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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君侯(古代架空)——仙气十足

时间:2020-09-07 08:27:39  作者:仙气十足
  少年白皙的指尖掠过他的掌心,带着一丝寒冬的冰凉。孟楼怔了怔,却见十殿下挽起袖口,仰起头便将手中热酒一饮而尽。
  赵凤徽满意地咂咂嘴,见到对面的孟楼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放下杯盏,乐呵呵道:“盯着我看干嘛?”
  孟楼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开了口:“殿下与皇上长得很像。”
  赵凤徽哈哈大笑,忍不住打了个嗝:“是吗?人人都觉得我,嗝——与五哥相像——”
  然而性子却是完全不同的。孟楼在心里默默想。
  八岁那年,胡人率军攻进了关内。孟楼一家六口从北境南下,逃入北直隶避难。他在半途与父母走散,小妹又被沿途的暴民生生掳了去。他上前想夺回小妹,却被众人连踢带打,丢进了路边的泥水沟中。爷爷将他了捞回来,带着他连夜逃到了兴陇城外。
  兴陇城杜绝流民入城,城外水粮断绝,爷爷躺在草垛上奄奄一息,只能靠吃树皮过活。
  孟楼明白,若是再无进食,爷孙俩便再也撑不过去了。
  京城的贵人来了兴陇,他不顾死活,扑上前抱住了贵人的靴子,恳求贵人赏自己一些吃食。贵人虽并未立即应允,几日后却送来了成车的粮食,将他和爷爷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孟楼活下来了。
  他做梦都想要报恩,却再也没能等来那个貌若谪仙般的贵人。
  后来,京中又来了个大人,听官府的人说,这是个比贵人还要厉害的大官。大人交给自己一枚令牌,说那位救了自己的贵人如今有难,若想要报恩,长大后便持着令牌去找镇北军,为国效忠。
  长到十三岁,爷爷辞世。孟楼收起简陋的小包袱,手中攥着那位大人给的令牌,敲响了镇北府的大门。
  “皇上和那位闻大人,”陛下身旁坐着的那位白衣公子,和回忆中那道清风霁月的身影渐渐重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说仙子?”赵凤徽眯了眯眼,面上已隐隐染了红。
  孟楼见十殿下已有些微醺,正摇摇晃晃地挣扎着要起身,匆忙站起身,将半醉的十殿下扶稳了。他推开雅间大门,搀扶着十殿下便欲下楼。
  二楼靠窗处坐着两名客人,小二正围着两人忙前顾后。小二见孟楼扶着赵凤徽走了出来,忙上前道:“这位公子,需要搭把手么?”
  两名客人正在谈事,听到小二出声,视线好奇地朝雅间的方向投了过来。见是两个喝醉的年轻人,便又收回了目光,继续谈着自己的事。
  孟楼察觉到十殿下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即便被十殿下一把推开了。
  “我,呕……”赵凤徽捂住嘴巴,又折回雅间去了。
  孟楼朝满脸担忧的店小二摆了摆手,又在小二手心塞了些碎银,示意无事,才跟着赵凤徽返回了雅间。
  赵凤徽倏地将门合上了。
  孟楼看着坐回椅中,面色如常的十殿下:“?”
  十殿下脸上绯红顷刻间消褪了个干净,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孟兄,你可有看到靠窗坐着的那二人?”赵凤徽低声问他。
  孟楼方才的注意力全在醉酒的赵凤徽身上,并未留意另外二人:“属下并未看仔细……其中一名,是胡人?”
  赵凤徽凑近了他的耳畔:“那胡人耳后有溃烂之状,可另外那名中原人并无异样。”
  赵凤徽心中微沉,若依乌娘子所言,那这名胡商便是携带清腐灵的施毒之人。他约这中原商贾在此处见面,恐怕就是为了在商贾身上种下毒引。
  孟楼仍是满脸不解:“所以?”
  赵凤徽敲了敲脑袋,只当自己喝酒喝傻了。议事堂所议皆是机密之事,孟楼不过是府中一名亲卫,自然不知邪毒一事。
  孟楼见十殿下面色变化莫测,不知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片刻后,他听十殿下正色道:“孟兄,翟伯父派你来保护我,定是十分相信你的身手。”
  孟楼:“??”
  “靠窗的那个胡人,你若上前偷袭,有几分胜算?”
  “……九分。”
  孟楼眉心一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赵凤徽一拍孟楼的肩,“去把那人绑了,带回镇北府,本小王重重有赏。”
  孟楼:“……”
  *****
  丑时刚过,议事堂散了席,将领们纷纷出了府,泾阳霖也已在后院歇下。
  昏暗烛光在镂空的窗栏前随风摇曳,映出两道同榻相依的修长身影。
  赵凤辞抚开身边人的鬓边发丝,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闻雪朝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侧转过身子,抱住了赵凤辞的后腰。
  温热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背上,带着软软麻麻的触感。
  赵凤辞的呼吸遽然粗重了些,他低头看着怀中沉眠之人,蹭了蹭他的鼻尖。
  闻雪朝只觉鼻尖微痒,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
  一抬头便看到了赵凤辞在黑暗中晶亮的双眼,正在热烈而幽深的注视着自己。
  闻雪朝本想缓缓坐起身,却在起身的瞬间,停住了动作,耳垂倏地红了一道。
  赵凤辞又有反应了。
  “雪朝——”赵凤辞扣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起身。
  “不行。”闻雪朝斩钉截铁道,“凤徽还没回府,你倒是不着急。”
  “带他出去那小子身手与朕不相上下,倒是不必担心。”赵凤辞说,“今晚就一回。”“不行——唔——”闻雪朝刚出声,便被赵凤辞揽过了腰。
  细细绵绵的吻落在他的身上,眼前的帝王卸下了往日冷峻,低低地笑了起来。
  “轰隆——”
  一阵巨大的破门声从镇北府正门前传来,似是有人正在府门前争执打斗,半晌后又恢复了宁静。
  回廊里的灯笼都挑亮了起来,府中熙熙攘攘,皆是嘈杂的人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几道身影跪在了门外。
  赵凤辞缓缓从榻上起身,一双幽怨的冷眸定定看着院门外的方向。
  “何事?”赵凤辞冷冷道。
  门外人忐忑万分,声音都在发着颤:“启禀,启禀陛下!”
  “十殿下将延曲商会的领事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凤辞:谁爱养弟弟谁养,反正我不养。
  感谢在2020-07-26 20:18:45~2020-07-27 16:36: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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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最高楼【十八】
  赵凤徽实在嫌那胡人吵闹, 不知他在叽叽喳喳嚷着什么鸟语,努嘴示意孟楼,让他寻了块破布, 随意堵住了胡人的嘴。
  壮硕的中年男子躺在正堂中央, 手脚被麻绳绑得严严实实,轻易挣脱不得。
  赵凤徽问旁边的副将:“五哥可来了?”
  副将看着地上挣扎不休的延曲人,禁不住拭了把额角的汗:“末将已差人前去禀报陛下。”
  赵凤徽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用胳膊枕着头, 靠在交椅上打了几个哈欠。
  堂外传来一阵匆促的脚步声,孟楼看到十殿下耳尖动了动,倏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五哥!”
  皇上大步走进了堂内,冷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胡人,对十殿下道:“你绑的?”
  听皇兄提及此事,赵凤徽顷刻间来了精神, 一把拉住了孟楼的手腕, 将他带到了赵凤辞的跟前:“五哥,此事还要多亏了孟楼。那胡人连弯刀都掏出来了, 幸好被孟楼一掌劈晕了过去。”
  孟楼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眼看就要下跪行礼,却被皇上拦了下来。
  “办得不错。”赵凤辞对他道,随即转身敲了下十殿下的后脑勺:“尽是胡闹!”
  十殿下缩了缩脖子, 瞬间乖巧地像只羊羔。
  从孟楼站立的方位,恰巧能看到十殿下掩在鬓发下的泛红耳垂。看来十殿下酒劲还没消,这时恐怕是担忧被陛下察觉,仍在强装着没喝醉。
  陛下身后之人看到赵凤徽挨了脑瓜子,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孟楼抬眼一看,发现那位闻公子正倚在大堂的廊柱旁, 一双笑眼弯弯。闻公子身上披着件玄白色的鹤氅,头发用冠笄松松挽着,似是刚从榻上起身不久。
  闻公子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无声地扬了扬唇角,随即拢起衣襟,掩住了颈间的红痕。
  孟楼想起府中流传的那些关于公子与皇上的传言,脸微微有些发红,匆忙别过了头。
  “你站着醒醒酒,朕晚些再罚你。”赵凤辞不再多看赵凤徽,将目光落在了堂中的胡人身上,“先谈正事。”
  孟楼得皇上示意,上前将延曲胡商翻了个身,顺便除去了胡人嘴上的禁锢。胡人嘴上得了空子,立时絮絮叨叨嚷了起来,对众人怒目而视。
  赵凤辞翻了翻镇北府呈上的名册:“延曲商会领事达勃勒,母亲是远嫁延曲部的汉人。南北行商十余年,其长姐五年前嫁入尉迟府,是尉迟硕的第五房妾室。”
  赵凤徽大怒,恨不得立刻上前踢地上人几脚:“还说不会讲中原话,敢情是在路上骗小爷呢?”
  达勃勒见这中原皇帝轻而易举便识破了自己的身份,眼珠子骨碌转了转,开口已是流利的中原话:“王诚心与中原往来通商,尔等却肆意羁押我延曲部商户。王说的无错,中原人果然容易出尔反尔。”
  语毕,还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副将正要持刀上前,便被赵凤辞抬手挥退了。他扣了扣桌面,立时有人呈上了一个洁白漆红的小瓷瓶。
  达勃勒见中原皇帝将瓷瓶拿在手中把玩,脸上神情顿时一变。
  “这是在你身上搜出的物事,”赵凤辞道,“倒不妨让诸位猜猜,此物可做何用?”
  闻雪朝冲众人一笑:“喂给他试试不就成了?”
  孟楼接过皇上手中的瓷瓶,径直便朝达勃勒走了过来。达勃勒脸色一白,突然开始拼命挣扎:“莫要开瓶!”
  他见孟楼已解开封口,心念微转,当即扬声大喊了起来:“若是开了此瓶,方圆十里内皆会死人!”
  孟楼回头看了看皇上,见赵凤辞微微颔首,便又将瓶口封好,重新放回了案上。
  达勃勒看着堂中人皆神色了然,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方才知道是被耍了一道。
  赵凤辞眸蕴沉色,并未给他再申辩的机会:“给他用刑。延曲商会在北境有何布置,尉迟景打的又是什么算盘。事无巨细,统统报来。”
  “是!”
  达勃勒被镇北府军士牢牢按在地上,眼底已染上了血丝。他死死地盯着众人远去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喊出一句延曲胡语。
  赵凤辞与闻雪朝早已并肩走远,倒是跟在队末的孟楼听到胡人的怒喝声,刹那间便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赵凤徽见孟楼神色有些异样,退后两步问道。
  “达勃勒说——”孟楼顿了顿,“罢了。”
  这回轮到赵凤徽不乐意了,他将双眼睁得老大,非要听孟楼直言。
  “达勃勒说,天道悠悠,逆之必亡。皇上与闻公子……偷合苟容,是在逆行君道,蔑伦悖理。中原王朝如今纲常不既,人伦俱丧。天道自难欺,咋们终有一日会遭报应。”
  孟楼话音刚落,便见赵凤徽挽起袖子冲回堂中,对着达勃勒就狠狠踢了几脚。达勃勒被赵凤徽踢得鼻青脸肿,仍跪在地上大笑个不停。孟楼连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暴怒的十殿下。
  他见十殿下满脸怒不可遏,还欲举拳上手,只怕十殿下不慎闹出了人命,便匆忙制住了十殿下的双臂,将人连拖带拉拽出了大堂。
  赵凤徽被孟楼半圈在怀里,眼中还在冒着火星,一直不住地喘着粗气。
  孟楼自己还只是个半大小子,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生气的小孩,只能俯下身子,拍了拍十殿下发抖的背,想替他顺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十殿下颤抖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果然也不再喘了。
  孟楼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放开怀中的十殿下,却被十殿下反手抓住了手腕。
  “孟楼,”赵凤徽幽幽道,“原来你听得懂胡人话?”
  孟楼心道,糟了。
  “属下幼时跟着父母在关外行商,曾大略识得一些……”
  “那方才达勃勒一路上对本王骂骂咧咧,你为何又故作听不懂的样子?”
  孟楼看着十殿下倏然眯起的双眼,只觉自己百口莫辩。
  那胡人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咒骂十殿下,说他如何如何,是无耻小儿,中原狗贼,没娘养的毛崽……
  他方才若不刻意装傻充愣,又该如何瞒得过十殿下?
  *****
  尉迟硕的这位小舅子虽是个家财万贯的胡部大商,却算不上什么硬骨头之人。被镇北军严刑拷打了一夜,该招的便已吐了个干净。
  这位延曲商会的大领事果真是受了尉迟景的指使,带着商会下辖的数百支商队,以南下买卖作为幌子,入关来寻人下毒。
  镇北府军纪严明,此番极难得手,尉迟景便将投毒的对象放在了北境的商贾身上。这些行商之人走遍大江南北,倒是便于胡商与其接触。待为巨商大贾们种下毒引,胡人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北境十六州的郡府官员。
  尉迟景本给了达勃勒整整一年时间作准备,奈何商会里的一名猎户在卓氏村验毒时无端惹上了麻烦,还失手害死了一名无辜村民。尉迟景担忧东窗事发,便命令达勃勒将猎户和女子就地处决。
  达勃勒派人去村中毁尸灭迹,却没料到京城的反应会如此迅疾,不出几日便派了刑部的人马前来查案。
  尉迟景仍怕下毒一事露出马脚,便干脆一了百了,派人伪造了山灾袭村的假象,直接将两座村子埋入了山石之中。村中那两具已染了毒的死尸,从此亦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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