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珊珊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艺人病了应该怎么处理,她怕处理不好又给艺人招黑。
她正想打电话去问牧谷,身后忽然传来了宁远徵的声音,“温彦病了?”
卸妆完的宁远徵站在休息室门口,皱眉看着他们。
“我不确定。”连珊珊摇头,“我想去看看他。”
“我和你一起去。”宁远徵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身上应该有他的备用房卡吧?”
“有是有……”连珊珊的语气有些犹豫,“可是,宁哥你是alpha,不方便进omega的房间吧……”
这样万一传出去了,很容易招黑传绯闻什么的,尤其是折两个人的咖位差距还那么大。
“不会有人拍到的。”宁远徵淡淡的说,表情冷峻,抿着嘴唇,高冷又难以亲近,“你不用防备我,我只是关心他的身体,怕他出事。”
连珊珊忽然意识到,不跟温彦在一起的宁远徵居然是这副难以亲近的样子。
高大的alpha垂眸看着她,目光凌厉,压迫感非常强烈。
面对这样的压迫,她立刻把温彦的交代抛在脑后,老实说:“我有,带你们去。”
十来分钟后,连珊珊带着宁远徵和韦行站在温彦房间的门口。
宁远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温彦到底怎么了,他就算是站在这里也隐约能够闻到温彦的信息素。
小朋友的信息素里透着躁动难安的感觉。
他立刻低声跟连珊珊说:“开门。”
宁远徵的语气十分严肃冷厉,连珊珊下意识地听从。
门打开,宁远徵示意连珊珊先进,自己跟着进去,随后木门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韦行险些撞到鼻子。
他瞪着房门,实在不知道宁远徵又发了什么疯,居然把他锁在门外。
第25章 标记
房间里全是温彦信息素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 像是樱桃,又带着玫瑰和杏仁的气息。
很好闻。
宁远徵滚动喉结,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温彦这个情况不像是生病,反倒像是发情期要到了。
温彦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费力地睁开眼睛,忍着浑身燥热的感觉, 看到自己床头站着两个人。
他惊的清醒不少, 沙哑着声音问:“你们怎么进来了?”
“担心你,怕你出事。”宁远徵站在温彦的床边, 看到他脸颊绯红声音沙哑,动了动喉咙, 艰难的问:“你是, 身体不舒服吗?信息素好像不对劲。”
言外之意就是, 整个房间都是他的信息素。
是用阻隔剂都掩盖不住的信息素。
连珊珊也很担心温彦, 凑过去问:“温彦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今天去医院回来一直在吃药, 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暂时先不去医院。”温彦轻声说。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他这样的情况去了医院, 医生肯定会给他推荐alpha义工,要么让他单独隔离。
他现在要拍戏, 单独隔离会影响拍戏的进度,他想尝试自己抗过去。
宁远徵沉声问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难受?”
温彦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极了。
头晕恶心想吐, 身上的感觉不可言说。
但面对宁远徵的问题,他还是小声回答:“我没什么不好的,你们不用担心,先出去吧。”
宁远徵沉默的看了他几秒,之后跟连珊珊说:“你是beta可能感觉不到,我能感觉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对,可能会有一些omega的特殊状况,需要你查看他今天吃了什么药。不要听他说没事,他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可能需要住院治疗隔离。”
“别。”温彦有气无力地想阻止,但实在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连珊珊纠结的看着温彦,一咬牙,还是决定听宁远徵的。
毕竟温彦现在看来真的是非常的不对劲儿。
连珊珊飞快的从温彦的包里翻出来他今天在医院开的药交给宁远徵,之后又说:“除了这个,他今天就只喝了感冒药。”
宁远徵低头查看药品的药名和作用,看完后脸色更沉了。
是处方的抑制剂,作用强,但是可能对身体不好,小朋友为什么会吃这个。
最近碰到什么事情了。
连珊珊焦急地问:“宁哥这到底是什么药,温彦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宁远徵沉吟了片刻,跟连珊珊说:“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温彦说。”
“这不太好。”连珊珊摇头,“宁哥你毕竟是个alpha……”
宁远徵拿着手上的药,直接跟温彦说:“我大概能猜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温彦垂头,默不作声地撑着身体坐起来,拿出床头的阻隔剂又喷了不少,之后跟连珊珊说:“你先出去吧。”
“这……”连珊珊很犹豫,但看房间里的两个人态度坚决,就还是离开了。
宁远徵飞快的给韦行发了个消息,让韦行想办法把连珊珊带走,两个人不要杵在门口。
以免,咳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连珊珊离开后,宁远徵顺手把药放在茶几,主动走远些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怕小朋友压力太大。
温彦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低声问:“你都,猜到了什么?”
宁远徵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被信息素影响的也十分燥热。
他和小朋友之间的契合度应该真的很高,高到阻隔剂的效果都不明显。
小朋友刚刚明显用了阻隔剂,但是他还是能闻到信息素。
他叹了一口气,问:“你是不是最近信息素紊乱,在伪发情期中?”
温彦倒抽了一口冷气。
宁远徵全猜中了。
他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垂头不语。
宁远徵问:“你想怎么办?”
“我抗一抗就可以了。”温彦说:“尽量不影响拍摄的进度。”
宁远徵觉得头疼,现在是拍戏的问题吗?
明显不是。
是小朋友身体的问题。
面对这种伪发情期,他觉得自己义不容辞,必须上,一定要帮忙。
但小朋友好像不想让他帮忙,那怎么办呢……
他觉得自己必须用些技巧。
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是必要的。
不然看小朋友一个人被伪发情期折磨,他很心疼呀。
咳咳,是真的很心疼。
关心小朋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可不是个只想着标记的alpha。
房间里还是充满着信息素,宁远徵觉得自己的alpha腺体都在抗议和躁动,他必须也给自己多来点阻隔剂,来避免某些尴尬的画面。
他问小朋友:“你为什么会出现伪发情期?”
温彦垂着头,稍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房间里拉着薄薄的窗帘,光线十分昏暗。
宁远徵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房间,灯光有些刺目,温彦不适的闭上眼睛。
灯光好象照的他无所遁形无处可藏,把他想掩盖的事情都摊开在灯光之下。
温彦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他能直接对宁远徵说,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可能很高,让他有了伪发情期的症状吗?
不行,这样太冒犯了,他脸皮薄说不出口。
他依旧垂着头,小声说:“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宁远徵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平和的说:“可是你在剧组里拍戏,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了。”
温彦终于抬头,疑惑的问:“为什么?”
宁远徵决定先尝试着袒露一点事实。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之间的契合度很高。”宁远徵演技完美,用一种就事论事,仿佛一点私心都没有的态度在说话,他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表情沉稳冷静,“伪发情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按照常识来说,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而我们明后两天都有对手戏,你的伪发情期可能造成我们两个的状态都不好。”
温彦怔住了。
他做人的原则是不给别人添麻烦,他原本想着伪发情期自己忍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
宁远徵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喷了那么多的阻隔剂,我依然能够闻到你的信息素。”
阻隔剂无法阻碍我们之间的信息素吸引。
总有些注定的契合,无法被阻隔。
温彦的脸更红了,他的头快埋到膝盖里面,几乎不敢看宁远徵。
“我,我不清楚。”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是这样的吗?你总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也不是总能。”老流氓继续诱拐小朋友,“有的时候可以闻到,我们之间靠的比较近的时候就可以,我想你也能闻到过我的信息素,对不对?我的信息素是木兰的气息。”
这个温彦确实闻到过,他没办法厚着脸皮否认。
但他更不好意思承认,只能鸵鸟似的当作没听到。
“所以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宁流氓谆谆善诱,“伪发情期的时候信息素很不稳定,你就算用再多的阻隔剂,我也有可能会闻到,很影响我的状态,我们两个人拍戏都会被影响,这样会耽搁剧组的进度。”
温彦抿着嘴唇,头依旧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宁远徵继续加一把火:“我们要尽早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很影响工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他非常愿意帮忙。
说完,他安静的等待温彦的回答。
温彦埋头想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我会跟副导演请假,我现在这种情况他应该会批假,我去医院申请隔离,四天之后再回来补上要拍的戏,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拍戏的。”
宁远徵:“……”
是他表达的意思有问题吗,为什么小朋友会误解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不是想你去隔离。”宁远徵苦笑了下,“隔离很辛苦,你会很难熬,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Omega在伪发情期的时候,情况很不稳定,严重的话会无意识的伤害自己。
小朋友的身材十分的纤细,皮肤娇嫩脆弱,如果伤害到自己,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没关系,我可以忍受。”温彦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忍的,那么多苦都吃下来了,这次也可以,“我不想给剧组添麻烦。”
虽然请假四天是违反合同规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扣一部分片酬,但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别人。
宁远徵扶额,小朋友看着敏感瘦弱,但性格却格外的坚强,有种韧性,好象什么样子的困境都难不倒,可以自己抗过去。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温彦轻声说,“我很感谢你的提醒,我等等就打电话给副导演请假,请你先离开吧。”
宁远徵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忍不了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温彦的面前,认真又温柔地说:“不要去隔离,我舍不得你受这种苦。”
温彦现在脑子不太好使,看到宁远徵过来,只觉得冰凉的木兰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抱歉,你,你距离我远一点。”温彦艰难的说。
宁远徵的信息素兜头而来,他有点承受不住。
越靠近温彦,那种酸酸甜甜的信息素就越来越明显,别说温彦了,宁远徵自己都表示扛不住,呼吸明显的加粗。
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远离。
温柔绅士体贴面面俱到又不强迫能追到omega吗?
不能。
那样只能做一个备胎。
他宁远徵绝对不做万年备胎,要做就做正宫。
他俯下身,明显的alpha气息笼罩着温彦,他用明显低沉的声音问:“让我帮你吧,我很想帮你。”
温彦错愕的看着宁远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可以咬破你的腺体,给你临时标记,这样你就可以顺利的渡过伪发情期,你不用去隔离,不用冒着伤害自己的风险。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不会让你疼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宁远徵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
温彦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居然傻傻地问了一个问题:“你标记过好多omega吗?”
宁远徵:“……没有。”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那为什么会技术很好?”
宁远徵:“……我是相信我自己的技术,我从前没有标记过别的omega,你放心。”
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很干净,从身到心。”
温彦的双眸微微闪动,湿漉漉的,像是单纯无辜的小鹿。
正在一步步踏入猎人布下的陷阱。
“可是我们是朋友,这样做也不好,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你的标记。我,我对alpha的气息很敏感。”
这也是他不想找alpah义工的原因。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宁远徵悄无声息的坐在温彦的床边,低声诱哄着:“我现在靠你这么近,你也没有反感我对不对?我们的契合度应该很高,我相信我标记你,你应该很愉悦。让我帮你好不好,万一你在隔离的时候很难受,意识模糊地伤害了自己,在身上明显的地方留下伤痕,接下来的戏也很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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