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止心里想着即使你不邀请我,我也会进去的。他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到门口,舒言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钥匙,方行止人高马大地站在他背后,从后面看去舒言整个人都被挡住了。
“在这里。”他一边说一边从舒言衬衫的上衣口袋里掏出钥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方行止把手伸进口袋之后隔着衣物摸了摸他的胸,但是很快又放开了。钥匙被放到舒言的手中,摸到大门钥匙熟练地开了锁。
“不好意思,我忘性比较大。”他说完这句话,两人已经进了屋内。方行止四下打量起来,是个很温馨的单身居所,朴素干净,头顶上是绿色的三页风扇,一进门舒言就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它。他把钥匙挂在墙上,扶着墙面上及腰高度的白色把手一路走到厨房。方行止跟在他后面,食指和中指指尖触着把手,一边走,一边观察着。
“你先随便坐,我去给你端杯水。”说着就跨进了厨房。
方行止没有回话,自顾自地在别人家里参观起来。舒言住一楼,所有窗户都按上了防盗门,阳台也不例外。可能是怕撞到东西,所以陈列简单,没有多余的家具,连餐椅都只有一张。
他顺着护栏往前走,走廊尽头左边的书房,右边是卧室。舒言有很多书,种类也很杂,从绘本到纯文学以及各类专业知识的书籍都有,当然是盲文的。书架上还有几本舒言自己写的儿童文学,方行止只是摸了一下并没有拿下来。这些他都能背下来了,包括他还在连载的那本。
从书房出来,听到舒言在叫他。他走回去,告诉他自己在找卫生间。
“卫生间在大门进来左拐。”
“谢谢。”方行止笑了笑,旁若无人地走进舒言的卧室。舒言的私密空间,一进门就问道舒言身上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带着点淡淡的洗衣粉味。这个味道对方行止来说,太廉价了。
可是这是舒言身上的味道,顿时就变得不一般起来。
房间很简单,床,衣柜,床头柜上除了收音机什么也没放,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窗外的阳光透过铁窗洒在他纯白的床上,光束里尘埃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如此平和的画面,却在方行止看到衣帽架上舒言的汗衫后戛然而止。
舒言等了很久,决定去卫生间敲门的时候,方行止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你的水。”舒言捧着水杯往前递,方行止完全不介意他递错了方向。接过水杯道了声谢,他余光瞄到桌上的另一杯水,快速喝了一口手中的水后与另一杯调换了一下。他轻轻放下喝过的那杯水,将残留着自己唾液的一面转向舒言。然后看着他捧起水杯,将唇印在他的口水上。方行止硬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
“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啊,好的,今天麻烦你了。”舒言起身坚持送方行止出门。
两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
“舒先生,如果你需要游戏陪玩,可以随时联系我。”方行止说完,舒言脸上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当然我也可以上门帮你洗牙。”舒言又当他是开玩笑,笑了起来。“好啊,那我一定要联系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
舒言关上门后,方行止松了松领带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只是他上的不是主驾驶,而是副驾驶。手上是沾满精液的汗衫,他偷了舒言的汗衫。汗衫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的一团,方行止眼冒凶光猛地把头埋进手心的汗衫里,顿时所有的感官都被舒言的味道包裹住。绷在西裤里的阴茎硬到发疼,即使前不久才刚发泄过。
舒言!舒言!
他一边伸出舌头去舔舒言的汗衫,一边单手解开皮带和裤链。粗壮的性器从裤子里弹出来,顶端带着一丝粘液,方行止一秒也等不了地抓住快爆炸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
舒言!舒言!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像是某种大型的肉食动物。身体剧烈地起伏着,汗衫内全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舒言!舒言!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舒言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脖子和下巴,医院躺椅上他红润的口腔和缩在角落颤抖的舌尖,敏感的上颚,因为自己的指奸微微泛红的脸。
想到这,方行止浑身充血发红,青筋暴起。即使车载空调已经打到最低,他的汗还是疯狂地往外冒,整个人蒸腾着热气。
舒言!舒言!
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顶端不断流出淫水,使他动的越来越顺畅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雄性气息迅速霸占了整个空间。
再快点!再快点!
舒言看起来很瘦,胸上却有些肉,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就颤抖起来。这个男人可能是属狐狸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勾人!
舒言!舒言!
最后画面停在了舒言嘴唇碰到他口水的那一秒,这一秒被慢放了几十倍,不断在方行止脑海里回放再回放。快感也随着不断攀升!
舒言!舒言!
舒言!!!!
方行止将脸从汗衫中解放出来,又一把将汗衫堵在射精口前,一股浓精喷出!脖子上青筋鼓起,他抬着头慢慢享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韵。
最后他看了一眼已经脏污不堪的汗衫,用它擦了擦自己已经恢复疲软的阴茎。将它塞回去,拉上西裤的拉链,然后回到驾驶座上,看了一眼舒言家的方向转头发车离去。
第11章
方行止刚回到公司,助理就追进办公司开始有条不紊地汇报起工作,这边助理结束前脚刚走,又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听着这些废物喋喋不休的声音,方行止难得没有发怒。虽然这些员工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能够留在这里除了专业更重要是心理素质。
等到方行止处理完堆积了半天的工作,已经是后半夜了。公司除了他其他人早就下班了。方行止摘下眼镜,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没有丝毫困意。看着高楼之下的大半个城市仍旧灯火通明,顿时对现在的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力。
看着天上微弱的星光,舒言的脸自然地显现在他脑海里。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呢?乌云闭幕的那一刻,他转身一把抄起旁边的西装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才分开几个小时,方行止就又出现在舒言的家门前,随着他的到来,小区里夏蝉喧闹的声音都小了些,似乎都在忌惮这位不速之客。周围的野猫躲在黑暗里瞳孔冒着绿光,朝着方行止的方向发出恐吓的嘶嘶声。
方行止面色平静地撬开客厅外已经生锈的防盗窗,一跃而进。皮鞋的鞋跟轻轻敲在木地板上,他按照月光的指示把手指搭在白色的扶手上,沿着墙壁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舒言卧室的门前。修长的指节慢慢握住门把,微微转动,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蓝色的月光透过门缝反射在方行止的左眼上,将他眼中的欲望暴露的一干二净。
随着门缝越来越大,窗外的晚风鱼贯而入,素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方行止缓步踏进房门,风肆意吹着,他的脸也在月光投射出的影子里忽隐忽现。眼中则散发着狼一样的目光,他绕着床沿像雄师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床上的舒言。
突如其来的风让舒言换了一个睡姿,动作间白色棉质背心的边缘露出点粉色的乳晕,宽松的睡裤也因为微微曲起的小腿几乎和走光无异。
方行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出卖了他的想法。舒言恬静的睡颜,微微张开的嘴巴让他的喉结不住地上下翻滚。
忽然,舒言身上的月光被一个巨大的阴影一点点遮住,是方行止。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然后,就这么静静的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
在天光大明前他伸出手拂开舒言额前细软的碎发,俯身偷到了他的第一个吻,随后转身离去。没有人知道这一夜方行止都想了些什么。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几天,直到方行止迎来了难得的假期。舒颜明显不会邀请他,所以他只好再次不请自来。他熟门熟路地翻进舒言的客厅,在厨房找到舒颜专用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到卧室门前打开一条缝,正好看见舒言在换上衣,被拉长的脊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裤腰边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换裤子时露出的腿和他躺着的时候一样好看。方行止看的口干舌燥,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关上门。下一秒舒言就开门从方行止眼前走过,一路摸到卫生间。
卫生间很小,但是方行止不想错估舒言任何的“精彩时刻”,他侧身闪进去,堪堪躲开舒言去拉门的手。然后他就眼看着舒言拉开裤子放出半勃的性器开始放水,方行止面色微变,目光黏着舒言的下半身不放。那是很符合舒言本人长相的性器,颜色较浅,十分秀气。连从布料边缘探出的耻毛都让方行止心跳不已。舒言抖了抖阴茎上残留的尿液,方行止的心也跟着抖了抖。接着舒言抽了张纸擦擦性器的顶端,穿上裤子摸到洗脸池洗了手,然后开始刷牙。根本自己只要后退一步屁股就会被方行止勃起的性器顶到。
方行止还是什么都没做,跟着洗漱完毕的舒言出了卫生间。看着舒言用自己刚喝过的杯子喝水简直不能再愉悦了,一整天他都跟在舒言附近寸步不离。其实舒言的每一天都在家里度过,极少出门,日常生活是单调枯燥的。但方行止因为能看到这样的舒言而兴奋不已,尤其是舒言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这种光明正大的偷窥给他带来无尽的隐秘快感。白天他可以看到更清晰的舒言,每一根毛发以及每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管。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舒言扶着护手去开门,身后跟着的方行止却不知消失在什么地方。门外是护工小蔡,这个护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龅牙所以说话的时候总是漏风。
“喏。你的早饭。”小蔡把早饭塞到舒言怀里,差点撒了他一身。然后别开舒言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还大声嚷嚷道:“你怎么又不开空调,一会儿打扫卫生你是想热死我吗?”
其实小蔡从来不打扫卫生,舒言是知道的。有一次小蔡说他在打扫卫生,舒言路过时听到里面传来他玩手游时的叫骂声。
“你他妈会不会玩啊!A他A他!你煞笔啊!草泥马的!老子的屌都玩的比你好。我看你不是从你妈逼里出来的,是从你爸屁眼里出来的,玩的这么屎!”
书架上的灰也越积越厚,还是舒言自己看不下去清理了一下。有一次还差点被书砸到头,后来他为了安全只好先放着不管。打电话给公司反应情况的时候,公司屡次以人手不足的借口来推托。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其他的公司来代替,然后就拖到了现在。
小蔡见舒言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他给公司打电话投诉的事情,所以愈加肆无忌惮起来。而且他还特瞧不起舒言整日在书房“写书”,都是些幼稚的要死的东西,装什么文化人。
所以当舒言在书房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就一边扣着鼻屎一边玩着游戏,所以墙上粘的到处都是他扣下来的鼻屎,冰箱里储存的备用食物也都几乎进了小蔡的肚子里。有时候舒言半夜饿了,在冰箱连根香肠都摸不到,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家里遭贼了,后来发现是小蔡。就主动和他谈了一下,小蔡嘴上认错很快,背过去就数落舒言小气,不就是吃了你一点东西吗?每个月发那么点工资就要我伺候你这个老男人,又是要送饭扫厕所又是给你端茶送水的。吃了你点东西,看你那抠搜的样。难怪没女人要。
今天小蔡照旧一进门就去“打扫卫生”,舒言摸到餐桌前吃自己撒了一半的早饭。然后不管小蔡自己去工作了,他想着最迟明天一定要换掉他。可是他不知道,小蔡已经没有明天了。
打了没几盘,小蔡就手痒了,跑到舒言的卧室东翻西找,这种行为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每一次来他都会偷偷顺走舒言点钱,舒言会在衣柜大衣口袋里放一些备用的现金。因为都不用也不会经常去检查,被偷了也不知道。他刚把手伸进大衣里就听到舒言喊他给自己端杯水。他翻了个白眼,正好有点尿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
很快,小蔡端着舒言的专用杯子出现在书房门口,他门也不敲直接进去了。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道:“喏,你的水。”
舒言端起来正要喝,就听见门外传来巨大的一阵声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小蔡跑出房门去看,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小区平常很安静,这一声把舒言吓得不轻,手里的杯子一摔,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几日后,小蔡的尸体在废弃的粪便池被发现,身上被利器划的破破烂烂,性器也被什么东西给割了下来不知所踪,死状凄惨。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蛆覆盖了。但是他们始终没有看到粪便池里露出一角的沾血的陶瓷碎片。随着尸体的捞出,碎片也沉入更深的地方。
第12章
小蔡的事情舒言一直不知道,当新的护工顶上时他只是想公司总算给他换了人。公司那边乱成一片,小蔡的父母找上门闹,硬说是在工作时间遇害的,提出的赔偿金额高得离谱。公关也扛不住舆论的压力,但毕竟是老牌公司,倒是还撑了一段时间。可峰回路转之际又遭遇举报投诉,刚经过员工遇害事件,这次阎王爷也救不了他们。
几个月时间,前前后后又换了几个护工,最后竟是一个都不来了,自此舒言也从自己的家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方行止的预想里,那把刀应该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舒言漂亮的脖子上,因为这样一来,舒言这辈子将无可避免地和自己纠缠在一起一辈子,无论他愿不愿意。可是舒言没有,当看到猩红的液体从自己的指缝中涌出,方行止的心跳越跳越慢,仿佛即将死去的是他自己。
他从小到大做过无数坏事,随便拎一件说出来都会招万人唾骂。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认过错。
现在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他却在害怕。方行止说不出来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觉得手脚冰冷发麻,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僵硬,像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内部不断发出警告的声音。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ICU的门外。
舒言醒来的时候,被刺鼻的消毒水味给呛到到,伤口的剧烈疼痛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护士告诉他,他已经昏睡一个礼拜了,离出院还有很长时间,让他安心养伤。
其实伤口不算深,只是他下手太准才导致失血过多。经历过这次事件,他和方行止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而且,神奇的是在密室离感受不到的气息,出来后在有各种杂音的情况下,舒言反而能准确判断出方行止的位置。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整个房间里有一块突兀的空白,只有那一块空间是沉默的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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