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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君侯(古代架空)——仙气十足

时间:2020-09-07 08:27:39  作者:仙气十足
  祝梁叹了口气:“林副将接替殿下掌管西翼军,如今可是将西翼军打理得好好的。”
  “多谢将军照拂。”赵凤辞深深望了祝梁一眼,拱手道。
  “没料到有朝一日,延东军也会成这天家纷争的棋子。”祝梁苦笑一声,“祝某奉太子虎符令,严守广阳城。殿下此番若是要率镇北军入城,祝某今日便只能得罪了。”
  听到此话,延东军又陷入了嘈杂之中。许多将士都是几年前跟着五殿下在东境出生入死的老人。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袍,如今却要兵戈相向,岂能不让人心凉。
  身后镇北军的长剑皆已出鞘,寒光对准了延东军的盾牌与枪矛。
  半晌后,只见赵凤辞缓缓开口:“赵启邈是持左虎符下令,命令延东军死守城门,不让雁北大营入城?”
  祝梁垂眸不语,算是默认了此事。
  赵凤辞从袖内取出一枚弦月形的玉牌,摊在手心:“祝帅,左虎符在此。”
  祝梁死死盯着赵凤辞手心的玲珑月牙,心神俱震。五殿下这枚玉牌莹润光亮,与太子手上那枚的成色不相伯仲。可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枚左虎符?
  “殿下,太子所持左虎符是圣上钦赐。”祝梁沉声道,“末将如何能确保,殿下手上的这枚不是赝品?”
  赵凤辞握从衣襟处扯出了一根红线,解开了红线下挂着的香囊,从囊内取出了另一件月牙形物事。他在众目睽睽下,将两枚月牙形的玉牌相扣。月牙首尾相连,紧紧砌合在一起。
  上弦阴,下弦阳,阴阳易位,君弱臣强。
  左右虎符独一无二,双玉合璧无瑕,是真无疑。若左虎符的确是在五殿下手中,那太子手上那枚,便是赝品了。
  祝梁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喉头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道:“殿下曾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护祝容周全,如今这话可还作数?”
  赵凤辞看着眼前的白发将军。祝家千金身为太子妃,若太子一朝成事,祝梁明日便能成为大芙的国丈。然而令祝梁心中长久有愧的,便是为了延东军饷,将女儿嫁入太子府之事。他视功名利禄如浮云,为皇家当了一辈子马前卒,如今不求其他,只愿女儿万事顺遂,不受牵连。
  “叔公放心,祝小姐定会平安无事。”
  祝梁仰头长叹一声,摘下了头盔。
  “持虎符者如君亲至,延东军听凭殿下差遣。”
  *****
  赵启邈立在阶陛前,望着大殿上的镂空龙雕。
  他已让靖阳帝拟好禅位诏书,再过三个时辰,待文武百官入殿朝拜,他赵启邈,便是大芙名正言顺的新帝。
  “殿下,怀王带着雁北大营入京了!”玄袍侍卫匆匆走入殿中。
  赵启邈转过身来,神色冷极:“祝梁三万人马守城,连个赵凤辞都拦不住?”
  来人脑门上全是汗:“怀王刚入城,便带着兵马直接朝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赵启邈幽幽开口,眯起了眼眸。隔了半晌,他面上露出一抹恍悟神色,冷笑出声:“看来故人心易变啊。”
  侍卫只觉太子殿下的笑诡异而可怕,身上汗涔涔往下流。
  赵启邈面色阴沉:“马上派人去诏狱,将闻雪朝带入宫来。”
  宫中来了个大太监,手持圣上谕令,说是要提审罪臣闻玓。
  众人都知道宫中生变,这谕令自然是太子的意思。狱丞不敢擅自违抗,便立刻将闻雪朝从狱内放了出来,让大太监带走了。
  大太监一路上一言不发,闻雪朝开口问了几句,太监皆以沉默作为回应。入宫后,那太监将闻雪朝带入了垂拱殿,便随即转身退下。
  闻雪朝看着立在垂拱殿上的人,晃了晃脚上脚镣:“太子殿下,好哥哥,可否先将我这脚镣卸下,实在是沉得紧。”殿上人转过身来,缓缓走到了闻雪朝跟前。
  被赵启邈就这么直直盯着看,闻雪朝颇有些不适应。他眨眨眼别过头,不去看赵启邈的眼睛。
  “吃里扒外的滋味好过吗?”他听到赵启邈问。
  还未等闻雪朝回答,赵启邈便蓦地伸出手,狠狠扼住了闻雪朝的喉咙,将闻雪朝抵在壁上提了起来。
  闻雪朝双脚离地,一时间难以呼吸,开始剧烈地干咳。赵启邈眸中闪过狠戾之色,掐在他颈上的手越握越紧。
  太子想杀了自己。
  闻雪朝不停地挣扎着,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赵启邈咬了咬牙,不知为何,想起了二人幼时在宫中玩耍的情景。
  他自幼便是储君,除了闻雪朝以外,宫中人人敬他怕他。从小到大,阿谀奉承者数见不鲜,他却一直只有闻雪朝这一个朋友。
  朱太傅教他为君之道。威仪正气,谨言慎行,气魂寰宇,莫与小人同流合污。
  闻雪朝却对此不屑一顾,带着他偷御膳房杏仁膏,下太液池潜游,追着老太监养的猫满殿跑,两人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鸣狗跳,不得安宁。
  十岁时,他第一次为了不受罚,向太傅拱出了闻雪朝的名字,害闻雪朝被闻相打了二十大板。从那以后,闻雪朝性子便收敛了许多,见到他时亦是毕恭毕敬,与旁人再无异。
  后来他害死了宫中女官,走投无路之下找闻雪朝替他销毁罪证。闻雪朝只是垂下眼帘,说好。
  他自那时起便意识到,他和闻雪朝无忧无虑的时光,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赵启邈手臂一松,闻雪朝重重跌坐在地上。他捂着泛青紫的脖颈咳得撕心裂肺,半晌说不出话来。
  “先前赵凤辞在朝上为你求情,我便觉得有些蹊跷。”赵启邈拍了拍手,讽刺笑道,“探子说你隔三差五便会出现在怀王府,你同我说是找他谈枢密院军情,我还姑且信了。”
  他蹲在地上,一把扯过闻雪朝的衣襟。霜色锦衫被赵启邈用蛮力撕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肩膀。
  赵启邈盯着闻雪朝锁骨处的点点红痕,眸底幽深:“闻雪朝,你就喜欢被男人上,是不是?”
  闻雪朝身子一僵,唇色白了几分。
  “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是去了东境之后?你那么多年不曾婚娶,外人皆说闻家公子清心寡欲,寻常人入不了他的眼。恐怕无人猜到,你是个喜欢被老五压在身下欢爱的贱货。”
  “赵凤辞去大理寺,是为了救你吧?”赵启邈松开了闻雪朝的衣襟,“如今你在我手上,你说他敢不敢背上弑君的骂名,带兵闯入宫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写个甜甜甜文(滚)
 
第60章 诉衷情【十七】
  雁北大营并未与城门口的延东军交火, 而是沿着东市大道长驱直入,包围了整个大理寺区域。
  大理寺当值的官员与狱丞已在昨夜听闻京中变故, 却没料到怀王麾下的兵马绕过了皇宫,先朝着大理寺而来。
  翟墨自称要安抚被困大理寺的官员, 大摇大摆地走进院署,说是要请诸位大人们饮茶。院内众臣看到披坚执锐的军士上前倒茶,纷纷吓得魂不守舍, 持盏的手一直在抖。
  趁翟墨稳住了大理寺前署, 赵凤辞带着兵马直入后院,将整座诏狱翻了个底朝天。镇北军寻遍了整座大牢, 却并没有发现闻雪朝的身影。
  亲卫将轮值的狱丞带到赵凤辞跟前,那狱丞被眼前阵势吓得不轻, 在怀王面前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殿下, 闻大人昨夜便被宫里来的管事公公带走了。”
  狱丞见怀王殿下变了神色, 心中叫苦不迭。先是太子派人来寻, 接着怀王便领兵围了诏狱。这闻大人到底犯了多大的事,一下请来了两尊大佛。
  “何时走的?”
  “回禀殿下, 约莫是在寅时。”狱丞小心翼翼道。
  赵凤辞的心倏地沉了下来。他不过是晚到了半个时辰, 便被赵启邈抢了个先,这时机也未免太过凑巧。莫非,赵启邈已发现了闻雪朝同自己的牵连?
  若真是如此, 那闻雪朝如今处境便极其危险。
  刚从大理寺出来,翟墨便听到五殿下吩咐亲卫:“速去联络宫中内应。”
  亲卫退下后,五殿下转过身对他道:“翟伯父, 我等先率大营退守城外。”
  “延东,镇北二军皆已听从殿下号令,殿下为何不干脆让祝帅率延东军反围住宫城,来一出瓮中捉鳖?”翟墨有些不解。
  赵凤辞眼神微暗:“赵启邈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还不知会做出何等荒唐事。”
  闻雪朝如今在太子手中,他若对太子步步紧逼,闻雪朝便会陷入危殆。
  雁北大营来去如风,半夜三更入的城,天还未亮便已撤出城外。京中朱门大户担忧城中生乱,刚准备紧闭门扉,便听说怀王殿下退兵了。
  镇北军两万人马盘踞在琊山半腰,猎猎秋风吹拂长旗,列阵军士皆带肃杀之气。身下的战马打了几个响鼻,赵凤辞攥紧缰绳,俯瞰着山下巍峨高耸的宫城。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宫燃起了长明宫灯,万间宫阙一片灯火通明。他眼中辉映着山下光河,却依旧如一潭沉水。
  身后马蹄声渐起,清晨派出去的亲卫终于折返。亲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回禀殿下,宫中内应称闻大人已被关在东宫中严加看守,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马。”
  赵凤辞沉声道:“取图纸来。”
  他展开手中六宫图,视线顺着垂拱殿往下,最终落在后苑旁的太子东宫处。东宫殿高三层,东临皇家苑林,西临帝后居所,四周皆被丛林树木环绕。
  赵凤辞盯着东宫后殿的树林看了半晌,猝然合上了手中图纸。
  “传信给石宝儿,”他目光微闪,“今夜亥时,听我号令。”
  *****
  闻雪朝听到身后云靴踩在狐毯上的窸窣声响,并未回过头。
  来人看了一眼案几上早已放凉的吃食,冷笑出声:“怎么,没等到人,失望了?”
  他冷冷瞥了一眼身后的赵启邈,没有开口。
  “你盼着老五来救你,他非但不来,反而已退兵至琊山外。”赵启邈手上的玉环碰到案上杯盏,发出清脆的声响,“雪朝,我早与你说过,吃里扒外之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闻雪朝这回倒是转过了身,他看着眼前一身明黄的赵启邈,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表兄今日虽未能如偿所愿,倒是颇为淡然洒脱。”
  闻雪朝一句话戳中了赵启邈心中痛处。今日本应是靖阳帝颁布禅位诏书,赵启邈在文武百官见证下荣登大宝的良辰吉日。没料到赵凤辞半夜率军攻城,京中家家户户惴惴不安,朝臣也纷纷告假,无人来上早朝。病入膏肓的靖阳帝听闻怀王率兵围城,精神复振,抵死不写下禅位诏书。
  玄袍军在殿外求见太子,赵启邈自知闻雪朝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伶牙利嘴的性子,并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甩袖跟着亲兵走了。
  离开东宫前,他凑到闻雪朝耳畔,咬牙切齿道:“早晚有一日,我会将赵凤辞踩进泥潭里,让他跪着对我求饶。”
  闻雪朝直视着太子的眼睛,笑意盎然:“那臣便拭目以待了。”赵启邈走后,闻雪朝活动了几下被脚镣束缚的下肢,坐回了侧殿的塌上。
  他从小陪赵启邈在宫中长大,自然对东宫十分熟悉。侧殿这方小塌是他少时在宫中的居所,赵启邈还未出宫建府时,他便时常留宿宫中,与年少的储君作伴。他不知赵启邈将自己关来此处是存何心思,但看到赵启邈离开时的神情,心中便已了然。
  若太子先前对他还带着些许怜悯,经历过背叛倾仄之后,便只剩下恨了。
  将他关在东宫旧居,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讥嘲他一番。
  “若没有走错路,待孤君临天下,你便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如今为时已晚。”
  闻雪朝垂眸笑了笑,他都能想到赵启邈说出此话的神情。
  太子与自己朝夕共处了那么多年,依旧浑然不知。他闻雪朝所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闻雪朝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窗栏前,看窗外皎皎秋月挂上树梢。他凭栏出神了许久,一时没有留意到殿外传来的嘈杂声响。
  “闻大人白天未进食,太子殿下差咱家来送些宵夜。”少年清脆的声音在殿门前响起。
  “公公可持太子令牌?”
  “诸位大人值夜辛苦,这不正挂在咱家腰上吗?”少年笑眯眯道。
  闻雪朝有些诧异地转身,见侍卫领着一名身着内宫太监服饰的少年走进了侧殿,少年手中端着几盘御膳房的熟食,面相十分和善。
  闻雪朝总觉得这少年十分眼熟,好似从前在哪儿见过。
  玄袍侍卫站在殿中,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石公公是从御膳房过来的?”
  少年眼中带笑:“是呀,饭菜还热乎着呢。”
  闻雪朝陡然一怔,这不是几年前在中宫进献蟠桃的那位小公公么?他后来从赵凤辞口中才得知,这石小公公是花间岛族长的幼孙,乌首屠杀花间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岛民。
  石宝儿将饭菜一一呈到闻雪朝身前,温和道:“闻大人还是莫要怄气,多吃一些才好。咱家看今夜月色浓稠,恐怕不到亥时,外面就要变天了。大人可别将这饭菜再放凉了。”
  他将滚烫的热汤吹凉,正要递给闻雪朝,手却一滑,将汤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玄袍侍卫被溅了一身,骂骂咧咧地去外殿寻棕苕来清扫。
  玄袍侍卫刚踏出殿门,石宝儿便凑上前一步,对闻雪朝急促道:“五殿下亥时入宫来营救大人。”
  他拾起地上的一片尖利碎瓷,迅速塞进了闻雪朝手中。
  石宝儿不知闻大人是否信得过自己,他正欲再开口,就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只能垂眸往后退了一步。
  闻雪朝见石宝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掏出一只死去的鸟,遽然明白了赵凤辞的意思。
  他瞳孔微微缩紧,捏紧了手中瓷片。
  玄袍侍卫还未迈入后殿,便听到殿内侍候的石公公发出了一声尖叫。侍卫唯恐出了什么变故,急忙拔剑出鞘奔入殿中。
  石公公瘫在地上,满目惊恐地指着染血的床榻:“闻大人他——”
  “闻大人方才拾起地上的瓷片,就,就往手腕上割。”石宝儿已被吓得语无伦次,“他这是,他这是在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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