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烨开门见山,就怕林赟不够难受。
不过林赟是个心大的,“我一定努力讨好三位哥哥弟弟,让他们不把我票出去,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跟他们混了两期,应该还有点人情吧?”
面对林赟的明示,三人一人扭向一边,就是不搭理。
林赟嘴都快笑僵了都没人转头看他一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更尴尬的是,洪烨哪壶不开他非提,嫌不够刺激,“你要是打这个主意可能不大行。”
虽然这个台阶有点陡,但无法的林赟也只能跟着下了,“为什么?”
“你不妨猜猜这期的嘉宾?”
又来!不猜!
“导演你直说吧,我承受得住。”心里想的硬气,话说出来一点也不硬,憋屈的紧。
“不卖关子,直接告诉你。”洪烨说着靠在林赟耳朵边,悄悄说出三个名字,边说还边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瞟了瞟装聋作哑三兄弟,“可别透露出去。”
林赟听到那三个名字,心情沉到了谷底,“我能不能给我经纪人打个电话,有部戏因为跟节目撞档推了,现在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这关子卖得,其实除了关瞿都不感兴趣。
对陆泽衍跟时清而言,谁来都一样。
洪烨看完林赟的好戏才乐呵呵开始干正事。
“这里有四个角色,这一次由大家自己选吧。”洪烨说着抬出一块木托盘,盘上摊着四块木牌,明晃晃写了角色身份,这做派,像极了皇帝翻牌。
掌柜、内掌柜、伙计、账房。
一看就知道,背景不是现代,怪不得短短半月,客栈又改头换面,古色古香也古旧,看这样子,该还参考了同福客栈。
时清本是打算自己选下掌柜一角,看陆泽衍选不选内掌柜,然而,节目组搞出了淘汰这种幺蛾子,那就只能照顾照顾弱势。
“林赟先来吧。”关瞿的提议没人有意见。
林赟也老大不客气,“如此,多谢各位兄弟。”
大家让他的意图明显,林赟自然不会惺惺作态,大手一扬,“掌柜”牌到手,无人意外。
“好,下一个,谁先来?”
关瞿谦让,示意时清。
时清正要推辞,眼睛一晃看到剩下的三块牌子,突然想起某件事情,当即应下。“谢谢”
不出意外,时清挑了账房。
拿下账房的牌子,时清却没停,只见他想了想,拿起伙计的木牌冲陆泽衍晃晃,“陆老师,求带?”
看着是一脸冷漠,但说话又软绵甜糯,这种反差配上他精致的脸,简直犯规到爆表!
周围人无不目瞪口呆,呼吸都险些忘了。
陆泽衍正在考虑怎么让关瞿选择老板娘,闻言,接过木牌笑,“乐意至极。”
洪烨还没回神
关瞿傻眼,这这这,他就这么没得选了?
看着托盘里孤零零的木牌,分明要与林赟出演一对夫妻,关瞿却感觉到了孤独,他一度觉得自己闻到了狗粮的气息。
只有林赟无知无觉,想了想,依葫芦画瓢地拿起老板娘的木牌冲关瞿摇摇,“那……请内掌柜的多指教?”
不,你走开,我并不想指教。
关瞿一边吐槽,一边扯出一抹惨烈的笑,“也请掌柜的你多指教。”
如愿拿到伙计牌的时清跟陆泽衍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相视一笑。
角色分配好,洪烨放下托盘,拍拍手,“好了,角色都已经分配好了,那就开始准备吧。”
“大家看到了,这一次的神秘客栈可谓大变样……”洪烨领着众人重新参观了一下客栈,从前庭,后堂、伙房、账房……一一介绍,直到住房。
“这间是掌柜房。”洪烨推开一楼吧台后的房间,说。
“什么意思?”关瞿跟林赟异口同声,显然有被惊到。
能不惊吗?那屋子里除了桌椅摆设,只有一张目测一米五的木床!
陆泽衍只觉时清表情有异,他哪里知道,照原本预想,这会是时清跟他住的房。
尽管自己的小心思没人知道,时清心里的小人却还是捂眼,悄悄红了脸,不足为人道。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夫妻,哦不,夫夫就要有夫夫的样!”洪烨说着就开始不怀好意地笑。
[节目组的恶趣味真的是……]关瞿跟林赟互看一眼,一同翻起了白眼。
洪烨不以为意反兴奋道:“看,这夫夫的默契不就来了?”
“那他两的住处呢?”关瞿祸水东引,一指看戏的陆泽衍跟时清,还以其人之道,“他们是不是要住后院柴房?毕竟伙计要有伙计的样?”
林赟一听,立马忘了自己的窘状,开始幸灾乐祸,“是吗是吗?快带我们去看看呀。”
时清看他一眼,没说话,但那凉意立刻让林赟想起,自己的去留还把握在他们手上,当即一噎,闭嘴,拉上嘴链,老实了。
“别急别急,这就带你们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林赟:当老大憋屈,当掌柜还憋屈,人生啊,可真是憋屈
第53章
[节目组果然丧心病狂!]
这是林赟跟关瞿在看到时清跟陆泽衍的房间后的第一个念头。
[突然觉得跟关哥/小林住也挺好。]
这是林赟跟关瞿在看到时清跟陆泽衍的房间后的第二个念头。
“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洪烨冲着关瞿跟林赟挤眉弄眼,藏不住的嘚瑟十分欠扁。
看着眼前破旧简陋似乎一场风雨就能吹垮的柴房,关瞿很想倒退回十分钟前,收回自己说的话,然后警告导演不要挑拨离间,然而此刻,为时晚矣。
关瞿还在后悔之际,怎么也没想到林赟那缺心眼的还敢应好,好小子,他还一边拍着掌一边狂笑,“不失望不失望,导演你真是棒极了!”
好家伙,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关瞿简直不忍直视,再笑下去,等拍摄结束说告别致辞的时候,眼泪就真要出来了。
旁人情绪激烈,核心当事人陆泽衍跟时清却事不关己一样,还有心情把这除了堆柴仅能摆下两张床的房间细细打量。
“真是柴房?”时清竟还觉得稀奇一样,捡起一根断柴摸了摸,颇为失望,“没干透。”
陆泽衍还有心情给他解释,“现在天干,真放干柴不安全。”
“也是。”
这两人的淡定从容,生生让众人的幸灾乐祸显得很蠢一样。
“对这房间,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洪烨就不信了,指着屋里仅隔了半米宽的,并排摆放的,两张砖头撑着四只脚、铺上木板搭成的临时简易单人床,“这几天你们就睡这床了。”
灰色的被罩上大小不一的蓝色补丁呈现出刻意为之的拼接风格,粗犷中带着时尚。
“哦。”时清摸一摸被褥,好像有点硬了。
哦?哦就完了?
时清的淡定已经让众人呕血,陆泽衍的回答更礼貌从容到让精心准备企图收获嘉宾疯狂嫌弃的洪烨想哭。
“节目组有心了,场景搭建得很好。”
哦,都快忘了,影帝什么没见过?是我们没有见过世面大惊小怪,告辞了。
熟练地干完卫生吃完饭,四人搬出小板凳在院子里赏月纳凉。
“好像乡下的星星确实比城里的亮?”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偶尔下乡基本都离不开工作繁忙,林赟少有机会能静下来,好好地看一看这星星月亮。
“我们小时候那星星才亮,可惜这几年,污染多了,楼房高了,灯光亮了,看不到那么亮的星星了。”中年人关瞿也忍不住感慨。
“越暗,星光越亮。”时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竟让众人感觉颇有哲理,也许只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正经?
“越静,蛙声越响。”
关瞿顺口一接后,林赟的反应顺利让话题从伤星悲月的哲理变作接龙游戏,且一接,就歪到了天际。
“越美,心肠越狠,越丑,橘子越甜……”
这都什么跟什么,众人哭笑不得。
陆泽衍面上笑着,心里却是在想时清的话,若有所思。
几人的话题从看星星谈月亮到工作生活,吹着初秋的晚风,你一句我一句,说说自己的经历,谈谈身边的趣事,悠闲自在地,很快就过了两小时,就连时清都被带着,说了些实验室的趣事。
天已黑尽,意犹未尽。
“不早了,老年人带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尽管知道大家对那两间房有些抗拒,但逃避不是办法,作为老大哥,关瞿想了想,还是提出了散场。
院子里没有井,只有一口大水缸,下午打扫时四人一人挑了两个盆,用来洗脸洗脚。
四人搬出自己的盆,就着方才的板凳,洗漱完,收拾好,两两相携回房。
别看时间才十点感觉还早,今晚具体怎么睡,各自回屋还得商量。
破旧的柴房就在后院,时清跟陆泽衍走两步就到,幸好,这房子虽破,还能锁上。
所有人都回屋了,屋里安静得除了风声,只听得到蝉鸣跟蛙叫,时清才突然想起,他们住这小破房,周遭一个人都没有,似乎,隐秘性还挺好?
想着想着,默默关掉摄像头,时清先挑了一张床。
不是第一次跟时清住一间房,甚至他们睡过同一张床,但看到时清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陆泽衍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强忍住自己的慌乱,陆泽衍关灯,轻手轻脚爬上另一张床。
可毕竟是砖头跟木板搭的简易床,再轻它仍然会咿呀咿呀响,在这静谧地夜里,格外清晰刺耳,直刺得两个人的心扑通扑通跳。
“泽衍哥。”
时清突然开口,直惊了陆泽衍一跳。“怎么了?”
“我……”幸亏黑暗掩盖了羞涩,时清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熟透了,“这床太硬,我睡不着……”
轰隆!
一道雷直击陆泽衍的心脏,让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泽衍哥?”
时清的声音轻飘飘的,羽毛一样拂过他刚被雷击过的地方。
时清半天等不到陆泽衍的回应有些着急,疑心是不是自己太过孟浪,一时有些后悔,羞耻度爆表,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也不敢再说,只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藏了起来,希望他看不到。
不一会,时清听到咿咿呀呀的声响,好像是陆泽衍起身了?他在整理床铺?
时清一边听一边猜,心头猫抓一样痒,却因着自己发烫的脸不敢掀开被子看,别说掀开被子了,他连动动手脚都不敢。
陆泽衍好像朝这边来了?
他停了?
他是不是站在我的床边?
他开灯没有?
怎么办?好紧张,他是不是要教训我了。
要不我还是装睡吧?
“小清,你先起来。”
时清乱成一团的脑子更乱了。
他让我起来干嘛?是不是要教训我?我果然太孟浪了吗?
“小清?”陆泽衍隔着被子拍了拍时清,终于把时清拍醒了。
“泽衍哥怎么了?”时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嗡嗡的,看样子,人是不打算出来了。
陆泽衍哭笑不得,“不是说床硬?我给你铺厚点。”
时清一想就明白了陆泽衍的意思,心里挣扎了半天,掀开被子一角,露出水汪汪的眼睛,借着月光,正与陆泽衍对个正着,“那你怎么睡?”
“我皮糙肉厚,不怕。”
见陆泽衍没开灯,时清胆儿又上来了,黑灯瞎火的,脸红他也看不见。
只见时清再不扭捏,听话地掀被子下床,任由陆泽衍把自己的被褥给他铺上。
“试试行不行。”
时清听话的躺在陆泽衍重新给他铺的床上。
然后,在陆泽衍准备回自己床上时,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 时清:他会不会嫌我孟浪?
陆泽衍:我怕我自己化身为狼。
沫仔:今天也要继续发糖
感谢小可爱的雷,听话地加更啦
开玩笑啦,这个周末领导终于放我回家没让我加班,赶紧多写点哈哈
第54章
“你那不能睡了……”
陆泽衍一听前半句就感觉不妙,心理准备刚做好,时清的后半句就把他的魂都炸飞了。
“不嫌弃的话,跟我挤挤?”
嫌弃?不可能!
不嫌弃?又不敢。
陆泽衍仿佛遇见了此生最大的难题一样,进退两难。
”我不打呼,不磨牙,不梦游……”
“好。”
“……睡觉可乖了。”
时清反应慢了半秒,但惊喜半分不少,没笑,心里却像得逞的小狐狸一样。
陆泽衍只见时清飞快地挪到床边,让出一半还多的床,还周到的掀开那一半的被子,拍了拍床,邀请的意味明显,他真的拒绝不了。
陆泽衍硬着头皮上床,他感觉自己僵硬得跟木乃伊一样,幸好,时清如他所说,睡觉很老实,两只手抓着被子,被子拉到脖子上,身体躺得直直的,乖宝宝一样。
听到耳边越见均匀的呼吸,陆泽衍勉强松了半口气,给自己催眠了许久,刚要松懈,腿上突来的重量让一切归零,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陆泽衍大气不敢喘,谁想这仅仅是个开始。
睡觉很老实?
继腿之后,陆泽衍的腰上很快也有了属于睡觉很老实的时某人的部分重量。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肩头,某人的腿还不老实地乱动,手臂越捁越紧,心跳越挨越近……陆泽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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