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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成神系统[无限流]——蕉下醉梦

时间:2020-09-08 12:03:22  作者:蕉下醉梦
  ……现在眼前立着的,是海神鲲。怎么停个车的功夫,神格都换了。
  鲲将一大堆食材抱给长乐。他个子太高,长乐垫着脚才接了下来。
  等他抱着小山堆一样的食材晃晃悠悠走远后,鲲这才上前一步,带的空气都寒凉了几分。
  他疏离的眉眼躲在镜片后,微不可查地斜睨了简明庶一眼:“背上的业诅痕,最近时常疼吧。”
  简明庶点了点头:“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
  他伸出两个指尖,极有分寸地拈开简明庶的领口,眉心却迅速地拧在一起。
  “明庶,这是谁下的恶诅。”
  鲲鹏的指尖点上了伍舒扬留下印迹的地方。
 
 
第27章 逆鳞[加注释]
  简明庶下意识摸了摸,又偏头看了看,怎么都瞧不见左后颈究竟是个什么印迹。伍舒扬点下这个印迹的时候,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海神鲲静静地用手机拍了一张,稍稍倾了个角度,将屏幕上的照片出示给简明庶。
  白玉细腻的脖颈上落了点点雨痕,一个熟悉的纹样像洇开的墨痕,颇有艺术感地烙在他左侧脖颈处。
  这印迹,他曾经在双生茧世界见过。和当时张永清右脖颈上的纹样一模一样——正是五道轮回纹样。
  打上这个烙印之后,无论音容笑貌如何改变、几度轮回转生,无论是天道、天人道、地狱道、饿鬼道和畜生道,均忘不掉前尘、洗不脱罪孽,生生世世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忏悔。
  “啧。”简明庶颇有些烦躁。
  这伍舒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俩才见几次面,什么仇什么怨,要给这么大个恶诅。亏他之前还觉得这小子稳重靠谱,真是美色迷了心。
  “谁给你下的诅?”海神鲲又问了一次。
  “饭后说。”简明庶叹了口气,揽着海神鲲穿过大厅,往厨房走去。
  比起品尝美食,简明庶其实更爱捣鼓美食。他倒不觉得什么堂堂男儿围着灶台转羞耻,反而觉得食材相互之间的配合、加上各式香料调味的增色,有种搞发明创造的满足感。
  有时候,只是看着肉滋溜溜冒着香气,从红白相间的漂亮颜色开始美拉德反应,他心里都充满了满足感。更不用提他搞些创新名堂的时候,吃的人连连称赞,更让简明庶满足到心里。
  他关于母亲的记忆不算多,隔得太久也都碎成了一些零星的片段。唯独自己大快朵颐时,母亲满足和善的笑脸,像烫在心底里似的。
  那时候的味道,他历久弥新。那是家的味道。
  原本简明庶捣鼓起晚餐就是驾轻就熟,再加上海神鲲极有默契的配合,烤鸡和红酒水果酿没多会儿就出炉。
  趁着间隙,他还丢给新来的小黑猫一些生骨肉吃。[1]
  这顿美味吃得小黑和平都医院那帮小毛头心满意足。唯一的区别是,简明庶和海神鲲喝的红酒水果酿,没成年的几个小屁孩换成了葡萄汁水果酿。
  为了香草罗勒烤鸡的鸡腿归属问题,宝蒙和长乐差点打了一架,直到宝蒙抄起了凳子,长乐才憋屈地放下了筷子。简明庶懒得调停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动声色地在桌子底下给长乐递了个烤翅,以示安慰。
  小毛头们还在吃,简明庶和海神鲲已先行回了顶层。路过走廊值班表的时候,简明庶盯着下一个茧世界旁“青华”的名字,思索了片刻,取下“青华”,换做了“宝蒙”。
  *
  平都医院的最顶两层,都是宿舍。最顶层,也就是18层,能打通的都尽数打通,是简明庶居住的地方。
  整个客厅以灰蓝白为主色调,走极简风格,连家具都少的可怜。更主要的是,桌上沙发上没什么散乱的物品——冷清地和酒店一般,可以说是毫无生活气息。
  客厅里,放着一组巨大的半圆低矮沙发。落地窗外,正对着高高耸立的酆都狱和环拱的二十四狱。
  电视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播放着综艺节目,简明庶湿漉着头发,褪了上身衣服,背对着海神鲲坐在米白色大沙发上。
  他紧抿着嘴唇,面色惨白,额前一些碎发洇湿成散漫的卷,随意搭在额前。
  一片绚烂的逆鳞被玉石镊子夹着,小心而熨帖地放在简明庶背后肆虐的黑红诅咒纹样上。五彩斑斓的逆鳞像是有奇效,每贴上一片,附近一片的黑红诅咒就被暂时抑制住。
  诅咒纹样占了半个背部,直攀上右边肩头。一片逆鳞能遮住的地方算不上大,周而往复,整个过程不可谓是不漫长。
  鲲倒是极有耐心,每片逆鳞都贴的无比精巧,连一丝烦闷表情都没有。
  这些神奇逆鳞,其实来自于鲲鹏自己。这点简明庶询问过,都被大鹏含混过去。而且,鲲鹏逆鳞能暂时抑制业诅痕,过段时间却会渐渐变薄,终而彻底消弭。这也意味着,隔段时间,这个过程就又得重复来上一遍。
  大鹏曾经和鲲吐槽过,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自己干儿子简明庶薅秃噜皮。
  “完成了,暂时能抑制一段时间。”
  海神鲲用逆鳞将整片业诅痕贴完。绚烂的逆鳞在简明庶的背部拼成一个巨兽纹样,是鲲鹏图腾。
  等简明庶将偏大的灰蓝色上衣穿好,他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么?后颈上的五道轮回诅。”
  简明庶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鲲。你听过……伍舒扬么?”
  海神鲲淡漠坐着,也不知道这句话听没听进去,他连上简明庶的家庭音响,开始播Kodály的《Adagio for Violin and Piano》。[2]
  曲子平静哀婉,海神鲲开口道:“你确定是伍舒扬?”
  简明庶被问得一愣,一个名字,向来只有认识和不认识两个答案,怎么还冒出了反问句。
  “我确定是伍舒扬。”
  当时,简明庶还夸过玉润泽而有光,其声舒扬,这点他印象深刻。
  “这个轮回诅,是我出茧世界的时候,叫伍舒扬的人下的。”
  海神鲲摇了摇头:“那我应当不识。伍姓之人,我只认识一个,名伍子珏。”
  这个答案让简明庶有些失落,音响自己吱吱呀呀唱了一阵子,转为激昂的对垒。
  “那,这个诅咒纹样,有办法撤回么?”
  海神鲲背过身子,望着窗外的夜景,低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次日还有早课,海神鲲并没有呆上多久,驾着自己的Ghibli离开了。夜蓝色的轿跑很快和夜色融于一体,只留下悍猛远去的排气声。
  入夜,简明庶沉沉侧躺在浅灰色的大床上,裹着的毯子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床头除了金属枝形灯,再没其它装饰。床头矮柜上,只独独地插着一束白色满天星。
  闹腾的小黑调皮地跳上窗台,和一边的窗帘大战三百回合。窗帘轻轻摇动,一缕月光落在绽开的满天星花束上。
  细小的花朵住在嫩绿的枝上,像雪绒开满枝头。
  月光像银泽的画笔,简单勾勒出额发的曼妙弧度。花影则像碎墨,在简明庶白净脸颊上投下婆娑的暗影。
  晦暗夜色中,像是一缕沉墨,袅袅洇开在空气当中,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他轻轻放下斗篷兜帽,露出淡漠的脸。
  伍舒扬走近床边,垂下眼睫,目光沉沉,盯着简明庶花影婆娑的侧脸看了许久。
  冷月霜白,暗香浮动,花影繁乱。
  他稍微凑近了一些,几乎能感受到简明庶平和而轻微的鼻息。
  熟睡的简明庶和清醒时完全不一样。
  平时的他,总是一副放松戏谑,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慵懒样子,像只别有心思的小坏猫。
  现在,月光在他的睡脸上流动,平日里嬉笑怒骂的脸上,只留下温和平静。卷曲的长睫在眼底投下流动的阴影,像一首隽永的小诗。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猫儿,静下来睡熟的样子,是最为动人可爱的。
  伍舒扬独独享受着他这幅毫无防备又任人摆布的样子。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次简明庶松软的额发,动作轻柔的像风。冷月之下,他的手白净修长,却惨白到像化不开的冰。
  他只触到这片婆娑花影片刻,忽而又自嘲般地收回了手。
  这点触碰像是扰了简明庶的清梦一般,他轻轻皱了皱鼻子,发出略有些不耐烦的闷哼,一个翻身,背了过去。
  他素爱些柔软质地、颜色淡雅的宽松衣物。这件睡衣灰蓝色,更显得他整个人温柔干净。睡衣本就偏大,一个翻身,更是扯开了大半个领口,露出小半个白皙的肩头。
  伍舒扬的目光像蝶翼,停在他的右肩上。夜晚才贴上去的逆鳞,在月光下幽莹地闪着绚丽的光。
  逆鳞斑斓的光映入眼帘,伍舒扬眼中的温和沉静,瞬间无影无踪。他仔仔细细查看了简明庶露出的肩头上贴着的逆鳞,深深锁住了眉头。
  细细端详的过程中,他意外发现了简明庶如此深睡的原因。
  “二魂离体?”
 
 
第28章 夜风流云[加注释]
  你看到的世界,要比你想象中,丰富的多。
  人的感知只有三维空间和第四维度的时间,但并不意味着,其余维度彻底不存在。
  比如卡拉比-丘流形空间[1]猜想,就是普通人对于高维世界的窥探。
  *
  阴历七月十六日,深夜十一时三十八分。
  平都医院正门口那条车水马龙的柏油路,现在只是偶有车辆驶过。
  如果透过法眼或是阴阳眼来看,这条平常人眼中,平平无奇的双向八车道大路,却是有那么些古怪意思。
  柏油路上,还叠着一条路的虚影。这条常人见不着的路上,沿途挂着一溜招魂幡,道路两侧是长长短短的白色法烛。这正是直通酆都鬼门关的往生路。
  最近日子好,恰巧遇着中元节大庆,这条往生路上熙熙攘攘的都是各式鬼怪,有的逆着车流来来往往;有的流连地站上天桥,想再看一眼人世间。
  也有那么几个新来的鬼,三五成群,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鬼话。
  “您何时死的。”
  “路上滋溜了个西瓜皮,滑到路中间,脑袋都给撞瓢了。你说冤不冤。”
  “诶哟,那挺疼吧。”
  “谁说不是呢。”
  有些淘气的,还会趴在路过汽车的后视镜上,津津有味儿地看着开车之人认真的脸。当然,也还有些哭哭啼啼难以接受已死命运的新鬼,多半不受其他乐呵呵的新鬼待见,只敢躲在路边的角落里幽幽地哭。
  沿着这条路往里走,过了平都医院,恰巧是酆都市地界的城隍庙。换句话说,就是阴间的市长办公的地方。
  酆都市里大大小小的人,管你达官显贵还是黎民百姓,死后都一视同仁,统统来这里报道,登记在册,成为新鬼。
  好吃好喝地呆上个七天左右,拿了新鬼路引子,才能继续往里头走。
  往里没多远,平常人见着,就是一座普通的天桥。但拿着路引子的新鬼,会见着这座天桥虚虚地和一道大石牌坊叠在一起,上书三字“阴阳界”。
  这便是阴阳混沌之地。过了阴阳界碑,就是分南北两市集的鬼市。许多鬼怪灵魔、能人异士混迹其中,想淘上些奇巧宝贝。
  南北集都过去,才是鬼门关,而过了鬼门关,才算是真正的冥界人。
  北集鬼门关跟儿上,独独立着一个小屋,像是尖顶阁楼、树屋、半截城堡胡乱拼凑在一起的模样,门头上歪歪地挂着一个牌子——“捣蛋鬼宝库”,招牌末角还画着一颗小肥鹿。
  别看门脸儿破,这是北集最为大名鼎鼎的飞廉大人开的铺子。这家店的开业时间,怕是比冥府都久。
  掀了暗绿色的小木门儿,小店不大,就一个两三米宽的柜台,柜台后头堆得满满当当,勉强劈开了两个人的道子,直接通向内室小库房。
  进门的是一红长裙女鬼,只有半拉脑袋,纠结的头发被血胡乱粘在脑袋上,遮住了一半的脸。
  柜台后头坐着个看起来亲和温柔的小帅哥,约莫二十出头。乌黑的发丝带着些恰到好处的微澜,平眉小鹿眼,一笑还隐约有两个酒窝。最好看的,就是他脸上润泽的一点唇,像是柔软的花瓣,覆着劝诱的光芒。
  他像温室里头承着晨露的淡雅花朵,或是童话里心事干净的小小王子。
  他注意到女鬼走入,喜上眉梢,问:“您想看点儿什么?”
  “我……我想买点,能折磨人的东西。”
  “有。什么都有。”那温和的小哥笑着说,“有管平地摔的,有管吃泡面没叉的,有管出门踩狗屎的,有管干啥啥不顺的……您要哪款?”
  “我……”女鬼欲言又止,“我想要点更厉害的。比如,能折磨疯、折磨死的……”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眼,看着还是温和的笑着,眼里却闪烁了些不一样的神色。他不急不躁,眨了一下长睫,徐徐开口:“这,可损阴德的。”
  屋子里不太明朗,一侧烛台上站了一个提着青灯笼的提灯小僧,这便是整个屋子唯一的光源。[2]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女鬼:“看您的样子,也不过七八天,还没去阎王殿报道吧。这时候损阴德,活着的人,顶多遭几日罪。可对您来说,那就有些得不偿失。说不定,就从什么人间道落了饿鬼道……”
  他止了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
  这人看着温和,真接触起来,温和下却又藏着些带棱的刀子。
  女鬼听明白这人的言下之意,权衡了片刻,改了个大相径庭的主意:
  “那,有没有东西能让人着魔,疯狂地爱上我?”
  那人托腮,歪着头,饶有兴味地又打量了一遍女鬼,卷睫里杂着些星光。
  他浅浅泛起一个笑容,酒窝里盈盈的都是笑意:“有。咱这儿有最新产品,‘蹦三蹦’。”
  正说着,他信手从柜台里捞出一个红色眼罩,又随手用指尖,将眼罩向女鬼推了推,信口鬼扯:“看,还很衬你的衣服颜色。”
  女鬼将她仅剩的一只眼睛转了一圈,勉强将血糊糊的眼球对准了那个眼罩:“可是,这眼罩上分明写着‘明目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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