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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玄幻灵异)——玫

时间:2020-09-13 07:25:53  作者:玫
  “回答错误。”班西挑了挑眉梢,突然来了点兴致,他架起黑猫的前爪,对他轻声念道,“这时候你应该抱住我才对。”
  他与黑猫那双写满猫猫无辜的圆眼睛对视,浓郁的蜂蜜色甜得让人心口温软,几乎要融化其中。
  “你要说,”班西像是个十足的好老师,手把手地教导着学生每一个解题步骤,“你要是,不管你是谁,我都深深地爱着你。在我身边你不用担忧也不用顾虑,只需要感受、享受我的唔——”
  后半句话被炸了毛的猫猫堵在了班西嘴里,用时律自己的嘴堵住。
  骤然来这么一出大变活人让时律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了班西身上,把班西压得坐不稳差点歪倒,全靠时律的手臂撑着才没有从床上栽下去。
  时律意识到自己掉马了。
  ——班西念的都是他偷偷摸摸私底下补课看的恋爱剧的台词,并且是他摘抄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男主经典台词。
  班西念的时候,他的语气,他的表情,都告诉他班西早已洞悉黑猫就是时律的秘密。
  同时时律还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班西面前掉马不知道多久了。
  换个说法就是班西不知道默默看他装猫看了多久,还佯装不知故意拱火。
  一时间的信息量太大使得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在尴尬还是在生气,直到舌尖尝到血味才猛地回神。
  班西的嘴唇被他不小心咬破了,细小的伤口正一丝丝渗出鲜血。
  但时律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反而就着姿势辗转加深了这个亲吻。
  昏黄的灯光里时律的眼睛一瞬闪过了明亮的赤金色,瞳孔竖起像是某种凶狠的野兽,咬牙切齿要把爪下的猎物拆吃入腹,而他的猎物毫无抵抗,眉眼弯弯的露出得逞的狡黠意味。
  班西是故意的。
  好整以暇,游刃有余,放下了香饵等着他上钩。
  时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如此判断,这让他愈发感到烦躁,忍不住在班西的颈侧咬了个牙印。
  “那句话不对。”他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哑的厉害,“我知道你是谁。”
  某种冲动让他的下一句话说得气势汹汹又虚张声势,他强迫自己去看着班西的眼睛,以及忽视自己快烧起来的脸颊和耳朵。
  他抄下来的那么多情话没有一句在这里适用,他有满腔滚烫直白如火焰的情绪,将他脑袋里一切花里胡哨的语句焚烧殆尽。
  剪去修辞,烧掉韵脚,删除了满屏的百转千回,于是只剩下了——
  “我爱你。”
  所以你是我爱的那一个。
  皮囊,灵魂,滚烫灼热的心。
  我知道你是谁,我给予你停泊的锚点。
  “我爱你。”
  时律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班西的眼睛,又一次说道。
  ……
  班西僵住了。
  因为靠得太近,因为紧紧把班西搂在怀里,所以时律清晰地感受到了班西突然的僵硬。
  班西本来懒洋洋地笑着想调侃两句,但他酝酿着的俏皮话被时律给半截拦住说不下去。像是一团流淌自如的水突然就变成了一块木头,嘴角扯到一半从指尖到心口微微发颤地,僵在那里做不出反应。
  这不是班西的计划,这不在他的预期范围之内。
  班西在小小地吸气,呼出来时又艰难不已,时律看到红色从他的脖颈蔓延到耳根,少有血色的脸色沾染上醉酒般的酡红,漂亮得让他目眩神迷。
  失序,慌乱,无措。
  一刹那他在班西的眼睛里读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读到过的情绪,柔软得像是要变成水从湿漉漉的眼睛里汹涌淌出来。时律形容不出班西此时的表情,他想到丢了小鱼干的猫,找不到骨头的奶狗,或者失亲的雏鸟,还正嗷嗷待哺着。
  但这些又都不是那么的合适,那是一种更惹人怜爱,让人心口泛起酸软疼痛的表情。
  班西的呼吸在颤抖,他看着时律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半分虚情假意的证据。
  他擅长这个,不管对他诉说爱意的人多么情真意切,甚至灌了爱情魔药信以为真地对他痴迷到疯狂,他也能轻易读出所有隐藏起来的贪婪算计。
  他本来应该很擅长这个的。
  不然早八百年他就该被巫师议会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
  班西闭上了眼睛。
  他只在时律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这太过了。
  或是贪恋这具好看的皮囊,或是被他一时的假象蒙骗,此时时刻时律所表露出的爱意毫无作伪,坦荡直白地倒映着他的模样。
  你情我愿互有好感的戏码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双方各自留下底牌才不会全盘皆输。
  班西的指尖发麻,像赌徒要把最后一个筹码放上赌桌,犹疑踟蹰孤注一掷。
  他伸手捂住了时律的眼睛。
  “亲我。”
  青年的声音在时律的耳边低低叹息,他咬着时律的脖颈,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不是班西。
  不是班西·罗斯巴特。
  只是“我”。
  ……
  ……
  班西醒来的时候真的认真思考了三秒他这算不算被吃完了就扔。
  当然他很快就回想起来昨晚其实并无事发生,时律克制得让他再次怀疑是不是某方面不行,这应该算是吃都没吃就被扔了才对。
  他又花了点时间来回忆自己昨天稀里糊涂有没有对时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满意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一如既往地牢靠,没有因为一记直球就全线失守。
  奥吉莉亚难得安静,没有冒出来嘲笑他的失态。班西隐约觉得昨晚可能奥吉莉亚在自己情绪控制不住天平不稳的时候出来过又被塞了回去,但此时鹅不在他也无处考证。
  一直到时律把自己收拾妥当拎着早饭来敲班西的门,班西都还在思考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我爱你”三个字他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各国语言版本的他更加熟悉,怎么会反应激烈到连自己都收不了场的地步,后续反应简直让他清醒过来没眼看。
  听到敲门声,班西套了件衣服打开门,看到时律的脸他下意识就想关门,但在此之前他就控制住了自己这么点小冲动,熟练地挂上一贯的营业微笑把人迎进门,早安吻碰一下没有半分异常。
  班西吸着豆浆盯着时律看,要不是场景时机都不对,他都想拉着时律情景重现一遍了。
  这事情就很邪门。
  作者有话要说:
  时律:坦坦荡荡,我就是要和你谈恋爱
  班西:这怎么不按我的剧本走啊……
  对付天然渣老司机,拐弯抹角永远都没有直球好用w
  艺术家那一段对话来自美剧《White Collar》,小白领真的特别好看,大家吃我安利
 
 
第57章 
  钟双明又一次坐在了班西对面。
  在五天以前, 他浪费了一整个宝贵的下午听时律讲那些和班西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
  钟双明依然清楚明白地记得,时律是如何用长达半小时向他描述班西软绵绵地说“亲我”的时候多柔软色气,以至于时律心潮澎湃险些没能把持住, 还有之后甜蜜早安吻共进早餐等等不一定能播的后续。
  行了行了,钟双明知道时律老房子着火恨不得一起把他们点着, 但他一个母胎单身的鸟是真不想掺和小情侣谈情说爱的事情, 陪喝陪聊塞一嘴狗粮还要出谋划策,就很离谱。
  时律从酒杯后面递了个不咸不淡的眼神过来, 钟双明立刻默默地心里闭麦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吐槽, 但还是憋不住问了一句, “你真什么都没想起来?”
  他看这气势不像啊,不然你去回忆回忆第一次进对外办公室被摁着只能抱住自己大尾巴的时律,再看看坐在他对面这个只是沉着脸走进管理中心, 就硬是把上一秒还热闹如菜场的接待大厅压得鸦雀无声,你敢说这是一个人他都不敢认。
  不过这倒是有点钟双明熟悉的那股劲头,一错眼他差点以为老朋友来敲他的门了。
  “当然没有。”时律摇头, 端着小酒杯叹气,“不然我现在不应该在跟你喝酒。”
  老朋友敲门来干什么, 不是来借钱, 那就是来打人的。
  钟双明的表情也验证了时律的猜测,也让钟双明更加怀疑他是不是想起来了点什么。
  刚睡醒的时律可没这么聪明, 傻乎乎他说啥就信啥,特别单纯好骗。
  时律磨了磨后槽牙,酒杯冲他晃了晃,用酒堵住了钟双明那张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嘴。
  酒是时律自己带来的, 他来找钟双明的时候都自己带酒,钟双明便自我安慰这是给时律做感情顾问的报酬, 向来喝得毫不客气,不用时律招呼就自觉倒满一杯,靠喝酒催眠自己是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
  单就时律这唉声叹气借酒浇愁的样子,钟双明还有点相信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毕竟如果是他印象里的那位……
  这时候班西应该在床上下不来,而他应该被时律支使着苦逼地去买药,就大家都知道,起到消炎镇静舒缓止痛等效果,可以用于某些特殊时期特殊部位的那种药。
  钟双明心里编排着霸道天狗爱上我的强取豪夺戏码,很有眼色地用酒堵住自己老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的嘴。
  “唔!”酒一入口他便眼前一亮,嘴里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有尝到过,温软清冽地在舌尖泡沫一样升腾,不等仔细品尝就没了踪影。缓缓泛起的回甘绵长清冷,比舌尖的味道停留得更久,朦朦胧胧地在身体里化成雾气一团。
  但钟双明立刻就打住了自己想说出口的那半句赞叹——时律现在有的那点家底他一清二楚,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好的酒,那么作为一个有金主爸爸包吃包住还给亲给睡的娇娇,这瓶酒的来源猜都不用猜。
  为什么这么一说感觉娇娇的日子真他妈快乐,格外凸显他一个昨晚还在熬夜加班的社畜的苦逼。
  钟双明听着时律轻描淡写“班西自己酿的分了我一坛”的说(xuan)法(yao),心里恶狠狠地恰了一口柠檬。
  啧,他也不想努力了。
  可惜没有和班西一样眼瞎的金主爸爸看上他,所以钟双明还是只能努力多喝几口假装自己能喝回本,顺便陪着一起研究班西那妖怪根本参不透的心思。
  “班西今天又出去了。”时律叹气,“没让我跟着。”
  钟双明用眼神表达“这不是正常操作吗”,和“班西提前在管理中心报备过我当然知道他今天不在”的双重含义。
  你看这不是就很过分。
  时律再次叹气,“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也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呢?”
  而且注意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用了“又”,这是班西这个礼拜的第三次了,而今天才礼拜三。
  说的更明白点就是每天。
  班西从来没有这样有意对他回避过行程,并且是昼夜颠倒不怎么合理的行程——在傍晚将至时拎着小皮箱西装革履地出发,一整晚既没有回小洋房也不在家,第二天太阳快要升起才行色匆匆地回来,指尖和颈侧沾染着陌生的玫瑰香味。
  没有别人的味道,这是时律此时还能忧心忡忡地对着钟双明抱怨的前提,那股萦绕在班西颈侧和手指间的玫瑰香味仅仅是纯粹的香味,又夹杂着肃穆死寂的残余烟气,向他证明班西消失的晚上没有做出任何不忠实的事情。
  那么刻意回避他的举动就很奇怪了,时律并不是对班西有什么意见,即使是情侣也应该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并且他能通过与土地的微妙联系感应到班西人在哪里,甚至向那边集中注意力时能隐约感觉到班西正在做什么,其实班西的私人空间已经对他敞开了足够多的部分。
  时律知道,他也对班西的个人隐私表示十万分的尊重和理解。
  然而他体内不属于理性和人性的那一部分不这么想,野兽的爪子划过他的心口,金色的兽瞳窥探到他心底最深处鼓噪的欲望。
  承认吧,他就是如同一头圈定了领地的野兽,源于骨血的本能让他想要掌控领地内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钟双明又倒了一杯酒,发挥单身狗的素养问道:“那你问他不就得了。”
  多问一句话,少吵一场架,老祖宗表示自己没说过这句话。
  时律用过来人的眼神俯视钟双明,“他要是肯说,还用得着你。”
  “……好吧。”钟双明放下酒杯,“那你详细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时律回忆了一下,班西的反常比他奇怪的夜间形成还要更早一些。
  差不多就是他上次来找钟双明喝酒的时候。
  他回去的时候班西正在洗茶杯,这件事情就非常反常,班西很少自己动手洗茶杯。
  总共用了三个杯子,说明他不在时来了客人,茶壶里红茶泡得很浓,还有一股铁锈的腥味。
  时律回来后班西也没让他碰那些茶具,独自在水池里洗了很久,然后把那套一直以来很喜欢的茶具放到了橱柜的最里面。
  时律突然意识到,那天之后那套茶具他再也没见过,班西再招待客人用的是另一套茶具。
  然后第二天,大约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安吉丽娜嚼着磨牙棒埋头写报告,时律在做文件信息录入的工作,班西临时给他的工作,不是很复杂但很耗时间。
  班西趁着这时候去楼下储物间拿东西,去了半个多小时。
  拿上来了什么暂且不说,储物间就在楼下,里面每样东西在哪里班西一清二楚,不管拿什么也不应该用掉半个小时那么久。
  ——时律想起来了,班西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股很淡的玫瑰香味,安吉丽娜还打了个喷嚏。
  不过那股玫瑰的香味寡淡陈旧,宛如压箱底而褪色的布料,他只当班西是路过放药材的架子,蹭到了什么沾上了味道。
  走的时候班西就拎着一个手提箱,不怎么大但是以巫师的空间法术而论,足够装进一间屋子的东西。
  从那天晚上开始,班西的日程表上多了一个每晚造访的地点,时律感应到那个地方在申市东北方向的郊区,地图上显示那一片多是别墅和休闲山庄。
  出行的衣着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衬衫和领带也都是班西衣柜里少见的黑色,身上唯一的配饰是一枚做成天鹅形状的胸针,纯银勾勒出轮廓,镶嵌了一颗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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