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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与我尽折腰(GL百合)——麝香猫果

时间:2020-08-30 11:34:34  作者:麝香猫果
  “娘娘……可要奴婢现在过去看看?”说罢, 双玉才又抬起眸子来,试探性地看向柳书言。
  双玉不知晓柳书言会武功一事,昨日忽见柳书言发这么大的火,那西凉女子还险些丢了性命,她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说话有些小心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不必了。”柳书言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昨日事发紧急突然,她忽而怒火攻心,下手自然也重了些。要是当时再用力一些,那名西凉女子现在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现在回想起来,庆幸之余,柳书言倒开始责怪自己没能控制好自己,一时失去理智了。
  “信交出去后,就把她们三个人放回昨日给她们安排的房间去吧,再让厨房做些好饭好菜给她们送过去,之后也好生招待着,万不能让她们饿了肚子。不过,要多派几个宫人守着她们,不能让她们出了那个院落活动。”
  柳书言说得一脸淡然,可落到双玉耳朵里,就甚是有些难以理解了。明明昨日柳书言还跟恨透了三人似的,怎么今日对她们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改变?
  只不过双玉到底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柳书言若是真的要这么做,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所以她也只是想要柳书言再次确认般地轻唤了一声:“娘娘……”
  “按照本宫说的去做便可。”
  “是。”双玉应下,正想再与柳书言提起朝食之事,但见柳书言举步又往出蓬莱殿的方向走去,知道她许是有事要办,也只好悻悻地地咬了咬下唇,不敢再多嘴了。
  她正打算恭送柳书言,可她还未来得及俯下身子行礼,便见柳书言停下了脚步,默了两息,又转过了身来。
  “双玉。”顿了顿,柳书言薄唇轻启,吐出了两个听起来似乎有些犹豫的字眼儿。
  闻言,双玉连忙应下:“娘娘还有何吩咐?”
  不知道为什么,在方才转身迈步的那段短短的时间里,柳书言脑海中竟不自主地浮现出了沈知那张呆呆傻傻看似清秀,实则隐隐透露着女儿家柔情的脸来。
  红白隐隐,明润含蓄,真真是有些缺乏英气。她如今年方十五,还勉强算是有些雌雄莫辨,再过个两三年,怕是更不像个男子了。
  想到这里,柳书言的嘴角竟不自觉地轻轻扬起来了一些,眉眼间也添了些微不可察的温柔,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再给她们三个置备几套好些的衣裳,若是……若是里头缺些什么,只要她们开口要,都尽可给她们添置。本宫寝殿里最靠床榻的柜子里有一红色小药瓶,取来给那个受伤的女人吧,看着她服下。”
  那女子伤得那么重,但看御医是不可能的了,若是不管她,她定是会这样病恹恹地挨好一阵子。
  “贵妃,她们都是无辜的人啊,也都是被晋王兄胁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怜人。若是可以,谁不想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反倒要远赴千里来到这深宫里受罪呢?”若是沈知在这里,她怕是又要故意板着一张小脸,如此劝说她放过那三个女人了。
  丽正殿里,杜沁宁取过吃食放到沈知那头的案几上后,才复又坐了下来,和沈知讨论起了要如何善后这个闹剧。
  “虽然现下事情还未完全弄清楚,不过会发生昨日之事,到底也和东宫宫人良莠不齐脱不了干系。当初殿下无心政事也就罢了,可如今殿下想要成就一番事业,那那些与殿下平日里生活密切相关的人也该清理清理了。如若不然,定会后患无穷啊。”不能分辨孰是孰非,若是错用了人,那便是在身旁养了许多猛虎啊。
  沈知端起那碗清淡的粥置于手心,才在杜沁宁说完话时点了点头:“方才洗漱时孤也正想过此事,可是东宫里的宫人们本就不多,且大多都是跟了孤许多年的,排查起来怕是有些许困难。”说罢,她连筷子也顾不上拿,便低眸颔饮下了两口粥,看样子是真的很是饿了。
  “臣听闻前几日贵妃娘娘宫里刚换了一批宫人,想来也当是把不可靠之人都换出去了。殿下下次遇到贵妃娘娘时可以问问她,臣想,她对此应当会有好的建议的。”杜沁宁边说边望着沈知一番平常的近似“狼吞虎咽”的动作,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担忧。
  按理说,昨夜沈知应当也没有做什么太费体力的事情,今晨醒来饿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余留的药性使然,还是说……
  唉……
  “好,孤会的。”沈知再次点头应下,此时的她已将一小碗的粥饮尽见底了,她这才将碗放下,带着些歉意地对杜沁宁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孤饿得紧,反正也没有外人,沁宁应当也不会取笑孤的吧?”
  沈知抬眸往她,杜沁宁也自是敛去了眼中不该有的神情,与沈知轻笑道:“殿下说的哪里的话,沁宁自小与殿下一同长大,殿下什么样子没看过?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取笑殿下呢?”
  杜沁宁很少与沈知开玩笑,故而当她话音落下许久之后,沈知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竟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是啊,孤小时候放风筝摔到磕掉牙齿、被晋王兄带进宫来的糖葫芦酸到哭鼻子、还有因为姐姐送来的一点小东西就高兴好几天的,这些沁宁哪个没见过呢?”
  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沈知虽然时常出糗,却每日都是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有些事对于沈知来说,虽然算不上是光彩,但是却是儿时美好的回忆。
  那时杜沁宁像现在一样每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疼她的母后还在,晋王兄也还是那个宠她的大哥哥。还有一位不知究竟是谁的姐姐,虽然神秘也不常见,却也偶尔会给沈知带来意料之外的小惊喜。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宫中的欢声笑语渐渐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朗朗书声、刀光剑影以及沈知不知从何学来的别人都爱听的话。
  还有从前那些人踩在春雨夏风秋叶冬雪上渐渐远去的足迹。如今,便只剩下了沈知和杜沁宁。
  明明是在玩笑,可越想着,沈知却越觉得眼角有些干涩,有股冰凉的水想要从眼中涌出。她眯了眯眼睛,故作轻松地将碗放下,想要将那种感觉硬生生地憋回去。
  杜沁宁自是发现了沈知的不对劲,知晓许是她想起了一些往事,简单地附和了两句,便与她说起了别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殿下今日可还要去太子学?”她明知故问道。
  沈知摇了摇头:“贵妃说一会儿还要过来东宫一趟,应当是还有事要交代的,沁宁与孤就在此处等贵妃便好。”说罢,她吸了吸鼻头,还好忍住了。
  如此,杜沁宁又寻了些东宫里不大不小甚至是可以说是鸡毛蒜皮的事与沈知说了说。没过太久,便又有人敲响了殿门。
  “殿下,贵妃娘娘来了。”这次来的人是曹闵。
  “请太师在崇教殿稍后片刻,孤与沁宁马上就到。”沈知扬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最近经常断更,断更红包发到手软。
 
 
第43章 缘由(三)
  沈知这么一应, 曹闵倒是立马便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后妃当与皇子避嫌, 二人要以太子太师与门生身份时常见面, 才不会落人口舌。
  “是, 奴才这就去请太师。”隔着殿门,曹闵抬起手来用袖口擦了擦额上微冒的细汗珠, 将沈知的话应了下来。
  曹闵前脚离开不久, 沈知与杜沁宁便也跟在他后面朝着崇教殿过去了。沈知不想一会儿再叫人进殿去收拾剩下的东西,便顺手也将食盘端起来,准备交给门口的宫人。
  见状, 杜沁宁想要将东西接过来, 但沈知将双手往旁边一挪, 便躲过了杜沁宁伸过来的手。
  “孤自己来吧,不碍事的。”说着, 她朝杜沁宁笑了笑, 便举步走在了前面。
  等二人到了崇教殿时,柳书言正与曹闵说着些什么,曹闵一如昨日沈泰与他说话时那般屈身低头, 一眼便能看出他很是紧张与不自在。
  柳书言见沈知和杜沁宁过来, 便停下了正与曹闵说的话, 朝她们二人望去了。
  周围还有几个宫女候在一旁, 二人走到柳书言面前后,很是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学生见过太师。”
  “殿下与沁宁不必多礼。”柳书言与沈知离得近,她一伸手,便搭在了沈知的下衣袖上, 半就着力将她扶起了身。
  而杜沁宁自行直起身子后,低眸看着二人手上的动作,随后又偷偷瞄了柳书言几眼。
  柳书言从前都叫她杜伴读或是伴读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呼她名,倒显得比往日亲近了不少。
  其实想来也是,柳书言如今是太师身份,按理说杜沁宁也是她的门生,再唤官位也显得有些于理不合。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杜沁宁心里还是很是不习惯柳书言这样叫她。她与柳书言并无什么直接的关系,平日里也基本没有交集,再加上杜沁宁心中那一丝隐隐约约的猜想,她总觉得柳书言这样对她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二人起身后,柳书言看了看曹闵,又看了看沈知,给沈知递了个眼色,沈知懵了不过弹指,便反应过来了柳书言是何意思。
  “太师今日来东宫,想必是有许多日后课上的注意事项要与孤和沁宁交代。你们也知道孤向来不喜人打搅,就都先下去吧。”说罢,她朝一旁站着的几个宫人挥了挥手。
  那些宫人领命,行了个礼便陆续退了下去。见状,曹闵犹豫了半晌,见沈知没有再说话,便也朝三人行了个礼,准备退下了。
  可他刚走出没几步,见其余的宫人都出了殿去,沈知才又道:“曹闵,你先等一下。”
  闻言,曹闵身形一顿,但随即还是立马转过身来,又朝着沈知俯下身子低下了头:“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恭敬的语气也难掩他话语中的颤抖。
  这下,沈知倒是不说话了,只是侧过身去望着柳书言,似是在等她去问曹闵的话,亦或是交代些什么事情。
  “曹公公,本宫听闻你已经入宫有十来年了。”柳书言朝曹闵走了几步,略微思索了一番,才不紧不慢道。
  虽然柳书言这话说得平平淡淡的,也不是什么事关重大的话,但曹闵听了心中还是直发憷。他本与柳书言无交集,柳书言竟连他入宫几载都很清楚,想来从前也是调查过他的。
  他颔首,应道:“回贵……太子太师的话,奴才八岁时进宫的,算下来,如今已有十一年了。”
  曹闵比沈知没大多少,但他刚进宫时在别处干些杂务,直到六年前,沈天和无意间看到了他,觉得他很是细心又没有什么小心思,与沈知年龄也算是相仿,这才将他调到了沈知身旁,平常帮着她做一些小事情。
  柳书言点头,眼波微转,默了少顷后,才又继续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进宫?家中又可还有亲人?”
  听到这话,在三人看不到的地方,曹闵下意识地喉间一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柳书言今日能留他这么问,应当也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的。若是他如实回答,事情便有可能会败露,那他以前的心血就白付了;可若是他说谎,那日后若是算起来,他这个也算是欺君之罪,同样至少会诛三族。
  这可让他左右为难了。
  曹闵心中纠结着,柳书言也不催她,很是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又过了小一会儿,曹闵实在是想不到更好地办法了,只得眯了眯眼,硬着头皮道:“奴才自小父母双亡,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可十二年爷爷生了一场大病,虽是用尽了家里的全部积蓄捡回了一条命,可是那之后爷爷每月都需要服药,需要的银子也不是少数。奴才那时还小,挣不到什么钱,爷爷觉得是他拖累了奴才,所以不止一次想要了断。但他又想着若是他走了,奴才便永远是孤身一人了,便才放弃了这种念头,终日咬牙节衣缩食,减半药量,勉强吊着一口气。后来偶然听别人说这进宫当差挣的银子最少都要比平常人家的要多一两倍,奴才感念爷爷的养育之恩,不想再让爷爷过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所以这才瞒着爷爷,偷偷攒了一年的小钱托人将奴才安排到了这宫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赚些银两。”
  说到这里,曹闵的话语早已颤抖不已,也不知是因为想起了陈年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旧事,还是因为在担心害怕些什么。轻轻伸手抹去了眼角欲滴的热泪,曹闵吸了吸鼻子,喉间却像是哽住了一般,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曹闵说了这么多话,本来很是紧张的氛围都变得莫名有些伤感。杜沁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低下了眸子看着地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沈知听他说起他与爷爷,也不自觉地想起了卫千儿和沈天和,心中有些动容,目光也不由地落到了别处去。
  只有柳书言,一直定定地望着曹闵的一举一动,却始终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究竟埋了什么心思。
  “哦?还有这等事?”这时,柳书言突然冷哼一声,让曹闵浑身都起了一个激灵,“既然曹公公侍奉了殿下这么多年,那么这等派个御医过去就能解决的小事,臣想,殿下应当不会不帮忙吧?”
  闻言,曹闵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神色之间又不乏有一些惶恐。见柳书言正在看着他,下一瞬,他又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沈知不明白柳书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太师说得是,孤一会儿就去请御医,让他明日便随曹闵走一趟,所有的药材开支都算到孤身上。”
  她话音刚落下,就在这时,出乎她和杜沁宁的意料,曹闵忽然双膝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他的额头也重重地磕到了地上:“太子殿下仁爱,对宫人们好,也待奴才恩重如山,是奴才混账,辜负了太子殿下。奴才自知有罪,不求活命,只求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开恩放过奴才的爷爷吧!”
  沈知被曹闵的话弄得有些迷糊了。她此前并不知晓曹闵还有一个爷爷,又何来放过之说呢?难道是因为里面有什么误会,曹闵这才帮沈泰做了不该做的事?
  方才她本就想过曹闵会不会又是被人利用的,如今更有了这个想法,沈知便立马上前几步半跪着身子想要将曹闵从地上扶起身来:“有话好好说,快先起来。”毕竟虽然她与曹闵算不上亲近,但好歹曹闵也是朝夕跟着她六年的人,她怎么忍心看着他如此这般?
  可曹闵现下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即便沈知会武功,也将他从地上拉不起来,反而让他与地上贴得更紧了。
  “奴才对不起太子殿下,负罪之身,不敢蒙殿下恩。”说着,他又接连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地上已经隐约有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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