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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0-09-03 09:57:34  作者:此渊
  我身体抖得厉害,原来他将我认作了女子……我感觉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也不知道是该打他一拳,去打醒他,还是就这样离开……
  也不知是哪位女子,能得他青睐。
  我脑中嗡嗡作响,挣开手,整理自己的衣物,他又过来撕扯,我只好按住他的手,说:“我去给你找小团。”
  他没再阻止,只是疑惑地看着我,我穿好衣物,也替他理好仪表,然后走出门,头也不回地出了醉万楼。
  我抹开脸上的一片湿润。
  找小团……你自己找去吧!
 
 
第4章 往事如烟
  自他将我认作他人那夜以来,我虽快步离去,走得洒脱,但仍惴惴不安,不过他好像忘了发生了什么。我躲避他所有向我望过来的眼神,又听说他在打听那日宴会有哪些人来,我担惊受怕,既想让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又不敢让他知道。
  他是坦坦荡荡的正途人,我怎可拉他一起沾污泥,我和他的差距在我眼前一直晃,一日比一日清晰,他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我只是个毫无权势的小官。
  那日我怎么,怎么就自作多情,怎么就去找他了呢!
  可那当真是我自作多情吗,他看我的眼神以及待我的举止真的没有那个意味吗?
  我越想越乱,越乱就越躲,越躲又越想。
  这样的心思实在是折磨我,我一定要丢了这等心思,一定要。这样不远不近像什么话,我怎可耽误他,又怎能让自己沦陷,不如将他推得更远。
  一日我谏言时,他突然站出来反对我,我没有了以前的谦和,直接就讽刺他,他一脸震惊,看到他惨白又愤怒的神色,我有种快意,但又马上后悔了,紧接而来的,就是心痛与自责。
  这又是何必……他只是对我无意,他不过是另有所爱,那又有何错?我又为何待他这样。
  可下次就是他来骂我了,我也不甘示弱,与他对吵起来,不过一月,我们在朝堂上就大吵过十几回。
  闹成这般僵硬的局面是我没想到的,这比以前更让人心痛,我一点都不想这样与他争吵,可是我当真难以承受那一日他错认我的难堪与羞辱,我是气的,更是悔的,我就不应该去表意,若是不表意,我也不会与他闹成这样。
  在我和他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些许原州灾民一路颠簸,逃进上京,我才知去年的河堤未修,灾款未到,绝了收成,州官怕东窗事发,索性拒了调配,原州城内锁城自封,没有吃食,他们便易子而食,还有‘菜人’一说……
  我听得浑身冷汗,这实在是惨无人寰……
  我偷查这原州贪污案,数十官员被牵扯,又往上查出不少高官,关系网太广,我去请教了我的老师。老师听了之后,叹了口气,良久才说:“你想做,就去做吧。”
  我当然想做,我做官便是为了求公道,百姓不能白死,也不能含冤,我上交了一份名单给圣上,但我怕牵连老师,只是扯了几个不大不小,但在其中却相当重要的枢纽官职。
  要是他圣明,或许会为百姓主持公道,若是昏庸,那便也无能为力了。我一人之力,埋伏不过一年,只能查,不能做,交上名单,也是让我心有安定,至于生死,我倒不是很在乎,只是不能为老师送终了……
  这事最后由屈尧去办,他背靠大势,毫无顾忌,又雷厉风行,做得极好,这一举,我不知挡了多少人的道,他也招了不知多少人的恨,但死的不过是腐败的大树中啃食的蝼蚁而已。
  他们说我犯了大错,让他们不知损了多少钱财,我跪地说不知其中利害,只是求了一项功名,还请恕罪,他们决定趁着这个机会震震屈太傅,便以我为靶子,推我去陷害屈尧。
  我和老师跪在地上,身旁奴仆踩着我的手,反复碾压。我埋头不语,一穿紫色官服的人直接踩着我的头,重重踩向地面,额头磕在粗糙的地面,磨出血来,我疼得沁出泪意。
  “你的头硬,能抗得住这脚,不知你老师的,抗不抗得住刀?”
  “程大人,不要为了你那点名誉,又害了宋大人一道。”
  我咽了咽口水,“小人……知道了。”
  那人松开脚,说:“哈,这不就得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在朝堂上给你使绊子的人,除了也是痛快。”
  我抬起头,笑说:“是啊,痛快。”
  我在朝堂上义正言辞,说屈尧与原州贪污案有关,也是其中之一,我将‘搜’出来的信呈与陛下看。
  那封信不是写的屈尧,而是朝堂上不少高官的贪污罪状,上面条条框框列了无数,圣上看了便知道是何用意,他可以借口说我是诬陷,推我出去做了替死鬼。
  我可以当场死在朝堂上,后面的人不会查,圣上不会把那封信给任何人看,死无对证,帝王还能秘密调查,遂了我的愿。
  我算盘打得好,但也只是打得好而已。
  陛下看完后折起信纸,厉声质问屈尧,屈尧气得浑身颤抖,目眦欲裂,说他绝不可做出贪污这样的事。
  圣上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脸倦怠:“也是,不过一封信而已,”圣上话锋一转,“程侍郎,你说这封信是你亲自搜出来的?”
  我趴伏两队官员的最前面,地面冰凉,直接凉透我的后背。
  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攥着我和老师的命,我要是说一个不是,老师恐怕命都没有了,事没办好和故意不想把事办好是区别可大,一个不过是我出去送死,一个是我带着后面的人一起送死。
  可原州贪污案何其歹毒,我要是说是我搜的,屈尧岂不是会没命!
  帝王到底是何用意?我怎么就信了天子?信了他们少时感情甚笃?现如今屈尧一家势大,圣上说不定是借着我的口来铲掉他们一家。
  龙椅上的人厉声道:“说话!”
  我抖得厉害,稳住声音,大声说:“是我搜的!但是我只发现了这一封信,上面的官印看起来像是真的,我不了解屈侍郎的官印,并不确定是真是假,所以呈与陛下龙阅,望陛下圣裁!”
  我头伏得更低,我能感受到屈尧的视线紧紧盯着我,我不敢抬头看他,只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陛下圣裁’四字。
  “我也辨不清这上面的官印,像又不像……”
  我呼吸急促,暗暗下定决心,一旦陛下说官印是真的,我就说这是我伪造的,然后装得了疯病,叫喊我嫉妒屈尧,所以诬陷于他,这样能保他性命,或许,或许也能保老师一命……
  “罢了,这官印看着恼人……依程侍郎的能力才干,没查出其他的想必也是查不到什么了,屈尧,你就卸了这职权吧。”
  “我……是……”屈尧不甘。
  “至于程侍郎,你这谏议大夫当得不错,户部侍郎也当得好,立了大功两件,可想要些什么赏赐?”
  “……回陛下,臣没有想要的。”
  圣上呼出一口气:“嗯……那就退朝吧,朕坐都坐累了,更别说你们站着,走吧走吧!”
  朝臣们陆续出了殿门,我仍就保持这个姿势未动,屈尧在旁边看着我,等人走完,然后踢了我一脚。
  这一脚简直踢走了我的自尊,踢走了我浑身竖着尖刺的防线。
  我抖了一下。
  “屈尧,你怎么还不走?我都换了身衣裳了。”
  “回陛下,臣在等程大人。”
  圣上声音轻快:“你等程侍郎做甚?他才刚刚告完你的状,现在肯定是没有脸面见你的。”
  “我……”
  帝王没理会他的不敬,只催促道:“你快走吧。”
  一旁的太监应是收到了帝王的眼色,笑道:“屈公子这边请。”
  屈尧脚步声渐远,我还是未动。
  我旁边的光线一暗,像是圣上蹲了下来。
  “程侍郎,还不起来吗?”
  我压着声音,尽量轻松笑道:“陛下,臣的腿跪麻了,过一会儿便好。”
  圣上像是看我许久,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我维持趴伏的姿势不知跪了多久,跪到腿真的麻木了,我才带着一脸的泪痕,一头的冷汗,木然地抬起头,缓了一会,才一瘸一拐地出了殿门。
 
 
第5章 夜半来访
  “程大人有事可做也叫我好生羡慕,哪像我,呵呵,已是无事可做。”
  屈尧身着大红喜服,红色与他出色的样貌相衬,他应当生来就如此耀眼,哪能在年少之时被人砍了头,烧成骨灰。
  我呆呆地看着他,但他脸上一片讥讽,我不理会,又抚上他的鬓角,一寸寸摸着他的脸。刹那间他变成一颗悬空的头颅,脖子对半着被人砍掉,一片血肉模糊。
  我一直将他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若我当年是将所有官员都抖落个清楚,他彻查个遍,后来又何必意气用事,当堂去揭露更深的罪状,若是我来做,若是我先他一步,他又怎会被人报复,身首异处。
  我轻轻摸着他断开的脖子。
  这该多疼啊……
  我哭得厉害,胸口喘不过气,恍惚觉得脸上有粘腻又粗糙的触感,还没待我从痛苦中辨出这是什么,一个慌张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你哭什么?做噩梦了?”
  头颅掉在地上,我的手垂下来,我霎时清醒,从床上睁开眼,泪水朦胧,我在一片黑暗模糊中看到屈尧的眼睛。
  我连呼吸都忘了,只定定地看着,又张开双臂去抱他,脸埋在他的脖颈之处。
  “我……我心悦你,我真的……不要……离开……”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我的人抚着我的背,听了我的话,身体一僵,又粗鲁地将我推开,他低声吼着:“我不是他!”
  我才不管,我只要发泄,管面前的人是屈尧,还是陈瑜,我没有理会他,仍旧哭着,但是声音小了很多,只不住抽噎。
  陈瑜擦着我的泪,一直擦,一直擦,嘴里念叨着狗崽子,竖子等骂人的话。
  我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骂我,而是骂屈尧,于是直接捂住他的嘴,叫他不准骂。
  陈瑜更生气了,拿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骂得更厉害,我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秽言秽语。
  我怒了,吼了陈瑜:“不要说他!”本来气势颇足,但我刚刚哭过,有点泣音,倒像是求他一样。
  陈瑜闭上了嘴,起身去点亮了桌上的烛火,回来之后又坐在我床上,与我面对面,愤恨地看着我。
  我渐渐缓了过来,在一个后辈面前痛哭实在是有失体面,这时的我又记起了不久前的肌肤之亲,心中难言的尴尬弥漫上来。
  “你怎么进我府上的?”
  他语气颇得意:“这么低的墙,我一翻就进来了。”
  我惊疑道:“你会武?”
  “会一点。”
  “你出身贫寒,谁教你习的武?”
  “翻个围墙,哪还需身怀武力,我垫着几块青砖一踩就上来了。”
  我又问:“可你刚刚说你会一点武功。”
  “我找了几个武夫学的,一路下南,路上匪徒不少,不学点自保怎能行?”
  “没听你说过。”
  他咬牙切齿道:“你怕是没认真听过吧。”
  我心虚,又愧疚,每次他来与我讲话,我的确是时不时走神去看他的眼睛,说要与他做君子之交,是我自己先起了意。也许是我对着他时,总流露出的怀念让他错了意,才引得他走上我这条路,就连最开始的冲动,也是我无意中先做出的逾越举止。
  就是我对不住他。
  他不说话,像是赌气,我自知理亏,想赔礼道歉,但我一味心软是与他划不开界线的,今日能闯进我府上,我要是不怪他,明日不知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怎么这时候来我这?”
  他还是不说话。
  “你不应该再来找我的。”
  他憋不住了。
  “你处处躲我,我上门找你,你也不见,要不是我今夜翻墙过来,你怕是连我叫我什么名字都想不到了吧!”
  “别这么说……”我无奈,说他:“你怎么这么执拗呢……”
  他讽刺我:“哪有你执拗!恋慕一个有妇之夫,还不忘记不舍得,刚刚还……还将我认作他!”他越说越生气,又控制不住来掐我脸。
  我被他的语气刺到,拍开他朝向我脸的手。
  陈瑜哼了一声,又开始恶狠狠地说:“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把你迷得你五迷三道的,到了夜里还要哭……”他越说越激动,“也不知道他哪里好,都娶了妻了!你就怎么还不放下他!他又不与你两情相悦,还与你有肌肤之亲,不就是没将你放于心上……”
  他本来说着屈尧,但我又觉得他是在说我不知廉耻,痴心妄想。
  断袖之癖本就不容于世,我小心翼翼向屈尧示爱,那时我们还是对头,但我心存侥幸,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着赞赏,也有着其他的心思,结果他醉酒醉得厉害,将我误认为女子,我当时心都死了,与他再作对不过是为了消自己的心思,之后贺他成亲也是真心祝贺,我对他的妻子虽有些许嫉妒,但从未嫉恨过,甚至还很羡慕。
  我从未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他能活着,能一辈子喜乐安康,我求之不得。
  我哪是那些让家宅不宁的佞幸男宠?
  我明明……明明是真心一颗,太难忘却。
  陈瑜像是见我脸色不对,他缓了语气:“……既然这样,你不如忘了他,男婚……男婚,各自欢喜。”
  我潜藏在心里数年的心思,他劝一两句话怎么忘得了?
  我没说话,他又扣住我的腰,充满暗示意味地向下摸。
  我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冷冷道:“你若是想做这等事,自去找官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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