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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时间(近代现代)——卡比丘

时间:2020-09-17 09:38:18  作者:卡比丘
  现在蒋舸说自己并不介意,陶思稚松了一口气。他抱着蒋舸,亲了一下蒋舸的下巴,学蒋舸说:“我爱你。”
  蒋舸安静看了他片刻,问他“冰激凌还吃吗”。
  陶思稚看看蒋舸,说“要吃”,蒋舸便帮他把盖子拆开,拆出了勺子,递给他。
  他接过来,吃了几口,发现蒋舸看着他,问蒋舸:“你要吃吗?”
  蒋舸说“不要”,陶思稚就靠向蒋舸,高兴地把头靠在蒋舸肩膀上,垂着脸,接着吃冰激凌。
  过了一会儿,蒋舸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陶思稚闻到蒋舸身上很好闻的、温暖的气味。
  陶思稚吃掉了半盒冰激凌,觉得非常幸福,对蒋舸说:“蒋舸。”抬头吻了一下蒋舸的嘴唇。
  蒋舸看着他,像投诉一样说:“陶思稚,你嘴唇很冰。”不过也并没有露出特别嫌弃的样子,反而含住陶思稚的嘴唇,吻着陶思稚不放。
  陶思稚还穿着外套,在暖气充足的室内,觉得有一点热了,把冰激凌放到了桌子上,想要把外套脱掉。
  蒋舸帮了他一把,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隔着很薄的睡衣套装,陶思稚感觉蒋舸顶着他。
  蒋舸穿着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他看着陶思稚,表情很不明显,难以辨认,忽然让陶思稚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蒋舸做爱的情况。
  陶思稚18岁,蒋舸19岁。
  在陶思稚的房间里,蒋舸撑在陶思稚的上方,低头看陶思稚的身体,蒋舸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很有线条感。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蒋舸的外套、裤子扔在陶思稚房间的木地板上。
  蒋舸用手指把陶思稚撑开,把陶思稚双腿间挤得全都是润滑剂,拆开了一个他买的避孕套,戴了好久,吻着陶思稚的嘴唇,压着陶思稚的腿根,进入陶思稚的身体,弄得陶思稚很痛,然后神智不清、精神涣散、高潮。
  曾经有几次,陶思稚想着这件事,像蒋舸抚摸他一样抚摸自己。
  “蒋舸。”陶思稚伸手,碰了碰蒋舸。
  蒋舸“嗯”了一声,很轻地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皮带扣上。
  陶思稚的指关节碰到冰凉的金属,他低着头,把蒋舸的皮带扣解开了,讲皮带抽出来,然后解开扣子。
  蒋舸没有说什么,但又硬了一点,贴身的内裤隆出明显的形状。
  “冰激凌不吃了啊?”蒋舸问他。
  陶思稚没说话,看着蒋舸,没对视多久,蒋舸伸手,把他托抱起来,抱坐在书桌上。
  蒋舸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陶思稚抓着蒋舸的手,拉他碰自己,靠过去吻他,吮吸蒋舸的舌头,说“蒋舸,我想要做爱”。
  蒋舸的身体很烫,陶思稚把手探进蒋舸的内裤边缘,摸蒋舸勃起的器官。蒋舸很大,陶思稚贴紧蒋舸,蒋舸有些用力地按住他的后腰,顿了几秒,把他的裤子往下拉。
  蒋舸把陶思稚没吃完的半罐冰激凌拿过来,说“用这个吧”,手指蘸着冰激凌,伸进陶思稚腿间,搅动进出,房间里都是香草和甜牛奶的味道。
  蒋舸手指蘸的东西很冰,动一动又热了,他弄得很仔细,融化的白色液体被他推到陶思稚身体里,又流了一些出来,流到书桌上。
  陶思稚觉得满而空虚,抬起膝盖蹭着蒋舸的腰,说:“蒋舸。”
  他把蒋舸的内裤拉下来,蒋舸顶着他,他下低头,看着蒋舸一点一点地进来了。
  说实话,陶思稚觉得很痛,蒋舸一动,他的腹腔就像被搅动着。连接的地方都是冰激凌奶油,看上去很怪。
  但是蒋舸好像没觉得奇怪,他轻按着陶思稚的腿,往里顶着,说陶思稚里面软。
  过了一会儿,陶思稚神智不清了起来,喘着气抱蒋舸的脖子,闭着眼睛,腿间酸软一片,液体被蒋舸的动作挤出来,滴得到处都是。
  蒋舸做了很久,陶思稚高潮的时候咬住蒋舸的嘴唇,断续地射精,他把蒋舸的嘴唇咬破了,尝到血的味道,迷茫地睁开眼,想对蒋舸道歉。
  但蒋舸看着他的脸,很用力地在他身体里进出起来,所以陶思稚张开嘴,只发出了虚弱的呻吟。
  蒋舸没有因为他的虚弱轻一点,反而还更重了。
  蒋舸射在陶思稚里面,出来之后,没马上把陶思稚抱下来,陶思稚的腿还张着,精液混着冰激凌往下滴,在黑色的桌面上积了一小摊。
  “蒋舸,我要洗澡。”陶思稚曲着腿,休息了一会儿,发现蒋舸还看着他,便无力地按着蒋舸的肩膀,对蒋舸说。
  蒋舸衣服都没脱,他很温柔地对陶思稚笑了笑,说“好”,然后靠过来,吻住陶思稚,按住陶思稚的腰。
  陶思稚以为蒋舸准备自己抱下来,信任地抱住了蒋舸的背,但蒋舸又顶在他精液还没淌干净的地方,慢慢推了进来。
  “蒋舸。”陶思稚喘着气,按着蒋舸的肩膀,稍稍离开蒋舸一些,有点埋怨地、断断续续地问他“你干什么啊”。
  蒋舸说再做一次,他又动了起来,陶思稚在桌子上坐得不稳,被蒋舸顶得直往里,只能伸手抱住蒋舸的脖子,说“那你弄完,要抱我去洗澡”。
  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敷衍,蒋舸一面按着他的腿,快速地动着,一面吻他的嘴唇说“好”。
  蒋舸抱陶思稚去洗澡的时候,已经快要快七点了。
  陶思稚在浴缸里睡着了,蒋舸把他抱出来,他才又醒了。
  蒋舸帮他打电话给部长请假,部长听到他不舒服,给他批了整三天的假,叮嘱他好好养病。
  打完电话,蒋舸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喂水给他喝,也发了信息请假。
  陶思稚有点担心,问他:“你今天不是有很多工作,本来还要加班吗?”
  蒋舸顿了顿,像要他放心一样,笑笑:“昨天从你那里回来以后,客户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取消会面了。”
  “哦,好的。”陶思稚觉得很幸运。
  喝了一些水,陶思稚又睡着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许久,他感觉蒋舸在推他,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觉得头很痛。
  蒋舸摸着他的额头,眉头皱得很紧:“你好像发烧了。”
  “啊?”陶思稚好久不生病了,说,“怎么会啊。”
  蒋舸看着他,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说“对不起”和“怪我”,从旁边拿起一根水银温度计,要陶思稚张嘴含着,又说“医疗箱里只找到这个”。
  陶思稚头晕地张开嘴,蒋舸把温度计放在他舌头下面,等了几分钟,拿出来看:“三十八度四。”
  “我去给你买退烧药,马上回来。”蒋舸把温度计放到一边,说,“刚才给你煮了粥,不过现在还有点烫,等放凉一点,回来再喂你喝。”
  他吻了吻陶思稚额头,又给陶思稚掖好了被角,才走出房间。
  蒋舸离开房间之后,陶思稚没有马上睡着,他在床上有些失神地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口渴,床头的水冷了,他就站起来,很慢地走出去倒水。
  他的腿软得不像自己的,小腿仿佛还被蒋舸握着,一抽一抽的疼。
  陶思稚身上穿着蒋舸的衣服,遮到大腿中,走到了客厅,拿了一个杯子,手腕有些颤抖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几口,陶思稚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拿着水杯转回头看。
  蒋太太站在玄关,手里拿着门禁卡,呆呆地看着他。
 
 
第40章 
  蒋太太穿着米色的套装,脚边的敞口包里放着一束鲜花,外表和以前几乎没有改变,只是发色换了。
  陶思稚已经很久没见过蒋太太,他熟练使用适宜的社交方式,对蒋太太笑了一下,说:“阿姨。你好。”
  蒋太太又怔了怔,才小声地说:“思稚。”
  “你在蒋舸这里啊,”她问陶思稚,“穿这么少冷不冷。”
  陶思稚回房穿了睡裤,走出来,看到蒋太太在剪花枝,又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蒋太太回头,对陶思稚笑笑:“蒋舸呢,出去了?”
  “嗯。”陶思稚说。
  “怎么就留你一个人在家。”她嘟哝着,修剪一朵芍药。
  陶思稚站在长餐桌旁,看着她剪掉花枝下部的叶片。
  她一面修,一面对陶思稚说:“我想着蒋舸总算从西北回来了,还是老加班不回家,一个人来来去去,新房子里肯定也没一点活气。今天正好路过,就买了点花来,想帮他装点一下。”
  天气阴沉,雨云在楼外聚集。蒋太太开了餐厅的灯,照着餐桌上的花,还有白色的花瓶。陶思稚闻到新鲜花枝的香气。
  “没想到你在,”她把修好的芍药插进花瓶里,看看陶思稚,问他,“你和蒋舸重新联系上了啊。”
  陶思稚看着她,没说话,她好像没有在意,又问:“是蒋舸来找你的吗?”陶思稚说“嗯”,她就沉默了一会儿。
  蒋太太一共买了十五支不同的花,在花瓶中插好后,将修剪下来的枝干用纸包起来了,给花束喷了一些水,抬头问陶思稚:“好看吗?”
  陶思稚说好看,她有些高兴地笑了笑,把纸包丢进垃圾桶,说很久没见到陶思稚了,想和陶思稚聊聊天。
  陶思稚全身都有点痛,头也很晕,不过意识还算清醒,便乖巧地和蒋太太一起走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思稚。”她给自己倒了水,捧着杯子,看陶思稚,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陶思稚,“你喜欢蒋舸吗?”
  她化了淡妆,眼下有很浅的几条皱纹。蒋舸的眼睛长得很像她,陶思稚为此有些许走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对蒋太太说:“喜欢的。”
  “是怎么样的喜欢呢?”蒋太太看着陶思稚的眼睛问。
  陶思稚觉得很难回答,所以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等不到陶思稚的回答,也没有生气,说“思稚”又说:“阿姨很矛盾。”
  陶思稚说:“啊。”
  “怕你对蒋舸不是那种喜欢,”她微微蹙起眉,垂下眼,看着手中的玻璃水杯,喃喃道,“怕蒋舸在骗你。”
  陶思稚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一小会儿,她又说:“可是也怕你真的不喜欢他。”
  “你能够听懂吗?”她抬起眼睛,看着陶思稚。
  陶思稚想了许久,还是对她说:“对不起,阿姨。我没有听懂。”
  蒋太太的眼中泛起了泪水,她低下头,眼泪掉在手背上,用颤抖的声音对陶思稚说“没关系”。
  陶思稚很希望能说什么,让她雀跃起来,但他想不出来。
  “蒋舸从小就是一个很骄傲的孩子,”她抽泣着,对陶思稚说,“我想象不出他接受失败的样子。”
  陶思稚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去,擦了眼泪。
  “蒋舸那时候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小陶又好端端不做我的顾问了,阿姨其实不是没有往你身上想过,”蒋太太手微微抖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是觉得他应该不会——我也不敢去想……”
  “他对你那么有耐心……我应该早点发现,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他的,”她泣不成声,手指紧紧地攥着白色的纸巾,泪水滴在纸上,晕出浅色的水渍,“他就不会对你犯哪些错了。”
  陶思稚看着她,觉得蒋太太非常悲伤,努力地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思稚。”她的鼻音浓重,语气中仿佛有许多痛苦。
  尽管陶思稚不清楚她道歉的原因,还是轻声对她说:“没关系啊。”
  想着她的话,陶思稚又忍不住说:“蒋舸没有对我犯错。”
  “蒋舸说他觉得我是正常的,”他很艰难地选择着表达的语句,然后告诉蒋太太说,“我们要在一起了。”他回想着,对蒋太太说:“因为我爱蒋舸,蒋舸也爱我。”
  蒋太太搭在陶思稚手臂上的手像无意识地抓了他一下,然后缓慢地抬起头,用浸透了泪水的眼睛,看着陶思稚。
  她的嘴唇动着,声音轻得像马上会消失在空气中。她问陶思稚:“蒋舸这样告诉你吗?”
  陶思稚微微皱着眉,有点迷惘地看着蒋太太,最后告诉她一项常识:“我喜欢蒋舸,是不用他告诉我的。”
  蒋太太又抓着陶思稚的手,坐了许久。
  陶思稚实际上想把手抽走,但是她似乎还是很伤心,陶思稚便还是有点僵硬地让她握着自己的手。
  蒋太太握着他,过了会儿还说:“思稚,你身上挺热的。”
  她终于不再流眼泪的时候,蒋舸回来了。蒋舸走到客厅,陶思稚扭过头看他,他手里提着一个有些大的药房的袋子,看到蒋太太,愣了愣,说:“妈,你怎么来了。”
  蒋太太说:“我拿点花来。”声音中的哭腔淡了许多,只剩下少许鼻音。
  “哦,”蒋舸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拆开了,取出一个额温计,说,“你别拉他说话了,他发着烧呢。”
  蒋太太惊讶地“啊”了一声,看看陶思稚。
  蒋舸走到陶思稚旁边,看了蒋太太一眼,顿了顿,说:“怎么哭上了。”而后俯身靠近陶思稚,按着陶思稚的肩膀,将温度计贴着他的额头,给陶思稚测了体温。
  蒋舸身上还带着室外寒风的冷,陶思稚打了个寒颤,蒋舸把按在他肩上的手收了回去。
  体温计滴了一声,蒋舸看着度数,眉头皱了皱:“三十八点七,升高了。”
  “可能是刚才的体温计不准吧。”陶思稚马上说。
  “也可能是你没睡觉在客厅乱跑吧,别找借口,”蒋舸毫不留情地说,“我先去盛粥,喝完粥吃药。”
  蒋舸低头,恰好看见还被蒋太太抓着的陶思稚的手,用好像有点无奈的语气对蒋太太说:“妈,你别抓着他,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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