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文赶紧收了手机过来,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来了来了,再有问题等上班再说了。”
人全,杨嘉凡开了啤酒也要坐,张恒却一拦他:“你别坐这儿,你去和薛诚坐对家,不然我怕他喂你牌。”
杨嘉凡说:“他才不会喂我牌呢,他今天巴不得我输没裤子。”
不过杨嘉凡还是和薛诚坐了对面,上家是魏师文,下家是张恒。四人坐定,手动洗牌,墨绿底的麻将块噼里啪啦地撞,张恒码了一趟就找到了感觉,手快地码了大半。他问:“打什么?”
魏师文码得很慢,等薛诚凑好了一趟把两叠牌放到他面前,才说:“其实我不太会,怎么打?”
杨嘉凡一脸惊讶:“真的假的?”又马上说,“那我们打简单点儿吧,就凑五组和一个对子,其他都别来了吧,要不然我也不会了。”
薛诚说:“你不很会?还温麻川麻的?”
杨嘉凡对他就不服了:“你别说我,你不也不知道啊。”
张恒往左右两人看了看,眨巴眨巴眼寻思了一下,等洗好牌才说:“白板当财神?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大家都没意见,就请杨嘉凡给魏师文讲规则。他说得确实简洁明了,牌型一律省,统共四五句就说完了,张恒一听,就知道杨嘉凡确实是个新手,他把骰子啪的扔进牌圈里,撞上魏师文面前的牌:“算番?”
这下杨嘉凡可算看出来谁是大佬了,连忙按着张恒的胳膊说:“别算了别算了,我们好多新手,我们玩简单点。”
张恒又把骰子捞回来,看薛诚:“你会的吧?那就这样?”
薛诚说:“就这样呗。”
开局张恒坐庄,很走运地上来就摸了俩财神,他一边怀疑是魏师文没好好洗牌,一边吃了杨嘉凡的两万,推牌,和。
杨嘉凡懵了:“我才刚出完那些带字儿的,刚打一张牌……”
张恒说:“巧了,手气好。”然后把自己的牌推出去,给魏师文看:“这样就是一种和牌牌型。”
第二局打得长,杨嘉凡碰掉两次薛诚要吃的牌,高兴得哈哈笑,抓着啤酒咕咚咕咚吞了半罐,最后等到了一个自摸,一下把啤酒喝光了,屁颠屁颠去冰箱里又拿了三罐摆在桌角。
这次魏师文不光看了杨嘉凡和的牌,还看了其他两个人的,然后很痛快地要来第三局。杨嘉凡有点兴奋,他知道魏师文很聪明,张恒跟他说过魏师文的本科学校,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看他师文哥的架势是要认真玩了,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不过后面两局魏师文还是没和,都给张恒揽了去。杨嘉凡自认不能跟张恒比,便无视他,嚣张地仗着一局的优势问薛诚:“咱俩的赌先说好,就看谁和过的次数多,我现在有一分,你还没有。”
张恒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俩赌的什么?”
薛诚笑笑不说话,杨嘉凡大方地说:“床上的事!”
“哦哦好的,”张恒也笑了,紧跟着魏师文同样浅浅地笑了笑,张恒问:“你要跟他赌的啊?”
“是啊,”杨嘉凡那边啤酒下的特别快,他神经兴奋,呼啦啦地洗牌,“我要那个那个他呢!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酱酱酿酿!”
薛诚不怎么严肃地阻止他:“够了够了。”
杨嘉凡故意说:“不够不够!快,第五局,张恒快扔!”
这次从薛诚面前切,他把牌推成斜的方便大家摸:“十二把啊小杨,咱俩算前十二把里面的,后面的不算了,打着玩。”
“没问题!”杨嘉凡答应得干脆,可是很快就知道这局自己不行,薛诚摸牌的时候就扣了三对,果不然,打了四圈之后自己给薛诚点了个炮,给他和了。
他又呼啦啦洗牌,这次是不甘心,怎么这么巧的自己给他点炮?他看魏师文慢条斯理地码牌,说:“师文哥,你太低调了,你下局要啥让薛诚打给你!”
喝啤酒的都两三罐了,话多起来,一句插一句的,薛诚让杨嘉凡管自己和就行了,张恒则说魏师文说不定要开始赢了,他说:“五局了他都没给别人点过炮,心里不定怎么算着呢。”
杨嘉凡一想确实是啊,又打起精神来,结果后面六七局都没他什么事儿了,另外三个人你来我去的,他的任务就是打完零散的字牌然后随便打两张,说不定就有人和了。他纳闷儿死了,后来每到他出牌的时候都摁着自己面前那几张牌犹豫很久,仔细比对着桌上出过的牌,试图减少自己点炮的几率。其他三个人也不催他,静静等着,只有张恒明目张胆地笑,有时候还调戏他:“快,喂我一张,我和不和就看你的了。”
杨嘉凡抱着腿坐在凳子上,凶道:“闭嘴!”然后在众人有反应之前再吼,“别笑!”只是吼完也没用,大家都笑得很开心,连魏师文也喝着饮料笑。直到十二局推完,杨嘉凡就和过第二局那一把。
他喝了四五罐了,跑去厕所解手,出来把沾着凉水的手往薛诚后脖领里塞,掐着他问:“你和了几局?”
薛诚说:“五局。”
“你还说你不会!你骗我!”
薛诚很无辜:“我没说我不会啊,我只是问你温麻和川麻有什么区别,我只知道一些算番牌型,对应不到各地麻将上去。”
杨嘉凡掐着他不放:“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薛诚列道:“字一色清一色,清幺九混幺九,大小四喜大小三元……别用力了,我不能呼吸了小杨。”
杨嘉凡最后用一下力,松开他:“别学我老师叫我!”
薛诚看出来杨嘉凡喝的稍微多了点,于是抬了一侧的手揽住他的腰,自己靠在他肚子上:“那叫你什么?”
张恒从手机上抬起头,说:“叫老婆。”
杨嘉凡摸薛诚的脑袋,那一层扎手的硬青茬拨动起来特别好玩,他问:“你叫师文哥老婆吗?”
他看到张恒看了眼魏师文,于是也跟着看魏师文。魏师文是唯一没喝酒的,但是也被他们带着活跃了,坦然道:“有时会。”
“是不是很多人这样叫的?”杨嘉凡说,“0叫1老公,1叫0老婆?”
两个学生的目光都在魏师文和薛诚之间徘徊。
魏师文说:“有一些吧。”薛诚说:“你管别人干什么,我们想叫什么叫什么。”
杨嘉凡继续撸薛诚的脑袋,想了想然后道:“老婆。”
空气瞬时安静,只有薛诚答:“嗯。”
随即张恒扔了手机大叫:“天啊!我们还没走呢!”
杨嘉凡真有点儿上头,慷慨地说:“那你们也叫回来嘛,我不介意!客房都给你们睡,你们可以直接开始!”
魏师文终于受不了了,捂着脸趴在桌子上笑,抖着肩膀推了推薛诚说:“小凡喝多了点,我们就先上去了。明天早上起来了给我打电话,一块儿去吃早茶。”
麻将和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摆着,剩了杨嘉凡立在餐桌边,方巾上还亮着薛诚最后一局和的牌。薛诚把张恒送到门口回来,杨嘉凡立马去搂薛诚的腰,撩起他后腰的衣摆摸他的背,虚虚蹭着薛诚的嘴唇:“我没有那么醉,我故意的,所以你快抱我。”
作者的话:
说番外打麻将就要认真地打!
后面一定发车,我都想好怎么搞了
第26章 番外3下
第四节
薛诚脸上带着点儿笑模样,手臂圈着杨嘉凡,把桌子上的东西推远了一些,又摸摸他的脸:“喝了多少?”
杨嘉凡说:“没太多,就是啤酒有点涨肚子。”
“那上了几次厕所?”
“刚才那一次。”
杨嘉凡的手爬到薛诚的后颈,按着他贴近,咬他的嘴唇。他的呼吸喷在薛诚的皮肤上,自己都能感到一股热气,薛诚的嘴里也没什么酒气,想必是比自己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两人浅浅亲了几口,薛诚也把手伸进了杨嘉凡的衣服里,不太急切,只停在腰侧附近,微微用力地揉,问他:“你到底喝没喝多?怎么这么急?”
“因为,”杨嘉凡舔着薛诚的嘴角,模糊地说:“你打牌好帅,我坐你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你。你怎么在家里也没个正形,餐桌椅给你坐得像电影儿里的赌桌似的,要不是你穿着这破T恤,我以为下一秒就有女人凑上来给你点烟了。”
腰间的手用力圈了一下,两人贴紧了:“女人呢?藏家里哪儿了?”
杨嘉凡挨着他蹭了两下:“只有男人,正要跟你那个那个。”
他推着薛诚倒在沙发里,跨坐着,终于两只手都腾出空来感受薛诚的身体。他张着十指握上薛诚的腰,一寸寸地把他衣服推上去,接着俯下身亲,从腰腹拱到胸肌,还去含他的乳头。薛诚仰面躺着,只轻轻抚着杨嘉凡的后脑勺。
俩人刚睡在一起,并且开始上床的时候,杨嘉凡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晚上睡觉薛诚翻身一压他他就一定要关灯,关了灯倒是好了些,但做起来了还是任人欺负的样子。最甚是他俩第一次那会儿,不知到戳到杨嘉凡脑子里的哪根儿弦了,之前都恨不能快快献身于薛诚的小子红了一张脸,还非要盖被子。俩人叠一块出了一头汗,被子跟着薛诚的动作从背上滑到腰际,就当下半边儿屁股也要露出来的时候,又被杨嘉凡吭哧着拉上去了,说什么不想要薛诚看。后来薛诚明白了,他是怕自己的小菊花长得不好看。
再后来白天做的次数多了,杨嘉凡就越来越放得开,同时对薛诚的肉体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住地摸、亲,甚至舔,然后他自己就会在这种类似前戏的过程中硬起来,难耐地蹭一蹭薛诚,就像现在这样。不过今晚的杨嘉凡攻击性更强一点,他脱下来薛诚的裤子,自己也褪了一半,把自己发硬的东西抵在薛诚腿根的位置,拖住他的腰顶了顶。
薛诚踢掉挂在小腿的内裤,把腿开得大了一些,跟杨嘉凡说:“你想的话也可以。”
一瞬间杨嘉凡有些难掩的激动,不过很快淡去了,一下下拱着腰说:“算了,我可带不了你去洗澡,而且我今天已经洗好了,也没吃东西。”
薛诚低应了声,梗着脖子把T恤脱了,顺道擦了一把杨嘉凡留在他胸上的口水,扔到一边:“那也你来吧,你今天输了说要自己来的。”
杨嘉凡哼了哼,坐在薛诚胯上四处打量了下,从沙发背上捞来一条领带,作势要往薛诚眼上蒙,还要他抬头配合着打结。
“干嘛?”薛诚捏住他的手,眼睛倒还蒙着。
“你别看。”
“那不行。”他一拽,领带就从杨嘉凡手里溜了。薛诚手上捋平,发现这条是他自己领带里很低调的一条,前几天杨嘉凡开什么表彰会的时候要穿正装,就拿给他用了,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送洗。他坐起来啄了两口杨嘉凡的眼睛:“愿赌服输,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你要是放不开,”他把领带系在杨嘉凡脑后,“不看我就是了。”
客厅餐厅全都亮着灯,灯下杨嘉凡的鼻尖变得粉粉的。他眼前一片黑,底下似有一线微光,却完全看不见东西。薛诚起来他就跟着起来,攀着男人的肩膀,跌跌撞撞地跟他缠了几步,最后一下失重倒在了床上。他的上衣还没脱,胸口在薄薄的布料下起伏,还没缓过刚刚那一下的失控,接着就被薛诚用膝盖顶开了腿,有挤润滑的声音。
薛诚还不打算完全地剥削,他还记得杨嘉凡后面不好弄,指肚摁上那个小口,很体贴似的:“我帮你打开了你再来。”
想着薛诚正掰着他的腿看,杨嘉凡的脸又热了,薄粉从领带下沿透出来,晕上两颊。先前他总觉得薛诚历尽千帆,对自己也没见过的屁股上的小花有点儿不自信,怕没别人的长得干净,让薛诚想起其他的什么。直到有次做完洗澡,薛诚二话不说把他抱到理石台上,从背后揽着他分开腿,露出那个小口。“自己看看,”他食指绕着那块儿打转,杨嘉凡要合腿,他不让,“我也一起看,好看的地方不应该一起欣赏下?”当时杨嘉凡连踢带踹,扫了一排护肤用的瓶瓶罐罐。
有时候他是真的招架不住薛诚。平时薛诚都跟他身前百依百顺的,一旦到了床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尤其是当自己动了什么念头的时候,薛诚一定会揪着人翻来覆去地弄,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把平时自己对他的撩拨都攒了起来,打算让他一并偿还。
杨嘉凡脑子里正跑马,薛诚指头在他里面勾了下,激得他身子一抽,回了神:“啊……怎么这么快?”
“问你啊,今天挺软的。”
话一出,杨嘉凡没好气地拿脚后跟磕他的背:“肯定是喝酒了,我感觉眼皮都涨得热热的。”
薛诚逮住杨嘉凡的脚腕往前压:“别踢我,”说起来他常挨踢,前戏事后总有几下子,挺疼的,“留着劲儿一会用。”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缘故,杨嘉凡软乎多了,薛诚耐心弄了会儿,把满手的水揩在他肚子上,按着膝窝轻轻打他的半边屁股:“来吧。”
杨嘉凡拱腰爬起来,摸摸索索地找薛诚的身体,先是宽肩膀、大胸,再往下没多少猛不丁就碰着了薛诚的阴茎,硬挺挺地翘着,抹了一圈滑溜溜的润滑。杨嘉凡心说薛诚说话听起来还不紧不慢的,其实不也想得厉害。他拉直背,手里扶着薛诚的东西往里塞。
小小的一个洞,即便揉过了再来裹男人的阴茎也不是件容易事,杨嘉凡嘶嘶吸着气坐到底,又缓了不少时候,他问:“一口气进去的,不表扬我吗?”
薛诚靠在床头,扶着他腰笑:“嗯,很棒,很紧,很舒服。”
“嗯……”杨嘉凡开始小幅度地起落,“你说,我能不能直接这样把你弄出来?”他和薛诚交合,能觉出来他也十分情动,或许两人沾染的酒精已经漫到全身了,发丝到指尖都是醉的。若是他一下就能给薛诚爽出来,也算得上头一遭。
可是薛诚没答,杨嘉凡不知道他正看着自己的乳头,以及周围一同战栗起来的皮肤,那圈红被肉色衬得有些艳,异于寻常,比得上杨嘉凡射精之后的龟头的颜色,看进眼里格外的色情。薛诚身下有点儿忍不住,胯骨往上顶了两下,啪啪两声撞上杨嘉凡的屁股肉。杨嘉凡是被插的,薛诚是被吸的,两人都低低地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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