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鸡儿好听了。他恋爱了。
萧璟咳了一声, 憋住自己的痴.汉笑:“不是故意的啊,那没事儿,可能是我手气不行, 打得不好。”
虞鱼眨巴眨巴眼睛, 在那头乖顺地应了声:“哦。”
萧璟暗戳戳地给虞鱼发去一条组队消息:“遇到了也是缘分,不如加个好友, 我们一起双排啊。”
虞鱼捧着手机,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但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好呀。”
一起打个游戏,也没什么叭。
几乎是虞鱼那头一通过邀请,萧璟就兴奋地开了新局。
虽然他秀不过这位可爱的“鱼鱼鱼鱼鱼”,但是不代表他秀不过别人。
一时间, 黑蛇与彩虹蛇的搭档组合简直是贪吃蛇界的一股泥石流,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杀上了榜首,把后头的第二名分数给远远甩在后头。
在这么玩了五六局后,有人不乐意了。
隔着网络和屏幕,人往往就不怎么会去掩饰自己的恶意, 自然是出口成脏。
那个被死死压在第二的两人队先是在公屏上刷问候人全家的话,后来可能觉得这样不够,准备开麦直接喷。
萧璟十分冷静,他语气诱哄地让虞鱼先把语音全都关掉,然后深吸一口气, 脸上笑意挑衅。
第二终于开麦,正准备狂喷一波:“我c——”
萧璟微笑开口:“我艹**你个**狗***老***傻x*****你他妈*****”
“……”
萧璟的气势太吓人,骂得对方毫无还嘴之力,只能张着嘴憋出几个字:“我、我日——”
“日什么?日狗?还是你比这更重口?”萧璟接话。
对面:“……”然后把麦关了,自闭退游。
虞鱼也跟着:“……”
他刚刚一不小心又把系统语音给开了,清清楚楚地听了个全程。
萧璟舒服了,他转头给虞鱼打字:“现在可以开语音了。”
今天既喷了对面的傻x,又保持住了在“鱼鱼鱼鱼鱼”面前的形象,简直一箭双雕。他美滋滋地想。
萧璟心情舒畅地等着虞鱼开了语音,就听见对方小心翼翼地问:
“‘我艹**你个**狗***老***傻x*****你他妈*****’是什么意思?”
萧璟:“……”
他的形象碎了。
最终萧璟也没敢真解释,只好含糊地应付过去:“大概就是祝他斗地主的时候3456没有7。”
时间也不早了,虞鱼有点儿困,他打了个哈欠,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我不能再玩啦,我要去睡觉了。”
萧璟还胆战心惊地生怕虞鱼追问,见话锋一转,赶紧回答:“去吧去吧,有空再一起玩。”
虞鱼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跟萧璟说了“再见”。
虞鱼关了灯,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浑身都暖烘烘的。
于是他闭上眼,光速入睡。
另一头的萧璟退出游戏,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萧璟:?这么养生的吗?
他感慨了一下虞鱼健康的作息,把手机扔到一边。
萧璟稍微伸展着他右手手指,盯着他右手上缠着的绷带。
啧,没意思。
他眉目间慢慢出现一点焦躁,等他回过神,他又把手机摸过来,习惯性地打开微博。
“电竞史上的不败神话xavier近日被曝出受伤,听说伤情严重,恐怕会影响到今后的职业生涯。”
“不败神话还能不败吗?”
“xavier终于遭报应了吧,讲真他那个嚣张劲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好吧。”
“x神从来只怼该怼的人好吗?”
“只想感叹一下,这届比赛x神估计是要凉,四个月后就要开赛了,他现在还伤情严重。”
“……”
萧璟把手机捏得死紧,他把手机熄屏关机,放得远远的。
他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
萧璟望着右手,缓缓地用力攥紧。
手指开始颤抖,手腕撕裂般的疼痛里带着酸麻。
萧璟沉默良久,将手松开,拳头用力地砸在床上。
·
虞鱼第二天准时起床。
他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刷牙洗脸,换衣服。
跟着温羡清一起下了楼,陈铭已经拎着早餐在等人了。
外面还下着雨,温羡清撑开伞,遮住虞鱼和他。
“今天比较赶,早餐在保姆车上吃吧。”陈铭说。
温羡清:“嗯。”然后拉开车门,让虞鱼先上去。
虞鱼裹着白色的毛绒大衣,感受到酒店外比之昨天突然骤降的温度,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温羡清赶忙伸手把虞鱼脖子上奶白色的毛围巾给他裹紧了:“有没有不舒服?感冒了吗?”
虞鱼摇摇头,他吸吸鼻子:“没有。”
昨天还喝了姜汤,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着凉叭。虞鱼晕乎乎地想。
车开到了片场,里头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有些已经开始在化妆,场地布景也都调整完成了。
“赶紧去化妆!今天要拍的戏份多!都给我抓紧时间!”导演拿着个小喇叭在那儿“叭叭叭”地喊话。
温羡清去化妆了。
虞鱼熟门熟路地坐到导演旁边的小凳子上,像一只白色的雪球缩在板凳上,一动不动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可能没有睡饱,头有点重重的。
这个阴雨天本来就会让他没什么精神,这下他就更没精神了。
虞鱼蔫头耷脑地坐着,连今早宿沉派人送过来的红糖糍粑都不想吃。
导演注意到旁边这位似乎情绪不高的样子,不由得关心:“虞先生这是怎么了?”
虞鱼歪了下头,温吞地回答:“有点困……还有点冷……”
导演听了,赶紧叫旁边的助理给虞鱼送了杯热茶,又贴心地递了几个暖宝宝。
虞鱼礼貌地道谢,然后把暖宝宝贴到大衣里,捧着热茶,一口一口慢慢喝。
烫烫的茶水从喉咙一路暖到胃部,让虞鱼好受不少。
温羡清中场休息的时候,就看到虞鱼好像很冷地缩成一团,禁不住皱眉:“怎么了?很冷吗?”
虞鱼软绵绵地“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还又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温羡清心里“咯噔”一声,该是感冒了。
昨天还是让他淋了太多雨,他有点懊恼。
“你感冒了。”温羡清说,“我去拿药。”
他匆匆忙忙地就要走,但却被虞鱼攥住衣角。
“你还要拍戏,不用了叭。”虞鱼说,导演还在一旁眼神幽怨地看着呢。
男主角都走了,今天还怎么拍。
温羡清稍微冷静下来:“那我让陈铭去拿。”
“听话。”他温柔地拍拍虞鱼的头,离开了。
没等陈铭送药过来,宿沉的电话先到了。
虞鱼看了一眼拍戏中的片场,起身往外走,出去接电话。
·
外面,冯和跟苏雅站在夹雨的寒风里。
冯和已经在这儿蹲小美人蹲三天了,除了被风吹成傻x外,没有半点儿收获。
“你不是跟我说他就在这!你倒是想个办法把他给我弄出来!没看到他身边总跟着人吗!”冯和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失去耐心地冲苏雅吼。
苏雅柔柔地笑笑:“不要急呀,他不是出来了吗?”
冯和急躁:“哪儿呢?”
苏雅给他指了指。
虞鱼从片场走出来,他没敢走到外头去,外面太冷了。
他手指按在屏幕上准备接电话,突然有人喊他:“虞先生。”
苏雅站在他面前,笑容温雅:“我想找您说说话。”
虞鱼盯着她,拧起眉头,把手机塞进兜里:“您有什么事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直觉苏雅身上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身上的气息给他的感觉很微妙,好像人类的一部分被压制住了,变得稀薄。
苏雅声音娇柔:“我想为之前对您的无礼道歉。”
虞鱼舔舔唇,他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闷闷地回答:“嗯,我原谅你,我有事先回去了。”
他转身要走,但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
冯和从外面冲进来,他忍了这么多天,心里的那点蠢蠢欲动早就烧成大火了。
触手皮肤细腻,冯和的眼睛都像是要红上一圈。
他是真的憋不住了,实在太勾人了。
“你叫虞鱼对不对?”冯和喉咙干渴,声音都是哑的,“跟我出去玩玩,我们交个朋友啊。”
虞鱼抿着唇,想把人甩开,但是冯和的力气大得吓人。
“我们出去,你会玩得开心的。”冯和笑了下,还算端正的五官隐隐透着邪气。
苏雅在一旁低着头,灰白色的眼睛像是无机质般,定定地看着虞鱼。
“马上就能……抓到他……”她喃喃道。
·
另一头,宿沉举着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但他没听到虞鱼的声音,倒是模模糊糊地听到陌生人的声音。
“鱼鱼?”宿沉低声地问。
没有回音。
宿沉猛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他抓着手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林秘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宿总?”
宿沉阴着脸,厉声道:“送我去《割裂》剧组,同时给我查这个手机号现在的实时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有、刺激
双十一要到了,想买点小零食,大家有推荐吗
第34章
林秘书意识到事情的紧急, 一秒钟也不敢怠慢,把宿沉说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亲自开车把宿沉送到《割裂》剧组。
温羡清正在拍和女一号对峙的片段, 陈铭好不容易拿到了感冒药,但找遍了整个片场都没看到虞鱼的人。
他正要去问问导演他们,片场外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了好几个人。
宿沉身边跟着林秘书, 后头还带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宿、宿总?”导演看这架势, 都忍不住站起来。
宿沉:“温羡清。”
温羡清那头已经终止拍戏,他穿着染了血浆的白衬衫, 形态狼狈却依旧透着优雅。
“怎么了。”温羡清走到宿沉面前。
宿沉脸色难看:“鱼鱼呢?”
温羡清:“他不是——”他转头去看虞鱼之前坐的小板凳,却发现上面没了人影。
陈铭赶忙跑过来:“温哥,小虞先生没影儿了。整个片场都没找到人!”
温羡清预感不好,他看向宿沉:“怎么回事?”
宿沉咬牙:“他被人绑走了你不知道?”
刘伯刚走进片场,手里捧着束惯例的洋桔梗。很多天没见着小虞医生,他得替他家少爷过来瞅一眼。
顺便还能看看, 能不能帮着把人再给拐回来, 不能就这么让别人把墙脚给挖了。
但他刚一进来就听到这么几句话。
小虞医生被绑了?
刘伯顿感不妙,立刻掏手机给贺故渊打电话。
办公室内。
亚伯正把一大叠的文件放到贺故渊面前。
“贺先生,您要查的东西已经都查到了,的确存在着一些超出常识的……”亚伯还未汇报完,贺故渊的手机铃就响起来。
贺故渊抬手,示意亚伯暂停, 然后接了电话:“刘伯。”
“……”,贺故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椅脚刺耳的摩擦声却没引起他的半分注意。
“你说鱼鱼出事了?”
·
冯和拽着虞鱼,跟拎小鸡似的,把人丢进车里。
苏雅也在后头跟着上了车, 坐到副驾驶座。
司机把车开起来。
虞鱼被带上车后,就没再进行无意义的挣扎了。
他现在有点难过。
宿沉送过来的红糖糍粑他都还没吃几个呢,虞鱼情绪低落地摸着肚子,一边后悔没多吃几个。
天气冷了,很消耗热量的,要多吃一点才能更暖和。
冯和见虞鱼乖了,伸着胳膊就把人往怀里带。
“怎么不高兴?”冯和笑了,五官都透着难以抑制的亢奋,“要不要我让你高兴一点儿?”
他说着,手就不老实地要往虞鱼身上放,视线贪婪又露骨。
虞鱼眨眨眼,拢紧自己的大衣,把脸埋到围巾里,整个人就露了双乌溜水灵的眼和光洁白皙的额头在外面。
冯和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干什么裹这么紧啊?”冯和喘了口气,依旧很兴奋。
裹得紧也好,慢慢扒下来,也是种享受。
冯和想着,上手拽住虞鱼的围巾,就要解开。
他抖着手,兴奋得瞳孔微缩:“别动啊……”他要慢慢解,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
就仿佛是狼咬住猎物,感受猎物在自己獠牙下的濒死挣扎一般。
虞鱼睁着一双纯澈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冯和:“为什么不能动?”
他的语气平稳又软和,冯和呼吸急促了下:“不动才好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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