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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位脾气大(近代现代)——未见山海

时间:2020-09-16 10:20:30  作者:未见山海
  “嫂子。”何二喊着人,“你看我大哥,你管管他呀。”
  “这样吧,酒我就不喝了,住一晚上是可以的。”
  主要是这天儿确实冷了些,而且就看那啤酒瓶上结着的一层水汽,苏青濑都不肖张嘴尝一口,就已经能体会到自己被冻到胃疼的感受。
  本以为自己提出这样一个折中的友好处理方案,对方一定不会再反对,谁知道何二还是不依不饶。
  “那可不行,今天这酒必须喝,人也必须留下。”
  有一个人起哄,就能再有十个人继续跟着起哄,苏青濑被人折腾的实在没了辙,可又属实不乐意松口去喝这冰凉凉的‘使人胃疼头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酒,他被人纠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终于快到松口的那一瞬间,林谨殊脸色一沉,他手里的筷子突然‘啪叽’一声拍在桌面上,一声轻咳和一句低沉的“吃饭”喊出来后,整个世界,这才乖巧听话的安静下来。
  林谨殊晚上喝了不少酒,可面上的神色半分没有变过,刚开始因为那一声吼,桌子上的气氛还稍显几分沉闷,不过这饭吃到后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也就重新闹腾起来。
  “就是就是,咱大哥只要在这店里头待着,隔壁中学来买水喝的漂亮姑娘都能比平常多十几个。”
  “上回那长头发的妹妹还问呢,说那蹲这门口抽烟的小哥哥怎么没见了。”
  “不是还有女孩儿为了咱哥和男朋友分手,结果跑来表白不成,还被咱大哥反手给了她男朋友一个过肩摔的吗?”
  这些人嘴里的林谨殊,风流潇洒,桃花缠身,有趣的故事说不完,苏青濑只安安静静坐着,然后再把这些事儿给一件一件记进心里。
  吃完饭后说要帮大家收拾桌碗,可何二哪敢让苏青濑做这些,他只喊着,“嫂子你吃饱了就上楼歇着去,咱兄弟们还得继续喝几壶呢,上楼左转第一间就是我大哥的屋,什么空调电脑电炉子啥啥都有,wifi密码是1234567,你闲的没事儿就打打游戏,不过切记我大哥的F盘可千万不能碰。”
  “你他妈说什么呢?”林谨殊一巴掌拍中何二的脑袋,“老子的电脑干干净净,F盘里的东西是哪个傻逼装进去的?”
  “谁装的我不知道,反正上回我走那门前过,是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胡说八道的人今晚是不是想找练?”林谨殊把自己的手指头捏的‘嘎嘣’直响。
  “不要啊,大哥,饶命啊~”
  一赤膊大汉喝红了脸,只学着古时候小闺女的模样捏着兰花指,扯着唱戏的腔调在那处哀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狂笑不止,那大汉来了劲,又举着自己的兰花指对苏青濑唱道。
  “嫂子,千万不要开大哥的F盘啊~啊~啊~”
  这尾音,拖的还有几分像模像样。
  楼下笑闹成一团,虽然自己还是插/不进去嘴,可至少眼前的这份欢乐好像并不离自己那么远,苏青濑跟着大家一起笑了好一阵儿。
  到这地方的时候都快晚上九点,吃个饭再一闹腾就快十一点,苏青濑确实是觉得有些困了,回房间关上门后,他才有机会抬起头来仔细端详那些小弟嘴里,自己男朋友一直在住着的那间房。
  倒确实是简洁的有几分简陋,看起来并不像是会经常住人的地方,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衣服只是随手往地上的行李箱里一塞,桌子上扔着一盒拆开的香烟和一只打火机,还有一瓶喝过一半的矿泉水,垃圾桶里有染血的纱布,苏青濑只瞥了一些,便蹲去那行李箱前给人叠起了衣服。
  林谨殊受过伤,但是从来没有和他提起也没有解释半句。
  苏青濑知情识趣不再多问,好像是被人捅进医院里的人身上再出些大大小小的伤也并不是值得自己奇怪吃惊的事情。
  楼下依旧热闹着,苏青濑收拾好东西后左右晃荡两圈儿,坐到电脑面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了F盘,盘里的内容并没有出人意料,确实是自己脑子的想的那些东西,不过只是一眼,苏青濑就确认了这不是林谨殊自己下载的片子。
  都不是他的取向。
  打算睡觉的时候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可尽管如此,自己紧紧裹进被窝里也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山里头很潮,尽管何二说这被套洗过,苏青濑也相信是真的洗过,但这混杂着清洁后的芳香气味却架不住棉絮内里的湿沉,苏青濑不敢相信林谨殊整晚整晚是抱着这样一团被褥在取暖休息。
  这棉花该拿出去晒晒了。
  这么想着,楼下吵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了一些。
  他听见有人‘踏踏踏’踩着楼梯上楼来的声音。
 
 
第34章 
  今晚确实是喝的有些多了, 尤其苏青濑上楼之后,林谨殊还被何二那一帮子混蛋以庆祝为由拽着灌了啤酒杯装的小半杯白酒。
  上楼的时候脚底下飘忽的厉害,林谨殊手指头紧紧抓着手旁边的栏杆, 他一步一步, 尽量稳当的朝苏青濑走去。
  哪怕是到现在也总是会想, 带他卷进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对是错, 有一定的危险性,但自己又实在舍不得也不放心松手让他走, 一想起说要分开, 对方眼底的悲伤与绝望, 就让林谨殊无论如何也踏不出那一步。
  他做不到。
  因为太喜欢了, 所以不管把人藏到哪里都不如带在自己身上来的放心。
  这间城郊自建房算一间交易驻点,为了尽量融入当地的居民,所以房屋内外修建的都是最普通平常不过,甚至除了外墙贴了几块儿看起来就很廉价的砖瓦之外,其余内里连墙壁都懒得做粉刷。
  外院很大, 常年以洗车生意来掩人耳目, 房子的一层做成便利店的模样,用来卖卖饮用水和零食什么的,也方便何二他们往里头藏货。
  这样的伪装说不上多高级,但至少苏青濑半点儿奇怪也没瞧出来。
  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拧开, 这被子不仅湿沉沉甚至还重的要命,进屋怕灯光亮起来会晃到苏青濑的眼,所以手指只是在开关处停留, 最终林谨殊还是摸黑进的房间。
  苏青濑刚刚困难的翻了个身,他正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哪晓得林谨殊就这么裹着满身的热气钻进被窝里来, 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瞬间将这湿潮的寒气一扫而光。
  他嘴里带着些酒气,许是对这个人带着的几分偏爱,所以苏青濑也并不觉得难闻。
  “要喝水吗?”闻出了白酒的味道,苏青濑轻声说,“我去给你拿水。”
  “不喝。”林谨殊再将人给抱紧了几分。
  苏青濑伸出手来仔细为他梳理额头乱糟糟又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他认真提醒道,“以后要喝啤酒就只喝啤酒,要喝白酒就只喝白酒,不可以啤酒白酒一块儿混着喝,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林谨殊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就跟飘在云上一般,晕晕乎乎的没个着落,除了苏青濑是实打实的抱在自己怀里外,其余什么东西,都摇摇晃晃的踩不稳,摸不着。
  “那我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谨殊微睁开眼,这乡镇上可不比城市里睡觉还得拉上遮光窗帘,一入了夜,四下乌漆嘛黑的就只能靠感觉辨路,他再努力的睁眼去看,眼前那个人也只是黑黒一团,林谨殊低头想吻。
  苏青濑抬头,那个湿湿糯糯带着满满温热酒气的亲吻,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鼻尖。
  轻轻一点。
  “我好喜欢你。”林谨殊说,“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苏青濑抬起脸来看他,那个吻又落在唇上。
  轻柔、绵软、携满小心谨慎的满满爱意。
  林谨殊这人脾气暴,大抵是在这圈子里混久了,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做戏做的,还是本身骨子里就带着这么份儿韧劲儿,他手里带着的那帮子小弟,除了何二年纪稍长几分,其余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大家都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可他愣是能一手压下来所有企图上位或谋权的那些家伙们的坏心思,本以为是自己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可是细数下来,算上真实年龄,林谨殊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其实只比苏青濑小四岁罢了。
  林谨殊原本出身公安世家,从爷爷辈往下数,家里的叔伯婶姨,兄弟姐妹,就全都是做的这一行,从刑侦,经侦,到网警,武警等,就没有哪个警种是他们家不沾边儿的。
  本是自小成绩优异,鹤立鸡群,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父亲位居省公安厅厅长,母亲是公安局政治处主任,当年夫妻俩也是大力支持自家孩子读公大来接班,结果谁晓得这小混蛋大学念不到一年,他就主动申请要回家乡来做一名最光荣也最危险的卧底缉毒警。
  申请递上去审核之后,家中二老才知道这么件事儿,本以为自己要挨顿毒打,毕竟父亲自小对自己就十分严厉,可谁又知道,父亲只是拽着那张申请书沉默良久,然后摘掉眼镜来伸手拍他的肩膀。
  “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去可以,但一定要记得活着回来。”
  一定要记得,活着回来。
  林谨殊目前的身份在公安系统内是查无此人,但是母亲的好朋友,公安政委送他伪造身份资料的时候也和他承诺过,只要完成任务好好回来,禁毒大队队长的位置就留给他坐。
  其实任务早在三年前的崇州就已经结束,只要不开那一枪,不让何二发现然后再救自己一起走,只要他安安静静等着警方救援,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顺利完成任务,剿灭黑曼巴在崇州的所有据点,然后把这帮子人彻底赶出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那个时候他可以穿警服,戴警徽,骄傲的走上光荣台,接受长官授予的奖章,成为崇州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缉毒大队长。
  分明是那样光明美好的未来,林谨殊偶尔躺在这阴沟里也会控制不住唏嘘几句,我他妈的那会儿怎么那么想不开?哪怕只是再忍一分钟,三十秒,十秒,只要何二带着人开车一走,他就彻底圆满。
  可直到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上天自有的安排。
  林谨殊知道,他那会儿奋不顾身开出的那一枪,就是为了现在做的准备,就是为了怀里这个人做的准备。
  他们本该相遇,本该相爱,本该排除万难,本该至死不渝。
  林谨殊用力吻住那个人,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回忆如走马车一般反复在脑袋里回转,苏青濑的身体躺在自己臂弯之下,软成一滩浅水,那个人的双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脖颈,两个人身体滚烫,空调里还不停的往外吹着热风。
  【再野的车,开到晋江,也不过是辆婴儿车。】
  手指头顺着腰间的衣裳滑入,林谨殊掐着那人的腰身抬起,身下(这里是一个形容词,类似于‘滚烫’、‘火热’之类)--(紧接着是一个动词,类似于‘抵住’、‘顶住’之类)---(这里是在接吻,比较狂野放纵的亲吻,比较深入的那种吻,类似于拔丝西瓜)---(这里是一室春光旖旎,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喘气声儿)好了,这个车开不下去了。
  “呃.........”苏青濑轻哼一声,他为难的伸手抓住林谨殊的手指头。
  尽管身下xxxx,但在感受到对方抵触的那一刻,林谨殊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用手肘撑起一些自己身体的重量,他想去看苏青濑的眼睛,可是天太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那个,昨天才刚刚做过,我现在还有些难受,今天不要了。”
  “疼?”林谨殊说话囫囵不清,他大着舌头问,“昨天怎么不说?”
  “我...............”这总也不能说,怕你做的不舒服所以要扔下我就走,苏青濑试探着伸手去摸摸林谨殊的脸,想来想去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于是只好编着话儿的去哄他,“做的时候不疼,就是之后,有些不舒服。”
  林谨殊垂眼,身子往旁边一躺,头还晕乎的厉害,他手指头紧扣着苏青濑的指节,十指相扣抓的对方特别紧。
  苏青濑侧身抱住林谨殊的胳膊,“你看,啤酒白酒混着一块儿喝就会这样,人容易醉是小事,可伤害到肾脏、肝脏、脾胃,那就是大事了。”
  “知道了,我以后不喝酒了啊。”
  这话一听就是说出来糊弄人的,苏青濑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那个被糊弄的对象,尽管林谨殊坚持自己没事,把人拽的紧紧的不让起,但苏青濑还是咬牙坚持着一定要起来给他倒一杯水喝。
  “你松开手,我下楼给你找点儿蜂蜜泡水喝,不然你一整晚都很难受的。”
  “我不难受。”
  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一些,结果林谨殊这么抬手一拦又把人给拍了回去,他嘟囔着凑在苏青濑的耳边说,“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我以前都这样,你别瞎折腾了,再说这破地方哪有什么蜂蜜拿给你兑水喝?”
  “我上楼的时候看到楼下柜台上有,而且还是拆开喝过了,应该是你朋友平时喝醉后也拿这个解酒吧。”
  “瞎说,他们喝醉了比我睡的还死,怎么可能还起来泡蜂蜜水。”
  “你撒开,我就下个楼。”左右说不过,苏青濑干脆拿手指头去掰林谨殊的手,“你这人真是,明天早上起来头昏又脑胀就舒服了?下个楼又不去哪儿,两分钟我就回来了。”
  “你哪都不能去?”
  “为什么?”
  “外边,很危险。”把人再往自己怀里按了些,林谨殊说话的时候也喘的厉害,应该是完全喝醉了,除了脑子清醒点儿,其他哪哪都已经不行,“你哪儿也别去,我不喝水,我也不解酒,我就要,就要你在这里。”
  以前没事儿跟着韩凛去上过几节心理课程,苏青濑认真分析起了林谨殊这种醉酒行为折射出来的背后形态。
  他恐惧,缺乏安全感,神经高度紧张。
  其实此前也有小心观察过这个人,看他站的挺直的背脊,容易被惊扰的睡意,稍微有些异动就会立刻绷紧的肌肉,昏迷过程中都一直紧握的拳头,和猛然不受控制的颤抖。
  见到的第一眼,那个时候苏青濑就在想,这个人,一定活的很难受吧。
  “不管我以前怎么样,也不管你以前怎么样,至少这一刻我们决定永远在一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分开,你别害怕啊,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小心拿手去揉了揉对方的头顶,苏青濑笑着说,“这里很安全,楼下是你的朋友,身边是你的爱人,大家都是最爱最爱你的人,对他们来说你是唯一的哥哥,对我来说,你就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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