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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停不下来(穿越重生)——钧墨

时间:2020-09-17 09:35:58  作者:钧墨
  最后还是谢嘉杭拿出上回韩修赏赐他的一箱金银,代付了车费。杨恭谨把昏迷中的殷正期骂个狗血淋头,俨然忘了自己也是身无分文的穷鬼。
  秋凉夜寒,就算力壮如牛的家伙淋一场雨也不好受,何况殷正期淋了一晚上。他发起了高烧,看病买药还得花钱。杨恭谨写了个欠条给谢嘉杭,底下欠款人姓名签着殷正期的大名。
  谢嘉杭拿来欠条一看,个十百千四位数:“你借这么多干嘛?”
  杨恭谨理直气壮地说:“我手头也很缺钱好吗?那软蛋害得我不能开荤又当街斗殴,自己烧昏迷了还要我背他回来,难道不要给我表示表示?”
  谢嘉杭:“你不是说后宫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
  “我家里人知道我被男人搞,早和我断绝关系了。”
  谢嘉杭:“……”
  和家里断绝关系之后要有稳定对象也就罢了,可他到处勾引男人,还从宫里跑出去过夜。
  所以为什么还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啊……
  “不过我可不会赖账,”杨恭谨摇摇手上一张薄纸,“这是我从那小子房间里找到的钱契,你看看,”往谢嘉杭眼前一展,“我看走了眼,他还是有一点钱的嘛。”
  谢嘉杭接过来一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还没完……
  殷正期何止是有钱啊?明明就是有亿点钱好不好?
  不过这钱契上的钱庄名字……“杨、杨氏?”
  “啊?”杨恭谨得意洋洋的表情立刻一僵,夺过来看了一眼,上面四个小字“杨氏钱庄”,下面还跟着一行:许昌最大的钱庄,全魏国连锁。
  “哈哈,哈哈,”他干笑两声,团吧团吧塞进怀里,“这么多年不见,样式都翻新了啊,一下子没认出来。”
  谢嘉杭望着他干笑而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你突然发现和你住在一个大杂院的伙伴一个是亿万富翁,一个是全国最大连锁银行行长的儿子,是什么体验?
  而且银行行长的儿子还为了给亿万富翁看病,向他借了两千块?
  人生真是处处充满迷幻。
  就算酒水免费也不能太贪杯,从噩梦中惊醒的杨淑慧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
  梦中,她骑着通体火红的赤兔马正在大草原上驰骋,突然发现前面是个悬崖,悬崖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她骑着马到近处一看,居然是皇帝陛下!新婚之夜被迫做一字马的疼痛奔涌回脑海,她刚要逃跑,韩修淡淡一笑,霎时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赤兔马被冻成了冰雕,一动也不能动。
  “马儿?”他一步一步靠近,笑着说,“怎么不跑?”
  “啊啊——我怎么下不去啊?死马,要跳崖你自己跳,别带着我啊啊啊!”
  在坠入万丈深渊之前,杨淑慧吓醒了。
  她扶着抽疼的脑袋推开房门,赤兔马……不,谢嘉杭就站在门口,握住她的手目光炯炯:“淑慧,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发誓一定要说实话!”
  杨淑慧:“啊?”
  “你其实是波斯明教的圣女对不对?”
  杨淑慧:“???”
  冷宫院子里这只猫过得比人都滋润。
  杨淑慧和芙荻抱着它爱不释手,小宫女们送来很多御膳房的剩菜剩饭喂它,邵公子还没回来,但她们每个人都为这只猫多停留了一会儿。
  “哇!真可爱!”
  “姐姐这里有小鱼干哦,要吃吗?”
  “好乖哦~叫一声来听听?”
  “咪呜!”好多美女姐姐,还有好多小鱼干,真爽!
  险些被谢嘉杭用绿毛馒头片毒死的含羞草被美女环绕,大快朵颐,好不惬意,猫生巅峰也莫过于此。
  谢嘉杭也很高兴。穿越前他哪有机会接触这么多异性?每个小宫女撸猫的时候都会跟他聊上一两句,撸猫撸得心满意足,许多带来送给邵公子的礼物就这么到了他的手里。
  只有黄少爷提出反对意见:“谢嘉杭!我警告你,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谢嘉杭正和含羞草扮演父慈子孝,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有缘再见。”
  黄舒:“……”重色轻友!呸!
  他蹲在角落里默默画圈圈,画着画着突然疑惑地想:咦?重色?谢嘉杭不是断袖吗?
  全国赛在即,魏国各州代表团接连抵达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皇帝陛下政务一下子繁忙得要命,就连在御花园散步的时间都顺便见了两个州推举上来的人才。
  昌平公主自从京城大师赛上当众斗殴,就被韩修下令在公主府关禁闭,就连宫宴都没让出门,昌平公主在府里气得跳脚,给他连写十二封信撒娇。作为亲哥,妹妹闹脾气还是必须哄的,结束了会面,韩修吩咐亦步亦趋的宦官总管道:“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摆驾公主府。”
  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来到御花园那个本是喷水荷花池的地方,丑陋的假山像一堆小孩子垒起来的桂花糕。
  韩修微微一愣神,宦官立刻拖着声音说:“陛下,咱家给您捏捏肩……”
  黄舒说这宦官从韩修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为他效力,其实不尽然。准确地说,在韩修还在和兄弟们明争暗斗的时候,这人就从宫里私下给他传递过许多关键消息。
  只不过世事难料,就在韩修以为这场激烈的太子之争还会持续很久的时候,他娘从冷宫杀出来了。
  没错,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杀”了出来。
  韩修有点小洁癖,不喜欢太难看太血腥的场面,向来都是笑里藏刀暗中操纵,他娘却是另一种风格。
  当年其他女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耍嘴皮子,何太后在磨刀霍霍。
  其他女人在搞你推我我推你流产滑胎那一套,何太后在磨刀霍霍。
  其他女人挖空心思勾.引先帝,何太后托杀猪的哥哥偷运几十斤毒药进宫,突然发难。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所有威胁他太子之位的家伙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宦官当时正负责着宫内外物品运输,因为帮忙遮掩毒药而成了大功臣。韩修对他很是宠信,可这人心眼不少,对他产生了些其他的想法。
  “不用。”韩修抬起手制止他靠近的动作,“你亲自去准备。”
  要是只对他产生多余想法也就算了,可有些人的秉性是改不了的。
  当年他能两面三刀暗中给自己递消息,如今就能串通西凉玩弄起权术来。此一时彼一时,手段还是那些手段,野心却远胜从前。
  韩修信步在后宫游走,看到几个宫女呼朋引伴提盒携篮向同一个方向而去,便远远在后面跟着她们,一路来到冷宫附近。
 
 
第20章 趁虚而入2
  韩修遥遥一望,冷宫门口果然聚集了一大堆宫女,将什么东西团团围在中间。
  他不动声色悄悄地靠近,听见一个小宫女问:“它叫什么名字啊?”
  谢嘉杭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含羞草。”
  含羞草:“咪呜。”
  “含羞草?”
  “喵呜!”
  猫猫对这个名字随叫随应,翻出肚皮让美女姐姐们蹂.躏。
  小宫女们撸着猫,面面相觑,发出和几个时辰前的芙荻相同的感叹:“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芙荻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自带寒气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吓得浑身激灵跪地发起抖来:“陛……陛下!”
  “啊,没错!我想到了!”那个问名字的小宫女一拍手掌,“和我们陛下的名字同音诶!怪不得我觉得这么……”
  同伴拉拉她衣袖,她回头一看,“哇”的一声哭出来:“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呜呜呜……”
  韩修走过乌压压跪满人的宫道,拍拍那个小宫女,诱哄着说:“不要怕,朕不会惩罚你们所有人。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小宫女指谢嘉杭,谢嘉杭指芙荻,芙荻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嘉杭。
  “陛、陛下!”她觉得她还可以抢救一下,“奴婢不是,唔……奴婢没有……”
  小丫鬟语无伦次,抬头看看韩修,韩修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愉悦。
  她再也承受不住,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角落里画圈圈的黄舒终于找到报仇的好机会,跳出来大叫:“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认,谢嘉杭你还是不是人?”
  黄少爷一转攻势,韩修满意地笑了。
  谢嘉杭还想狡辩:“特朗普!我给它取的名字是特朗普!不信您问它……唔,救……”
  不等他说完,黄少爷捂住他的嘴,宫女们一拥而上按住他的手脚,把他捆成粽子毕恭毕敬呈给皇帝陛下。
  谢嘉杭“唔唔”闷哼着被韩修拖走,众人双手举过头顶下拜,齐声高呼:“恭送陛下——”
  含羞草:“喵呜?”
  韩修把谢嘉杭单手扔上马车,自己坐进去啪关上门,“开车。”
  马车咻地扬长而去,把守宫门的一个侍卫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刚才陛下是不是扔了个麻袋上车?”
  同伴掏掏耳朵:“什么?马岱?马岱改了技能后真强啊!”
  侍卫无语:“我说的是麻袋!麻袋好不好?你是不是三国杀玩太多了?”
  同伴大声说:“是啊!”
  侍卫:“……”
  韩修一跳上车就压在谢嘉杭身上,开始扒他的上衣。
  谢嘉杭睁大眼睛拼命蹬腿,腿腿往韩修要害部位使劲,可惜皇帝陛下会武功,简简单单一出手便握住他脚腕,脸上还露出一个微笑。
  他这一笑在谢嘉杭眼里就是色.情,这直男脑中警铃大作,使出吃奶的劲乱动。
  马车在挣扎间摇摇晃晃,谢嘉杭脑袋砰地撞上座位,“唔……”
  他眼前发黑,头顶金星滴溜滴溜转起圈圈。就这么一瞬间不察,“嘶啦”的一声,上衣被韩修扯开报了废。
  谢嘉杭眼里的金星刚一散去,就喷出火来怒视施暴人,誓要表达自己宁死不屈的决心。
  “喂喂,你在想什么啊?”韩修忍俊不禁地拍拍他的脸。
  谢嘉杭虽然嘴被塞住,可脸上却写着答案:救命啊!有人强制猥.亵祖国的花朵!
  韩修把他翻了个身,彻底压制住他所有的动作,一把扯下他上衣。
  背上肌肤时不时被陌生的指尖滑过,谢嘉杭寒毛直竖,正要暴起全身力气跟这猥.亵.犯来个鱼死网破,突然听见韩修打开车窗说:“把荆条拿来。”
  “遵命,陛下。”
  一根带刺的荆条从窗子里递进来。
  谢嘉杭:“……”
  为什么马车夫会随身带荆条啊?
  谢嘉杭+荆条+破掉的上衣=?
  古有廉颇袒胸露乳负荆请罪,今有谢嘉杭被迫效仿古人,被绑上荆条扔在韩修脚下。
  看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戏实在太多,韩修好心替他取出封口的布块。谢嘉杭刚得到说话自由就用尽全力大喊道:“救命啊!皇帝要强.奸我!唔唔唔……”
  嘴再次被塞住。韩修一脚踩在他脸上:“你还是闭嘴吧。”
  马车夫听到动静,迟疑道:“陛、陛下?”
  韩修心平气和地说:“没事,把车开快点。”
  “……”
  马车急速奔驰起来。
  韩修绝对无愧杨恭谨对他的评价:心理扭曲加小心眼。
  事实上,他把这两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他在公主府下了马车,命车夫把赤.裸上半身背着荆条的谢嘉杭跟马一起拴在石狮子旁示众。
  临走之前,他还伸手摸了摸谢嘉杭的脸颊,凑近他耳边低声唤道:“马儿?”
  要是没有被塞住嘴的话,谢嘉杭就是咬也要咬烂他的脸。
  可他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韩修一刻不出来,他就只能多接受一刻路人诡异的注目礼。
  “额滴娘啊,谁把这好好的小伙子造成这样?作孽呀……”
  大娘,知道是作孽能不能帮他松松绑?
  “这个哥哥好可怜,是不是被坏人抓起来了?”
  是啊小妹妹,快点给他松绑!
  “嘘——他是个有特殊爱好的哥哥,不是被坏人抓住了哦。别看他表情这么痛苦,其实他心里肯定很爽啦……哎呀他在看这边,我们快走吧……”
  阿姨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不要教小朋友这个行不行?
  “他皮肤看起来好滑哦,可以摸吗?”
  不可以!滚远点,死基佬!
  “好大胆哦,而且他真帅,我觉得我有点可以!好想马上把他拖进破庙里oo再xx……”
  喂喂!公主府的门卫!有变.态从门口经过啊!你们不管的吗?!
  谢嘉杭看门卫,门卫望向高远的蓝天:嗯,今天天气真好……
  谢嘉杭:“……”
  都说人与人之间有一套食物链。要命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谢嘉杭不要命又不要脸,以为自己稳坐金字塔之巅,却没想到金字塔之巅早已站着个韩修,对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这里满员了。”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爬都爬不上来那种。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在许昌没什么熟人,认识他的人都住在冷宫,离公主府有十几里。
  若是这个状态遇到熟人的话,那才叫杀人诛心的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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