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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恋爱游戏变惊悚游戏了(无限流派)——扶苏与柳叶

时间:2020-09-05 16:31:36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的沉默令天父的注视平和了些,旋即,神明低低道:“我何须为难我的造物。”
  这话并未说错,天上地下都算是神的造物。他劈开天地,缔造生命,路德其实也算是他的孩子。
  正义天使向寇冬走来,也道:“路西菲尔大人,您这次真是冤枉了天父。如今的幼天使都会学习恶魔之地的内容,这已被写入了神谕。路德是自己去的恶魔之地,自己在那里采摘了果实,天父察觉到他心中存着对您的嫉妒,怕他加害于您,这才令那颗果实破开,将他带了回来。——您怎可误解天父对您的宠爱?”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只是听在六翼天使耳朵里,依旧荒谬。
  “我不信。”
  他忽的道,黑色的眼睛仍旧注视着地上的人。
  “我不信路德嫉妒我。——我想要证明。”
  于是神给了他证明。从他指尖骤然弹出一缕金色的流光,那流光围绕着地上的天使转了一圈,旋即如游鱼般钻入他的额头。路德喉咙间的呜呜声更大了,像是想要开口尖叫——下一秒,他的翅膀从根部开始泛起了污浊的黑色斑点,那些斑点如同活着的墨点,转眼间将他还未完全长成的翅膀全然覆盖。
  那是魔气的象征。
  路德入魔了。
  六翼天使怔怔地,一时间几乎无法反应。他眼睁睁看着地上的人转眼沦为低等的魔物,额头上生出两只尖尖的、狰狞的角,如同鸟嘴天使们带着的鸟嘴面具。
  同样凸出来的、邪恶又令人厌恶的装饰。
  神殿上的天使们已然小声惊呼起来,被路德如今的模样惊吓到。天父于神座上扬了扬手,神殿的地面便从中间裂开一道乌黑的缝隙,底下是污浊的恶魔之地,沼泽泛着气泡;入了魔的天使便从这里一头栽了下去,他已然满带黑色斑点的翅膀还要再挣扎着向上飞,但强大的神力压着他,重重地逼他向下坠去。
  他从天堂中堕落了。
  这一幕就发生在眼前,多少让这些天使们内心震颤。他们都只发出了短促的惊呼,旋即谁也不敢再出声,小心翼翼凝视着神殿里的六翼天使。
  路西菲尔没有说话,寇冬却能听到他心脏发出的敲击声。那声音快而急,简直像是一曲战歌响了起来。他扬起头,一一看过神殿里天使的脸,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他与神明一样至高无上。
  但神明不止想要他至高无上,更想要他独一无二,要他除却自己,再无旁人。
  “路西。”
  天父一如既往地唤他,将他唤过来,要他如先前般坐在自己的膝头。
  “路西,我的孩子,方才的场面是否惊吓到了你?”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打着圈儿摩挲着天使那六双翅膀的根部。这是他亲手造就出的骨肉,处处匀停,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合他意。当他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些,天使就在他的腿上轻微地打着哆嗦,难耐地试图将自己的翅膀蜷缩起来。
  “莫要收起,:”天父低低道,声音轻柔而缓慢,抚弄他缎子似的黑发。
  “莫要让心怀叵测的人坏了你的心情。”
  他轻易地便将堕天使定义为了“心怀叵测”的人。
  “天父,”六翼天使的声线有些细微的颤抖,他道,“您从无不知不能……”
  又怎会等到路德已然踏进了恶魔之地、采取了果实,才了解他的想法心思?
  他还有一句话想问万能的神明。
  是否除却你之外的任意一人与我靠近,皆可被定义为“心怀叵测”?
  “无需恐慌,路西,”天父俯下身来,将冰凉的嘴唇印上他的额头。奇异的是神明的温度并不让人觉着温暖,反而与血族同样是冷的、苍白的,细密地亲吻他的额发。没有天使胆敢直视这一幕,风忽然将白纱高高地荡起来,在空中翻卷,蒙住了剩余人的眼睛,神座上的天父将手探入了他所宠爱的造物的衣襟,毫无阻碍地摩挲他的脊背,“于我身旁,你自会安然无恙。”
  “于我身旁……”
  六翼天使忽然觉得冷了。
  天堂实际是座华美的笼子,路西菲尔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在诞生之初,他向神明提出了第一个请求:想要永恒的。真正的自由。
  可如今他才知晓,他的自由仍旧存在于神明的规则、意愿之下。他是被关起来的、合乎主人心意的鸟,他以为自己面前没有笼子,可实际上笼子一秒也未曾消失过。这笼子无边无涯,看不见也摸不到。
  他生了六对翅膀,他却永远也不能从这里飞出去。
  整个第三天发出了巨大的悲鸣,砖瓦跟着瑟瑟颤动。寇冬的神智终于归了体。当他再抬起头时,他看到一串淡金色的文字,像是这位最为受宠的六翼天使蘸着自己的血在墙上书就的。
  “——永远不要相信神明。”
  墙面上还存在着一扇水镜,泛着细微的波纹,清晰地映出了他的面容,镜子里的他伸出手,缓缓按住面前的镜面,令这一面波光粼粼的水镜微微旋转。
  后面露出的,赫然是一尊化为雕像的天使。
  寇冬迟疑了会儿,伸出手去,依照着水镜里的动作缓缓将其推开——
  旋即,他在门后看到了熟悉的古堡的布景。
  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骤然一冷。
  那并没有什么化为雕像的天使,只有一个披着长长血红斗篷的身影坐在华丽的椅子上,似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是伯爵。
  他独自一人,与一个强大的吸血鬼面对着面。他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带着奇异的冰凉温度,慢慢从上而下将他扫视过。这让他想起神座上抚触他的那只神明的手。
  “欢迎回来,”伯爵面上仍旧罩着面具,只露出鲜红丰润的嘴唇。他轻轻敲着手上的扳指,缓声道,“我尊贵的客人。”
  *
  第三天复活了。
  比起重现之类的词,鸟嘴医生们更愿意用复活去称呼它。毕竟第三天是天父满意的成品,花了整整一日来装点;而他们这些普通的生灵,总共加起来也不过耗了天父一天。
  像路西菲尔这样,能让神明在创世的七天中六天都是为了他而工作的,到底是个例外。
  天使们坚信第三天是有呼吸的。它容纳了神明与路西菲尔那么久,甚至被浸染出了灵性,在六翼天使堕天后,神明并未对着这座神殿出手。可是那天夜里,天使们都听见了轰隆隆的巨大声响,犹如天劈地裂;当他们再抬起头来,看向上方时,才发现他们头顶没了砖瓦投下的阴影,昔日华美壮阔的第三天已然自行沉没。
  它跟随着主人一同死了,直到重新浸染了主人的血,才从这沉闷的地下再度复活。
  鸟嘴医生们在看到青年的血的颜色时,心中便已经有所猜想。第三天的出现将他们的猜想彻底印证了。他们直直凝视着天空,从那上面还能依稀看到昔日辉煌的影子。
  叶言之的黑眸眯了起来。
  他定定瞧着上方的第三天,忽的看见原本的那只黑乌鸦振翅飞起来,朝着来时的方向一路飞去。这让年轻血族心中忽然微微一咯噔,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只鸟。
  这乌鸦是伯爵的眼线。如今,眼线飞走了。
  这也就意味着……
  他的呼吸轻轻一窒,毫不犹豫抛下这些仍旧在等待的血族与天使,悄无声息向后退去。待退的足够远了、离开也不会被发觉时,年轻血族猛地打了个唿哨,唤来了那匹小白马。
  “跟着它,”叶言之朝空中的黑鸟指了指,“明白了?”
  这匹白马极有灵性,嘶鸣一声,等他骑到自己身上,立刻撒开四个蹄子飞快地跑起来。他们紧追着乌鸦的行迹,一路向古堡飞奔而去。
  古堡中的伯爵绅士地伸出了手,“请坐。”
  “……”
  寇冬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客气。如今的形势很明显,敌强他弱。在这时与伯爵杠上,不太划算。
  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自来熟地抓了个舒服的软垫。瞧见伯爵的目光聚集在他手上,便到:“伯爵不介意我这个客人坐的随意点吧?”
  “怎么会?”伯爵轻轻笑道,“尊贵的客人无需如此客气。”
  他的左手边的桌子上摆着茶盘,茶盘上绘制着几朵鲜红的玫瑰。他端起了精致的茶壶,缓缓向茶盏里倒出了什么。
  鲜红的、微带腥气的。
  ……是血。
  寇冬的喉头忽然有些干渴,平常的鲜血会让他觉着厌恶,但这显然不是人的血。在伯爵抬手时,他透过对方繁复的宫廷风的衬衫袖子,看到了几道还没完全消退的红痕,像是刀痕。
  寇冬:“……”
  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不是……这人为了让他上瘾,甚至不惜放自己的血了吗?
  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毛病???
  但有一说一,血液的气味的确芳香的很。虽然闻起来还是不及他崽子,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香甜的。
  寇冬感觉自己的瘾头又要被勾起来了,好像鼻子里钻入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还轻轻骚动,勾起的是从骨头缝隙里往外钻的痒。他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就坐在椅子的前三分之一处,尽量绷直脊背、抵抗诱惑,并催眠自己:这都是血红蛋白,都是普通的血红蛋白,一群是密密麻麻让人看了会犯密集恐惧症的细胞……
  伯爵将他挣扎的神色尽收眼底,轻晃着手中的杯子,旋即将其向寇冬推来。
  “远道而来的客人,自然该用最好的美酒招待,”他轻声道,“子爵何不尝尝?——我记得你上次很喜欢。”
  寇冬有一句粗口,差点儿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什么叫上次很喜欢?
  上次自己明明是被强行灌的那个好吗?
  他是一个有骨气有节操的恋爱游戏主播,说不喝,……就不喝!
  他愣是把心头那点瘙痒压了下去,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伯爵也未强迫他,只是轻轻靠向椅背,唇角笑意愈发深了。
  寇冬打量着古堡。原先被灼伤的痕迹如今已然全部不见踪影,墙壁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打扫的一尘不染,原先碎掉的瓷器、玫瑰窗,都修复如初,仍旧是寇冬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寇冬的目光收回来,平静道:“伯爵是如何做到让我回来的?”
  伯爵优雅地交叠了双腿,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子爵心里不是已经有猜测了吗?”
  “……”
  寇冬摸向自己的袖子里,那里有一把小小的镜子,镜面与他在第三天中看到的别无二致。
  这面镜子,是在狩猎时被他救过的女孩交给他的。
  他平静道:“是她?”
  伯爵打量着他的神色,终于露出一点讶异,“你似乎并不意外。”
  寇甜甜心想,那你对我的了解真是太少了。要是你被这个破游戏和破系统一路坑过来,你也会半点不意外的……
  从最初的管家,到叶言,到美人蛇——他到底是被坑了多少次,才能怀揣着这样时刻做好被坑准备的心啊!
  说出来都能凑一盆血汗泪。
  “伯爵找我,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
  吸血鬼唇角勾动,似乎笑了。
  “当然不。”
  对面的血族低声道,旋即缓缓站起了身。他的手臂强健有力,猛然伸展开,不容拒绝地将面前的东方青年拉了过去,固定在了自己膝头,指腹微微摩挲他的颈侧。
  寇冬只是个人类,在血族的力气面前如同一只弱不禁风的鸡崽子,半点反抗之力都无。他只能微侧过头,试图避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触碰。
  冰凉的触感,却好像有电流一下子从上而下蹿了过去,鲜明的让人心悸。
  他的吐息喷了过来,犹如一条盘旋的毒蛇,顺着枝叶一路攀爬向上,似有若无触碰着猎物的喉咙。
  獠牙雪亮。
  “子爵大人,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吧?”伯爵的声音低而缓,手指摸索着,解开了怀里的东方贵族的第一颗珍珠纽扣。
  细白的颈子露出了更多,他的舌尖湿漉漉舔过那一小片战栗的皮肉,感受到怀中人无法自制的哆嗦。
  “该填满这里了。”伯爵的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小腹,微微眯起眼,“我尊贵的客人——我们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吸血鬼怎么少的了初拥呢!(忽然发疯)
  甜甜:……
  什么,还有初拥???
 
 
第104章 恶魔的盛宴(十八)
  寇冬颤了下, 下意识去摸行李栏里的弓箭。然而还不等他触碰到,伯爵已然固定住了他的手,轻而易举控制住了他的手脚。
  耳旁传来扑棱棱的翅膀拍打声, 他向左边望去,瞧见那只眼熟的细作鸟叼着一块细长的红布, 优雅地站在了伯爵手边的茶桌上。
  长长的红带一直垂到地上, 寇冬看完之后,陡然升起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该不会是用来捆他的吧?
  寇冬咽了口唾沫, 终于有点儿心慌了。他本来以为, 被伯爵抓住顶多也就被吸两口血, 可这会儿看起来,不像是这么简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有旁的什么他不知道的环节?
  他挣扎着还要开口,“等等, 你……”
  “嘘。”
  伯爵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小块方巾,缓慢地推进了他嘴里,抵着他的唇舌。方巾有些薄, 被浸透的湿润,“先不要说话。”
  殷红的布缚住了他的手脚。最后留下来的长长的一截被伯爵扯断了, 绕过青年颤动的眼睫与一直朝他的方向闪烁的黑眼睛, 在脑后打了个结。他顺手将东方贵族用来束发的发带也解开了,乌压压的发丝一下子散落开来, 密密地披在他的肩头。
  如同一袭流泻的、上好的丝绸。
  寇冬眼前被血红色一点点覆盖,终于只剩下一片昏沉沉的黑暗。他努力想睁着眼睛,却根本无法透过这厚实的布条看到任何东西,只能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托起, 毫不费力地站起身,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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