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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快马吩咐后,元莞领着人打马去码头,行了一日一夜才赶到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不少大汉穿着短袍,袖口扎了起来,扛着货物来回搬运,已有几艘船在同衙官争执,想要早些开船离开,早就定好的时辰,被这么一耽搁,到时肯定会误了时辰。
  陈砚到后,亲自领着人去货船上搜,没有异样才会放行。
  烈日当头,元莞按耐不住,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去茶铺里要了些茶来,坐在一侧慢慢候着。
  七日内能找到就好,找不到,她回去找周晋要人,倒打一耙的事也并不少见。
  周明艳拐走她的人,总得给个说法。
  在草棚下候了半日,周明艳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看着壮阔忙碌的码头,没有尽头的江河,心中波澜顿起,她也想去看海上的景色。
  等到晚间也没有见到人,吩咐陈砚带人继续去搜,她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河畔湿气重,到了晚间凉风阵阵,二楼房间窗户正对着码头,看着船上的灯火,品了一盏茶后,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笑了笑,“进来便是。”
  房门打开后,走来一锦袍少年,眉清目秀,见到元莞后却是愁眉苦脸:“你为何与我过不去?”
  “周姑娘拐走我的姬妾,我总得来讨好说法,免得周大人揪着我不放,你说对不对?”元莞在桌旁坐下,给周明艳起倒了杯茶,示意她坐下。
  周明艳捧着茶喝了一大口,解了口渴之后,看着元莞的神色尤为凄楚,“我晓得阿爹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我们的。”
  “你二人之事,我是不管,但周大人寻我麻烦就不好了,明哲保身,你得同我回去,至于苏颜,我不会虐待她,照旧好生伺候着。”元莞坦白,对面的人几日不见,两颊瘦了不少,眉眼处少了往日的灵动,风尘仆仆。
  “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晓得你的难处,你能救下苏姐姐,我很满意,只是不能总是麻烦你。”周明艳为难道。
  她有自知之明,眼下走到这般田地非元莞可以控制的,大宋鲜少有人能接受女子相爱,且周府还指望她能联姻,稳定周家如今的局势。元莞所能做的只有保下苏颜,其他的很难。
  元莞叹道:“你若一走,就无法回来,家中父母可能丢得开?”
  “他们并非只有我一女,还有兄长与姐姐,阿颜不同,她只有我了,且我对她确实很喜欢,这么多时日来她对我虽说没有好脸色,可是我晓得她对我还是喜欢。”周明艳语气低沉,想起过往,眼中泪水打转。
  本是一柔弱之人,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可见需要很大的勇气。
  元莞叹息,元乔近年来的所为也是如此,破釜沉舟,与天下人作对,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件很难的事。
  “我还有五日的时间,才回临安,你自己做决定,若真的下定决心不回,我便一人回去,届时我会找你父亲兴师问罪,你必然会成了周府的罪人,余生都回不去了。”元莞道。
  周明艳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了,自己以衣袖狠狠摸了一把,吸了吸鼻子:“我晓得,此事请你不要同苏颜说。”
  她不能让苏颜心中有压力、有负罪感。
  旁人的事,元莞不好多问,做戏要认真,陈砚领着人依旧在码头上找,周明艳就住在这个客栈,与苏颜守在一起。
  策马走了一日一夜,她已经熬不住了,躺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时,掌柜地送了午膳过来,她饱饱地吃了一顿,又去码头‘找人’。
  因有皇城司的人在,当地官员也介入,跟着一起找人,码头上贴满了周明艳与苏颜的画像,对外就称两人是盗匪。
  如此忙碌三日后,还是没有结果,陈砚带来的人熬不住了,休息半日,将找人的事交给当地的衙役。
  几日来,码头上来往的人都跟着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了起来。
  元莞上船见识了江河风光,水天一色,河水拍打着船只,一浪高过一浪,远处雾色蒙蒙,如同阴天一般,当太阳照散云雾后,又是不一样的景色。
  接连在船上住了几日,心境开阔不少,景色看久了,又觉得无趣,身旁少了一人,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烦躁之余,开始想起元乔,她在做什么。
  可曾打开匣子,看了那本书。
  见到那本书之际,又是怎样的神色,定然是羞涩难耐,多半看一眼就会将书合上。
  想着就笑出了声,整个人躺在榻上翻了两下,恰好陈砚入内,见到榻上的身影,出声询问:“元姑娘,陛下给的期限就要到了。”
  元莞猛地一惊,差点错从榻上滚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你看了吗?
  元乔:没有。
  圆碗:我不信。
  元乔:哦,不信就算了。
  圆碗拍桌: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85章 避暑
  元乔让七日就得回去, 眼下已过了六日,陈砚亟不可待。
  榻上的人抿了抿嘴,故作自持, 道:“可是人还未曾找到, 你命人再去抓紧找找, 旱路也去找, 明日回城去找周大人要人。”
  元莞人在此地, 依旧让人从旱路去找,七日时间短, 根本找不到人, 再折腾下去,也是没有用。她自己心知肚明,面上装出焦躁不安的模样,陈砚被她糊弄住了,令人安排回城,又加紧去找。
  当天夜里之际,周明艳复又来找她,今日一身澜袍甚是洁净, 眉眼处的忧愁也不见了, 见到元莞, 俯身揖礼:“明日我便离开了。”
  “想好了?”元莞叹问。
  “想好了, 我同阿颜说过了,今后哪怕余生凄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不会怨怪旁人。”周明艳爽朗一笑, 露出糯米白牙。
  元莞见她主意已定,也未曾再说, 回身从包袱里取了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是皇城司的调令,有难去地方官衙求救。”
  皇城司专管情报,比起殿前、侍卫两司更让人害怕,地方官员见令定不敢敷衍。
  “我不能要,你回去不好交差的。”周明艳忐忑,元莞是身份特殊的废帝,回去后若闹到御前,还会给她惹麻烦,不能再接受她的馈赠。
  她不收,元莞不勉强,随意置于桌上:“你二人都是女子,未曾见过大世面,若被人骗了或者走丢了,到时你们也没有办法。你不愿接受,也随你你而去,不勉强。”
  这么一说,周明艳就犹豫了,盯着调令须臾,默默将之收了起来,对元莞道谢。
  将要离去之际,元莞出声唤住她:“你放弃家中大好前程,与苏颜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可会后悔?”
  周明艳与元乔的做法颇像,都是破釜沉舟,将自己的未来架于炉火上烤,反复煎熬。
  周明艳见她问得仔细,笑说:“不后悔,我心中喜欢她就行,与其茫然过一生,不如顺心而为。我同她是两情相悦,虽说见不得光,可我们心意是好的。”
  两情相悦、见不得光、心意是好的,这些话传入元莞的耳中,她很难相信是周明艳说的。
  周明艳看似柔弱,心性异常坚定,犹有不悔,令她叹服,“好,你们明日启程就走,我会让人注意些。”
  “好。”周明艳深深一笑,看着元莞的双眸中多了些许感谢,无声退出屋子。
  她一走,元莞不禁在思考自己同元乔的事,她二人无法面对家人、世俗的眼光,尚可一道离开,择地而居。
  那么元乔与她又该如何是好?
  城防军、中书、枢密院乃至天下人,对皇帝的束缚超过寻常人的。
  黑夜里码头传来开船的吆喝声,循声而看,灯火萦绕的码头上恍如白昼,忙碌的身影在来回穿梭,都是为自己而忙碌。
  元乔此时又在做什么?
  她胡思乱想之际,元乔伏案批阅奏疏,中书稳定下来,赵原上任后亦可算顺风顺水,就剩下枢密院了。
  七日之期到了之后,元莞握着伞在码头走动,同陈砚说话。
  时辰不早,陈砚请她早些回城,打马回去还要一日一夜的时间,就算不赶路,也要明日黄昏才能抵达临安。
  元莞借机在一侧走动,余光扫到上船的两人,目露憧憬,须臾后,两人进入船舱,身影消失了。
  她回身同陈砚道:“回城。”
  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后,清晨时分进入临安城,陈砚好生将人送入府邸,回宫同皇帝复命。
  人没有找回来,也在元乔的意料内,反是周晋闻讯在朝后急匆匆去找元莞。
  元莞沐浴更衣,今日是端午佳节,落霞在她的发间簪了几根彩色丝带结成的小辫,跟着黑发散在肩上。
  落霞新学的样式在婢女身上试验后,觉得好看就会用在元莞身上,元莞照着铜镜觉得有趣,就默认下来。
  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吃食,门人报周相来了,她只得匆匆去接客。
  相比较元莞而言,周晋更显得风尘仆仆,朝服都未曾来得及更换,见到元莞后也顾不上尊卑仪态,先开口询问:“可找到小女?”
  元莞不客气道:“临安外官道四通八达,我令人从旱路、水路一路找下去,并无线索。苏颜不辩方向,想来周姑娘很懂躲避之道。”
  被这么突然一问,周晋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兴师问罪。
  他并不熟悉女儿的性子,对于元莞所言更无从辩驳,耐着性子道:“您是何意?”
  “她二人一道离开,沿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见并非是胁迫,而是心甘情愿。苏颜是我的人,我虽看管不周,可周姑娘是高门之女,知书达理,也为何不懂规矩?”
  一番质问,让周晋哑口无言,只得道:“您一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若有线索,我还不将人抓回来?”元莞语气沉了下来,不好将话说得太绝,吩咐婢女去办茶,又缓下语气道:“我向陛下借了皇城司的人,他们沿着官道去找了。”
  皇城司介入,让周晋顿时放下心来,朝着元莞揖礼感谢:“此事还要麻烦您,小女糊涂,让您蒙羞了。”
  “谈不上蒙羞,只是此事已然按住,为保周府的名声,周大人应该晓得如何做。”元莞善意提醒,女子私自离家一事于家族而言并非是喜庆的事,能瞒则瞒。
  周晋颔首:“我明白。”
  按住周晋后,元莞疲惫地松了口气,今日端午节,龙舟赛后,皇帝会于升平楼内宴饮,她就不用去凑热闹了,不如睡上半日,晚间再入宫。
  想得很美好,可刚吃了两口饭,阿布小跑着过来,见她回来了,欢喜道:“你回来了,我们去看龙舟。”
  “不去,我累了。”元莞摆手拒绝。
  阿布在府里住了很久,早就将各处摸得仔细,又初逢端午,听婢女将龙舟说得神乎其神,就忍不住想去看看。
  她走过去,拉着元莞的手臂:“别小气,一道去玩。”
  “这并非是小气,而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你让陆县主同你去。”元莞悄悄避开她的手,往一侧挪去,对这些女子,她已感头痛。
  阿布晓得她避嫌的心思,被拒绝后又拉住她的手:“她不去,她今日陪旁人去、不对、不对,是要入宫。”
  宋话说得模糊不清,元莞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唤来孤鹜,指着他:“他可陪你去,想什么就令他去办。”
  “不要,不要男人、没意思。”阿布觑着孤鹜,摇头不应,向元莞一侧避去。
  元莞指着落霞:“那她陪你去。”
  阿布看了一眼笑意憨态的女子,上下打量:“不错,走走走,再不走就看不到了。”
  落霞未曾反应过来就被她拉跑了,孤鹜忙跟着了上去,元莞得了半日清净,回榻去休息。
  端午这日或许是应景,日头大好,烈日炎炎,护城河两岸都站满了百姓,往来极为热闹。
  陆连枝坐在看台上,见到阿布拉着一婢女过来,笑着迎过去,问落霞:“你主子呢?”
  “回县主,她未曾过来。”落霞被晒得小脸发红,见到陆连枝一人坐在一处,不免多看了一眼。
  陆连枝听闻元莞未曾过来,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又打听元莞近日做些什么。
  落霞守口如瓶:“她近日住在宫里,才刚回来。”
  “又住宫里。”陆连枝忍不住嘀咕一句,在婢女面前不好多说,就请阿布去看台就坐,落霞亦步亦趋跟着。
  护城河两岸人声鼎沸,百姓摩肩擦踵,若非城防军稳住秩序,只怕早就乱了。陆连枝坐在看台上无心去看,坐了片刻就离开,前往元府。
  元莞闭门谢客,她吃了闭门羹,在厅里无趣地做了片刻后,怏怏不悦地回府。
  龙舟赛后,朝臣去升平楼内赴宴,她不得不跟着过去。
  皇帝身侧,照旧见不到元莞。
  宴饮结束后,各回府邸,元莞这才入宫赴宴。
  两人在西华门相遇,元莞今日的发髻多了些娇俏感,彩色的小辫就像是一根绳索抓住了陆连枝的眼睛,她笑道:“你今日挺有趣的。”
  “婢女梳妆,随她去折腾。”元莞随意应付,眼神淡漠。
  自从陆连枝告秘之后,元莞同她就不再同以前那般亲近,就算面对她炙热的感情,也是打不起精神。
  元乔虽说废帝一事对不起她,可除此之外,并无不妥的举措,陆连枝就不同了。
  她压制不耐,陆连枝也没有察觉,反问她:“听说你刚出宫,怎地又进宫了?”
  “无事罢了,县主慢走。”元莞淡淡一笑,吩咐车夫继续往前走。
  屡次被拒绝,一次比一次差,陆连枝的耐心几乎耗尽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双手握成拳,皇帝身侧哪里有那么好站的,终究有一日会后悔的。
  ****
  宴饮后,元乔就近歇在升平楼内,虽未饮酒,亦有些困乏,昏昏沉沉之际,听到一阵脚步声。
  睁开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漆黑的发间夹杂着几缕彩带,同那双蓝眸一看,倒不似宋人,她打起精神坐起来:“你将人放走了?”
  “还在找。”元莞没有说实话,深深望着她柔弱无骨之色,心口悸动,难以顾及其他,俯身靠过去,亲上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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