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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无从下笔(古代架空)——清潭深深

时间:2020-09-03 10:15:35  作者:清潭深深
  “你不能。”自己回答完,慕疏风俯身把他抱起来往慕府走,亏着这人背地里心眼儿那么多,结果还是栽到别人手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
  方家父子面面相觑,方齐正要开口拦住他们,却被他爹踹了一脚。方知仁扯着方齐的耳朵,“小兔崽子,给我滚回去抄书!”
  “唉,爹,我腿疼!”
  崔景行尴尬不已,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慕大人,您把我放下来吧。”
  “恩?”
  崔景行怕慕疏风又小心眼儿,忙道:“大人一向喜洁,下官身上脏,怕污了大人的手。”
  “别逼我把你扔掉。”慕疏风自然不放心他自己走了,方才那小侯爷的一拐杖打的可不轻。
  二人静默一会儿,崔景行有些尴尬地打破安静,“大人,昨日我不知你不能饮酒。”更不是有意见到你撒酒疯。
  慕疏风低头看了看他,眼中露出些许笑意,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我酒量一向不好。不过好在酒品还行,喝多了只是睡一觉。”
  “.......”您不是酒量不行,您这酒后的记性也不太行。崔景行决定把昨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门口,慕七正在迎着慕疏风,见他抱着崔景行回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慕疏风懒得和他解释,“拿点伤药到客房。”
  “是!”慕七连跑带跳地去拿药了。
  慕疏风把崔景行放下后,就赶紧去洗澡了,看样子能忍着洁癖把崔景行抱回来真的不容易。
  崔景行脱了外衣,抱着被子回想起方才的事情,一时之间摸不清慕疏风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到底生不生气了?”他摸了摸隐隐发烫的脸,暗道,慕疏风真是喜怒无常。
  慕疏风洗澡很快,他换了身水绿色的衣服,衬得整个人如同青葱少年,一点也看不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威风样子。
  “主子,药。”慕七从窗户外把药扔给他。
  慕疏风接过药道:“查一查方齐他们为何打起来了?”
  “是!”
  慕疏风拿着药转头看向崔景行,“把内衣脱了。”
  崔景行抱着被子不撒手,硬着头皮道:“大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呵。”慕疏风似乎想开口嘲讽他,但想到崔景行身上有伤,便忍了回去,“脱!”
 
 
第34章 身份暴露
  “如此未免有失体面。”崔景行一面嘀咕着, 一面慢腾腾地脱衣服。
  随着衣服被脱下, 后背一大片青紫露了出来。
  慕疏风沉默片刻,沾了点药膏抹上去,“疼了就喊。”
  “恩。”崔景行趴在床上, 紧紧抓着枕头,闷哼一声, 顿时额头的汗珠就滚了下来, 喘息间都带着痛意, “大人.......”
  “呵,喊了也没用。”慕疏风抹药的手毫不留情。
  “......”崔景行将脏话慢慢咽回去。
  “方才怎么那么能逞英雄?”
  崔景行颤声道:“方齐腿伤未愈,若是再被棍子打一下,恐怕难以恢复了。”
  慕疏风动作微顿, “和你当一对瘸子兄弟不好吗?难兄难弟。”
  崔景行没有接话,待药快涂完才说道:“他还年轻,不应该做个瘸子。”
  “那你呢?”慕疏风没来由地冒出一股火, “这一棍子要是敲在你脑袋上, 你就成傻子了。”
  崔景行抓着枕头, 头也不回道:“‘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舍生而取义者也’。”其实他方才也是下意识地去挡了一下。
  “呵。”慕疏风冷笑, “你这腿不会也是‘舍生取义’瘸的吧?”
  自然不是,崔景行的左腿下意识动了一下,这是在死牢里残的, 可他不能说,说了便说出了自己是死里逃生的漏网之鱼,届时不但自身性命难保,还会牵连到崔叔的安危。自他从死牢里出来的那一刻,他便与穆这个姓氏再无关联了。
  崔景行翻身坐起来,行礼道:“多谢大人的药,改日下官再来拜会。”
  慕疏风道:“天黑了,你这腿脚走到家恐怕街上都没人了。留下休息吧,崔府我会派人告知一声。”
  崔景行有些为难。
  慕疏风已经派人去送信了,他坐在椅子上点了烛花,苍白的脸色在灯下愈显疲倦。
  崔景行微微一怔,“大人,您身体不适吗?”
  “风寒而已。”慕疏风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两声,将手帕上的血迹折叠。
  崔景行犹豫半晌,“大人,还是要及时服药。”
  “恩。”慕疏风揉了揉眉心,待烛火烧的差不多了,走过去躺在了崔景行旁边,“睡觉。”
  他说过要给崔景行一个教训,最近不会以含羞草的样子看崔景行了,但人的形态还是可以的。
  这是崔景行第二次和慕疏风同床共枕,虽然不知道慕疏风为何要陪他睡客房,但他也不好主动问,免得把慕疏风给问的恼羞成怒,反倒不好了。罢了,又不是没睡过,崔景行翻了个身多给慕疏风一点空间。
  半夜,慕疏风贴到崔景行身上,一只手按着崔景行的嘴唇,整个人紧紧压着他的胸口,夜半梦中呢喃,“球球......”
  崔景行被“鬼”压了一夜的床,第二日大半的身子都麻了,他严重怀疑慕疏风让他留下就是为了当抱枕。
  慕疏风见崔景行行动不便,心中也有些愧疚,便让崔景行坐了他的马车。
  崔景行神色微秒地婉拒了,本来他和慕疏风之间就不清不楚,若是大早上再坐一辆马车去衙门,只怕他就再也洗不清了。
  “慕大人,今日宫中选妃?”崔景行看着慕疏风整理官袍。
  慕疏风微微颔首,“那日我已告诉你我的字,叫我霁清就好。确有此事,怎么了?”
  崔景行假装没有听到前面那句话,他虽然要抱上慕疏风这条大腿,但也要保持距离,交换字这件事说说便罢了,日常没必要真的叫慕疏风的字,否则他总觉得一旦有些界限模糊了,那么日后就会有更多令他头疼的事情。
  “慕大人,此事下官不宜参与。”
  “你今日上午不必入宫教导皇帝了。”
  “是。”
  慕疏风见崔景行不愿与他同乘,便先走一步了,毕竟最近朝中的事情不少,他得早点去衙门,至于小皇帝选妃的事情,就让后宫的人去折腾吧,反正无论选什么样的妃子,最后都与他无关,更与朝中的事情无关。
  “主子。”慕七跟着马车跑跑跳跳,“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完了。”
  “恩?”
  “昨日那二人在背后贬低崔修撰,被方齐听到后说了两句,那个小侯爷就和方齐打起来了。”
  慕疏风不解道:“贬低?”
  “就是骂的意思,他们骂崔景行勾搭你,说你和崔景行有一腿。”
  “无稽之谈!”慕疏风皱眉,看来上次杀鸡儆猴的效果并不算好,朝中养的蛀虫实在是太多了,整日无所事事,真得趁着会试得换一换血了。
  慕七赞同地点头道:“可不是嘛,谁能看上您呐。”
  “......”慕疏风只当自己没听到,气得闭目养神,崔景行可喜欢他的原型喜欢的不得了呢。
  主人不在家,崔景行也不好多留。上午不用进宫,他收拾完便从慕府出来,转道去了史馆,本以为一大早史馆不会有什么人,结果就看到老修撰在收拾东西。
  老修撰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看他,面色僵硬半晌后,点头道:“崔修撰。”
  崔景行回礼。
  老修撰忽然长叹一声,“崔修撰,我知你不是攀附权贵之人,如今你与慕狗走的过近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崔景行板着一张脸道:“我与慕大人乃君子之交。”
  “呸,慕狗就是个小人。”老修撰顿了顿道,“临河县是我的故土,前几月发大水,我一直不能抽身回去看看我母亲,如今史馆的事务已经快交接完了,我也要告老还乡了。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所以临别前我还是想嘱托你两句,与虎谋皮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崔景行指尖轻颤,他表面波澜不惊地看向老修撰,难道老修撰看出来他刻意接近慕疏风了?
  老修撰别有深意地回视,片刻后摇摇头,“三十五年前,穆平生曾对我有恩。”
  崔景行心里沉了沉,难免有些心慌,不过不可能有人认出来他。他强自镇定下来,茫然地看向老修撰,“老修撰此言何意?”
  “只是觉得崔修撰与穆夫人很像。”
  崔景行嗓子有些紧,“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大概如此吧。”老修撰一边回头收拾东西,一边道,“若慕疏风没有谋逆之心,那么待皇帝把持朝政的时候,追随慕疏风的人就会和慕疏风一样万劫不复。可若是慕疏风有谋逆之心,他又怎么容得下你这样的史官呢?”
  崔景行沉默不语。
  老修撰继续道:“帝王能容忍史官记下他的污点,那是因为污点在他的容忍底线之上。若是越过了这条线......穆平生就是下场。慕疏风若要谋权篡位,用的手段必然不会光彩,他会留下知晓他肮脏行径的人吗?与他走的越近,将来的下场也就越惨。”
  史馆的人都知道老修撰性格耿直,一向喜欢直言不讳,但若真的一点头脑都没有,老修撰有怎么可能平平稳稳地当了这么多年的史官?崔景行不敢苟同老修撰明哲保身的想法,反正他要修撰前朝史,即便不攀附慕疏风,最后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崔景行假装没有听懂老修撰的暗示,他转而问道:“老修撰,您知道穆平生当年到底写了什么而得罪先帝?”
  老修撰沉默良久,这个秘密他已经埋藏许多年了。从见到崔景行第一眼起他便认出了这个孩子的身份,可是他不能相认,也不能说出来,平日里只好偶尔对其维护一二,只希望穆大人唯一的血脉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老修撰?”
  老修撰回过神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辞官,不再过问朝事,便来临河县找我。届时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我.......”崔景行听到门口传来白修撰的声音,便收住口了。
  白修撰和沈修撰一起进来,惊讶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呦,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老修撰冷哼一声,“今日就能交接完了,终于不用看慕狗的脸色了。”
  白修撰笑道:“慕大人来的时候,您不都是躲在厕所里吗?”
  老修撰瞪了他一眼。
  沈修撰憋笑憋得脸通红,他干咳两声道:“改日我等为老修撰践行。”
  崔景行看着老修撰忙忙碌碌的背影,无端地想起来几个月前他第一次和老修撰说话。那个时候他想进入秘阁调查前朝史,便问了老修撰有关秘阁的事情。老修撰第一反应居然就是他要去动前朝史,并用穆平生的下场来威胁他。
  当初崔景行并没有疑心老修撰为何会那么想,如今看来老修撰早就认出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为了前朝史而回到京城。崔景行一向疑心病很重,可也知道老修撰并没有恶意,甚至也在默默地保护着他,否则当初就不会替他隐瞒身份。
  自穆家家破人亡后,崔景行自己也被废了一条腿,那些京城里的故人对他爹闭口不谈,他也曾为他爹心寒过,现在想来还是有很多人在念着他爹的好,也有很多人在无声地用行动去感激他爹当年的恩惠,如同散尽家财带着他四处逃亡的崔恩,如同暗中维护他的老修撰。
  崔景行阴郁多年的心不知不觉间明亮了许多,他低头微微扬起唇角,路过老修撰的时候忽然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纵使前方有千军万马阻挡,纵使未来是万丈深渊,他也不会放弃修撰前朝史,这是他爹曾经的事业,也是他如今的理想。
  老修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第35章 掉马
  皇帝选妃一事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没用几天就已经落定。慕疏风倒是没有插手此事, 毕竟后宫之人还干涉不到前朝朝政,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尤其是当他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小皇帝的时候, 更没有必要教导小皇帝去“远小人”。
  少了慕疏风的管教,小皇帝便一日比一日放肆了, 也不再继续听崔景行授课, 每日在后宫厮混, 就连上朝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崔景行并不喜欢这个皇帝,但是皇室血脉稀薄,看着当朝皇帝如此堕落,他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恼火郁闷, 有心想请慕疏风约束皇帝一二,但慕疏风一日比一日忙,几乎见不到什么面。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崔景行终于在街上与慕疏风偶遇, 这一天他正打算去方府看望方齐, 没成想看碰见慕疏风站在一棵柳树下低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
  “慕大人。”崔景行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慕疏风转身看向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崔景行扫了一眼慕疏风的脚下,一群蚂蚁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交头接耳,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慕府留宿时, 半梦半醒见到的那群说话的蚂蚁。崔景行脚步微顿,先帝在世时,慕疏风还不是一朝宰相, 而是通晓玄学阵术的国师,那么那天他看见的会说话的蚂蚁,真的仅仅是错觉吗?
  过去崔景行不相信鬼神之事,但自从与含羞草这个小妖精相识,他就不得不信了。
  慕疏风见他不说话,便问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崔景行不是来找他的,但此时也不好回绝,想了想便默认下来,“大人,皇上这几日未曾召下官去授课。”
  慕疏风神色淡淡道:“那便不必去了。”
  “可......皇上终日沉溺于后宫,终究于国不利。”
  慕疏风忽然反问道:“三国鼎立,缘何蜀汉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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