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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时间(近代现代)——卡比丘

时间:2020-09-17 09:38:18  作者:卡比丘
  干预师和弟弟单独谈了谈,给弟弟布置了一项任务,要弟弟每天记录生活的日常。
  弟弟非常听话,当天就记录了起来。
  陶思远找了个借口,不再做蒋太太的投资顾问,但蒋太太还是时常打电话来关心陶思稚的近况。
  聊天时,她也偶尔谈及蒋舸,说蒋舸上学很努力,但变得比以前孤僻,假日期间也常常推脱有事,不回国,说蒋舸可能和他高中的女朋友分手了。
  随着时间过去,陶思远觉得弟弟或许已经完全将蒋舸忘记了,就像忘记他的小学同学,用适当行为替代了问题行为。
  但弟弟不再过生日了。
  生日时弟弟不愿意出门,安静地待在家里,玩他18岁收到的生日礼物,一台游戏主机,好像自己的生日消失了,不存在了,没有再吃过陶思远给他买的任何一个生日蛋糕。
  22岁时游戏机坏了,弟弟把主机收好,放回了盒子里。
  弟弟大学本科毕业这年,全家去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
  弟弟接过校长递来的毕业证书,小心地没有碰到校长的手。
  陶思远在一旁拿相机记录,父母热泪盈眶,弟弟走下台,把证书给了陶思远,又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上了车后,弟弟要陶思远帮他抽卡,没抽到新卡,弟弟不高兴了,一路都不说话。
  晚上,弟弟的电脑放在客厅,忘记拿进房间。
  陶思远偷看了一次弟弟的日记。
  弟弟的日记里的句子都很简单,如实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修了什么学科,教授的名字,考了几分,玩的游戏,抽到的卡,看的电影,甚至公交或地铁车厢里的人数。
  最后一条是傍晚写的:大学毕业了,没有住到一起。真是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真的还好吧!好了,小桃明天终于要小蒋跟见面了
 
 
第34章 
  雨越下越大了,陶思稚觉得这是本市一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在雨量不多的一月份,大得很离奇。
  听到陶思稚“想过的”的答案之后,蒋舸沉默了一段时间,在几乎完全黑暗的车厢里,不太明显地对陶思稚笑了笑。
  陶思稚发现到蒋舸笑,是因为他看蒋舸,看得很仔细,同时认为蒋舸的笑容可能是勉强的。并且只一秒钟,蒋舸的笑就消失了,松开了扣着他的手,然后问他:“你像想冰激凌一样想我吗?”
  实际上,陶思稚觉得自己想蒋舸和想冰激凌应该还是有所不同的,想冰激凌可以马上偷偷去吃,想蒋舸是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一方面,陶思稚说不清这两种想在情感上的分别,另一方面,他不想和蒋舸谈论这个话题,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转开了眼睛。
  陶思稚眼睛盯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的波纹,心里还是在想蒋舸的问题。蒋舸可能以为他走神了,叫了他的名字:“陶思稚。”
  陶思稚闻言,马上转头看看蒋舸。
  不知道为什么,蒋舸忽然顿了几秒钟,才低声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将车往前开去。
  开进集团园区的大门,蒋舸和一台轿车交车而过,没多久,接到一个电话,车内屏幕上显示的是“爸”。
  蒋舸按了接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来,问蒋舸:“这么晚回公司加班?”
  蒋舸“嗯”了一声,说:“想到有些工作没做完。”
  “哦,工作态度不错。我听说你申请员工宿舍,你申请那个干什么?”
  蒋舸往宿舍区开,瞥了陶思稚一眼,回答:“睡顶楼影响不太好。”
  “……抽到年会的头奖影响也不怎么样。”对方嘟哝。
  蒋舸没说话,对方又问:“这周末回家住吧。”
  蒋舸说“好”,挂了电话。
  他沿着车道,向宿舍区开,雨势没有减缓。
  陶思稚看了蒋舸几眼,忍不住跟蒋舸说:“我这批单人间很稀有。”
  蒋舸看看他,没什么表情地说:“知道了。”
  “我在小李那里看到别的多人房型,”陶思稚评价,“都一般般。”希望蒋舸做好申请不到的准备。
  “小李是谁?”蒋舸问他,“你的新朋友?”
  蒋舸的问题有点奇怪,陶思稚没有回答。
  蒋舸突然又说:“你和李筱关系这么好?年会坐在一起,一个宿舍房型,两个人一起看来看去的。”
  陶思稚继续不说话,看着眼前快速滑动刮去雨水的雨刮器。没多久,他的宿舍楼到了。
  蒋舸把车停下来,陶思稚对他说:“我自己的运气第一次这么好的。”
  按照正常的运气发挥,陶思稚只会获得普通多人宿舍的申请资格。
  陶思稚并不喜欢早起赶公交,又讨厌看房、学车,住到这个稀有单人房间是他的超大好运气了,因此总是忍不住向人炫耀一番。
  蒋舸看着他,没下车,看了一会儿,对他说:“这么稀有,我怕我申请不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陶思稚安慰他。
  很奇怪的,蒋舸突然对陶思稚笑了,这次的笑倒不是很勉强,只是陶思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就不说话了。
  蒋舸笑了几秒,解开了安全带,让陶思稚坐着,打开车门,抽出伞,绕过车头接陶思稚下车。
  车门一打开,冷气和水汽立刻笼罩了陶思稚,雨声变得很大,很立体。陶思稚瑟缩着不想下车,蒋舸举着伞,附身靠下来,问他:“怎么了?”
  蒋舸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模糊不清。陶思稚看见雨水从蒋舸身后的雨伞边缘不断往下淋,又呆了很短的时间,下了车。
  在通往宿舍楼的短短的四十三步路程中,冰冷的风裹挟雨水垂在陶思稚的面颊、脖子和手背上。蒋舸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陶思稚闻到蒋舸身上的让他感到熟悉的气味,突然生出了一种幻觉,觉得这是他和蒋舸住在一起的第三年。蒋舸大学毕业回国以后,他们每天都住在一起,今天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蒋舸带陶思稚去通宵书店,然后买完书,他们就一起回家了。
  走到宿舍的屋檐下,蒋舸收起伞,这种感觉也没有消失。
  陶思稚非常想去拉蒋舸的手,把脸埋到蒋舸胸口,他觉得他们住在一起的话,就会这么做。
  他跟在蒋舸身后,很慢地往前走,走向电梯,看蒋舸按上行,电梯门开了,两个人一起走进去,就像真的住在一起一样。
  陶思稚沉溺在幻想中,问蒋舸:“蒋舸,你白天做了什么。”
  蒋舸说:“工作。”
  “哦,”陶思稚说,“我也是。”
  蒋舸看了他一眼,大概觉得他有点奇怪。
  电梯门又打开的时候,陶思稚的游戏提示音响了,他的其中一个任务完成了,他低下头,一面往外走,一面打开手机看,游戏不再是流星蔷薇园,他的幻想也立刻结束了。
  走到陶思稚房间门口,陶思稚和蒋舸道别。
  蒋舸转过身,陶思稚看到他的大衣都湿了,伞尖还在滴水。陶思稚自己也没有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叫住了蒋舸:“蒋舸。”
  蒋舸回过身来,陶思稚问他:“你为什么要走啊。”
  陶思稚抓着门把手,看着不远处的蒋舸,蒋舸脸上没有表情,即便有,陶思稚也有很大的概率没法看懂。
  等了很久,蒋舸没有说话,陶思稚觉得蒋舸不会回答了,准备去洗澡、睡觉了,又说了一次再见,慢慢把门关上了。
  他拿了睡衣,走到浴室,脱掉衣服,洗了一个澡。
  浴室的水温还是非常适宜,陶思稚洗得很舒服,换上睡衣,又吹干了头发。
  走出浴室,他在小沙发上坐着,不知道要怎么记录今天的日记,就玩了玩游戏,玩着玩着,忽然收到了蒋舸的一条短信。
  蒋舸并不是来回答陶思稚的问题的,他问陶思稚:“那我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
  陶思稚看着短信,发了一段时间的呆。
  这时候已经是陶思稚的睡觉时间,陶思稚很困,在房间舒适的灯光下,大约十五分钟后,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陶思稚梦到自己本科毕业典礼的第二天,6月30日下午3点15分,陶思远对他说的话。
  我跟你说过,谈恋爱要经过家长的允许,然后才能接吻、上床、同居。
  你和蒋舸是同性,不太符合社会的大众价值观。
  ……总之不太好,有点困难。
  蒋舸的父母在本市,他也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但由于很多原因,可能因为……谱系障碍,因为性别或者你们年龄的原因,蒋舸不能和你继续那样下去,所以干脆不见面了。
  陶思稚知道哥哥在解释社会规则,仍然听得有点懵懂。
  当时距离蒋舸离开已经四年,他并未因为哥哥的这番话,而产生许多心理波动。
  不过这场谈话中毕竟带有蒋舸,因此仍然令他感到难忘。
  作者有话说:
  最近暂时都晚上更新了的说!
 
 
第35章 
  第二天,陶思稚专心致志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在傍晚六点下班,去楼下食堂吃完饭,走到食堂里,看到蒋舸和同事坐在里面。
  陶思稚想吃饭,又不想往里走,在门口呆站了半分钟,直到蒋舸的同事中有人抬头注意到他。
  他们大概觉得陶思稚很奇怪,交头接耳后,都向他看来。蒋舸也看到了他,场面似乎又因为陶思稚的怪异行为变得尴尬。
  陶思稚有点抱歉地走进去,买了饭,坐到一个喜欢的、位于角落的位置,低头吃起饭来。
  吃了一半,陶思稚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蒋舸问他:“晚上要不要去看你的瓦肯人新电影。”
  陶思稚抬头看看蒋舸,蒋舸在跟同事聊天,好像消息不是他发的一样。陶思稚早已经和他哥约定好去看周末的早场,因此默默把消息关掉,又吃了几口,喝掉了果汁,准备离开餐厅。
  很巧的是,他玩外走的时候,蒋舸也和同事吃完出去了,陶思稚就放慢了脚步,跟在他们后面一点的地方。
  他听到蒋舸的一个同事对他说“我们票都买了,小蒋总赏个脸,一起去啊。”
  “这电影很火的,”另一个说,“今天首日,票房已经两亿了。”
  蒋舸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
  电梯很快来了,门打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蒋舸没动,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下一班。”
  有五个人进了电梯,两个非要留下,说陪蒋舸一起走。其中一位男性又开始劝说蒋舸。
  蒋舸背对着陶思稚,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显得非常高大,一言不发,一副很冷漠的样子,低着头,好像在看手机。
  陶思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鞋,拉了一下t恤的下摆,想拿出手机玩游戏,另一部电梯来了。陶思稚本来准备再等下一部的,但是蒋舸挡住了门,叫他:“陶思稚。”他只好走了进去。
  进了电梯,大家都没说话。
  蒋舸的同事按了负二,蒋舸转向陶思稚,问他:“你到几楼?”
  陶思稚说“一楼”,蒋舸问他:“回宿舍?”
  陶思稚说“嗯”,蒋舸就说:“我送你回去。”根本没有帮陶思稚按一楼。
  到了车库,陶思稚跟着蒋舸出去,蒋舸的同事又叫了蒋舸一声,问:“小蒋总,你真的不看啊?”
  蒋舸没什么表情地拒绝了,低头看看陶思稚,说:“走吧。”
  蒋舸的车位离电梯很近,陶思稚坐进他的车里,他突然问陶思稚说:“你晚上没事吧?”
  陶思稚承认了:“嗯。”蒋舸就说:“我包了一个场,没有别人。你跟我去看吧。”
  陶思稚看着蒋舸,没说话,蒋舸和他对视了片刻,又说:“我不对你做什么。你不是喜欢这部电影吗?”
  陶思稚忍不住把右手伸进外套的口袋,摸了一小会儿早晨放的小纸片,蒋舸很耐心地等着他,最后陶思稚说“嗯”。
  蒋舸开往一个综合商场,陶思稚坐在他车里玩游戏。
  他没有开音乐,车里非常安静,只有陶思稚游戏音乐的声音。
  开了半小时,到了商场门口,陶思稚刚做完日常,突然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接起来,他哥问他:“弟弟,你在哪里?”
  陶思稚手机音量调有点大,因此蒋舸应该也是听到了的。陶思稚看了看在开车的蒋舸,说:“外面。”
  “外面哪里?”他哥又问,“跟谁一起?”
  “不是跟你说过么,跟人出去要跟哥哥说。”
  蒋舸驶下地下车库,有一段信号不大好,陶思稚的手机没声音了,一看屏幕,通话结束了。
  蒋舸侧过脸,看了陶思稚一眼,问:“你哥?”
  陶思稚说“嗯”,蒋舸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管这么多。”
  陶思稚沉默着,看蒋舸停到车位上。他的手机又震起来了,还是他哥打来的。
  蒋舸也看到了,熄了火,问陶思稚:“要接了再走吗?”
  “嗯。”陶思稚刚想接电话,蒋舸突然伸手,把他的手机抽走了。
  陶思稚愣了愣,抬眼看蒋舸,蒋舸的眼神有些冷,把陶思稚的手机放在了一旁。
  陶思稚觉得他好像很不高兴,下一秒,就听他又说:“你准备告诉他你跟我在外面吗?”
  “他现在让你回家,你回不回?”蒋舸问。
  陶思稚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蒋舸又问:“陶思稚,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蒋舸的样子让陶思稚感到陌生和害怕。陶思稚看着蒋舸,尽管不应该,还是小声叫他“蒋舸”,又伸手,用指尖碰了一下蒋舸的下颌。
  蒋舸脸色变了变,伸手抓住了陶思稚的手腕,陶思稚的手机还在震,蒋舸的手很热。他朝陶思稚靠近,将陶思稚的手腕压在车窗上。
  车窗很冰,也很硬,陶思稚闻到蒋舸的气味,混合着不浓烈的烟味。蒋舸越来越近,陶思稚闭上眼睛,蒋舸的双唇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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