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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黄(古代架空)——人间四喜

时间:2020-09-12 11:18:59  作者:人间四喜
  就一个冷包子也能吃得津津有味。李云真想笑话他,可想想年幼时候吃不饱,连个冷包子都吃不起,净看着馋,好似也把自个当是笑话一般。如此,李云便正儿八经地把包子塞进白公子的肚子里,就怕他有半点儿浪费。
  煎包子虽然冷掉,但也香得很,白公子吃了一嘴油腻,末了才舔舔嘴,心满意足地对李云笑。
  白夫人站在院子拱门外,示意身后的蕙萍不必作声,就这么看着白公子把包子吃完。蕙萍见白夫人看得认真,不敢叨扰,待她举步走进院子时才战战兢兢地跟上去。
  当白夫人突然撞入自己视线,李云吓得拿着油纸包的手都抖几抖。唯恐对方怪罪他让白公子吃冷包子,就把油纸慌张塞入袖口中,还特意往里头挤了几下。
  白夫人张嘴就问:“身子好些没?”
  白公子道:“退热了,人也精神点,就是不爱静养。”
  白夫人微吃惊:“这怎么行、天气还凉着,又招风寒怎算好。回房去罢!我吩咐蕙萍这几日多弄点滋补的汤水,好好养着。”
  两人一串话下来,说的分明是李云,但李云只是木桩子似得站着,倒显得局外人一般。但见他两母子这般和乐融融的,李云又觉得诡异至极。
  白公子继续说:“天天闷家里也难怪闷坏了。过几日天气放晴,我与笙儿外出走走,好散散心。”
  一听要外出,白夫人脸上微微的笑意都僵住,本要说李云身体不好甭远游,却碰上白公子一双明眸,那里头亮得很,都要将自个的心神照得烟消云散。良久,她才幽幽道:“也好也好。”之后叮嘱了李云多注重身子,就要离开。
  李云忽的喊住白夫人,犹豫地问:“……下月初八,能否出外一趟?”
  可怜李云这话说得无奈。妇人出阁后以夫家为重,归宁返乡都是规矩多多。如今李云摊上罗笙这么个角儿,几乎担下所有的活,好比唱戏的吹拉弹唱,样样都要他李云规规矩矩做着,难不成还要他恪守妇道?
  幸好白夫人一脸恍然:“瞧我这记性!蕙萍与我说过了,你堂兄弟的吉日自然要去凑凑热闹!如今都算是亲戚了,礼数也不能落下。”说罢就吩咐蕙萍去挑份大礼,届时一并送过去。
  白公子至始至终都盯着李云,没搭话。待白夫人走了,他却略带委屈了:“笙儿这是凑热闹去,就落下我罢。”李云权当没听见。
  李云这回没顺着白公子的意,在夜里睡一床时,起先两人还安安分分的,待李云睡得死熟后却让一阵燥热闷醒。
  眼前是鼓得高高的锦被,他脖子以下都裹在被子里头,双手在锦被之下被死死捉住,下身让人压制着,只觉双腿被掰开折在胸前,腿间异物进出,直弄得他浑身酥软。
  他迷茫地睁着眼,张嘴大口喘气,看着鼓胀的被窝一耸一耸的,与腿间异物的节奏一模一样。被弄得受不了了,他就扭一下手,无法挣脱的时候就带着哽咽声叫两下。就这么弄了许久,直把李云酥得浑身不想动弹,带着活物一般动静的被窝才停下来。
  李云眼前是黑的,脑子是白的。他下身赤裸,上衣也被捋到胸口,腿张得大开,一身热汗,明明春色洋溢,可惜都掩盖在被子之下。也不知道被子里头的肉眼能否瞧见这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只觉慢慢有肉体纠缠而来,似乎要把横陈在跟前的年轻躯体逐渐侵蚀。
  李云眨眨眼,抿抿唇,脸颊依旧涨得红红的,好一会才缓缓侧过脸去。而他身上的被窝又开始耸动,一次又一次。
  随礼
  近来陆有恒也忙,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兴奋。他过来寻了李云两三次,每一回都叮嘱李云初八要空出来——堂兄的大好日子,沾个喜庆也好。李云问他有没有需要搭把手的,陆有恒勒着他脖子带笑骂道:“就你小胳膊小腿的,哥哥我能让你抬抬扛扛,还是替我入洞房啊!”话儿没羞没臊,打闹起来连分寸都没顾着。说完才觉得不妥,陆有恒咳一声,自个臊红脸,拼命要端正神色:“刚刚那话,可别与你嫂子说去!”
  李云就笑话了:“原来恒哥怕嫂子!”
  “去去!”陆有恒咧嘴笑。
  两人说闹一会,陆有恒就走了。
  白公子在院子的一角由头看到尾,而齐帘就在侧厢房的屋檐下将两头都看个仔细。她掏出手绢儿扇扇风,权当自个眼瞎,啥也没看见。可白公子一动,她的招子就像连了针线的秀针,死死把白公子的举动盯得牢牢的。
  李云自庭院外进来,迎面撞见白公子,白公子问:“那位便是笙儿的堂兄弟?”
  李云喏喏应声。陆有恒待他好,堂兄弟间也较其他亲戚处得亲近。若换做平常,倒也没啥,就是不知道进了白公子的眼里会成怎样的光景了。
  却见白公子点点头,笑说:“如此、到时候备的随礼可不能随随便便了,得让蕙萍多花些心思才好。”如此和颜悦色的,估计是上回在床上把气都撒了。
  反正这些都轮不到李云作主,他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
  齐帘看了一会,才松了松绷紧的肩膀,慢悠悠地扇着风儿走了。这几日都是风和日丽的,齐帘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在白府四处走走,又找上了蕙萍。
  蕙萍正在库房翻账目,之前白夫人吩咐的随礼说轻不轻,要重不重的,她真有些头疼。本想到库房寻些闲置的物件权当随礼就算了,齐帘一来就推翻她的想法。
  齐帘将刚刚白公子的话说了,蕙萍一阵语塞,啧声道:“送太贵重的也不好,到底陆家也是寻常人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怕陆家能不能生受这份厚礼。
  齐帘嘲她几句:“急啥急呢!我记得前些年不是有一对玉娃儿的饰品么。”齐帘这么一提,蕙萍也记起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那是白家旗下店家送来的玉娃儿,就一成色不错的娇小摆件,并不算贵重。那时候白公子刚回家,犯病厉害,白夫人瞧着真是触景伤情,就让人收起来,眼不见为净。
  蕙萍夸她一句,齐帘就撩起眼皮儿,掩嘴笑笑,又慢悠悠地走了。当日蕙萍将随礼的事与白夫人说了,白夫人道:“挺好,就这样罢。”
 
 
第14章 郎中(上)
  陆家安在离白府稍远的地儿,虽然有些偏,但靠近正大街;没有车水马龙的熙熙攘攘,却也不是太偏僻的旮旯地儿,于陆家确实是块宝地。陆家左右各有巷子,左边那条靠近正大街,巷道宽敞明亮,虽有些弯折,但每每鳞次栉比,看起来舒服得很。哪像右边的巷子,又狭又窄,弯弯曲曲,这头看不见那头,就远远看见深巷阴暗暗的,颇有点骇人。
  米铺掌柜的听闻陆家置业,早早就过来看过,对此十分满意。也难为亲事因彩礼一拖再拖,于是乎就近定下了初八。
  而初八这好日子说来就来了。
  蕙萍送礼来,李芳夫妇高高兴兴迎上前。那红红的锦盒一揭开,李芳大吃一惊,连忙把锦盒递到陆大爷手里。陆大爷一瞧,不得了,是一对小玉人儿!通体晶莹剔透,姿态可人,真是宝贝!
  李芳拉着蕙萍偷偷说:“夫人这礼、怕太贵重了……”蕙萍还没回话呢,陆大爷就骂李芳见识短:“妇道人家没眼见!白府啥没有,就这么几两重的玩意儿也看着自个慌!”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宝贝得不行,粗糙大掌摸了几摸才把锦盒盖上。
  蕙萍笑道:“这贺礼哪有轻重之分,姐姐莫自己慌了。夫人就是寻思这对玉人儿意头好,照我的话浅白些,就盼着有恒侄子给陆家添丁呢!”说得李芳夫妇欢喜得不得了。李芳让陆大爷收好贺礼,她拉着蕙萍聊得欢。倒是和蕙萍一同来的李云就早早被打发到屋子里头闲逛。
  他两来得迟,陆有恒领着兄弟扛起花轿接新娘子去了。陆家闹喜庆的亲戚不少,在陆家的新屋里头人挤人的,李云等了许久才能看到贴了大红喜字的新房。
  新房内被褥泛红,刺绣是鸳鸯戏水,上头撒的是百合莲子红枣花生。端着红蜡烛的小桌子上是个绑着红带子的小簸箕,上头是系上小绣球的秤杆。桌子一头还有甜汤圆一碗,筷子一副,酒具一份,酒杯两只。
  十根指头能数尽的东西,点起了李云一点点兴奋。
  若是有一日,他能有这么一个屋子,摆上这么一副景象,配上兄弟扛起的花轿,一路吹响的唢呐。然后他一身大红衣走在前头,迎面就是笑。才想想,就真的这么笑出来了。李云略带雀跃地摸摸门前的喜字,才摸了两指微红,就让人给挤出来;刚退过去几步,竟一脚踩到陆大爷脚上。
  陆大爷脚上吃痛,手也让李云撞了一下,差点摔了手中宝贝得很的锦盒。他定眼一看,见是李云也就不客气,粗声粗气地说道他几句,让他到门前去。李云只好出了陆家门,跟着其他不相识的人在门外等着看花轿。
  李云百无聊赖的,身边妇人吱吱喳喳,吵得不行,还不如在白府发呆来得自在呢。刚这么想着,身边就有一把女声细细叫道:“……可不是嘛!说是瞧着过不了年末,上年果真就走了!那回儿我可是真听见的!错不了!……这医术神着呢!”
  李云把脸掰过去,直直盯着说话的女人。只听她与旁人继续说:“……那郎中专爱医治疑难杂症、你那些小病小痛的,哪入得了人眼!”旁人啼笑皆非靠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两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她就说:“得得、他老人家就住这巷子后头,门口挂着一面八卦镜呢!”说罢又嘀嘀咕咕地两人低声笑谈起来。
  李云朝着妇人示意的巷子看去,正是陆家右边的小巷子。他正要细听两妇人的话儿,前头唢呐一阵响亮,有娃儿大叫:“花轿来咯!花轿来咯!”惹得众人纷纷凑上前去。李云也回过头,不远处的两妇人对对眼色,看了李云一眼,都走了。
  待李云发现挤不进人潮看花轿时,刚刚闲聊的两个女人不知在哪个地儿看热闹去了。
  郎中(中)
  陆家喜宴就摆在家门前的大街上,整整摆了八桌。陆有恒领了新娘子拜堂的时候,李云压根挤不进门去,只好眼巴巴在外头听门内的热闹。
  倒是宴席开了,蕙萍坐在屋内一席,没见着李云才四处张望起来。陆家屋里摆了两桌,坐的都是长辈好友,堪堪坐满。正要敬酒的陆有恒也没瞧见李云,刚好听见身旁蕙萍问起,他便大咧咧地说:“怕是在外头耍呢,我唤他进来。”说罢就出门找人去了。
  陆家门前的喜宴坐的几乎都是陆大爷那边的亲戚。李芳作为外嫁女,在这头没几个亲人,老父母身子也不好,不愿意熬舟车劳顿之苦,便没过来。这眼下没一个人认识的,李云更不好意思坐一桌,就傻乎乎站着。陆有恒出来将他拉进去,一边走一边哭笑不得:“你小子真不省心,哥哥我大婚,还得操心你肚皮的活哟!”李云嘿嘿笑笑,让蕙萍招手唤过去挨着坐下。
  陆有恒忙着敬酒招待宾客,李云实在饿得不行,宴席一开就忙着填肚子了。蕙萍见他胃口大开,真有些吃惊,尤其是那些腌菜,李云根本吃得停不了嘴。她只得叮咛他慢些吃,小心别噎住。
  这日天色一般,宴席刚到尾声就开始灰沉沉的。外席的人一见天色不对,都提早散席了。李芳夫妇与新郎倌忙得几乎不沾座,刚招呼亲朋入席就忙着敬酒,现下人早早散席又前来道贺几句再走,只得再招呼道谢。
  蕙萍一看天色不好,欲和李云回去白府,李云吞吞吐吐磨磨蹭蹭,就是没随她意。蕙萍不好在陆家大喜之日闹腾,只好对李云说:“阿云,这般罢、天看着就要下雨,我回去捎把伞过来。到时候你就得与我回去了,知道么?”
  李云乐了,笑着不住地点头。蕙萍没好气,只得先和李芳告辞。蕙萍是想着李云难得出来散散心,于他确实算是好的。马车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哪作其他想法。偏生李云自刚刚听了外头两妇人的对话,心里头像生了一根刺,就这么扎在胸膛上,每每想起都是隔靴搔痒。待蕙萍前脚一走,他就溜出陆家,往右边的深巷蹿进去。
  那时临近傍晚,天色阴沉,一条蜿蜒的小巷子左拐右拐的,好像一道迷障在跟前。越走越僻静,越走越暗沉,越走越心慌。若不是巷子里头住着的人家开始点了灯,柔柔的火光透着木窗缝隙透出来,李云当真没勇气再走下去。
  好容易到了巷子尾,李云一眼就发现挂着一面八卦镜的门户。那木门紧闭,对联也是旧兮兮的,门楣上安着的小八卦镜子都封了尘,显得邋遢。屋里好似点了灯,木门的门缝透着一点光亮,李云凑过去在门缝处瞄了许久。隐约瞧见里头有人走动,他缩缩身子,咽咽喉,无措地左右观望,又漫无目的地端量这扇木门。
  他劝自己说:怕啥怕呢、若是真把病治好了,那得多好的事儿!病好了,他便回乡去。乡里人再也不会瞧不起他,家中老父母也不用再为他伤神。日后自给自足,赚够银子后,还能像恒哥一般娶妻呢。那得多好的事儿、多好的事儿!
  他眼睑颤了颤,伸手敲了敲门。
  木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探出头来,瞧见李云就问:“小伙儿、干啥呢。”
  李云结结巴巴地回话:“瞧、瞧病来的!”
  老头招呼他进来,咿呀一下又把门关上。
  李云诚惶诚恐地站着,屋内就一张长桌显眼。桌上点了一盏油灯,照亮桌子到门前一片地儿。其余地方都隐在灰暗中,勉强分辨出不少杂物,弄得屋子里越发局促。老头到长桌后方坐下,不悦地唤了愣在原地的李云:“瞧啥呢!要看病就坐过来!我事儿多着呐!”
  李云只好快步上前坐下。老头抓住李云的右手,压着脉搏把脉,过一会就皱皱眉眯起眼打量李云;问道李云近来是否嗜睡,胃口有异。李云想想,说是。
  “我苏郎中行医多年,从不治寻常的病症。”老头收回视线,摸摸羊胡子说:“你这小症,我可没功夫与你耗!走罢走罢!”说罢就起身赶人。
  李云听得一头雾水,只好问:“我这病是能治不能治!”
  “不治不治!”老头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走。
  李云这下总算听出门道了。
  这是能治,不治而已。
  他喜出望外,只觉得眼前的老郎中就是菩萨下凡!他一把拉住苏郎中的手,又笑又着急:“大夫可要救救我!若能治了这病,我定给您老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郎中(下)
  苏郎中家中的门开了关,斜对门的那户人家听着脚步声走远了,便偷偷开了窗,见人影已经消失在拐弯角才出门到了苏郎中家里。她招呼也没打,推门就进去,顺手还带上门,问:“那人咋了?”听这嗓音正是之前李云碰见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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