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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GL百合)——苏弦_

时间:2020-09-01 14:27:16  作者:苏弦_
  “如果墨客和朝中的关系断了,北境、他们,都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
  这话跟直接泼了她盆冷水无甚差别,林知忆细想一下便知道自家师父是个什么意思,她仰起头,终于正视了对方的眼睛。
  “弟子寻了旁的方式来递消息。”
  “我知道。若不是这般,你以为我会现在才叫你回来?”
  这话说的倒是不似之前那般严厉,反倒是多了些无奈的叹息。
  她松了口气,干脆道:“我知错,这就领罚。”
  “罚了要长记性才是!去中庭跪着,两个时辰,自个儿记着。”
  “是。”
  她干脆利落地爬了起来,推开门时冷冰冰的风雪拍打在脸上。
  “哟,看来我今日的运道是真不大好。”自嘲般笑笑,她放了刀拐过长廊去了中庭。
  两个时辰,其实跪的多了倒也觉得不算久,只不过这寒冬腊月的,还飘着雪,是当真不太好熬,她索性低着头合了眼,专心运转体内真气暖着身子。
  耳边是匆匆的脚步声,临近年关,其实六扇的捕快和千户要比平日里更忙。
  也不晓得今年皇城守夜的轮到哪个倒霉鬼了。她如是想道。
  迈近的脚步声把她混沌的神思给拉了回来,还没等她开口,头上便投下了一片阴影。
  林知忆垂眸望着那一角衣摆,头也不抬地懒洋洋道:“怎么进来的?”
  “你的令牌。”沈楠茵被寒气冻得缩了缩脖子,却固执地站在雪里替她撑着把伞,“你知道我跟着你?”
  “你跟着出临安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林知忆抬起头,有些好笑地瞧着这姑娘,“沈小姐啊,你这是要跟一个六扇的千户比如何看穿隐匿之术吗?嗯?”
  “你是被罚得不够狠啊,还有闲心跟我贫。”沈楠茵磨了磨后槽牙,念在对方还在领罚也只是嘴上说说,她思索了片刻,指尖刚搭上披风的袖扣,就听见那人慢慢悠悠道。
  “自个儿冻得直打哆嗦,还是别想着给我了。”她似是重新闭上了眼,唇边的笑意未减,“不然到时候我没怎么样,你倒是先染了风寒,折腾的还不是我。”
  廊下的人听见她们这般动静不由得感叹自己放这姑娘进来是不是个错误,正这般想着,一个人影却忽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后。
  “师父?”
  “嗯。”来人点点头,嘱咐了句,“到了时候,去吩咐热碗姜汤给他们,化瘀的伤药若是有,也给她备着,不然膝盖落了暗伤还是自个儿遭罪。”
  他遥遥扫了眼中庭的两个人,小声哼了句。
  “不让人省心的兔崽子。”
 
 
第92章 第九十一章 风声
  说是两三日,但实际上下山的一行人回来已经是半月以后,许是因着这些天雪下得有些急,听同去的阴差道大雪封了山路,为了保险没敢走正面的机关,这才回来得迟了。
  不过饶是这般路途颠簸,刚回来的白子珩还是把闲了这么些日子的晴岚带去了端风崖。不过与先前不同,他倒是没带上苏念雪一起。
  或许也不是不想带,是一大清早苏念雪就被刚回来的司云给拽了过去,美其名曰……要她这位京城出身的大小姐帮忙瞧瞧年关的布置。
  不用想都知道是借口。她托着腮看着司云指挥司雨挂灯笼,百无聊赖般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群人回来之后有哪儿不一样。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以为你会问我们下山做些什么。”司云把人打发了去干活儿,从书架上翻了本书扔到了桌案上,“或者问为什么把你拉过来。”
  “唔……用不着问,要说自然会说的。”她拿起了司云丢过来的书册,简单地翻了下发现是本蛊医的医书后又放了下来,“不过如果说不好奇那是在骗人。”
  “北边有动静。”她说得隐晦,指尖在泛黄的书册上轻轻点了两下,抬眸瞧见倒挂在窗前的人之后没忍住扬声喊了句,“司雨!灯笼挂歪了!”
  “你又不帮我瞧着!能不歪吗!”后者大声嚷嚷了两句,轻巧地翻下了房梁。
  不过嘴上这么嚷着,她倒也没回来,反倒是拿着余下的装饰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视线里,像是在刻意避开了她们的谈话。
  “要去北境吗?”苏念雪垂下眸子瞧了眼又被推回来的医书,心下隐隐有了猜测,却仍旧开口问了句,“还是说……北燕?”
  “不,北境的人还没撤回来,现在北边还算得上‘安稳’两个字,只不过到底要不要再多叫些人……就看这个年过得如何。”司云望着她的眼神含了些深意,半是调侃地拨了拨散乱的头发,“说起来,早知道就让你带着小九儿回长安了,留在山上,现在闲着的就她一个,啧,还真是不凑巧。”
  苏念雪闻言笑了下,故意笑道:“把她带回去,叫她应付那些个在官场斡旋惯了的老狐狸,你还不如让她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叫自己家里人老狐狸,安阳侯听了怕不是要感慨一声这闺女白养了。”
  她只是勾了勾唇,目光落在桌案上时悠悠开了口道:“司云姐,不是北境……是南疆吗?”
  司云眉一挑,却是没答这句话。
  “我听闻蛊医不似中原医术,传承皆是口耳相传,极少有文字承载。”苏念雪指了下手边的书册,“而且我可没问你有关这个的事情,明明晓得我对蛊医并无涉猎还把这东西丢给我,司云姐,你这意图有点明显。”
  她这般说着,一边拿起茶盏小口喝着刚煮好的热茶。
  司云盯了她片刻,突然叹道:“我现下开始担心了。”
  “什么?”
  “脑子太聪明,小九容易吃亏啊。”她眯了眯眼,故作感慨的模样,“这怕不是要给你吃的死死的。”
  “咳咳咳……”她呛了口茶,莫名想多了些,甚至觉得有些腰酸。
  到底谁被谁吃的死死的?
  “是因为纤竹蛊所以要去南疆吗?”她转了个话题带过去,“我记得那一日,子书哥没跟我说这个,事后我问过阿岚,说是江南那一次听闻的纤竹蛊在墨客并无记录,许是南疆的人。”
  “嗯,确然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但这个是用来糊弄小九的。”
  “啊?”
  “其实不管年节时北边有没有动静,你们都得走一趟南疆。”司云轻轻摇了摇头,“你还记得今日她被庄主带去做什么了吗?”
  苏念雪怔了一下,随即心底一沉。
  血杀术。还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庄主能教她并不多,说是可后天学习,但后天习得的血杀术同她这种……差得还是有些远。”她揉了揉额角,道,“她这种不必担心被术法夺了心智这一点不假,但万物自然,有得必有失,不是什么代价都没有的。”
  “身负血杀术者天资过人,你就没想过为何她的修为比子书还是差了些?”司云长舒了口气,侧眸瞧了眼面前面色凝重的姑娘,索性直接捅破了窗户纸道,“她有条经脉是闭锁的。非生来如此,是为人所封。”
  “……谁?”
  “不晓得,我问过了子书,说是能做到如此的,可能就只有她爹了。”司云瞧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当做宽慰,“不过应当不是毫无理由的,毕竟谁没事儿对自个儿闺女下手。先代鬼首是最后一个有记载的血杀术者,许是从中发觉出了什么才做了这个决定。”
  “可这跟去南疆……”
  “血杀术的代价是自己的命。”
  “什么?!”
  “过度使用的代价是自己的命。”她一把将腾地站起来的人给摁了回去,解释道,“你以为为何这武功叫做‘血杀术’?不就是给逼急了拿自个儿的命在拼嘛。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太多,都说了是用得太多才会如此,她那一日那个样子也不过是刚摸到了门儿,再者说了,要是没法子叫你们去南疆做什么?”
  “血杀术的大部分密辛在墨客,但还有一部分……在南疆。”她舔了舔嘴唇,眼角瞥到了外头窜回来的司雨,“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不过么,这之前还是别跟她说她老爹封了她经脉这事儿,怕那丫头想多。究竟如何,你们过去估摸着就能弄明白了。”
  言罢,她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反应就拍了拍袍子站起身,顺带着把手上的杯子往外头一扔。
  “听什么墙角,进来!”
  “嗷!阿云你再打我真生气了!”
  厚厚的积雪覆了满山,脚下踩着都怕打滑。
  剑刃的破风声在山崖的风声中逐渐模糊开。
  两个人同为剑客,连着心法都是同出一家,但一招一式之间的运气使力的技巧却是千差万别,即便在内力修为上还有所差距,可要想在瞬息之内分出胜负也是不可能的。
  墨尺的剑锋在触及对方剑刃的前一刻打了个旋儿,宛若随风飞扬的轻羽般柔软地划了过去,但在接触的那一刹,柔软的羽毛却在顷刻间化作了利刃。
  他眼底的血光一闪而过,剑锋内力暴涨扫开了直逼面门而来的长剑。
  “还不够。”
  腕骨传来的重压叫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晴岚长出了口气,眸子略微眯了下。
  说好的教自己血杀术呢?现下就是用着血杀术把自个儿压着打?
  她心下有些不忑,却也的确是拿人没办法。若是依照平常的比斗,她跟对方虽说修为上仍有差距,但也不至于说毫无胜算,再精妙的功夫都会有破绽,她最不缺的就是等待对手露出破绽的时机。可这一用上血杀术,对方的防御就像是个密不透风的铁桶,无论是用何种方式都难以突破。
  “你若是能有子书的内力修为,方才那一剑我接不住。”见她暂时没有了继续的想法,白子珩收了剑,忽然道。
  这话跟没说一样。晴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不是他。”
  “我知道。”白子珩指尖弹了下剑匣,“用上血杀术也是一样的。”
  “可你至今没同我讲过哪怕半个字。”
  ”不是我不想讲,是讲了,于你也无用。”他沉吟片刻,道,“你该晓得我不是生来就会血杀术的。”
  “所以呢?”那还说来教自己?
  “他们没同你说过这其中差别吗?”他像是颇为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道,“如我这般后来学的,血杀术更多的是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再添一把火,就像你与我过招下来,若是我用了,那以你如今的修为绝无可能破开我的防守,这与技巧无关,算是一种特殊的增幅。只是这种短暂的增力,有极限。”
  “而这个限制,你没有。”
  又或者说,如她一般生来习得血杀术的人,没有。他们是天赐的利刃。
  “没有这个限制,也会有旁的代价。”晴岚却是淡淡回了一句,“不会被功法夺去心智化作杀人的魔头,也没有上限,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儿。若是有得无失,这等术法早就惹得天下人哄抢了。”
  白子珩抬眸看了她一眼,顿了许久才开口道:“所以,少用。若非危及性命,还是莫要用。”
  对方望着他的眼神里有些迷惑,道:“危及性命?这就是那时……”
  “嗯。那个时候并非你掌握了它,而是它选择了保护你。那本就是你生来就有的东西,不奇怪。”他轻咳了声道。
  可他还是不曾说该如何掌握这份力量。晴岚抿紧了唇,一时间猜不透对方究竟要做什么。仅仅凭如今的自己,赢不了他,他只守不攻,那这样的对招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得够多了,继续。”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继续绷紧了神找寻着对方的破绽。
  铁器相撞的声音在风中飘散。
  少年人眸底的光晕一闪而过,她的气息在短短的一瞬似乎有了什么变化。
  剑尖的气劲似乎在一刹那凝结成了一个点。
  他的眸子骤然缩了下,连忙抬剑回防。
  一声轰响,两个人皆是后退了好几步。
  远远瞧着的人不由咋舌拍掌。
  “再多一剑追上去就有机会了,在江南的时候还没怎么细看,如今么……还真的是长进了。”
  白子书笑而不语地看了眼身旁的人,看似波澜不惊的眸底其实也有了一霎那的动容。
  一旁的女子摩挲着掌中的剑,侧过的眸中似是江南的春雨绵绵,温柔动人,若是晴岚在此,定然会认出这便是那时江南的鬼差领头人。
  墨客山庄行四的鬼差叶执华。
  “四姐,为何追上去就有机会了?”白瑜一脸迷茫地挠了挠头,“这不是连庄主的防线都没击溃吗?”
  “手抖了。”白子书顺手在少年的脑袋上糊弄了一把,随口解释了句,“仔细看,后面挡下来的那几招仓促了,原本以子珩的修为有更好的选择。墨尺方才的那一剑,估计是把他的手筋震麻了。”
  如果不是用上了血杀术,那一剑能把他手里的剑给挑飞都说不准。只不过显然始作俑者自己都没注意到。
  “血杀术啊……什么时候让她去?”
  “看北边。执华,可能要劳烦你多盯着点儿。”他站起身扫了眼那头,活动了下筋骨道,“阿瑜,你跟着小九一起去。”
  “啊?不是还有苏姑娘吗……我过去,干嘛啊……”碍眼吗?他怕被九儿姐姐给拆了。
  “以防万一。”白子书的眼神闪了一下,却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你脚程快,有什么知道的也快些。”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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