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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黑月光逃婚后(玄幻灵异)——唐不弃

时间:2020-09-01 14:08:44  作者:唐不弃
  兕停下打拍子的手指,不耐烦地扭过头来。他生得青面白颊,吊起两道粗重的浓白眉毛,圆眼一瞪,怒气冲冲地道:“义父还在闭关修炼,你又来作甚?”
  “来给义父请安。”朝戈笑了笑。“再说,你不也在此处吗?”
  “那怎能一样?”兕鼻孔朝天,冷哼道:“今儿个是我轮值,我在替义父护法。”
  “咱们同为妖族,你为何总是对我恶言恶语呢?”朝戈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俊美眉目满是笑意。“就连大哥这称谓,平常都不肯让我们喊。怎么,今儿个又谁惹了你不高兴,这样地焦躁?”
  “那怎能一样?”兕又冷哼着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神情越发不耐烦了。“我是上古的神兽,待来日修为满了,至少也能在三十二天捞个仙将当当。你?”
  兕用圆而黑的大眼上下打量朝戈,满眼不屑。“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的好听点,是血蜘蛛。不好听,就是个变种的怪物!”
  朝戈脸色一变。
  “你将来最多……”兕却依然毫无所觉,嘲讽道:“也就仗着义父疼你,将来或许,能在哥哥我手下混个先锋副将。”
  “义父待我们一视同仁。”朝戈捏紧折扇,嘴边肌肉跳了跳,俊美眉目仍在尽力维持微笑。“我等二十个螟蛉义子,义父皆许过一样的差事。如何你能为仙将,我就得给你当个副手?”
  “哈!”兕扬眉大笑不止。“要你给老子当个副将,还是看得起你!你要是混到了老二手下,怕就是个送死的前排兵。”
  三十二天仙帝花清澪座下共收养了二十个义子,兕是大哥,也是与花清澪相伴最久的那个。兕生得外貌奇异,头顶独角长三尺余,形如马鞭柄,平常顶着个上古神族后裔的名头,惯来最讨厌别人唤他为妖。
  朝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今日居然踩着了他的痛脚。
  “二哥朝风性情温良,足以为千军帅。”朝戈话语里带了刺,折扇轻摇,笑道:“若是二哥肯收我,哪怕是做个前排兵呢,我也是求之不得的。”
  “哟!四弟敢情是知道我在这呢!这样子哄我。”
  从殿后长廊有个美少年掀开了却寒帘,穿过银雪色鲛绡,噗地一声轻笑着迎面走入大殿。少年穿银色战袍,正是排行第二的朝风。
  朝风根脚出身也高,原是南天门外天柱下一株仙草生了灵智,被花清澪呵护在怀内小心翼翼地移回三十二天的。他生得眉目风流,见人总含三分笑意,唇角微弯,透出股缱绻意韵。
  朝风手中仍握着一对儿鼓槌,额头扎着根艳丽红绸,先笑嘻嘻地给兕见过礼,这才转身笑着对朝戈埋怨道:“义父生辰那日嫌我奏磬太过清冷,我便偷偷地学了鼓,打算下次宴席上给义父瞧瞧。这不,你俩非得给我闹出来!”
  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怪声怪气地道:“谁都没你会讨欢心。看看,老四就宁可给你做个兵卒,也不乐意给我做副将。”
  “老四那都是气话不是?”朝风慢吞吞地摇头笑道:“咱们也都认得数千年了,彼此什么气性儿,难道还不知晓?”
  兕掉开头,又哼了一声。
  朝风不能说兕,便转头对朝戈道:“义父还在内殿闭关。这三层殿内殿外,今日当值的都没你名字,你没得跑来作甚?”
  朝戈啪地把折扇一收,皱眉道:“朝云不见了。”
  朝风一愣。“朝云?”
  “十二弟最近总是恍惚,有时一个人自家待着,会莫名其妙地又哭又笑。与他说话也不搭理。”朝戈神色越发肃穆。“自从义父万岁寿辰后,他显然病得更重了些。”
  “可义父并没说朝云有病啊!”朝风也皱了皱眉。“按义父说的,咱修极情道的,约莫都得有些痴性儿。义父就是发愁自家性情淡漠,这才闭关参道的。所以我琢磨着,朝云这性子,是好事儿呢!”
  “放屁!”兕右腿踩在窗台,大马金刀地爆了句粗话。“狗屁的好事儿!如今三十三天闹得挺大,咱极情道的名头,都叫凤宫那位败坏的差不多了!无情道没事都要去白玉宫神尊面前参咱们几本,在朝会上,只差撕破脸皮骂咱们极情道修了。越是这个节骨眼儿,越是不能出差错。要知道,咱三十二天可都是修极情道的!”
  三十三天凤帝仗着曾在鸿钧老祖座下修习,又是上古神族,行为颇为随心所欲。碧落天所有姿色上乘的后辈男仙,都被他摸过小手。
  名声确实不好。
  朝风与朝戈同时默了一瞬。
  “就是因为近来风声鹤唳,所以才可虑。”朝戈最后叹了口气,打破沉默。“朝云性子痴,又兼年幼,眼看着化龙在即,怕他一时出了岔子或是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
  “等等,”朝风听话锋不对,敏锐地打断他道:“为何说他会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
  “前些日子,”朝戈神情有几分犹豫,说话也迟迟艾艾。“我曾在练武场撞见过一回朝云。原本是想与他练招,不料我刚一拉他,他掉头就走。神情慌慌张张的,而且……”
  “而且?”朝风紧追着问道:“到底怎么了?”
  兕侧耳听了半天,眼下见朝戈又在紧要处卡壳,顿时不耐烦地高声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到底怎么个意思?”
  朝戈脸色顿时黑了,扭头就要与兕争论。
  朝风再次打断他们。“老四你那天看见了什么?”
  “……一本春.宫。”朝戈话语十分迟疑。“我拉他时,从他怀里掉下来的。因他走得急,我弯腰捡起来才知道那是春.宫册,且苟.合的都是男子。”
  “都是男子有甚稀罕?”兕耳尖耸立,诧异地怪声叫道:“咱三十二天本就大多都是男子身!也不光咱三十二天,寻遍整个碧落天,也都是男身多。”
  朝戈听见他说话就皱眉,憋着口气,转而只与朝风解释。“本也没什么,但是朝云那个神态不对。脸颊儿绯红,满目春.色,瞧着恍惚的很。”
  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朝云那模样,怕是心里头有人了。”
  “啧!”兕再次大声接话道:“那不是更正常了吗?咱修的是极情,想得道,就得动情不是?”
  无论朝戈说什么,兕都与他杠。朝戈终于忍无可忍,把折扇往腋下一夹,怒冲冲地大声道:“那册子里还夹着张秘药的方子,这也正常?”
  嘭!嘭!
  朝风一直握在手里的鼓槌掉了。
  “你说什么?”朝风脸色煞白,向来温柔的眉眼陡然凄厉。“你再说一遍?!”
  同窗数千年,兕和朝戈都没见过他这模样,顿时双双吓了一跳。朝戈恨恨地瞪了兕一眼,这才惊觉说漏了嘴,踟躇道:“也、也不是很要紧吧?”
  “不要紧?”朝风调子都变了。“咱们是仙!不是下界的妖,更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魔道鬼众!他从何处寻来的方子?他要用在谁的身上?他既要用药,那人必定是不愿的,他这是修极情道吗?他这是、他这是要堕魔!”
  “……没那么严重吧?”兕慢慢地把右腿放下,表情一瞬间茫然。他抖着两道浓白长眉,犹豫地又小小声道:“老四眼神向来不好,也许是他瞧错了。”
  “我眼神不好,难不成,我心地也不好?难道是我故意编排十二弟闲话不成?”朝戈顿时又怒了。他探手从怀中摸出本墨蓝色磨毛了边儿的书,隔空扔到兕的脸上。“你自家瞅瞅!”
  兕大手一捞,准确地接住春.册。刚打开,青黑色的脸便迅速红了。
  黑红黑红的。
  “你、老二你看吧!”兕把书又扔给朝风。
  朝风探手抓住,还没翻开,脸色便越发惨白了。这本春.册,入手便是一股浓郁的异香扑来。“这不是碧落天的东西。”
  “嗯?”兕瞪着大眼望他。
  朝戈也不明所以。
  朝风惨白着脸,望了望兕,又看了眼朝戈。“昔日我在南天门,常能见着下界来的凡修。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凡人修仙者,身上会有劫火.焚.烧气息,伴随这股异香。但没这么浓!”
  “不是,老二你把话说清楚。不是你说慢些!”兕瞪着眼,死死盯着朝风。“你意思,这玩意儿是从下界弄来的?你可闻仔细些!”
  “错不了。”朝风脸色十分难看。他捏着那卷春.册,手指轻抖。“这气味是从凡间来的。但是一般凡修都不会带这东西到上界,而且气味也没这样浓郁。这书与书里的方子,怕都是来路不正。”
  “二哥是怀疑?”朝戈迟疑地望着他,小心验证道:“你怀疑朝云私自下过凡?”
  “……怕不止。”朝风眼风微扫,视线在角落处那几个乐伎身上顿了顿。
  “出去!都出去!”兕扯着嗓子高声吼道:“去殿外与狴犴说声,不许任何人进殿。”
  狴犴便是守在外殿大门的兽,性子惫懒,最爱蹲在铜环上。花清澪几次提起要收他做义子,同证大道,他都不屑一顾。
  兕打发掉闲人,一转脸,追问朝风。“到底怎么回事?这香味有古怪?”
  “这是相思毒。”朝风脸色难看至极,抖着雪白面皮,像是口中含着一枝滚烫的烛。“凡人身上有七情的味道,其中最浓烈的一味便是相思。但是也没这样浓!”
  “有事直说!”兕皱着浓白双眉,越发焦躁不安。“相思怎地有毒?你怀疑朝云什么,都快些说来!”
  朝风愣怔怔地望着他,默然三息,才道:“相思有毒,能蚀骨销魂。于我仙宫修者而言,一旦沾染,从此修道无望,好的话,堕入下界投生为凡人。若是混杂私心私欲,则……必会堕入魔地狱。”
  “嘶……”朝戈倒吸了口冷气。“这样严重?”
  朝风不答话,只抖着眉目战栗了一瞬。素来温柔的美少年此刻看起来一片惨然。
  空荡荡的大殿内忽然漾起血珠,点滴如落雨,随即淅淅沥沥地,沿着视线内长了脚一般漫延至内殿。血珠汇聚成溪流,流过长廊,冲过银雪色鲛绡纱幔,径直沿着缝隙入了最里头的静室。
  静室内,双膝盘坐的花清澪心口剧烈疼痛,冷白额头汗涔涔。他迷茫地睁开双眼,恍惚了好一会,才明白此刻他的神识已经脱离了朝戈与大殿内的一切,正式回到了万年前的这日。
  “景渊?”
  花清澪目光四处搜寻,寻找与他一同通过织梦术进入这段过往的谢灵欢。
  空寂的静室内没有人回应。
  花清澪放下掐诀的手,缓慢地起身,环顾这万年前的一切。第三十二重天的仙宫,他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偶尔梦见,就连梦,都多半不完整。
  蒲团草织,角落里立着一尊足有两人高的黄金沙漏。细沙淋漓落下,每一颗黄金沙,都在缓慢地宣布死亡降临。
  桃花眼底眸光漾波。
  这里,便是一切迷局的起点了。再过三个时辰,他便会沿着迷雾中出现的那盏灯,踉跄奔入瑶池那个死局。
 
 
第58章 血娑婆七
  沙漏里细沙落如雨。
  花清澪抱紧双臂,望着窗下铜镜内的自己发怔。他再次回到了万年前,头束金蝉簪,日常又穿着那件雪白长衣,腰坠白玉绦,肩头披覆五色霞光。
  镜中人有着鸦沉沉的乌发,鬓角亮泽,一双桃花眼似乎永远含笑,那笑容里却总含着适当的疏离。
  静美如好女,眉目间天然高远。
  “……呵!”花清澪对着镜中的自己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手指完美如玉雕。
  他缓缓地走到窗前,将指尖按在镜中人的眉目五官,在他笑时,镜中人也在冷笑。两只手指隔着铜镜对抵,指尖触感柔软。
  花清澪挑眉。
  镜中人也挑了挑眉。
  “咦?”
  花清澪忍不住又试着往左边转了下脸,镜中人没动。不仅没动,反倒噗嗤一声笑出来。
  “哥哥!”镜中人张开艳美双唇,话语声落入花清澪耳内,带着熟悉的促狭。“虽然哥哥生的好看,但你这样……嗯,阿渊我忍不住要害羞了呢!”
  花清澪:……
  这厮居然跑到镜子里了!还扮作他的模样,来调戏他。
  花清澪耳根子发烫,抬眉看,镜中人的脸颊飞红,眼尾含春。但是他却不信镜中人了!
  “你跑去镜子里头作甚?”花清澪又羞又恼,天仙模样也动了情。
  镜子里扮作花清澪的谢灵欢看着他发痴,眼神直勾勾的,半晌,突然竖起一根玉雕般指尖立在唇边。“嘘!有人来了。”
  脚步声落在静室外。
  叩!
  叩叩!
  果然有人敲门。
  花清澪就像做了贼似的,瞬间慌乱,忙不迭整理好鬓角与衣襟,咳嗽了两声。“进来!”
  从静室外传来兕、朝风与朝戈异口同声的问安声。
  “兕(朝风、朝戈)给义父请安!”
  万年没听见这句,又是当着谢灵欢的面,花清澪莫名觉得别扭。他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铜镜。
  铜镜内的人影却与他动作一致。看起来似乎谢灵欢再次消失了,铜镜就只是铜镜。
  花清澪内心一阵失落。
  “义父今日可悟到什么不曾?”朝风已经笑嘻嘻地走进来了,朝他拱手施礼。
  兕一马当先地走入静室内,见朝风施礼,立刻也拱手。“义父,朝云不见了,我们从他身上还寻得了一样蹊跷物事。”
  兕从怀里掏出那本散发出扑鼻异香的春.册,递给花清澪。
  花清澪心里头惦记着谢灵欢,接过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确实都是男子苟.合,共计一百零八式,没什么稀罕的。在魔狱里头他见过更多,各个活.色.生.香,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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