬勃生长,如果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对它的修炼应该很有帮助,无需再每日供奉了。”
  孙沛锋:“万物复苏?可现在是夏天。”
  “昱和山的春天才刚开始。”陈岭道。
  孙沛锋知道一团死气的昱和山,在开野生动物园的时候,他曾经带项目组亲自去研究勘测过。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可只要一想起那座光秃秃的荒山,心里就直冒寒气。
  太荒凉了,像被阴云严实的包裹住,让人心里无端的压抑、害怕,迫切的想要逃跑……那样一座山,他实在想象不出到底要怎么才能春意盎然。
  孙沛锋半懂不懂的哦了一声,心说高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如此富有深意,说出的话明明能听懂,乍一想又完全不懂。
  就在这时,陈岭感觉自己环在前方的手臂被挣开了。
  鹦鹉从他怀里飞出去,落到地上,朝黄鼠狼靠近。
  黄鼠狼虽然是肉食动物,可眼下这只还是个幼崽模样,看着拖着尾巴足有将近一米的大鸟,它颤抖了下,前爪已经伸出来,一旦对方发动进攻,它也会扑上去。
  鹦鹉停顿一下,往前跳了两下,然后隔着老远的距离,伸出翅膀,在黄鼠狼的头顶拍了一下。
  这就像个小型的认亲仪式,脑袋一拍,就算是一家人了。
  陈岭把鹦鹉抱起来,在它硬邦邦的嘴喙上亲了一口。鹦鹉打了个激灵,使劲往青年的怀里钻,像在害羞。
  黄鼠狼呆呆在地上立了会儿,突然跳上陈岭的鞋面,抓着裤腿一路爬到肩头,用脑袋去蹭人类的下颌。
  蹭着蹭着,它停下来,黑色圆眼满是疑惑。
  正想用鼻尖再去闻一闻陈岭身上的味道,一只大手从后方插入,隔挡在它与青年之间。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黄鼠狼尾巴竖了起来,踩着人类的肩膀后退。
  江域伸手拎住它后颈的皮,丢给了吴伟伟。
  见吴伟伟双手接住,将黄鼠狼往怀里按,陈岭急忙喊住:“千万别碰到它的屁股,小心有分泌物。”
  黄鼠狼放出的臭气不是无形的气体,而是臭腺中迸射出分泌物。分泌物臭不可闻,自带毒性。要是不幸被击中头部,轻的头晕目眩,重的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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