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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玄幻灵异)——南莓果果

时间:2020-09-07 08:17:12  作者:南莓果果
  虞鱼低头,看着手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簇,上面还蓄着盈盈的水珠,煞是好看。
  里面还夹着一张米白色的贺卡。
  虞鱼用三根手指勾着蛋糕盒,努力地腾出两根手指,把贺卡从花束里夹出来。
  “送给可爱——”虞鱼瞅着上面漂亮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过去。
  他才念到一半,指尖夹着的贺卡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抽走了。
  贺故渊站在虞鱼身后,捏着那张贺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
  送给可爱的鱼鱼。——温羡清
  虞鱼转过身,疑惑地问:“贺先生?”
  贺故渊没有吭声,他抓着那张贺卡,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它给撕了,然后再扔进碎纸机里面给粉碎干净。
  但是他只看了一会,就还给了虞鱼。
  “温羡清送过来的。”贺故渊冷声说。
  虞鱼接过贺卡,看见了上面的名字,温哥送的呀,那他得找个花瓶装起来。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刘伯问问有没有空花瓶,可以用来插花。
  刘伯找了个干净的花瓶给虞鱼,虞鱼就那么抱着插了玫瑰花的花瓶上楼了。
  “刘伯。”贺故渊嗓音沉闷。
  刘伯应声:“少爷?”
  “花园里还有空的地方吗?”
  “有的,您是要——?”刘伯诧异地问。
  “把空地都种上玫瑰。”
  “种最贵的。”
  贺故渊想了想:“等运到了,我亲自来种。”
  ·
  虞鱼把花瓶摆在桌上,正打算发个消息给温羡清,却发现他的小背包里有东西在放光。
  他一打开背包,两张引路纸就从里头飞出来。
  自从上次引路纸自我分裂之后,虞鱼就随身带着它了。
  不然万一引路纸趁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突然飞出来又搞一通骚操作,那估计会吓到人。
  两张引路纸飘在空中,然后从中间慢慢地又分裂出了第三张引路纸。
  虞鱼:……他已经不会再惊讶了。
  虞鱼把三张纸都抓到手里,看了一眼之前的两张纸,一张贺先生的资料,一张温哥模模糊糊的名字和照片,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他又看了一眼新分裂出来的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第三位雇主的名字——
  “宿沉”
  虞鱼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职业生涯实在是太坎坷了。
  他又不是圣诞老人,能够一个晚上就跑遍一个地球。
  他只是一根成精的香!不会分.身术!
 
 
第23章 
  好在温羡清和宿沉的雇主资料暂时不完整,虞鱼还不用一个人拆成几块儿用。
  他努力地加快进度,打算掌握好催眠技术,从而引导贺先生找出偏头痛的根因。
  可惜没等虞鱼熟练地掌握催眠,他真正想要催眠治疗的病人就先跑路了。
  贺先生要出国一段时间。
  “出国?”虞鱼傻眼了,吓得手里抓着没剥的一大把瓜子,哐啷哐啷全给掉进了碗里。
  贺故渊应声:“嗯,我父亲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得出国一趟,明天早上的飞机。”
  那他的阳气怎么办!虞鱼愁死了,他拧着眉,愁得漂亮的五官都揪成一团儿。
  贺故渊看着好笑,有点想捏捏他的脸,把那脸上的褶儿给抹平。
  就这么舍不得他?
  连着一星期,被温羡清每天准时送达的各种玫瑰给气得不轻的贺故渊,总算出了口气。
  贺故渊出声道:“不会去很久的,大概半个月左右。”
  “我不能跟着去嘛?”虞鱼说。
  贺故渊揉揉他的头:“这次不行,下次吧。”
  虞鱼依旧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连瓜子也不剥了,电视也不看了。
  贺故渊见状,干脆把那个装着瓜子的小碗拿过来,亲自动手给虞鱼剥瓜子。
  虞鱼正苦恼着,手上就被人倒了一小把剥好的瓜子,他下意识捡着往嘴里丢,一颗接一颗的,脑子里的想法也一个接一个的。
  首先,跟着贺先生出国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从贺先生身上蹭下来的阳气,最多也就只能持续个一天。
  没法跟过去,也没法提前储存阳气,那就只有暂时去找另外的雇主了。
  比如说,温哥?
  虞鱼把手里的瓜子吃光了,旁边又自动地倒了一小把进他的手掌心,他下意识地又开始捡着瓜子往嘴里丢,丢了几颗才发现。
  是贺先生在帮他剥!
  虞鱼不好意思,他赶紧分了点给贺故渊。
  贺故渊好心情地笑了笑,顺从地收下了那一小把瓜子。
  ·
  第二天,虞鱼早早起床,以免错过今日份的蹭阳气。
  贺故渊发现今天虞鱼粘他粘得紧,简直就像个小尾巴,时时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后。
  直到他要出门了,小尾巴终于展露了他的“宏图”。
  “今天可不可以抱得久一点?”虞鱼双眼水亮地望着贺故渊,黑葡萄似的眼眸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人。
  谁能不答应他?
  贺故渊是不能的,他的声音里磁性的沙哑:“可以。”
  虞鱼立刻开开心心地抱上去。
  虞鱼还穿着睡衣,最近天冷了,他改穿起毛茸茸的连体睡衣。
  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兔子睡衣,身后的帽子上有两根长耳朵,背后还有团圆圆的兔尾巴。
  贺故渊的手搭上去,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到处都是软绵绵毛茸茸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贺故渊把人圈在怀里,只感觉好像真的抱着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
  虞鱼说要抱久一点,真的就抱了很久。
  久到在大门口吹着冷风等人的何助理以为自家老板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开门想进来找人。
  “贺总您——”何助理刚喊了三个字,一看见眼前的场景,张了嘴就合不上了。
  抱!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视线,麻溜都把嘴里的“您好了吗”给咽下去,脱口而出:“——您慢慢来,车还没到呢。”
  然后迅速转身,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贺故渊:“……”
  虞鱼被这么一打搅,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踌躇地瞧着贺故渊,慢吞吞地开口:“贺先生,我送你叭。”
  贺故渊眼底浮现笑意,没有拒绝。
  说是送,也就是从玄关送到大门外。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都没敢探,生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晨风微凉,吹得虞鱼身后的兔子耳朵跟着飘。
  贺故渊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鱼的头上,省得凉风吹得他头疼或者着凉。
  虞鱼歪了歪头,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面凉,进去吧。”贺故渊手按在虞鱼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鱼听话地往回走,身后毛茸茸的圆尾巴跟着扭扭,让人手痒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头颠颠地跑回去,认真严肃地叮嘱贺故渊:“如果有头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贺故渊哑然失笑:“好。”
  虞鱼掰着手指又往下说:“还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
  “嗯。”
  “不要长时间呆在有强光或者噪声很大的地方……”虞鱼认认真真地给患者灌输了一遍医嘱,在得到患者贺先生积极配合的答复后,满意地撅着小尾巴,走回屋子里去了。
  贺故渊站在原地,看着他把门关上了,才收回目光。
  “贺总,我们走吧?”何助理说。
  “走。”贺故渊简短回答。
  他坐进车里,微微阖起双眼,这次出国可以抽空查查之前游乐园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
  ·
  送走了贺故渊,虞鱼手上拿着杯林姨塞给他的摇摇奶昔,又跑回到房间里。
  现在,他要开始考虑没有贺先生的阳气,之后要怎么办。
  虞鱼握紧小拳头,绝对不能够被那群整天只知道吸他的大妖怪们抓回去!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把电话拨给温羡清,对方却抢先一步打了过来。
  “鱼鱼。”电话那头传来温羡清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电流,听起来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鱼把手里的摇摇奶昔放下来,这才乖乖道:“温哥。”
  “上次借给你的外套还在你哪吗?”温羡清的语气不知怎的听起来好像有些虚弱,虞鱼拧起眉,面上的表情更专注了。
  “在的。”虞鱼之前就让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装起来,准备找个时间去还给温羡清,“我给你送过去吗?”
  温羡清道:“麻烦你了,我最近在剧组里,不方便过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陈铭忙着处理工作。”话音刚落,他便仿佛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虞鱼眉心揪得更紧了:“温哥!”
  他喊了一声,那头温羡清就像是强行抑制住了咳嗽,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鱼单刀直入地问。
  温羡清笑了笑:“没事,小感冒而已。”他的语气难掩虚弱,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鱼皱皱小鼻子,正想开口详细询问。
  一张引路纸忽然“嗖”地飞到他面前,上面本来残缺不全的雇主资料就那么在虞鱼的眼皮子底下给补全了。
  是温羡清的,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要他去担任临时助理。
  虞鱼:……
  好叭,现在他用不着犹豫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把外套拿过去。”虞鱼拿着手机,踩着小鸭子拖鞋往楼下跑。
  温羡清迟疑了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衣服还不急,过几天送也行的。”
  他刚说完,虞鱼就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温先生,麻烦您量一□□温……”像是护士的声音。
  虞鱼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在医院里!”
  “我……”
  “哪家医院!”
  “……安明医院。”温羡清无奈妥协,“你别过来了,省得传染给你。”
  虞鱼像只小河豚,气呼呼的:“我现在就过去!”
  他生病了,身边经纪人和助理却都没时间照顾他,作为即将上岗的临时助理,虞鱼有责任去照顾好他的第二位雇主。
  顺便还能蹭蹭阳气。
  虞鱼找林姨要到了温羡清的外套,然后给自己打包好行李,就准备出发去安明医院了。
  ·
  安明医院。
  温羡清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份资料,上面粗略地写着贺故渊每年都会在这时候出国的消息。
  他的身边站着陈铭,正在看着体温计上面的数字。
  “他等会就过来。”温羡清冷淡地说。
  陈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羡清对那位小虞先生未免也太过上心了,连卖惨和趁虚而入挖墙脚这种伎俩都使出来。
  温度计上的数字还是没能降下去,依旧维持在39度附近,也难为温哥能这么冷静理智地套路人了。
  陈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温哥……”
  温羡清的眉眼间透出些微疲惫,连一贯的笑容都没了影:“说。”
  “您对小虞先生……是怎么个想法……”陈铭犹豫地问。
  作为经纪人,关心艺人的情感状态是职业操守之一,有准备总比没准备来得好,万一到时候突然曝出什么,可能都来不及处理。
  虽然到了温羡清这种国民度的地位,即便是被媒体曝出出柜的消息,可能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温羡清把手里的资料丢到一边,他靠着床头,望向窗外。
  “我找了他十年。”
  “到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依赖、喜欢还是爱。”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温羡清的眼底落进了光,神情温和又怀念。
  他早已经习惯了追逐,习惯了在黑暗里抓住当年一闪而过的那道光。
  “我只知道,我设想的所有未来,全都与他有关。”
 
 
第24章 
  虞鱼赶到温羡清病房的时候, 陈铭正准备给温羡清换个吊瓶。
  “温哥。”虞鱼推开病房的门。
  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此时还微微喘着气,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红, 模样可怜又可爱。
  “鱼鱼,你跑那么急干什么呢。”温羡清有点无奈,“过来坐。”
  陈铭一听, 赶紧先给人搬了张椅子过来, 让虞鱼有地方能坐,然后才出门去叫护士来换吊瓶。
  虞鱼坐在椅子上, 在他的小背包里把装袋叠好的外套摸出来,拿给温羡清:“这个是你的外套。”
  温羡清接过:“谢谢。”
  虞鱼把背包放到身后,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温羡清,表情逐渐严肃。
  他拧紧了眉,唇也抿得紧紧的, 嘴角不高兴地向下撇着, 轻易地就叫人察觉到他的焦虑。
  “温羡清,你骗我。”虞鱼说。
  温羡清愣了下,他从来没听过虞鱼直接喊他的大名,即便是一开始生疏的时候,也只是称呼他“温先生”。
  他望着虞鱼,在这一刻居然感到了心虚, 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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