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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我在书中建皇朝(综名著同人)——蒲晓

时间:2020-09-08 11:48:19  作者:蒲晓
  这人穿着石青色妆花锦袍,五官深刻俊朗,眼神犀利有神,虽然相貌有变化,但是林禹州还是一眼认出来,他是季盛彦。
  穿越八年,他们总算见面了。
  冯紫英伸手,对林禹州说道:“禹州兄,我为你介绍,这位是季二公子,是我的……好友。”“好友”二字,他说的有些哆嗦。
  林禹州扯扯嘴角,为这样子的冯紫英默哀,他让林聪去为两人准备客房,自己带着他们朝内院走去。
  “紫英兄,宋铭兄也在我府上暂住,你不如去找他叙叙旧?”林禹州建议道,冯家跟宋家沾亲,冯紫英跟宋铭是认识的。
  冯紫英意动,他挪了一下脚,但最终还是决定跟着季盛彦。
  季盛彦双手背在身后,命令道:“你去。”
  “属下遵……好,我去了。”冯紫英生硬地改了口,说完就跑开了。
  将季盛彦带进书房,把书房门关上后,林禹州“噗嗤”笑了出来。季盛彦还是老样子,沉默寡言,一身冷气,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莫大压力,当初若不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追着他跑,他就要孤身一辈子了。
  季盛彦面无表情地把林斯樾拉到身前,将他全身上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盯着林禹州的脸,久久不言。
  林禹州被季盛彦看的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我的脸怎么了?”
  季盛彦实话实说,“比以前好看。”
  呵呵,林禹州手痒,真想打人。
  季盛彦眼中透着笑意,他将林禹州拉进怀里,吻上了他的唇,呼吸间还能听见他的喟叹,时隔八年的一个吻,他等的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量不乱黑人啊,但红楼原著大家都看过,有的人真的不用黑,他们本来就是黑的。
 
 
第4章 红楼梦一场(4)
  一吻结束,季盛彦坐在桌案后,让林禹州坐在他的腿上,开始为他讲述八年来他的情况。相比林禹州穿越后的简单身世,季盛彦穿越的身份要复杂的多,他是双重穿越,第二次穿越,直接穿进了皇家。
  如今是嘉隆年间,当今皇帝季阙有儿子十几个,活到成年的只有五位,季盛彦排行第二,是当朝太子,这身份看似风光,其后的凶险程度,不亚于轮回世界里的厮杀。
  季盛彦说的很简略,林禹州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完全能从简单的话语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先停一下。”林禹州打断了季盛彦的话,指着天上,问道:“你第一次穿越,穿成了神仙,需要下凡历劫,有了第二次穿越,穿成了太子,是这个意思吧?”
  季盛彦点头。
  “你不是那什么神瑛侍者吧?”林禹州咧了咧嘴,他不想当男版林黛玉,以泪还情什么的,听着就很惨。
  季盛彦摇头:“第一次穿成了紫薇星君。”
  “哈?这不公平!”林禹州维持了八年的翩翩美公子人设崩塌了,都是穿越的,这小破世界的天道也太过分了,不给他个来历也就罢了,还把他的身世整的这么惨。
  “紫薇星君,天生皇帝命啊。”林禹州扯着季盛彦的脸,兴师问罪:“你早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来见我?”
  季盛彦搂着林禹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下凡后,投身到太子身上,原主中毒,无法行走,我只能魂魄离体。”
  林禹州心一紧,他拉过季盛彦的手,问道:“我被林如海收养,是你在魂魄离体的状态下计划的?”
  “恰逢其会,因势利导。”季盛彦回握林禹州的手,“我现在很好,事情办完后,魂魄归体,休养了六年,已经痊愈了。”
  林禹州心情稍稍舒展,季盛彦的魂魄曾经就在身边,他却没发现,这让他很不舒服。
  季盛彦捏了捏林禹州的耳垂,说道:“这段时间注意安全,有人不安分。”
  林禹州皱眉:“冲着秋闱来的?”
  季盛彦点头:“一月前,我接到线报,此次秋闱有人舞弊,消息已经传了上去,钦差在来的路上。”
  古代交通不便,季盛彦是在南下途中得到这个消息的,他让属下快马回京,自己则继续南下,一来可以跟林禹州相见,二来可以稳定局势。
  “出发时,我在扬州码头看到了很多不通文墨,却拿着折扇,穿着儒衫,装读书人的盐商子弟,当时还觉得奇怪,看来这些人是也是到金陵参加乡试的。人有钱了,就想着掌权,为此铤而走险的很多,如今连科举都敢伸手了。”
  江南贪腐一直很严重,目无法纪的官员很多,但是林禹州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果然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这事要是爆发出来,江南官场得被血洗一次。”林禹州从季盛彦怀里站起来,在书房来回踱着步子,“今年是科考大年,来金陵参加秋闱的人数是往届的两倍还多,若是考完后曝出科举舞弊,这些学子肯定要乱。”
  “穿来八年,我收获的功德不多,封印只解除了一点,你呢?”
  “同样。”
  林禹州闻言捏了捏眉心,事情棘手了,季盛彦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你真会挑时间啊,干嘛这种时候来江南?”
  “必须来,要见你,而且解决舞弊,能得功德。”季盛彦走到林禹州身边,摸着他的头发,“别担心,主考官和试卷会换,秋闱正常举行。”
  林禹州抬眼问道:“临时换人,你主持吗?”
  季盛彦点头:“钦差调查舞弊,我主持考试。”
  “别想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情,有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们一同努力。”
  “好。”季盛彦说完,拉着林禹州的手重新坐到桌案旁,他挑了一本书放在林禹州手上:“看书,考解元。”
  林禹州泄气,这个木头啊!
  离秋闱还剩半月不到,金陵城却风声鹤唳,街道上,官兵来来往往抓了很多人,百姓都龟缩在家中,城内以往的繁荣全都不见。
  林如海也得到了消息,他遣了好几个护院到金陵来,可林禹州用不到了,自从季盛彦住进三进小院后,这院子就被官兵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宋铭一开始还想去逛秦淮河,见到这阵仗,就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看书了。
  林禹州给季盛彦准备了房间,他一次没住过,来到金陵第一晚,他就睡到了林禹州的床上。不过林禹州才十五岁,没成年,季盛彦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搂着他单纯地睡觉。
  这么同睡了几晚,林禹州的气色特别好,季盛彦却有了黑眼圈,惹得林禹州笑个不停,该啊,就得这么素着他!
  笑闹过后,就得干正事了,林禹州拿了些点心到书房里,他在书房里温习功课,季盛彦靠在他旁边处理公务。
  这么安静地过了大半天,冯紫英来报,说是钦差到了。
  林禹州闻言有些吃惊,从京城到金陵,这路程可不短,这钦差来的太快了些。
  季盛彦放下手里的公务,看向冯紫英:“让他进来。”
  冯紫英退出书房,过了一会儿,他带进来两个青年。
  这两个青年风尘仆仆,面色憔悴,他们一个沉稳安静,一个洒脱飞扬,两人长的很俊,但因赶了太长的路,此时一脸倦色,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两位青年乖乖地站在季盛彦面前,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二哥。”
  “嗯。”季盛彦看了两人一眼,眉头微皱,问道:“你们是钦差?”
  “钦差是刑部尚书于大人,他走的水路,还在后面,我和十弟是协同查案的人员,骑马赶路,先到了。”沉稳青年开口回答,他说完,隐晦地瞥了林禹州一眼。
  林禹州捕捉到他的眼神,给季盛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介绍一下。
  “这是我四弟和十弟。”季盛彦为双方介绍,“这是兰台寺大夫兼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儿子林尧,是参加秋闱考试的学子。”
  林禹州抱拳向两人行了个儒生礼:“参见四皇子,十皇子。”
  两位皇子同时说道:“免。”
  林禹州回到季盛彦身后,这两位就是季盛彦说过的四皇子季昭和十皇子季庚,他们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很有气势,尤其四皇子,他的眼神很犀利,为人也很敏锐。
  两人是快马赶来的,十分疲惫,季盛彦没跟他们多说什么,直接让冯紫英带他们去洗漱休息。
  他们走后,林禹州戳了戳季盛彦的肩膀:“你这俩弟弟不简单啊,从京城到金陵,他们怕是日夜兼程地赶路,跑死好几匹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
  季盛彦抓住林禹州的手,挑眉道:“尚可用。”
  “啊喂。”林禹州抽回手,白了季盛彦一眼:“咱俩说话能别这么文嗖嗖吗,听着奇怪。”
  季盛彦不置可否,低头处理公务起来。
  林禹州撇嘴,搬了张凳子坐在季盛彦对面,敲着桌案说道:“调查科举舞弊,一个钦差就够了,嘉隆帝加派两位皇子,有其他目的吧。”
  “国库空虚。”季盛彦将手里的折子扔开,抬头道:“盐。”
  “果然如此,盐运嘛,皇帝是想用这场科举舞弊案,将江南一带以盐运为核心的贪墨集团一网打尽,还是想找几个后台浅薄的盐商贪官杀了充实国库,顺便杀个鸡儆个猴?”
  “试探警告罢了。”季盛彦冷笑,他的这位父皇,极为看重自己的声誉,不可能因为一场科举舞弊案,就推翻他一直以来精心营造的“仁德”形象,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曾今追随他,帮助他夺取皇位的老臣。
  “江南官场会死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触碰不到贪腐集团的核心。”
  林禹州表示理解了:“甄家有甄贵妃在,倒不了,江南贪腐之风盛行,皇帝陛下怕是起了推泼助澜的作用。”
  “哼。”季盛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总会解决的。”
  季昭和季庚两位皇子到金陵之后,金陵城的气氛更沉闷了,城里有几家富豪盐商被抄了家,同时被抓的还有金陵知府贾雨村。
  汇集在金陵城将要参加乡试的学子们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待钦差到达之后,乡试的考官被全部替换,也证实了这些学子不敢宣之于口的猜想。
  一场科举舞弊消除于无形,皇太子名声大振,有他坐阵金陵贡院,让江南道的学子们重拾了对朝廷的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甜心们,给我个温暖的鼓励可好?感谢在2019-12-19 01:45:06~2019-12-19 23:2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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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楼梦一场(5)
  金陵城的严峻气氛在乡试考官被换后就缓解了,城内商家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营业。
  农历八月初九凌晨,乡试开始,众学子需要提前一天进考场。
  林禹州跟两位好友乘着马车来到贡院门前,发现那里已经排了好长的队。下车后,他们提着食盒,排到队伍最后。
  一般参加科考的学子都有共识,大家不会穿夹层的衣服,带的干粮也是干净好检查的,所以队伍的行进速度还算快。
  检查完所带之物,林禹州进了考场,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牌,找到了自己的号舍。
  秋闱一共要考三场,每场三昼夜,这个号舍就是林禹州乡试的“小家”。
  以前只在资料上看见过,真正体验了,林禹州才发现号舍是真小,总体不到1.5平米,转身都困难,更别说其他了,要在这种地方考九天的试,身体稍微弱点,根本撑不下来。
  将带进来的行李规整好,林禹州将特制的小炭炉拿出来,他烧了些水,又热了些吃食,囫囵对付一番后,便和衣躺在号板上休息。
  凌晨就要正式开考,他需要养足精神。
  八月初九凌晨,安静的考场传来响动,各个号舍点上了烛火,号舍外多了两个看守,秋闱正式开始。
  林禹州将号板翻转,卡在号舍的两面墙上,形成了一个桌面,他把笔墨放到桌面上,开始借着烛光查看乡试的题目。
  三场考试,第一场是经义,第二场是律诗,第三场是策论。
  第一场考试对林禹州来说没有难度,他的记忆力超强,四书五经来回看,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他拿着笔就在草稿纸上“唰唰唰”地写起来,天才蒙蒙亮,便写完了。
  林禹州检查一遍,确认无错,搁笔休息,反正有三天时间,他不着急誊抄。第一场考试对林禹州来说不算什么,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催命的符咒。
  考场内突然传来喧闹声,林禹州神色微动,睁开了眼睛。
  这次金陵秋闱,换了考官,换了题目,大部分学子都猜到了原因,但依旧有一些不死心之辈,妄图用投机取巧的方式通过乡试,他们注定成为这次秋闱的倒霉鬼。
  发疯的几个考生被守卫打晕拖走,考场氛围变的紧绷起来,林禹州似乎听见隔壁号舍传来的轻微的抽泣声。
  九天考试,考的不仅是学识,还变相考察了学子们的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其他人林禹州不知道,反正他从善如流地完成了三场考试,等贡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他除了想洗个热水澡,就没其他想法了。
  林聪拉着马车等在贡院外,林禹州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精神状况很不错,完全看不出是煎熬九天的人,但他的两位好友却异常凄惨,他们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一样,狼狈之极。
  宋铭完全是在小厮的搀扶下爬上马车的,傅爵还好,自己还能走几步,但是上车之后,他的精气也耗完了,无力地靠在车窗旁。
  马车里弥漫着一股酸菜味,林禹州一时间不想坐进去,“你们这也太惨了。”
  宋铭翻了个白眼,没力气说话,傅爵直接闭眼睡过去了。
  季盛彦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形,他给林禹州派来了另一辆马车。
  回小院之后,林禹州才感觉到一丝疲惫,毕竟九天考试,他身体封印只解开一点儿,还是个凡人之体,肯定会累。他把自己洗干净,吃了点儿东西之后,便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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