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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时间(近代现代)——卡比丘

时间:2020-09-17 09:38:18  作者:卡比丘
  陶思远的教导接连在陶思稚的脑海中盘旋,“不能接吻”、“不能做那些”、“要懂得拒绝”。
  但所有的这些话,都在蒋舸的车里失效了。
  陶思稚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不理解突然回到他身边的蒋舸,不理解讨厌蒋舸的陶思远,也不理解自己。
  只知道他让蒋舸很生气,他的手背被蒋舸压得很痛,下唇也被蒋舸咬破了。蒋舸很用力地吻他,好像在发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
  陶思稚觉得自己可能又说错做错了,但是不知道哪里错,他很希望自己是个正常的人,懂很多正常人随便就懂的事情,这样蒋舸也就不会离开他了。
  陶思稚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蒋舸移开了嘴唇,用手指很轻地抚摸他的眼角,一直低声对他道歉,说“对不起”,“思稚,你别怕”,“对不起”。
  陶思稚的眼睛有点模糊,他看着衣冠楚楚的蒋舸。
  蒋舸看着他,穿着西装,打了领带,好像陶思稚在最深的深夜的睡前想象中,为蒋舸安排的形象一样,像有些慌张似的,叫陶思稚的名字。
  如果一直在一起,陶思稚觉得蒋舸的二十六岁正应当是这样。
  “蒋舸,”陶思稚抓着蒋舸碰在他脸颊的手指,小心地,不算拥抱地靠过去,将额头抵在蒋舸的肩膀上,确认蒋舸的存在,叫他的名字,“蒋舸。”
  “蒋舸,”陶思稚的泪水把蒋舸的西装弄湿了,他对蒋舸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他听到蒋舸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蒋舸抱着陶思稚的肩膀,再一次说“对不起。”
  “你真是太讨厌了。”陶思稚紧紧闭着眼,埋怨蒋舸。
  然后又忍不住说“你不要再走了”,和“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一天呢!
 
 
第36章 
  可能有长达十分钟的时间,蒋舸都没有说话。
  帮陶思稚擦干了眼泪之后,他看了陶思稚许久,忽然开口同意了陶思稚的话,说自己是很讨厌,不过不会再走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说完以后,好像在等陶思稚回应。
  陶思稚低着头,尽管无法确认蒋舸是真的承认自己讨厌,还是在乱说,仍然“嗯”了一声。
  “我要去看电影了,”陶思稚对蒋舸说,“我是很想看这部电影的。本来我和陶思远周末去看,现在先陪你看一下吧。如果你还想看,也可以再叫我。”
  “好的。”蒋舸说
  “我到外面看电影不需要包场,”陶思稚补充,“只要买三个连座,不要让其他人坐到我边上就可以。”
  蒋舸又说:“好的。”
  准备下车的时候,陶思稚手机又响了。机被蒋舸仍在仪表盘上方的板上,陶思稚差点都忘了。
  蒋舸帮他拿下来,他看到屏幕,还是他哥打来的。
  “怎么办,”蒋舸没把手机给他,对他笑了笑,问他,“你接吗。”
  陶思稚觉得蒋舸的笑看上去有点邪恶,伸手想要拿手机,蒋舸没给他,说:“你声音很哑,他问你,你怎么说?电影快开场了,多跟他解释就错过片头了。”
  陶思稚把接手机的手缩了回来。
  “我帮你接吧。”蒋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很温柔地说。
  陶思稚看着蒋舸的眼睛,说“啊”,蒋舸帮他接起来,开了外放,说:“思远哥。”
  “……”过了好几秒钟,陶思稚听到他哥问:“你是谁。”
  陶思稚看看蒋舸,蒋舸又冲他笑笑,才说:“蒋舸。”
  “陶思稚呢?”他哥问。
  “在洗手间,”蒋舸说,“我们在看电影,电影快开场了,等散场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让他回来就给我回。”陶思远说。
  蒋舸说了“好”,把电话挂了,还给陶思稚,说:“等你听起来不哑了,再给他回吧。”
  陶思稚看着蒋舸,很轻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蒋舸又轻扣着他的手肘吻了他。
  陶思稚没有反抗地接受了,蒋舸的吻就变得奇怪,掺入了浓重的欲望,他轻咬陶思稚的嘴唇,手探进陶思稚的衣服。
  陶思稚被蒋舸压在车座和车门之间,糊里糊涂地看着在半黑的车厢里的蒋舸,蒋舸和他对视了几秒钟,把他的T恤往上掀,吻陶思稚胸口的皮肤,和他不应该乱亲的地方。
  陶思稚曲起膝盖,手没有用力地搭在蒋舸肩膀上,用很细的声音说“不要”,蒋舸就停了,抬起脸,靠近陶思稚,低声问他:“真的不要吗?”
  蒋舸的鼻梁很高,他很英俊,肩膀很宽,身上有一些淡的烟味,用手轻握着陶思稚的膝盖,将陶思稚压在很小的空间里,用嘴唇贴着陶思稚的嘴唇,问陶思稚:“不行吗?”
  他的手又沿着陶思稚的腰往上,碰在他刚刚吻过的地方,他的手很热,有时很轻,有时很重。陶思稚很轻微地颤抖着,也碰了一下蒋舸的脸。
  他搜刮着陶思远的成人教育词汇,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声音对蒋舸说:“不可以的。”
  蒋舸便碰了碰他小幅往下的位置,说“可是你好像很想”。
  蒋舸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慢慢往下拉,按着陶思稚的腿根,把陶思稚勃起的地方纳入口中。
  陶思稚的背紧贴在车门上,闭着眼睛,手碰在蒋舸很短的头发上,发出了很轻的叫声,过了一会儿,他全身瘫软,没有力气了。
  蒋舸抽了纸巾,帮他擦干净,打开一瓶水,漱了漱口,帮陶思稚把裤子拉好了。
  陶思稚看着蒋舸,伸出手,用力地摸了蒋舸的嘴唇,然后忍不住靠过去,和蒋舸接吻。他抱着蒋舸,把脸埋到蒋舸怀中,无措地叫蒋舸的名字。
  蒋舸被他抱了一会儿,应答他,也回抱住他。
  他们没有错过电影的开场,这是这天别的好事之一。
  陶思稚跟在蒋舸后面,走进电影院,看了一部完整的电影。电影拍得非常好,瓦肯族镜头比以前要多,陶思稚已经记住台词了。
  看完电影,商场还没有打烊,走到扶梯旁,陶思稚看到楼下有一家卖游戏主机的电器商店还开着,就拉着蒋舸往下走。
  “蒋舸,”陶思稚很高兴地对蒋舸说,“我们去买一个主机。”
  上了电动扶梯,陶思稚又抬头看蒋舸,说:“那个旧的被我玩坏了。”
  蒋舸站在陶思稚身边,陶思稚的手臂贴着蒋舸的,他低头看着陶思稚,说:“你那个……游戏力度,怎么会把主机玩坏的。”
  “不知道,”陶思稚告诉他,“充不进电了。我哥说可能说因为我玩的时间不规律。”
  “你没拿去修?”蒋舸问他。
  陶思稚盯着电器店的招牌,说“嗯”,他们到了三楼,走进电器店里。
  陶思稚对店员说了主机的名字,店员帮他去仓库拿新的现货,他就走到游戏柜边,选游戏,发现蒋舸送过他那个音游已经又出了好几个版本。
  “现在游戏变得好多。”陶思稚对蒋舸发出感慨。
  蒋舸看看他,说:“你怎么好像很久没玩了。”
  “嗯,”陶思稚说,“我的主机都坏了三年了。”
  蒋舸在他旁边站了会儿,问他:“坏了你怎么到今天才买。”
  陶思稚没说话,又细致地挑选了一翻,选了两个他感兴趣的,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店员又给他推荐了一个游戏,说:“这个很适合双人对战,你可以和你朋友一起玩。”
  陶思稚怕蒋舸要跟他一起玩游戏,立刻说:“不用的,不用的。”
  蒋舸在他旁边笑了,他看了蒋舸一眼,蒋舸又不笑了,还不承认自己笑。
  拿主机的店员从仓库回来了,商场也快打烊了。
  下楼的时候,陶思稚想起了他的哥哥,问蒋舸:“蒋舸,我的声音还哑吗?”
  蒋舸说不哑了,他就给陶思远打了一个电话。
  陶思远接起来,陶思稚说:“我看完电影了,很好看,你一定不会失望。”
  “你今天看了,周末还跟我看啊。”陶思远说。
  “嗯,我会看好几次。”陶思稚说。
  电梯停了,陶思稚没看楼层就要走,被蒋舸一把拉了回去,说:“没到。”
  陶思远好像听到了蒋舸的声音,顿了一会儿,说:“现在要回去了?”
  陶思稚看了蒋舸一眼,说:“嗯。”
  “你宿舍挺小的,不太适合招待客人。”陶思远突然说。
  陶思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哦”了一声。
  电梯到负二层,信号又不太好,断断续续的,陶思稚对他哥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蒋舸把陶思稚送回宿舍,帮他把主机和游戏都提上楼。
  回到陶思稚房间里,蒋舸说陶思稚买的一个新游戏他玩过,有点不好上手,问要不要教一下陶思稚。
  陶思稚说“好的”。
  蒋舸进了门,脱掉外套,挂在门边的架子上。陶思稚回头看着蒋舸,手机的日常闹钟响了。
  陶思稚想起来,又忍不住对蒋舸说:“那你再帮我抽一下卡。”
  作者有话说:有几句话在微博厚
 
 
第37章 
  玄关,鞋架,衣架,简易厨具柜,浴室,书桌,床,浅黄色的灯光,木质地板,米色的窗帘。
  陶思稚站在沙发和电视机中间很小的一块空间,回头和蒋舸说他在新游戏里艰难的抽卡之路。
  “我哥运气比我好一点,”陶思稚说话细声细气,冷酷评价陶思远,“不过也只有稍微好一点点。没抽过几张好卡。”
  这是蒋舸第四次走进这间单人宿舍。
  他最近来的三次中,有两次是送陶思稚回来,另一次是他骗陶思稚想看宿舍格局。
  去年四月,蒋舸回总部述职,陶思稚刚刚入职两个月。
  一开始,蒋舸以为陶思稚家离园区那么远,又不申请宿舍,应该是每天有陶思远接送上下班的。陶思稚上大学虽然也自己坐公共交通走读,但他家离学校只有两站路。
  过了一阵子,蒋舸才知道陶思稚单程要转三班地铁。
  当时蒋舸心情很复杂,觉得自己把陶思远想得太伟大了。蒋舸想看看陶思稚自己坐地铁的样子,就在四月回本市的第二天早晨,开车到了陶思稚家的小区门口。
  大概六点二十分,陶思稚背着双肩包,慢慢走出来。
  陶思稚戴着毛线帽和耳机,围着围巾,手放在口袋里,走进地铁站,刷了乘车码,坐电梯下去等地铁。
  第一班地铁,人还不是很多,但也没有座位了,他走进一个很靠边的车厢,安静地站在铁柱边,一只手抓着柱子。
  后来又转了两班车,人越来越多,陶思稚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和僵硬,脸上没什么表情。
  蒋舸在他对面的车厢,他一直戴着耳机,垂着头发呆,没有发现蒋舸。
  到公司以后,蒋舸去了一趟后勤部门,借故称分公司想建宿舍楼,让部长带他去看看园区的宿舍。
  部长带他看了最新建好的那一栋,蒋舸看到九楼的单间宿舍,觉得陶思稚可能愿意住,就不用通勤了,让部长帮了个忙。
  现在看来陶思稚的确很喜欢这间宿舍,多次强调稀有房型,像在论坛他的炫耀稀有卡片。
  蒋舸走到陶思稚身旁,低头看陶思稚的游戏界面。他一站过去,原本不宽敞的空间便显得更拥挤了。他叫了陶思稚一声,问:“你为什么不玩流星蔷薇园了?”
  陶思稚没马上说话,低头用手指点了一会儿屏幕,才缺乏起伏地说:“那个游戏没什么好玩的。”
  “你什么时候不玩的?”蒋舸又问他。
  陶思稚抬头看了蒋舸一眼,又闷头玩手机,大概完全不打算回答了。
  实际上蒋舸是知道陶思稚换游戏的具体时间的。
  六年前,蒋舸找到了陶思稚的新论坛帖子,知道了陶思稚玩的新游戏。找起来并不难,毕竟陶思稚只玩一类游戏,只有一种起名方法。
  当时蒋舸刚上大学,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他忙的时候很忙,不忙的时候空虚,没交几个朋友,有时候和杨骁出来喝酒,也只是一个人闷着喝,不大跟人交流。喝多了偶尔看一眼陶思稚那个注销的手机号给他发过的短信。
  我看过天气预报了,明天你们去的地方下雨。
  本市晴天。
  一本书都没买。
  抽到了别人。
  圣诞假蒋舸回去了几天,找人查到了陶思稚的新手机号,还有陶思稚的课表。
  国内学校没放假,他开车进了陶思稚的大学,坐在车里,在教学楼下等了很久,看到陶思稚背着包出来,走到蒋舸都没发现的、在楼下等的他哥车边。
  陶思稚看着挺高兴的,和他哥走了,没什么不好的迹象。
  蒋舸觉得陶思稚的再见大概是真的再见,可能已经彻彻底底把他忘了,蒋舸在陶思稚心里什么都不是了。他现在下车,叫住陶思稚,陶思稚可能会惊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市。
  “蒋舸,你不是去上学了吗?”陶思稚可能会用很天真的眼神问他,“为什么回来啊。”
  蒋舸第二天就走了,把调查的人发给他的关于陶思稚的东西都删了,号码也没留。过了两三天,又重新去要回来。
  想到去找陶思稚的新帖子的那晚,蒋舸喝醉了,用当地的手机号给陶思稚打了电话。
  陶思稚接起来,在那头怯生生地喂了几声,蒋舸身边的哥们儿醉醺醺一声大喊,陶思稚可能吓到了,把他电话挂了。
  蒋舸又打过去,没打通,怀疑自己被拉黑了,回到公寓躺在沙发上,觉得不甘心,同时觉得不舍。
  陶思稚什么都不懂,很无情。陶思稚开心只要一秒,不像蒋舸,走不出来。但他也很纯真,把什么都给蒋舸,说喜欢的时候像是真正的喜欢,蒋舸被骗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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