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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渣攻他自闭了(网游竞技)——悬刀

时间:2020-09-06 13:45:19  作者:悬刀
  因此这会儿江燃闻言便沉默下来,其实在与周辅深结婚后,他对那种理想的家庭关系是有过向往的,但现实中周辅深与江烽的针锋相对却让他焦头烂额,经常疲于在双方之间周转、和稀泥,再加上周辅深对自己父母的态度也很冷淡,渐渐地江燃也就释怀了,或许他就是天生亲缘淡薄。
  而时至今日,他差不多已经脱离了那种对建立亲密关系的渴求,无论是来自爱情还是亲情方面的热切,都很难再打动他的内心,或者说,正因为曾有过刻骨铭心的感受,所以那些虽美好可却趋于平淡的东西,无论怎样接近都很难再触碰到令他动容的阈值。
  但看着面前江烽小心翼翼地试探,江燃想,或许真正需要这份亲情的人是他哥,毕竟他能回馈江烽的太少了,如果江烽对他的爱是泛滥的黄河之水,拥有无尽包容,甚至足以将人溺毙;那江燃回以的爱就是山涧中的涓涓细流,足以解渴,也能熨帖人心,就是过于静谧而细水长流,时常让人觉得有所保留。
  思及此处,江燃心中有了答案。
  “试着接触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他说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点泪水。
  “那这两天哥和他们联系下。”江烽笑着道,又揉了揉江燃的脑袋:“早点休息吧,买个俱乐部还不够你折腾得,月流水十亿的老板都没你这么忙。”
  “我这哪是搞战队忙得,训练那帮小孩我乐在其中好吗?”江燃趴在抱枕上道:“我是昨天做了噩梦没睡好,哦,说到这个……哥你先别走,咱先一块去把我床头那个鸡崽模型给拆了,然后哥你带走看看能不能再挂到哪卖了吧,反正也是你买的……唉,我也不是不喜欢了,就是怕它嘴里突然弹出旗子来——”对他最后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江烽暂时选择性忽略,而是对前面的内容惊讶莫名,懵逼道:“我买的?你说你卧室里那个两米高的大鸡崽子?”
  “啊?”江燃困惑:“难道不是吗?你当初替我监督装修的时候,不是说给我买了个等身1:1的鸡崽模型放进去了吗?”
  “嗯………”江烽僵硬地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有点心虚道:“哥说实话你别生气……其实当初我是想把你从周辅深那儿骗出来才那么说得,实际上还没买……但我的确是从厂家订做了的!但那个厂家后来突然又跟我说什么工期太赶之类的理由,就把订单给推了,而刚巧我当时又接手了个大案子,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直到你和周辅深分割财产那阵,我帮你把东西都搬到这,当时就看见这鸡崽站在那儿了,我还在想放这么大个东西在床头你不会做噩梦么……”
  “………”江燃无语凝噎,且不说以他从前对风暴鸡崽的热爱,就算做梦也是美梦,完全是后来周辅深版本的鸡崽把他搞出了阴影,导致他眼中的鸡崽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因此撇开这个不谈,就只说眼下的话,他已经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事实所震惊了,鸡崽子竟然不是他哥送给他的!
  “那这个鸡崽到底是谁放在这的?”江燃陡然捏紧了抱枕,话脱出口的同时,他心底也已经有了答案,顿时撇下抱枕,光脚跑到卧室,啪嗒一下扯开床头抽屉,他取出工具跪在床上开始拆卸鸡崽的头部。
  “燃燃?”江烽站在门口看着他。
  “周辅深有这间房子的钥匙,我想起来了,当初我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周辅深有开玩笑跟我说过‘既然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就算不住,也总得有把钥匙吧’,然后我就给了他一把。”
  江燃说着,已经拧开了衔接鸡崽头盖骨部分的螺丝,掀开之后,鸡崽右侧的眼珠率先掉落下来,后面连接的赫然是一根根数据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2 23:05:11~2020-05-15 00:04: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奇奇尾牙 10瓶;小米椒 3瓶;HJH 2瓶;小看、山山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6章 
  “这是……”江烽走过去。
  “摄像头。”江燃捡起眼珠,在掌中摸索了片刻,便从边角处拆卸下来一张记忆卡。
  “是周辅深安装在里面的?他该不会一直用这玩意儿监视着你吧?”江烽露出既震惊又嫌恶的神情:“妈的,这个变态!”
  他本来还要接着破口大骂,却没想到江燃手中握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半晌突然笑了。
  江烽愕然:“……燃燃?”
  “都已经走到了这步……”喃喃出声,江燃自顾自地笑着:“周辅深怎么会觉得我还会回想起美好的东西呢?”
  想起游戏里鸡崽嘴里频繁弹出的旗子,他越发觉得荒谬。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东西,就连回忆也是可以被消耗甚至是褪色变质的,而最容易发生变化地,恰巧就是那些浮在最上层的、干净、纯粹的东西。
  ——他和周辅深的感情就是如此,平常所有污浊都沉淀在最下面,阳光正好的时候,清澈透亮的水波中折射出来的,都是温柔缱绻和耳鬓厮磨;可一旦遭遇翻搅,就会转瞬变得浑浊,爱憎都纠缠在一起分辨不出,时间长了,就都变成脏的了。
  当然,倘若有足够漫长的时间,那些污浊或许会有机会再次沉淀,但偏偏周辅深从不会停止兴风作浪,他就是要江燃把所有酸甜苦辣都一饮而尽。
  “没什么,其实我一点也意外,哥。”江燃回过头,掂量着手中的球体道:“在岛上那会儿,他更跌破下限的事都对我做过,相比之下,偷装个摄像头就根本不算什么了……况且,如果一秒掌控不了我的行踪都会让他感到痛苦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遭受折磨了。”
  瞧江燃如此看得开,江烽倒是蹙着眉啧了声,刻薄道:“既然暗地里什么龌龊手段都用上了,瞧架势是要死要活地离不开你,他当初又何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话说起来也不新鲜了,估计每个清楚江燃和周辅深之间那点恩怨纠葛的人,心底都有此一问,甚至当周辅深把所有不堪都暴露在江燃面前时,江燃也曾这么悲愤地质问过,不过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与其没完没了的在死胡同里绕圈子,折磨自己,不如就顺应大众给出的那个答案——这就是个疯子。
  没人会跟疯子过多计较的。
  于是放下这个话题,两人忙活了半天,把整个鸡崽都拆成零件后,江燃将其塞进了一个大收纳箱里,在江烽离开的时候直接带了下去,倒进了楼下的垃圾箱。
  终于,伫立在床头的巨物被挪走,江燃的视野瞬间宽阔了许多,他站在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顺便晃动着杯子里的蜂蜜水,心想,有些东西,就该早丢掉的好。
  ……
  苏醒过来时,周辅深头疼欲裂,他从床上撑起来,已经忘记整个下午究竟睡过去了几次。
  屈起指节抵了抵跳突的太阳穴,他抬头想要看向床头的电子表,却发现瞳孔像是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样,视线所及的一切全都模糊不清。
  周辅深眯着眼缓缓坐起来,四周都好像在光怪陆离地扭曲着,而与之相反的,是他感到头脑格外得清醒,就好像在一场暴雨过后放晴的绿地,每一根血管都通透无比,通透得甚至让他感觉毫无**,似乎连神经都裸露在外面。
  这会儿隔壁已经安静了,然而他却不自禁地躁动起来,就仿佛牢中的困兽,周辅深明白这是药物副作用的效果,他想压抑下来,可四肢却不听使唤。
  他在病房内来回徘徊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像是有人呕吐过,可当周辅深忍耐着不适在卫生间翻找了一圈后,却并没有发现源头。
  折腾了半天,他接水洗了把脸后将双臂撑在洗手台边缘,抬起头时却猝不及防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里面的人憔悴、灰败、不经打理的微长黑发毫无章法地散落在额前,尽管靠着不俗的骨肉撑着,依然可以称得上一声英俊,但已经跟江燃喜欢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毫无关系了。
  思及此处,他心脏处泛起一阵细密的微小刺痛。
  咚,咚,咚。
  这时隔壁突然又传来撞墙般的声响,周辅深刚循声望去,就见门外冒出个脑袋,正是那位据说精通算命的病友。
  “你没事吧?我听你这边好像有动静。”病友试探着问道。
  然而周辅深却不领情,冷淡地答道:“有空关注我,不如去隔壁看看,他听上去好像痛苦得快自杀了。”
  “害,有什么好看的,三天两头就这样。”病友摆手,随即又劝慰他道:“到了这地方来啊,首先自己就得想开点,别老跟自己过不去,多想想点美好的东西,诶,你不是在外头有个相好吗?他肯定等着你出去呢!”
  周辅深面无表情:“就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啊……”病友讪讪,却又不死心地问:“那你恨他吗?”
  “我爱他。”周辅深木然答道。
  “挺好,挺好……爱就是要无私、包容嘛。”病友没话找话道:“相信他在外面一定过得很幸福,你也就能宽心了。”
  “宽心?不……”周辅深似笑非笑地动了下嘴角,随即行尸走肉般地穿过他,道:“在我这里爱从来不是牺牲奉献,正相反,爱是占有和攻陷,古往今来,凡是英雄美人背后流传千古的故事,哪个不是伴随着掠夺和毁灭?可知人天性就是如此,所谓放手成全,其实都是失败者用来聊以慰藉的托词,毕竟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假如你爱的人所获得的幸福没有你参与其中,那其实对你来说就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毕竟你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又怎么能称之为真实?意识之外的物质究竟是否存在你是无法探知的。”
  “………”病友一时无从反驳,却也没就此打住:“可能你说得对,但我估计这也是你出现在精神病院的原因,唉……拜托兄弟!醒醒吧,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再搞强取豪夺那一套是行不通的,我劝你有空琢磨唯心主义那套我思故我在,还不如去图书馆情感读物分区,找几本爱情三十六计研究一下。”
  尖锐的讽刺入耳,隔壁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周辅深骤然闭上眼,紧皱着眉头,半天吐出一个字:“滚。”
  话落,门外响起几下叩门声,护士推门进来,目光奇怪地四下瞅了瞅,随后才道:“032床,该检查了。”
  闻言,周辅深才睁开眼,在护士饱含戒备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
  做完颅脑CT出来,周辅深又被引到那位差点被他捅瞎了眼的医生办公室里,接受例行的心理辅导。
  拉动椅背,凳子腿摩擦过地面,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响,周辅深却若无所觉般坐了下去,动作间的乖戾分毫不加修饰,就这样与医生面对面对视着。
  这间办公室跟之前的诊疗室比起来还要宽敞明亮,但空气中却莫名泛着压抑与对抗,而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对前两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此刻嘴角泛起的公式化笑容十分僵硬:“跟前几次谈话比起来,你的变化还真是令我震惊。”
  “你是指体面?”周辅深道:“这里没人需要这种东西。”
  他近乎纯黑的眸子让医生有些不敢逼视,便咳嗽两声,转移视线道:“你倒也不用这么敌视我,其实我也不是要怎么迫害你,你只要按时把该吃的药都吃了,到时候就可以正常出院。”
  周辅深没有问‘把药都吃完我会变成什么样’,而是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目光在周围缓缓打量着,最后落到一处停顿了下来——那里有台加湿器正在缓缓喷着烟雾。
  那边医生还在继续:“……不瞒你说,我接触过很多拥有跟你一样特质的患者,专注、冷酷、缺乏同理心、喜欢操控别人、极端性的以自我为中心……老实说,这类人大多数并没有无法融入社会的苦恼,甚至正相反,他们很多人反而都具有领袖魅力,在社会上扮演着很优秀的角色,就像以前的你。但不同的是,他们很好守住了自己人格中那些反社会的要素——譬如暴力、冲动等等,他们并非无法共情,而是只会去共情自己愿意共情的事物,这个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而你的问题就在于,你把这个权力开关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即使没提到那个名字,只是一点点飘过来的弦外之音,但仍旧让周辅深骤然僵化下来,他收回视线,将眸子半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我也理解你对江燃的执念,因为他一定是个在你眼中值得永远铭记、美好、充满吸引力的化身……”
  “——你在为我构思情书吗?”周辅深骤然打断他,眉峰微挑道:“还是分文不值、最滥俗的那种?”
  医生哑口无言。
  也不等他重新组织起语言,周辅深便耐心告罄,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你或许可以用药物肆意践踏这具身躯,但你永远不能把手伸进我的思想。”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被震慑住的医生半晌回过神来,很是有些恼羞成怒,暗道这他妈都什么事啊,一个精神病人搞得跟肖申克的救赎似的。
  ……
  回到病房,周辅深正好和收拾房间的保洁员擦肩而过,他看着明显留有清理痕迹的室内,眉间不自觉紧蹙起来,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领地被外人入侵的不适包裹着他,周辅深额角青筋跳突,浑身紧绷地走到床边,下意识把目光投到床头想寻求安抚,却发现灯罩下挂着的毛毡鸡崽不见了。
  瞳孔骤然放大,不过须臾,他便夺门而出,转瞬追上已经走远的保洁员,拎着后者的衣领将人掼在墙上。
  保洁员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碰见了病人发疯,当即想大喊救命,却听周辅深急切问道:“挂在灯罩上的毛毡玩具……我挂在那的毛毡玩具你扔到哪里去了?”
  见保洁员依旧有些发懵,呐呐得说不出话来,周辅深放开紧攥对方衣领的手掌,改为搭着他的肩膀,恳切道:“告诉我……好好回想一下,求你了……你把它扔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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