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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变成了糟老头怎么办(玄幻灵异)——夜LR

时间:2020-09-05 16:37:56  作者:夜LR
  顾循之知道这故事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但他总是忍不住要去想。
  当初的西王母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奉献出自己的内丹的?以五行的角度来说,西方属金,主肃杀。西王母生于西方,《山海经》上说她司天之厉及五残,是主管凶星的神明。顾循之见到如今的西王母,已然觉得他十分冷漠,令人畏惧,然而可以想象得出,从前的西王母只会更甚于此。这样冷漠的西王母,竟然也会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去救穆王。这几乎让人难以想象,倘若只是用“爱”这一个字来形容。他又怕这一切过分浅俗直白,而心又是如此复杂难言。
  他抬起头去看任鲥,任鲥和他全然不同,似乎全然没有被这故事影响。顾循之知道,如果自己遇到危险,他会上天入海去为他寻求解决之法。但若说起性命相托……顾循之愿意相信任鲥可以做到,但又觉得相信这些的自己似乎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比较起来,顾循之反而更能理解穆王。穆王出生时便是凡人,顾循之自己也是如此。站在相似的立场上,要揣想也就容易了。那些上古时代的仁人君子,似乎总是比后世的人更容易舍身相报。只是舍身相报之后,数千年如一日地在这凡人难以承受的孤寂之地,他可曾会后悔吗?
  顾循之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觉惶恐,还是安然。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任鲥来到他的身边,替他松开挽着的头发,解开衣带。在这空冷寂静之处,他的气息笼罩过来,带来一点改变了的温度和冷香。
  “还在想西王母的事,嗯?”
  任鲥向着他低语,态度亲昵又自然。顾循之抬头看看他,点了点头。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形容,说了两个字又停住:
  “他们……”
  “你想得太多了。”任鲥亲昵的吻了他的前额,“这样纷乱的心境,可不适合修行啊。”
  顾循之本来被困在思绪之中挣脱不出,却被任鲥这轻轻巧巧的一句点醒。是了,当西王母和穆王之间的故事发生时,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人思量再思量?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变作下定决心,即使在那之后要承受一些从前未曾想过的事情,再返回来仍然还会做同样的选择,所谓的爱或许正在于此,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东西。他与任鲥之间,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吧。
  他仰起头向着任鲥笑过,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梳洗一番之后,与任鲥一同睡去。或许因为灵气充足的缘故,这里虽然冷,却反而让人睡得比平常还要好些。第二天顾循之醒来时,只觉得精神很足。起来出门去看,发现归尘仙人和小玉也都已经起了身。
  昆仑宫中好像没有厨房,也没有服侍的人,所以当然也就没有烹饪讲究的早饭。虽说众人其实可以只靠着吐纳灵气就能维持生命,不过他们在人世待得久了,从未落下过哪一顿,这次突然没有饭吃,大家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如今毕竟是在昆仑宫,像这种可以省略的事情……就还是省略了吧。
  又过一阵,就有青鸟来引他们去见西王母。会见的场所仍然是昨晚的小厅,西王母已然换了一套装束,但给人的印象并没有什么变化。看见他们来了,西王母的唇边挂上了些微笑,其中却并未带有什么感情。他见到他们,开口说道:
  “我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众人都点头,西王母又笑了笑,道:
  “这样就显得简单多了。说起来,你们的事归尘已经在信上向我提过一点,不过说得不算很清楚。左右这会儿我们都有的是时间,不妨将事情再细细地给我讲一遍。”
  归尘仙人听他这样说,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讲明。其中有说不清楚的地方,则由其余三人补充。其实整个故事算不上很复杂,也不过半个多时辰,一切就都讲得明白了。西王母听罢,想了想,道:
  “顾循之如今的情形,我已经知道了。昨日我说过,他这情况与我的情况不一样。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没办法,不妨从长计议。至于这小玉的情况,我不知‘南溟珠’是何物,也不知其有何效用,就算你们来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听了西王母的话,知道昆仑山远离海域,他不知南溟珠也实属寻常,顾循之连忙从腕上取下珠串,拿到西王母面前请他看。
  西王母所在的昆仑,本就是出产宝玉的地方,昔日他做穆王时,更是见识过不少珍宝,却未曾见过南溟珠这般的宝物。不免很好奇地将珠串拿在手里端详,看了许久,才道:
  “这南溟珠里的灵气运行倒像是活物一般,着实有趣。你们说外界的妖类常以南溟珠代替内丹?此法也不知是谁想来,倒是很聪明。不过此物到底不像真正的内丹。真用它代替内丹,主人难免要觉得不适。就算时间久了能感觉习惯些,珠子里的杂质随着灵气运转到全身,总会带来各种各样的问题。”
  西王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南溟珠,他所说的这些却正切中小玉的情况。她听了这些,赶紧开口问:
  “您有什么办法吗?”
  西王母看了看小玉:
  “连这东西我都是第一次见,哪里会有什么办法。不过左右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一阵,此事倒也可以慢慢商量。”
  小玉听他语气松动,也就放下心来。却见西王母又看向了归尘仙人:
  “无论怎么说,你提起的这两件事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似乎不值得专门跑到昆仑来找我——你如今带着徒弟过来,其实还有别的事吧?”
  归尘仙人陪着笑: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除了这些事情之外,着实还有一件事。您既然问起,我就直说了:近来在人类的都城附近出现了不少妖魔作怪,又有许多诡异魔气到处横行。您是司掌五残星的神明,如今五残现世……与您……可有什么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主要因为早晨发生了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简单点说,我一不小心误买了一些录影带,因为是委托代购网站在日本网站买的二手品,所以不能退,只能花很贵的运费寄回来。那种老式的录影带年轻点的朋友们可能都没见过……我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感到非常混乱,可能我需要再买一台二手放像机吧。
  明天也会更得比较晚,因为想要一口气发四千。
 
 
第97章 
  听见这话,顾循之脑子里“嗡”地一声。
  归尘仙人这话里的语气是够客气了,可话语里的内容却不怎么客气。不但不客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质问。西王母所司掌的五残星,向来有“五残出,四蕃虚,天子有急兵”的说法,又有说“见则五分毁败之徵,大臣诛亡之象”。虽然各书说法不一,但他所司掌的乃是确信无疑的凶星,只要出现了,人间就必然要有祸乱。归尘仙人问出口的这话,实际上就相当于直截了当地问西王母是否就是操纵魔气的主谋。
  仔细想来,归尘仙人的怀疑也算是有道理。凡人或许不知,但修行人都懂,魔气基本上也可以算在西王母所司掌的“天之厉”之中,再加上凶星现世,着实不是什么好兆头,恐怕归尘仙人这一路上都在盘算,如今世间即将兴起的混乱,与他这位旧识到底有几分关系。这问题一定在他心里盘旋了许久,如今见了面,实在忍不住,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顾循之胆战心惊地抬起眼睛去看西王母,生怕他忽起雷霆暴怒,让他们几个都交代在这儿——真从能力上讲。他们之中只有任鲥有与西王母一战的实力,至于其他三个,即使是归尘仙人……也只有被西王母一招碾死的份儿。
  事实证明,归尘仙人并没白与西王母当一回朋友,对西王母的了解比顾循之多多了。
  这些顾循之觉得像是冒犯的话,西王母似乎全没当一回事,只是大笑道:
  “我们相识许久,你居然还来和我开这种玩笑,着实不应该。我虽说司掌凶星,天下之事可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那凶星何时隐没,何时现世,都有一定的定数,此事上合天道,其实与人间之事无关。”
  归尘仙人眉头一松,似乎得了这保证,就能安心一点似的。不过这本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西王母久居昆仑,不可能有什么祸乱人间的兴趣,他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冒险一问。倘若西王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归尘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就算西王母否认,归尘仙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关魔气的这些事查到这里,差不多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虽说如果他们去和小晋王再碰一碰,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新情况,但那应当都是他们皇族内部的事,和魔气没有什么大关联;白如榭那边倒还有一个女子不知是何来路,但白如榭已死,就算回去青丘国花心思查,大概也只能把白如榭这一条线再推进一些,很难查出些什么新线索了。
  这样想来,或许天意就是如此,无论他们怎样努力,大概也只能对事情了解到这个地步,想要再往前推进一步也难了。要解决此事,自有上天属意的其他人选出现,他们也许只能在其中起个推动作用……
  想到这里,归尘仙人忍不住要在心里叹息:就算看了那么多话本子,也到底变不成主角啊。果然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是努力修行混到个地仙,又收了个天地间少有的徒弟,到底也只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份儿。
  想到这些,一向开朗爱开玩笑的归尘仙人也要显出些郁悒来。
  西王母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说不上是想要安慰他,还是真对这话题有兴趣,伸手往旁边取了个靠垫,舒舒服服倚靠着,扬起头向归尘仙人道:
  “你既然能来问我,那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不少事,不妨说来听听。”
  顾循之一直在旁边瞧着西王母来着,虽说这会儿一直在说魔气之类的话题,顾循之脑子里却还总想着昨晚上听来的故事。尽管他明白故事也只是故事,顾循之还是忍不住要将自己代入那心甘情愿抛弃了自己余生的穆王,并脑补出各种“穆王从此悲凉孤独地一个人住在空旷宫殿里”的戏码。正因为此,当他看见西王母显出轻松闲适的模样时,免不了感觉自己脑中的设定开始崩坏了。
  而且……他那靠垫是从哪弄来的?
  顾循之从昨天傍晚抵达了昆仑宫之后,就没见过一样看起来柔软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又冷又硬,就连枕头都是硬邦邦的玉石枕。就好像主人下定了什么决心要让人遭罪,不想让在这里生活的人感觉舒适似的。顾循之总觉得这是西王母内心的某种写照,将一切都封冻起来,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这会儿他居然自己搞来个靠垫。
  仔细想来,在昆仑之巅建造这样一座宫殿,当然不能依靠人力。恐怕这宫殿里的一切都是随着他的心意所化。或许宫殿之中没有什么软适的东西,并不是因为西王母刻意要将一切维持在一个冷硬的状态,而仅仅是因为他没想起来而已……
  顾循之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会儿,清除掉那些没什么意义的脑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到西王母与归尘仙人的对话之中。
  归尘仙人正在给西王母讲之前他们遇到妖魔的事,任鲥在一边听着,偶尔做些补充。面对着西王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昆仑山与人间原本就是全然不同的境界,况西王母一向离群索居,就算是听了这些故事,也不会再讲给什么人听。因此众人就从发现妖魔占了碧空山的那时候开始讲起,又说了青丘国白如榭的事与他们在“天魔洞”里发现的东西。
  西王母久在昆仑山中,对下界之事只是知道个大概。如今归尘仙人将这世间之事细细讲给他听,倒让他长了不少见识。西王母对他们所说的“用魔气修炼”之法颇有兴趣,任鲥便从怀中取出他们在石洞里抄下的纸页,拿给西王母看。
  西王母看罢了那张纸,也像任鲥般叹道:
  “这人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倒也不是寻常人了。也难怪他最终能得了天下,在凡间当上皇帝。只是此法到底过于邪佞,此人结局只怕不会太好。况听你们此前之言,此法如今已然泄露出去。倘被有心人想办法利用,倒还真有可能闹出些非同一般的动静来。”
  小玉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听了好久,这会儿忍不住插言:
  “您既是掌管天之厉的神明,难道不能想些办法吗?”
  或许是因为昨天那一场乌龙,西王母对小玉这个小丫头似乎格外宽容慈爱,就算她提出些浅薄可笑的问题,也认真作答:
  “我于昆仑山中隐居,顶着个凶神之名,看似手中有些职司,好像有什么权柄似的。实际也不过是一枚小小棋子。这天地之间的种种瘴气、魔气,固然是由我掌握,不过何时多放出来一点,何时再收回去,都是天意定数,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况且这世间之事,自有其运行的道理,倘魔气在这世间没有了容身之处,自然要回归,倘若人间有人故意收聚魔气,延迟魔气被收回的时间,就连我也没有办法。”
  西王母说得是些大道运行的道理,这样的事除了小玉以外,在这里的人本来都应大致懂得。不过有时候浅显的道理反而更容易被人忽略,归尘仙人听完西王母的话,不免心中一动:
  “您是说……如今外界魔气横行,果然是有人故意操控的结果?”
  听归尘仙人这么一说,西王母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过他一直身处高位,即使略有失言也不要紧,并没有显得怎样慌张。只是将靠垫推到一边,重新坐正了,肃然向归尘仙人道:
  “这样的事情,按说本来不应泄露出去。不过你们能追查至此,也着实不容易。看你们实在想要知道,我就给你们交一个底。二百多年前,凡世遭遇大劫,我手中掌控着的魔气也应时出动,生出许多妖魔作乱。后来此劫了却,四海平,九州定,凡间再没有了魔气的容身之地,那些之前放出去的魔气也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我见凡间局势已定,便没有清点魔气的数目,直到前几天,忽然又有些魔气回来,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清点了一下库存,这才发现,我这里藏着的魔气,竟然还欠了三分。”
  西王母意味深长地看了归尘仙人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看见他的神情,众人心里也都有了数。
  西王母口中所言那几天之前回来的魔气,大概就是白如榭一案中涉及到的那些。倘世间只有这么一个白如榭,那当然不足为惧。可按照西王母所说的数量……三分魔气大概足以让半个中原妖魔遍布,全部沦陷,不过现在各处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怕像白如榭那般的情况并非孤例。
  倘若这些一下子爆发出来,于这世间又是一场大劫难。真到了那一天,那就无论谁都没法迅速解决,人间又要乱上个百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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