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被疯狂扎刀,本着虚心学习的精神,还是坐在旁边逼着司空水看完:“快告诉我怎么改!”
“改?”司空水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劲,“这是你做的?”
“是啊,你赶紧的。”严黎催促,“我准备要交作业了。”
司空水很无奈地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怎么轮到你来做这种东西。 ”
严黎把电脑塞到他大腿上:“我也觉得我应该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谁知道我哥发什么神经了。”
知道是严黎做了之后,司空水稍稍收敛了一点:“宝贝,怎么连字都打错了。”
“别瞎叫,”严黎凑过去看,“在哪里?”
司空水点了点屏幕,却没有移动电脑,看着严黎慢慢凑过来,把手肘承在自己退边,看起来像是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哪呢?我没看见。”
司空水轻笑出声,滑动鼠标,慢慢给他讲解做这种总结的要点,到吃完晚饭才把人摁在书房:“先改,改完再给我看看。”
严黎吃饱饭困意上头,趴在桌子上不愿意动弹:“明天再改吧,我困了。”
司空水像极了逼人写作业的训导主任,扣了扣桌面:“不是说快交作业了吗,还不赶紧的?”
严黎瘪了瘪嘴:“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你说我哥为什么要逼我学这些,我是真的不喜欢也用不上。”
司空水就在对面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处理工作:“你哥希望你全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好不容易盼到你毕业可以进公司帮忙,结果你突然又进了娱乐圈,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突然这么善解人意,”严黎嘀咕着,“他当然不生气,我生气而已。”
严黎对着电脑开始修改,PPT的字跟小人一样跑来跑去,越来越催眠,严黎最后还是抵不过瞌睡虫的打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第27章 只要学不死
书房里的窗户半掩半开,微凉秋风绕过严黎发丝,戳破了他的好梦。
严黎抬手不耐烦地拨了拨碍事的头发,小声嘀咕:“麻烦。”
司空水这才发现他已经半睡半醒,合上手提电脑轻手轻脚走过去凑到他耳边:“作业还没交,这就睡了?”
换来严黎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别吵我!”
司空水也不恼,把揍他那只手搭到自己肩膀,捞起他腿弯把人抱了起来:“带你回房睡觉。”
严黎迷迷糊糊之间懒得动,万一挣扎不过那就更加矫情了,干脆装睡靠在他肩膀。
司空水稳稳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坐在旁边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道:“你是真的睡了吗?”
严黎如果现在开口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愿意让他抱来抱去,果断闭嘴继续装。
司空水低声凑近他:“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渐靠近自己,严黎握紧在被子底下的右手,有什么东西轻轻压到他的发梢上,转瞬便离开。
房间里的灯光被关掉,床边的人也轻轻离开,严黎抬手摸被他亲过的地方:
这人居然还学会偷偷占便宜了。
今晚梦里没有丢准考证,全都是青涩温暖的回忆,甚至还想起当年他高考时,司空水陪他复习的情景。
18岁的严黎爱动爱闹还好面子,为了维持高智商人设,总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疯狂学习,一向装作自己天生就这么厉害的样子。
立哥勾住他肩膀:“你说你怎么考的,又是全班第一。”
严黎嫌弃地避开:“因为我聪明。”
“瞎扯,”立哥果断拆穿,“平时你小测还时不时不及格。”
严黎冷哼道:“那是因为我没尽全力。”
立哥继续问:“难得这个周末作业少,你打算做什么?”
严黎摆了摆手:“打游戏。”
打游戏是不可能打游戏的,高三的学生只配和模拟题玩游戏。
更何况严黎家里还有一个开启地狱模式的家庭教师。
自从一模之后,司空水平日晚上就视频监督学习,每周五都会到他家陪学,严格程度甚至连吃饭洗澡的时候都在考他单词:“Itallowsonetoworkinthenaturalenvironment是什么意思?”
严黎被问得头晕目眩:“我就不能稍稍停一下吗,盈满则亏你懂不懂啊,你是我男朋友还是我仇人啊?”
“不能,”司空水非常坚定立场,“你智商不够高,一模还考砸了,全市排名比之前低了好几名,说明你知识储备粮根本就没满,你没资本偷懒。”
严黎把刚刚月考的卷子扔到他身上:“你说谁智商不高?!我基本上都是满分!”
司空水从容打开看:“你看你,又犯基础性错误,今晚把高一数学课本再读一次吧。”
严黎捂着耳朵:“不要,我去做做卷子就好了。”
司空水像看着一个叛逆少年:“我读给你听吧,谁教我是你男朋友。”就算人傻点也只能包容了。
“不用!”严黎气到回房把自己锁上背单词,没过一个小时又探头探脑:“不如我们打半小时游戏吧?”
“可是玩半个小时游戏你就要延迟半个小时睡觉,”司空水头也不抬,“你平时掉头发已经不少了,要是不注意睡眠很可能20来岁就秃顶了。”
严黎愤愤把门关上,学就学!
司空水虽然嘴巴毒,但是作为家庭教师可是非常尽忠职守,周五熬夜给严黎出了一套卷子,第二天一早就拉着人起床模拟考。
严黎揉揉眼睛:“这么早做什么题啊……。”
司空水把笔塞到他手里:“高考时候就是这个时间开考,你要习惯现在做题。”
严黎迷迷糊糊捡起笔,脑子都还没重启,卷子前面几道题差不多全错。
司空水皱着眉给他批改卷子,神色非常惨淡。
严黎捧着草莓坐到旁边,大声吧唧一口他的脸蛋:“干嘛这么凝重。”
司空水眉头微微舒展:“你看这么基础的东西还会错,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习。”
“这不是刚才脑子不清醒嘛,”严黎搭着他肩膀看卷子,“这题我会,刚才算错了而已。”
司空水转头看他:“我说你……。”
严黎嘴里还咬着半颗草莓,微微抬头,唇缝中挤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要吗?”
“要。”司空水把草莓咬掉一半,顺势接上了吻,两人在这方面都没有经验,只是遵循着本能行事,亲了两下就放开。
司空水轻咳一声,突发奇想:“你要不要就着今天这个情形写一篇议论文?”
严黎:……
严黎:“不要谢谢,我宁愿写自己今天梦见梵高。”
多年之后的严黎回想起来,其实还真挺感激司空水的,如果不是他的监督,高三的时候严黎早就跌落到中上水平,哪有之后的风光毕业。
睡醒之后的严黎还在回想,相比以前被应试教育荼毒的司空水,现在他算是对自己宽容了许多。
严黎脚步漂浮到楼下找吃的,没想到厨房竟然是司空水霸占了。
“醒了?真是睡得跟小猪一样,刚才叫你都没有反应,”司空水把手上的盘子递给他,“醒了就吃早餐。”
严黎伸手接过:“你怎么还在这里。”
司空水别过头:“你昨晚默认我留宿了。”
严黎:“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去上班。”而且我昨晚睡得猪一样,怎么赶你走?!
司空水道:“工作日加了几天班,周末可以休息一下。”
严黎想起他家几乎每天都空置的房子,想必不是加了几天班这么轻松,而是每天都睡在公司了吧……
“先吃这些,”见严黎还楞在原地,司空水示意他往外走:“还想吃的话等下再做。”
严黎接下来几天还有工作,当然不可能吃那么多,随便填一下肚子就回书房修改那个噩梦。
“黎黎,”司空水跟着他上楼,“这门口的快递要放哪里?”
严黎抬头看了一眼,司空水手中拿着的正是昨天带回来的代言产品。
他装作不经意道:“就是一些沐浴露洗发水,我家多得是,你要是需要的话就拿走吧。”
司空水自然是认得箱子外面对家品牌的包装:“你缺这东西怎么不告诉我,我给你运一车过来。”
严黎头也不抬说:“啊,我做了他们代言人,觉得这款沐浴露还不错,就多拿了一点回来。”
“代言人?”司空水皱眉,“他们家配方不天然,味道什么的也全是香精,哪配得上你做代言人。”
“你管我,”严黎被他说得有些恼怒,从他手上抢过那一箱沐浴露,“不要的话那就还给我。”
司空水顺着他被抢走包裹,虽然没有损人不过还是很坚持:“过两天我给你送过来,对比之后你就知道这家的产品差在哪里了。”
严黎很有骨气:“不要。”
司空水笑而不语。
严黎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一年一度金熊奖国际电影节如期而至,作为全国最盛大的四个典礼之一,主办方还邀请了媒体现场直播,所有参加的艺人团队都卯着一股劲儿,绝对不能在今天出现任何黑点。
严黎自然也不会例外,陈姐早早就借好了高定礼服和代言饰品就等着今天艳冠全场。
陈姐翻着那一大串车钥匙:“你觉得这台兰博基尼会不会太抢眼了?”
严黎打了个哈欠:“不会。”
陈姐又拿出另外一串钥匙:“那这台玛莎拉蒂呢?”
严黎拖着腮帮子:“随便。”
陈姐掏出一台宝马:“这个车……。”
严黎截住话头:“就它吧!”
艺人太懒惰,真是让人不省心,陈姐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我去看看车,你做好造型了就不要到处跑,如果把衣服弄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严黎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绝对不会动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陈姐出门没多久,门口的阿姨就打了内线电话:“先生,司空先生带着一辆货车过来,说是来找你的。”
严黎:……
“辛苦了,我出来看看他到底做什么。”
严黎一出门就看见一辆中型货车开进了他家大院,前面是司空水特助带的路,老板就抱着手靠在小车边。
“过来,”见严黎出门,司空水招呼着他来身边:“你搬过来这么久了,怎么原来房子的保全都没带过来。”
严黎走过去扒着货车想朝里看,但是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失望地回答:“这房子比那边小得多,要是备上一大堆保镖就太夸张了吧。”
司空水摆摆手让货车司机把车厢打开:“要不把我们俩的房子合并到一起,加起来就跟你之前的房子差不多大了。”
“想得美,”严黎冷哼,“你这是要来我家卸什么?”
司空水:“你猜。”
司空水指挥着货车倒到严黎面前,拒绝了司机帮忙亲自上前打开后车厢。
下一秒,一纸皮箱从摇摇欲坠到奋身扑下,堪堪没砸中人,落到地上绽开白色花骨。
严黎膝盖以下的裤子白色黏糊糊的液体。
高定礼服瞬间变得艺术……
且精彩……
第28章 你车呢?
这一货车的东西是直接从B市千里流的仓库挑选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上车的时候没绑好,还是路上颠簸的时候把绳子弄松了,反正一打开门,最顶上的那箱沐浴露就直楞楞往严黎面前砸,得亏是没砸中人,但也弄得他满裤腿都是。
特助跟司机惊得跳起来,跑到两人面前不断道歉:“这裤子能不能干洗的,先生赶紧换下来我们拿去店里清洁。”
“算了算了,没关系,”严黎安抚两句,就拉住想要骂人的司空水进屋,“你别呆在这里了,让他们俩弄就行了。”
今天这一出闹剧,不用解释严黎心里也清楚,肯定是因为自己那个代言,司空水愤懑不过就真的叫人送了自己家产的洗漱用品,谁知道偏偏弄巧成拙。
司空水鼓着气跟严黎进屋,另一个一惊一乍的人又冲到面前:“我不是跟你说要小心的吗,怎么弄成这样啊!”
陈姐心疼地蹲下身拍他裤脚,除了粘了一手沐浴露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眼看着司空水脸越来越黑,陈姐哭丧着脸,严黎赶紧左右安抚,累得够呛:“我去换一套就是了,家里还有别的西装。”
陈姐不赞同:“这可是跟品牌借的衣服,都打好招呼要给他们做宣传了,这样说换就换人家品牌都要拉黑名单了。”
司空水终于开口:“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跟他们老板打个招呼。”
陈姐好像这才留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大老板:“那就麻烦司空先生了。”只要大佬们出面解决后续麻烦,那把衣服换掉也不算什么。
距离出发的时间已经不多,严黎赶紧上楼换了一件他家裁缝做的礼服,虽然不是什么品牌,但更贴合他自己的身材跟风格,看起来也比之前那套更加俊挺。
司空水坐在他家沙发,看脸色已经缓了过来,还能朝他微微点头:“这套不错。”
“那是自然,”严黎说,“你让人跟着阿姨把东西搬进仓库吧,专门挑今天大老远的跑过来,还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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