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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GL百合)——九皇叔

时间:2020-09-12 11:17:29  作者:九皇叔
  落霞看中了铺子里的糕点,非得拖着他去找,恨不得将店家的做法都一道买来。孤鹜被缠得没办法,急得团团转之际,元莞抱着一坛酒从酒楼里走出来。
  马车内被落霞买的东西都塞满了,元莞的酒反无处可放,她顺手递给孤鹜:“回宫。”
  “回宫、回宫。”落霞忙附和,扶着元莞就登上马车,念念不忘地看着自己满车的锦盒。
  回到延福宫后,元乔早就回来了,一人坐在廊下乘凉,见到元莞回来也未曾抬首,反凝视手中的凉茶,元莞近前,直接夺了她的茶,道:“病人不宜喝凉的。”
  夺了茶递给若竹,带着落霞回寝殿,落霞屁颠地跟着,算着今日花的钱,嘀咕道:“您让我将孤鹜骗走去了哪里,我今日花了很多钱,都是他的。”
  “他不缺钱,你再花些也无妨。”元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落霞知晓她不开心了。
  被元莞夺了凉茶的人后知后觉地看着主仆离开的背影,见日头愈发大了,就起身回殿。
  不久两府将今日奏疏送来,她照旧批阅,元莞也未曾过来,看着落霞一一翻开今日买的饰物与糕点,一面吃一面点评,与宫里的的相比如何。
  元莞心不在焉地听着,落霞将自己试过的点心置于她眼前:“您试试,可甜了。”
  “你自己吃,我去见见她。”元莞起身就要离开,跨过门槛又觉得不妥,郁闷地转回身,捡起落霞的点心吃了一块,而后道:“你从今日开始盯着,有哪些人来见元乔。”
  “好。”落霞不知何意,吃着点心嘴巴动了动,“那我马上就去。”
  元乔处与往无异,批阅奏疏、见朝臣,黄昏之际太医来诊脉、医女换药,落霞盯了两日,一无所获。
  在她要放松之际,陈砚来了。
  陈砚是元乔心腹,每次过来必有大事,她匆匆回去报知元莞,陈砚则入殿禀事。
  元乔近日精神疲惫,到了晚间就会感到一阵乏力,太医道是药力所致,望她早些休息。陈砚来时,她已很困乏,还是打起精神接见。
  陈砚禀道:“臣查陛下遇袭一事,已有所获。”
  刺客背后主使是谁,元乔并不在意,谋局所在是易军,主使能查则查,查不出也并非是大事。她无力地揉着鬓角,回道:“你匆匆而来,我就知你必有大事,指向何人了?”
  “陛下出行,是内有殿前司、外有城防军,虽说刺客是城防军内的人,可内无殿前司的接应,不会如此顺利。臣查过当日殿前司当值的人,发现些端倪,散指挥使周全与城防军内的人来往甚密,顺着摸下去,臣发觉周全是元、元姑娘的旧属。”
  言之最后,陈砚几乎不敢再言。
  元乔并没有她料想内的震怒亦或震惊,她似是很疲惫,阖眸揉着眉眼,回道:“殿前司内多人是元莞旧属。”
  皇帝不信陈砚的说辞,陈砚呼出一口气,接着道:“臣令人跟着周全,他见过元姑娘。”
  “嗯,见过便见过。”元乔回应一声,殿内落针可闻,陈砚跟随她多年,亦猜不透她的心思,跪于殿内,汗流浃背,请令道:“可要将周全拿下?”
  “且等等,不可令人察觉周全的所为。”元乔当机立断,此事如何都不能牵扯进殿前司,若三司内部有问题,如何将罪责按在城防军中。
  她又道:“将与周全来往甚密的城防军先拿下,秘密行事,不能为人察觉。”
  陈砚不明,依吩咐行事。
  他匆匆离开后,元莞就踱步而来,在廊下站立许久,探头去看,若竹见她举棋不定,劝道:“陛下还未曾歇息,您大可进去。”
  元莞若有所思,望着殿内灯火,暗想一阵后,还是选择离开。
  殿内的元乔困意散去大半,望着殿外清冷孤高的月色,漆黑冷寂的宫殿仿若镀上一层冰,就连人都跟着冷了几分。
  若竹举步而近,道:“方才元姑娘来了,似是有事,又走了。”
  她来有什么事,多半还是来作弄她的。元乔未曾在意,唤来孤鹜:“前日元莞出宫见了何人?”
  算是问到孤鹜,他屏息回到:“臣与落霞去采买,并未曾与她同行。”
  “下去吧。”元乔不问了,转身看着外间月色,唇角扬起自嘲的笑。
 
 
第70章 信任
  漏液抓人, 更令人恐慌,尤其是皇城司动手,就算不想多想, 也无法做到淡然。
  城防军各营近日里被替换的都是营指挥使, 小到寻常士兵还是第一次, 正因为品阶太小, 才让人更加在意。
  或许指挥使还可咬牙忍着, 品阶小的人不会顾忌其他,有什么说什么, 许多人一夜无眠。
  元莞深处宫内, 直到午时才收到周全的消息,望之一叹,周全作茧自缚,她亦无奈,唤来孤鹜,询问昨夜的事。
  皇城司内各司其职,陈砚动用皇城司的人,孤鹜也被瞒得紧紧地, 被她这么一问, 才想起不对, “此事臣不知晓, 多半是陛下下旨捉拿的。”
  元乔亲自下旨……元莞倒吸一口冷气,孤鹜不知,多想也是没有办法的, 打发人离开, 一人在殿内深思。
  没有做过的事,她亦不会心虚, 只是牵连太多,未免得不偿失,周全跟随她多年,若放弃,心中不甘。周全的行为意在为她,只是莽夫用错办法。
  且等几日,若是自乱阵脚,岂非着了道。
  半日后,元乔来了,不请自来的人总是不受人待见,元莞坐在殿内榻上,手旁放着酥酪,半晌吃一口,见人来了,下意识紧张道:“你来做什么?”
  脑海里那根神经紧紧绷着,元乔的到来令她微微不适,未曾开口就已经炸毛。
  元乔看了一眼她碗里的冰,提醒道:“少吃些冰。”
  “你来做什么?”元莞不耐地重复问她,小脸紧绷的,对她的到来很不喜。
  元莞的眼神飘忽不定,元乔一眼就瞧出名堂来,与前几日倒有些变化,她顺势在一侧坐下,“昨夜你去寻我了?”
  “昨夜无事走到你那里,并不是去见你。”元莞否认,低头拨弄着碗里的冰。
  元乔先道:“周全是你安排进殿前司的?”
  政事上开门见山,这点符合元乔的性子。元莞知晓她早晚一日会知晓,也不打算否认,坦言道:“周全是我旧属,你想说什么?”
  “你坦诚得倒快,不想将自己摘干净?”元乔无奈道。
  元莞不屑:“如何摘干净?你觉得我干净吗?”光是旧属这一事,就摘不干净了。
  “你哪里不干净。”元乔的唇角弯了一下,很快就平缓下来,复又道:“昨日寻我,是为了遇袭一事?”
  “不是。”元莞张口就否认,碗里的冰都已经融化了,也不再有凉意,她直接丢在一旁,不满地看向旁处。
  元乔对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并非是非不明,遇袭那几日你出言讽刺我,并非作假,可见你不知周全谋划,直到你出宫回来之后,才有所改变,当是周全与你说开,向你求救,对吗?”
  人心不古,周全或许是为元莞着想,可是将她拖至泥潭里,就可见此人不可留了。
  然而他位列散指挥使的位置,现在随意处置了,就等于明白地告诉天下人,皇帝遇袭与殿前司有关。
  是以,目前不能动周全。
  元乔语气算不上温柔,听得元莞心口一震,只道:“此事与我无关,信与不信随你。”
  她浑然不在意,好像并不在意元乔的想法与态度,甚至并不将她当作皇帝,只一常人,且与她没有太多关联的生人。
  元乔打量她的神色,阴郁不振,可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她不觉出声宽慰:“我之前已说过凶手是谁,并不在意,我意在易军。”
  元莞不说话,更不给她反应,与那夜搂着她使坏,判若两人。元乔令人将酥酪撤下,换了去暑的甜汤来,不冰却很甜,口感清爽。
  元乔静静喝汤,许久没有说话,盯着甜汤的人抬眼,发觉元乔并无恼意,眉眼间却满是笑意。
  这么多年来,元乔对外总是在维持自己的仪态,端庄是有的,少了股人情味。为帝后,端庄更甚,偶尔间展颜,不似今日这般笑得亲切。
  她一笑,元莞就不知她的意思,捧着甜汤喝了一口,语气也是生硬:“陛下过来,是想做什么?”
  “周全不可留。”元乔只一句,再无它言。
  元莞知晓周全不可留,留下是坏事,纵觉得可惜、不甘,也不会因此与元乔争什么,毕竟谋逆行刺是大罪,哪里能因心软就避过。
  她又问几句如何善了,元乔不说了,笑着示意她将甜汤喝了,就是不肯再说,元莞有求于人,只得听话地喝了。
  元乔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不多见的亲切,元莞被她看得不自在,硬邦邦地开口:“你别看着我。”
  “殿内仅你我,目光该如何放?”元乔理所当然道,听得元莞耳朵一痒,抬眼就瞪道:“你不怕了?”
  元乔窘迫,这次侧开眼睛,元莞自觉扳回一局,眉梢顿时就扬起,不复方才的阴沉。
  她笑了,元乔也安心,起身离开,又恐她不能善后,叮嘱道:“你安抚住周全,我令人盯着他,但凡他有些动静,都得先处置了。你的人,我总得先知会你。”
  对于废帝一事,元莞放下,可追随她的旧属依旧未曾释怀,今日可刺杀,明日就效仿。
  元乔对她的旧属几乎是睁一眼闭一眼,如今明白之前的做法错了,不能再纵容下去,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做错事,会连累元莞。
  她主动开口、主动避让,甚至主动宽慰,让元莞不解。
  在元莞的记忆中,元乔虽说对她愧疚,可遇到政事,这点愧疚就荡然无存,今日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
  她茫然目送着元乔离开,心中确实安宁不少,周全不可留,经手此事的几名城防军也不可留,皇城司内刑讯至死的人不在少数,这几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反对。
  ****
  皇帝的伤口在一日日痊愈,临安城内的局势不见缓解,反愈发激烈,不少兵士不服新上任的指挥使,在营里闹事,闹上大兴殿。
  有人趁此弹劾城防军,指责城防军外不能守护皇帝、内不能营内和谐,列举数条罪过。
  平地乍起风波,引起不少文臣武将的共鸣,勋贵不满,庭对时争论不休,事情出乎两府料想,苏闻魏律对视一眼,不知这份罪状出自何人之手,皇帝没有露其名姓,令此事更加神秘。
  争执几日后,皇帝伤势复发,不见朝臣,甚至连早朝都免了。
  元莞躲在自己的殿里,费尽一番心思才将周全安抚住,恰好陆连枝传话给她,想要见一面。
  陆连枝的心思与以前不一样了,她并非是傻子,能感应出来,这次见面还是为了朝堂城防军的罪状,她想知晓外间的动静,不如就此见一面。
  令人去传话明日见一面。
  传话的人才出宫,若竹就过来请她去见元乔,笑吟吟地开口:“陛下请您去吃甜瓜,很甜的瓜。”
  很甜的瓜?元莞狐疑,甜瓜不少,为何单独请她吃,她欠了元乔一个人情,不好拒绝,就和若竹走了。
  进殿确实见到了冰镇的甜瓜。大宋瓜来自大理,之前出使的人将种子带了回来,在大宋各地种下,因土壤不同,各地的瓜果也就不同,甜味与水分都很重要。
  元乔是不大爱吃这些的,往日里各地快马加鞭送来,都会分赐给朝臣,今日由开封送来的甜瓜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食案上。
  开封的甜瓜是大宋出名的甜,每年都会送入临安城来,达官贵族争相采买。
  元莞也不拘束,咬了一口甜瓜还不忘睨元乔一眼,甜瓜一侧还放着一本奏疏,一眼看去,就知是城防军的罪状。字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光是字体就吸引人的眼睛,她忍不住多看一眼。
  元乔随她去看,等她看得差不多才道:“此人是先帝年间的进士,在翰林当值,复姓上官。”
  既在翰林,就写不出犀利中一语中的的文章来,翰林文臣不会去管问城防军的事,元莞细细去品味,心生好奇:“这是他誊写的?”
  “亦不算,我初稿,他后润色。”元乔道。
  元莞手中的瓜忽而不甜了,将瓜放下,又将文章前后看了一遍,对元乔又多了一层认识,从未见过她的文章,今日所见,分析见解不说,字里行间粗狂不似女子。
  她看完后,置于原地,难怪朝臣打探不出文章出处,原是元乔自己所写,不得不夸道:“陛下见解独到。”
  口不对心的夸赞,元乔也不在意,拿起一块甜瓜给她。元莞不去接,反道:“陛下告诉我做甚?”
  “你自己看到的,顺口与你说罢了。瓜是由开封送来的。”元乔淡淡一笑。
  元莞不知她想什么,便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来,不用拐弯抹角。”
  元乔道:“你明日去见陆连枝?”
  “半个时辰前决定的事,陛下就已经知晓了,当真是快。”元莞小脸哪里写着不悦,尤其是被她盯着,极为不自在。
  “你想多了,我不过我猜测罢了。陆连枝近日与勋贵来往勤快,想必会从你这里探听什么,她又送信入宫,我才有此一猜。”元乔解释,看着元莞的目光多了一丝无奈,她不傻,应该猜出陆连枝的用心了。
  之前的喜欢是真,现在想从元莞这里探听消息也是真。
  元莞并非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从对元乔的感情中失望后就不会再想着情爱的事,且对陆连枝不过是羡慕她有父母疼爱罢了,至于男女感情,从来就没有想过。
  元莞想想也是,以元乔的心计,如何会看不出陆连枝的想法,顺口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罪状的事莫要透露一字。”
  “小心之人。”元莞生气了,眼看着就要炸毛,元乔伸手拦住她,语气中带着亲切:“同你玩笑罢了,陆连枝心思愈发大了,你且留心些。”
  她将元莞当作是旧日懵懂的孩子,不会识人,尤其是陆连枝会说甜言蜜语,她恐元莞被骗了,才故而有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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