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羽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跳入水中,拼尽全力向磊儿靠近。奈何河水实在太急,她费了好久才将磊儿抱住。
“磊儿,别怕,哥哥来了,哥哥一定会救你的。抓紧我,别松手。”李云羽的力气快要用尽,她咬着牙,抱紧磊儿,向河边游去。
岸边的人们见两人越来越近,赶紧将捡到的长树枝递过去,“磊儿,快抓住。”
此时,李云羽突然感觉脚下似有漩涡似的,将她牢牢吸入。她惊觉不对,瞬间放开了手里抓着树枝的磊儿。在被河水淹没的最后一刻,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怀里的锦盒扔向上岸的磊儿,大声说道:“告诉你姐姐,让她忘了我!”
河水肆虐,直到吞没了那人,才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磊儿浑身湿透,哆哆嗦嗦地看着李云羽消失的河面,一下子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李云羽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吓坏了!”阿华赶紧按着床头的铃,叫来了医生和护士。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李云羽再次晕了过去。
“我说,姐,你失踪了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啊?”两人走在巡逻的街道上,阿华突然想起这事,不免疑惑地又问起她。
“我若是说穿越了,你信吗?”李云羽神色黯然,眼底无尽的悲伤。
“好了,别跟我开玩笑了,姐。我们可是人民的公仆,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是不可以信鬼神之说的。哎,算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阿华摇摇头,她感觉自从李云羽回来之后便大不一样了,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会死赖着非要问出个结果。
李云羽下班回到租房,房子里空荡荡的。墙上挂着的日历提醒着她,她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里,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每天都会去当初穿越的河里,寻找着回去的希望,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
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里过的好不好?她会不会也想我?呵呵,李云羽苦笑出声,那人已经被她伤透了心,怕是不会再记得自己了吧。忘记了也好,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那么好,肯定会遇到一个爱她的男子,他们成亲生子,共度一生。虽然,那也曾是她的梦想。
“姐姐,姐姐,我们回去吧!”天已全黑,磊儿拉着姐姐冰凉的手。明明是夏天,不知为什么,姐姐的手却那么凉。
“好,我们回家。”丁香回过头看向河里,依旧是一片平静。她紧紧攥着锦盒,那是她最后的念想。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啊,大家都说她已经死了。可是丁香不相信,她相信她活着。所以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等她,她觉得只要自己愿意等,那人就一定会出现。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这天,雨下的很大很大,雨水顺着街道流入地下。许是下了一个星期的缘故,多年不曾遭遇水灾的小城居然被淹了。水漫入马路,将汽车困在路中间,住在一楼的居民都逃到了楼顶。
李云羽和阿华被派出救灾,她们要去河边救一个困在树上的小女孩。女孩十分害怕,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妈妈,可是她的妈妈已经卷入洪流中,没了身影。
李云羽绑着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孩。女孩一看到穿着制度的警察,似见到救命稻草似的,送开手,紧紧抱着她。救援很顺利,李云羽将女孩送上了救援船,正准备爬上船。谁知脚下一滑,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向着漩涡深处游去,突然一道亮光闪现,她浮出了水面。
“姐姐,回去吧。”磊儿拉着姐姐的手,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水声。他们猛的回头,那人已经游到岸边。
“下月初五我姐姐和李大哥成亲,大家记得过来捧场哦!”磊儿大方地给小伙伴们发糖,心里美滋滋的。
“香儿,我看这金镯子很适合你,我们买了吧。”李云羽拉着丁香的手,将镯子套上她的手腕,仔细端详着,脸上的甜蜜快要溢出来。
“你上次给我买的玉镯,我还没戴几次呢!”丁香摆了摆手,拒绝道。
“那是不一样的,我们马上要成亲了,这些东西都要准备的。”李云羽有些着急,此时她深刻的了解到私房钱的重要性。这妮子着实是个小财奴。
两人又去绸子铺扯了两块大红布,买了一大堆成亲用的东西,才慢慢赶回家。
夜晚,两人坐在院中休息。李云羽紧紧握着丁香的手,认真又严肃地问:“香儿,真的不后悔吗?跟着我,不能像普通夫妻有自己的孩子,你,”
丁香用手捂住那人的唇,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你就够了,所以你要加倍对我好。”
李云羽眼含泪水,轻轻握住丁香的手,将她拥入怀中。两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动情地贴上软软的唇,果然香甜可口。丁香顺势坐在心爱之人的腿上,环住她的脖子,感受着那人带给她的极致快乐。
就在丁香沉迷其中时,磊儿打开了房门。两人顿时如触电一般,迅速分开。还好,她们动作敏捷,磊儿并没有发现什么。
正在丁香松了口气之时,磊儿突然气呼呼地盯着两人的脸,视线直直地落在
两人的唇上,随即委屈巴巴地说:“姐姐,你又和李大哥背着我偷偷吃好吃的,你们嘴都吃红了!”
李云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丁香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将磊儿推进了屋里。
李云羽望着满天繁星,弯起嘴角,看样子,得赶紧换套大房子了。
将军的娃娃亲一
元朝末年,赋税繁重、官商勾结、民不聊生。当今圣上参加红巾军起义反抗腐朽的元王朝,那可是英明神武,气势非凡啊!洪武二年秋,他带领众将士攻占大都,才有了我们如今的太平。
从此,各路英雄封侯拜将,尽是荣华富贵、美眷豪宅。可此时偏偏有个少年英雄,放着正三品将军不做,却是请辞圣上,辞官还乡。各位看官,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酒楼里顿时一片喧嚣,“怕是这少年打仗伤了脑袋吧!哈哈!”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抖落身上的瓜皮果屑,拍了拍手大声叫喊着,惹得众人哄笑。
“我看哪,他是怕走错一步,丢了乌纱帽吧!毕竟,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一位站在门廊边的年青书生壮着胆子,大声说了句。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说书人厉声吼道,书生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既然各位猜不出,那就让在下继续说道说道。这少年英雄姓莫名叶,据说生的狰狞可怖,力气巨大,一拳便可打死一只大虫。他在战场上可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儿。圣上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有意将长女临安公主许配与他。”
“哎呦,我记得那长公主今年刚满九岁!莫大将军可是有十九了吧!啧啧啧!”有人在台下起哄,顿时一片唏嘘。坐在酒楼一隅的男子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嘴角微扬。
“这算什么,各位继续听我道来。刚刚说到长公主赐婚之事,谁知莫大将军一口回绝,圣上大怒,刚要赐罪。莫大将军当即摆下宴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想到最后,圣上不仅没怪罪他,还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准他解甲归田了。你们说,这莫将军可真是怪哉啊!”说书人话刚落下,众人按捺不住,纷纷问道:
“哎,他与圣上说了些什么?快些说!”
“哈哈,莫将军说,家中已有婚配,不求官运亨通、荣华富贵,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说书人一声拍下,众人拍手称好!
角落男子放下银两,出了酒楼。小二机灵地走上前,牵出喂好的马匹。男子笑了笑,给了赏银。
男子五尺有余,身材挺拔,皮肤虽黑了些,但菱角分明,眼眸深邃,算得上是位翩翩少年郎。
他骑上马,将置办好的东西放好,快马加鞭往清水村赶去。
此时正是农忙时节,路上行人不多,男子一路奔驰,倒少了些麻烦。突然,行至河边,扑通一声巨响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传来,他突然勒紧马绳,停了下来,往声音处奔去。
河里水花飞溅,一位女子正奋力扑腾,挣扎着喊救命。
男子二话不说,一个飞身跃下马,跳入水中,将人捞出。女子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男子将她扶坐在树下,从马上取下新买的裘皮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又取了些水,给她喂下。
好一会儿,女子缓过神来,眼里尽是凄凉与绝望,她将手中的水壶还给男子,道过谢,又将身上温暖的裘衣取下,一阵风吹来,又是一阵哆嗦。
“姑娘,如今初春,天气凉,你落了水,别感染风寒了,这衣服便赠与你罢。”男子将衣服重新披到女子身上,温柔地说道。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她了呢?自从父母去世,哥哥死在了战场上,族里的叔伯们便将她赶出了宗庙,婶婶们更是对她冷眼相待,村里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
就连一直照顾她,待她如亲生女儿的莫大娘上月也生病离开了。没有钱安葬,她四处借钱,却被刘地主骗着签下了卖身契,做他的第四十五房小妾。她忍着泪将大娘安葬,来到这河边,准备一死了之。
“谢谢公子,我本就是苦命之人,若是染上风寒,那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罢。”说罢,她挣扎着站起身,却不料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男子动作敏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骑上马,往家的方向奔去。
回到久违的乡间小道,天已经全黑。男子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本不是这里的人,穿越前一秒还在酒吧里为失恋悲伤,一瓶一瓶的酒喝下去,神志越来越恍惚。等到再次醒来,便成了刚刚满月的婴儿。
再后来长大一些,刚好遇上时局动荡,战事频发,爹爹上了战场,不幸身亡。朝廷给了些救济,娘亲便带着幼小的他离开了家乡,来到这清水村,将他打扮成男孩子,躲避流民和恶霸的欺凌。没想到,后来,村里抓壮丁,他便被抓去服兵役,九死一生,才有了如今的莫将军。
往事如昔,离家越近他越发紧张起来。
黑暗中,自家门上的白灯笼刺痛了他的眼,心突然凉了下来,莫叶浑身颤抖着,泪水不住地流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擦干眼泪,抱起晕倒的女子,推开门,将人放在了床上。
女子身上湿漉漉的,脸色越发苍白,莫叶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拿出厚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莫叶摸索着找寻屋里的油灯,却发现,除了一床被子,家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简直就是家徒四壁。
没有办法,她只得就近拾了些树枝,木头,简单处理下,索性在房里升起了火堆。他手法娴熟,不一会儿点点火光让他又感受到了温暖。
他借着火光打量了这个让他陌生又熟悉的屋子。
“比以前更破了些。”他喃喃道。一想到这里,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水,水,”床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莫叶收回思绪,将眼泪擦干。拿了水扶起那人,给她喂了下去。女子迷迷糊糊,却是没有醒来,触及她滚烫的皮肤,莫叶才发现这人怕是发烧了。
于是,他赶忙打了些水,将蘸水的湿布放在她的额头上,似是感受到一阵清凉,女子喃喃着又睡了过去。
如此折腾了半晚,女子的温度才渐渐恢复正常,莫叶心下一松,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莫叶醒来。手臂上的酸痛让他倒吸了口气,他活动下筋骨,走到床边,探了探额头,温度还算正常。便拿出行李的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饭的他走出了门,准备去四处转转,顺便打听下娘亲的坟墓,好去拜祭拜祭。
女子一觉睡到巳时,睁开酸胀的眼睛,习惯性地伸出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却发现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地裹紧被子,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不断涌上心头。
正在此时,莫叶背着柴,拎着买来的吃食和菜进了门。他将东西放回厨房,推了房门进去,一棍子迎面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来不及躲避,吃痛地闷哼一声,随即一把夺过棍子,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禽兽!”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只见女子满眼通红,裹着被子赤脚站在地上。
莫叶心下了然,随即后退几步,抱拳说道:“姑娘,昨日你落水晕倒,我便带你回了我家。形势所逼,多有得罪,请见谅。”
正琢磨着怎么解释脱人衣服一事,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说这是你家?”
莫叶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多年前我离乡参军,如今解甲归田,却发现物是人非。”莫叶突然想起娘亲,泪水不由地落了下来。
“你,你是莫,莫姐姐?”女子颤抖着,不可思议地问道。
莫叶心下一跳,擦干眼泪,仔细端详眼前女子的面容。突然他瞪大了双眼,激动万分。
“你是,若儿妹妹?”
“嗯,我是唐若,莫姐姐,你回来了,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唐若泪眼婆娑,莫叶将她拥入怀中,两人泣不成声。
将军的娃娃亲二
莫叶将唐若打横抱起,放回床上:“你呀,都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可不能赤脚在地上走了!”
唐若脸绯红,多年不见,莫叶高出自己一个头,身体强壮了不少,与小时候弱不禁风的样子完全不同。仔细瞧去,眉眼处与莫大娘有几分相似。
“莫姐姐,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吧,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莫大娘,莫大娘她……”唐若鼻子一酸,哽咽着,泪水又滴答滴答落在了被子上。
“我都知道了,若儿,我该感谢你。多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娘,我应该早些回来的,都怪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莫叶将小人搂在怀里,继续说道:
“若儿放心,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也答应我,今后别自寻短见了好吗?”莫叶想到昨日唐若决绝的眼神,心里又是一抽。
“好!”唐若眼神坚定,她抹了抹眼泪,暗自下定决心。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唐若害羞地将头塞回了被子。
“都怪我,只顾着聊天了,忘了你还没吃饭。我刚去买了药,顺便买了些菜,先给你做点吃的垫垫肚子。”莫叶人忍住笑意,看着还缩在被子里的小鸵鸟,忍不住又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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