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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亲嘴降服死对头(近代现代)——寒雨秋风

时间:2020-08-29 18:28:09  作者:寒雨秋风
  肖辞睡觉一贯很轻,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动静,就把他弄醒了。
  眼睫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两片薄薄的唇,浅浅的粉色,微微勾着,形状特别好看。
  然而,当肖辞看完对方全脸后就不这么认为了。
  “你干什么?”肖辞领地意识很强,这么近的距离闯进来一只雄性,把他吓了一跳,本能地有点儿恼火。
  江朝却是不急不躁,一双眼睛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似乎是想要透过他的神情窥探他的内心。“小川仔,”江朝道,“我们有必要好好谈……”
  “小你妹呀!”肖辞一瞬间炸了毛,刚刚对方叫他什么?小什么东西?总之听得他一阵恶寒。
  肖辞拾起成欢桌上那本巨厚的牛津英汉词典,作势要轰江朝,谁知却被江朝抓住手腕,不轻不重地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
  “哎呀,疼!”江朝假到不能再假地皱了下眉,然后拽着肖辞手腕一脸得意地邀功请赏,“第三次见面,你先是把我关在那个臭臭的房间,现在又拿板砖拍我。”江朝说着食指微屈,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说,这颗价值十亿的头颅,若是被砸坏了,可怎么好呢?”
  肖辞简直败给他了,从没见过这么会曲解黑白的,偏他说的一切看起来还就像真的一样。肖辞警惕地瞪着他,“你想怎样?”
  江朝的脸色沉了下来,老实说,这家伙不耍花架子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吓人的,肖辞听见江朝道:“简单,做我的同桌。”
  “做你个头!”肖辞恨不得啐他一脸,“老子有同桌!”
  江朝冷冷一笑,“你可想清楚了?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同桌。自己主动一点儿,什么都好说。不然的话,我可不清楚你的小同桌身上会发生什么。”
  江朝悠悠地哼着调子,“会不会明天就出车祸,被撞断了腿,再也来不了学校了呢?”
  “你说什么?”肖辞一瞬间就是一身冷汗,他用力攥住江朝的T恤领口,把人狠狠地抵在墙上,微仰着头,举起拳头同他对峙,薄薄的胸膛剧烈起伏。
  “有种你再说一遍,”肖辞牙关紧咬,双眸赤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从心脏一直疼到了肝上,“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教室里安静极了,全世界只剩下两个少年相对喘息的声音。
  “但我今天不想揍你,”肖辞终于说服自己放下了拳头,“暴雨那天你帮过一次,我不打恩人。”
  “快滚吧。”
  肖辞松开了江朝,正要离开时,对方却眼疾手快地突然伸展双臂,架在他腋下,捞小动物一样,把他整个人都捞进了怀里。
  肖辞一瞬间撞上一个结实炙热的胸膛,隔着两层薄而丝滑的T恤面料,两颗年轻鲜活的心脏紧紧贴合,相对狂跳。肖辞盯着眼前人无限放大,却依旧没有任何瑕疵的五官与皮肤,浑身的血液一下子燥了起来。
  “你干什么?!”肖辞用力推开他,拉上由于刚刚的拉扯而变形下滑,露出一截儿光结肩膀的校服T恤,满脸恼怒大吼道,“你有病吗?!离老子远点儿!!!”
  江朝像是终于生气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他微微偏过头去,只留给肖辞一道黯淡的侧颜。他这样不说不笑的时候,沉静得恍如仲夏夜的一帘幽梦。
  肖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朝,要说的话堵在喉口,怎么也不忍心说出来了。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恶毒的话。
  第一次说,是对他。
  “我只是想知道,”江朝看着肖辞,笑得眉眼弯弯,好看得让人心疼,“只是想知道,你身上的伤…到底好了没有。”
  他的声音舒缓而哀伤,像月圆之夜孤独流浪的风,天涯海角,无迹无痕,“你的腰…伤口裂开了,”江朝抬起发颤的手指,那上面沾着一点儿带有少年体温的红,“最近别总想着跟人打架,不然反反复复,总也好不全。”
  肖辞开始还没听出什么,越往后越觉得不对,直到那个月夜的记忆触电一般涌遍他的四体百骸,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努力想要抓住脑海中晦暗不明的那根线。
  漫长的,黑暗的,无休止的雨,一声震慑天地的枪响,荡平浊气,驱散黑暗。尘埃落定之际,他仿佛被人抱着,又像是躺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中,他记得那一份温暖,一份绵延的少年体香。他记得他攥着那人的衣衫,死也不肯放手。
  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肖辞看到,江朝白T恤的侧腰处,有一小块不自然的褶皱。
  “怎么?”江朝身子向后仰,双臂撑在桌子上,笑得痞痞的,“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想跟我一桌?还是……”
  江朝凑近肖辞,伸手在他看呆了的眼睛前晃了晃,话音一转,“看上瘾了?我看你分明就很喜欢我嘛。”
  “你、你胡说些什么?”肖辞反应过来,觉得格外耻辱,“总之同桌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他咬着牙看向对方的眼睛,“江大少爷,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非凑到一块儿。我们更算不上什么朋友,我实在看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交谈的必要。”
  “哦,是吗?”江朝的唇凑在他耳边,说话时吹出的燥热的风令肖辞耳垂发麻,“我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住在地球上,敢问你是住在外太空吗?”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不知不觉间,肖辞已经被江朝逼得仰到了桌子上,他呼吸有点儿发紧,T恤下晃出的狭窄腰线一点一点地绷直,白得晃眼,“抓着字眼扣,你是小学生吗?幼不幼稚?”
  “不幼稚,”江朝双手十指撑在桌上,将肖辞的劲腰围在自己身体和桌面之间,“你说话很横,是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我?”
  “……”肖辞一时间答不上来,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貌似他一遇到江朝脾气就会变得前所未有地暴躁,想来想去,他只能把这一点归结于江朝本身就自带欠揍体质。
  “你对韩霁月也这样吗?她亲近你的时候,你也动不动就吼她,让她滚开,嗯?”江朝脸上神色莫辨,身子下压,再下压,压到肖辞的背几乎完全贴到了课桌上。“还是说,你们两个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不、不是……”肖辞颤抖出声,当他终于把乱糟糟的大脑捋顺的时候,他猛然发现他和江朝之间早已超出安全距离了,而江朝带笑的眉眼此刻就在他头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是在干什么?肖辞完全崩溃了,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们是怎么从同桌的问题上聊到这份田地的。肖辞飞起一脚就要直踹江朝小腹,却突然听见教室门口的位置“哐当!”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暖水瓶炸裂一地,玻璃、烫水飞溅,而身穿短裙的韩霁月面色呆滞,细白的腿被烫出水泡却依旧浑然未觉。她扶着门框,手指指尖掐到发红,半天才怔怔道:“你们…在干什么?”
 
 
第20章 表白
  1.江朝出了教室,在校园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在白云山脚下的凉亭中看到了韩霁月的身影。
  她面朝广阔的碧湖,抱着膝盖缩在木椅上,披散的长发罩住她大半个身子,发丝在轻风吹拂下些微凌乱。
  江朝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递给她一瓶水,面色沉默。
  韩霁月没敢抬头,接过那瓶水,用手拧了一下,拧不动,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哥。
  江朝叹了口气,用大拇指帮她拧开。
  两人隔着段距离,并排坐在长椅上,午后的天气暖暖的,蜻蜓在湖面点出涟漪,翠鸟嗖地一下从花丛中蹿出,眨眼就不见了。
  韩霁月小口小口地抿着水,老半天才开口,一开口眼圈就红了:“哥,你跟肖辞……”
  “你跟肖辞是好朋友了吗?”韩霁月鼓起勇气道,“哥,你一定要跟肖辞做同桌,是不是,是不是为了……”
  江朝扭头看她,手心微攥,当他听到韩霁月下面那句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韩霁月神情激动:“是不是为了帮我追肖辞?!”
  江朝:“???”
  江朝狠狠抽搐的嘴角依旧无法阻挡少女的狂喜,“所以说,哥,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我的吧?放着那么多的贵族学校不上,偏偏挑中了花中;放着那么多的好班主任们不选,专门选了个全年级最严的老严;放着班里那么多女孩,不挑她们做同桌,专门找上肖辞,专门……”
  韩霁月越说越激动,最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一直端着的形象也顾不上了,直接来了痛哭流涕,“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一直怕你,都不敢和你亲近,没想到其实你对我这么好。暴雨天专程来接我,连我不敢说出口的心思,你都替我考虑到了。哥,原来你对我的关心比爸爸妈妈的还要多!”
  江朝倒吸一口凉气,他有点儿无法理解少女的脑回路,实在是……
  韩霁月哭了个羞羞答答,最后用粉色手帕擦净眼泪,小心翼翼道:“哥,我能,我能抱抱你吗?”
  江朝还没来得及回答,少女就扑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枕着他结实的肩膀哭得呜呜咽咽。
  江朝瞪大眼睛,这情况完全是他始料未及,他整个人都懵了。一双手僵硬地背在背后,没有推开少女,也没有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
  下午放学以后,肖辞在学校吃过晚饭。之后坐了半小时的地铁,去天河公园,给一个初二的女生辅导数学,一小时能挣50快。回到家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简单地冲了个澡,就开始写当天的作业。写完之后,他点开手机上的寻人网站,加载的过程中,他手有点儿发抖,心脏突突跳得飞快。
  由于事情过去了多年,联络警方无果,他咬牙在那个网站上买了一个广告位,心里寄托了一丝侥幸的期盼。
  消息栏上并没有小红点,他却还是点了进去,把之前翻看过无数遍的系统消息又一一阅读了一遍,这才彻底确定,是真的没有新消息。
  他的哥哥还没有找到。
  明明早就已经知道结果,可亲眼看着摆在眼前的现实,肖辞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攥紧拳头,发暗的台灯下喘息沉重,好一会儿,才强撑起精神,从洗到发黄的书包里掏出一本数学奥赛书。那是老严给他的,让他先学着,说怕班里的教学进度会耽误他,让他先自学,看以后有没有办法给他请奥赛老师。这样除高考外就能多一条路,参加自主招生也是有利的,这也是学校的意思。
  那本书封面是新的,但里面却密密麻麻地记满了老严写给他的笔记,能看出来,老严对奥赛的知识并不熟悉,但单独为他一个人开小灶,工作量说不出有多大。肖辞即便看到头晕脑胀,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些题真难,是真的难,肖辞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一下子认清了自己和那些真正顶尖的学生之间的差距。之前考了年级第一,还呆在花中那样的环境里,说一点儿不飘是假的。现在一细想,只觉得后怕到脊背发凉。
  要不是老严让他学奥数,他是不是真就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然后一点一点地滑落下去,最终变成一个“泯然众人”的年级第一?
  不是说泯然众人不好,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做那个“众人”。
  他就像一只生下来便失去双脚的鸟,不管再苦再累,也只能拖着布满累累伤痕的稚嫩双翅,搏击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无休止地战斗下去;一旦稍加松懈,他便会被滚滚洪流吞没,沉下去,沉下去,在生活的泥沼中变得面目全非,此生再无半点光亮。
  夜深了,肖辞晃悠着沉重且迟钝的脑袋,爬到床上,脱衣服睡觉。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叮当响了一声。
  肖辞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那是一条微信消息。对方的头像他没见过,看着像一个人的脑瓜子,顶上一个旋,四周的头发伏倒的小麦一样,一圈圈卷入旋的中心。那个脑瓜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杂七杂八一堆书,简直像是睡在了垃圾堆上。
  点开对话框,一条极其欠打的消息映入眼帘。
  朝:【这周结束之前,我要你乖乖求着来当我同桌。】
  肖辞一瞬间知晓了这个备注为“朝”的人是谁。只是这东西是怎么躺进他手机好友栏的呢?肖辞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可能是中午的时候,那家伙趁他睡着,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趁他不备输进他手机里的。
  靠!猥琐小人!敢不敢来点儿明的?!
  肖辞蜷缩着侧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荧光映亮了他的脸颊和微微勾着的嘴角,他手机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一大通骂人的祖安脏话呼之欲出。
  手指放在发送键上,他却突然犹豫了一下,他想起白天时江朝说的一句话,说他只对他格外苛刻,大概是这个意思……
  发过去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肖辞粉色的指尖悬在空中许久,最后把那一段祖安话删掉,换了一波文明点儿的上去。
  肖辞盯着那段中小学生规范用语,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怎么看怎么觉得犯二,跟个傻逼一样,肖辞纠结坏了,狂躁地抓抓头发,把那段文明的删去。又换了一版,可还是觉得有病。
  肖辞简直要被自己逼疯了,他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了?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字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辞:【滚。】
  发送过去,肖辞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拉拉被子,心满意足地躺好睡觉。
  困得要死,可他偏偏睡不着了。虽然早定打定主意不理那傻逼,可他又总觉得江朝还会给他发消息过来。
  打开手机看一次,没有,翻身躺下…
  过一会儿,又摸起手机,看第二次,仍没有动静,继续躺下……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
  肖辞简直抓狂!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他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肖辞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来看。
  朝:【我就在你家楼下,你打开窗户,我现场滚给你看。】
  肖辞触电般整个人都兴奋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穿到一半,动作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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