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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一勺心尖肉(近代现代)——LSir

时间:2020-09-17 09:41:31  作者:LSir
  “你是没见着他那眼神啊。”跟陈光联机那位开了口,“在屋子里扫了好几圈,没查你的床,最后反而把我塞坐垫下面那一包辣条没收走了。那个严厉啊,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邹劭的目光飘到了那位已经被压扁的脏坐垫上去,想说的话都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谁来查寝啊,给你们吓成这样?”邹劭随口问一句,说着脱鞋爬上了床。
  “学生会主席呗,还能谁啊?”
  邹劭差点没一脚崴下去,成为闻城一中床梯失足少男第一人。
  “他倒真是什么都管。”邹劭尬笑,坐在床上,摸出了刚刚红发女生塞给自己的小纸条。纸条上还残留着浓香,玫瑰花调略微有些刺鼻。
  看到字的时候,邹劭微微愣了一下。
  上面写着两句话——他俩的事,去贴吧论坛问。加个微信吗,小帅哥哥,1785******
  结果当晚,闻城一中贴吧中的一篇帖子被光速顶到了精华帖,帖子的标题看上去就有些不正经,蹭热度的又大多是一群CP粉。
  ##覃谓风♂和白枫♂怎么不对付?
  -
  邹劭睡了一整节早自习。
 
 
第一节 是英语课,早自习刚下课没多久,英语老师就拿着一沓卷子呼啸而至,走路带风,目不斜视。
  徐班任带班非常认真负责,不仅上课的时候会不定期从窗户里探进脑袋来查岗,下课铃一响也保证会出现在教室里面,响应学校“坚守岗位,全天坐班”的号召。
  也就自然而然,会与早到教室的任课教师们讨论学生们的学习情况,讨论的风格主要与任课教师有关。若任课教师像语文老师那样开朗豁达,大多每天就说那么几句话“嗯,不错”“肯定错不了”“不要担心”。
  但英语老师就不一样了,毕竟此女江湖人送代号“王炸”,张口就喂毒鸡汤。
  王炸每节课都会早来教室几分钟,站在讲台上跟徐班任核对同学的学习情况。她讲话的时候总喜欢有意无意地把杀人于无形间的的眼神朝着座位下面一扫,同学们便都识相地噤了声音,以至于两位顶级高手之间的双人对话变相成为了面向全班同学的公开处刑。
  所以每节英语课之前,同学们全部集体便秘,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挤得大眼瞪小眼,上课铃响才舍得回来。
  直到同学们一脸憔悴地带着满身氨气与硫化氢的味道便秘归来,邹劭晨间的清梦还没醒。他旁边的同学想友好而不失体面地提醒他已经上课,但一堆人在邹劭身边犹豫半天,终究也没人敢往这位爷身上伸爪子。
  友好很容易做到,但是不失体面……
  万一这位爷有点起床气,别说体面了,连命都能没,倒是殉了好一个感天动地同学情。
  结果就是,王炸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敢在自己课上趴桌子睡觉的同学。虽然邹劭坐在最后一排,但是骨架子不小,趴在桌子上挺明显一坨,他前面的大吨位男生想挡都挡不住。
  王炸的眼睛精准地锁定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啪”的一声,把板擦拍在了讲桌上,眼睛直直盯住了邹劭,大有他不醒全班就不上课的架势。班级里的气氛瞬间冷到了冰点。
  陈光回头看了一眼他尚在美梦中但命不怎么好的室友,心里已经默念了好几遍大悲咒的开头。
  “把他叫起来。”王炸吐出五个字。
  她说话的时候嘴张得不大,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字一字狠狠咬出来的。
  四周的同学战栗着超邹劭转过身去,朝着他伸出了颤抖的手。
  ——这不是叫醒同学,是勾搭狮子,还妄想着去顺人家脑门上的毛。
  最后还是坐在邹劭前桌的那位大吨位同学率先动了手,显然在被王炸炸死,和被狮子咬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他怀着英勇就义的心理,壮士断腕的绝决,伸出力能抗鼎的右手,跨过南北天堑,在全班同学充斥着崇拜与敬仰的目光中,轻轻,搔了一下狮子的毛。
  没想到邹劭敏感得很,被大个儿碰了头发,立刻直起身来。显然是还没睡醒,眼神有些迷茫,眼尾还被衣服褶皱压出了一道红痕。
  妹子们全都不舍得转过去了。
  “后排睡觉那位同学,梦到你英语及格了吗?”王炸逐步发起攻势。
  众人皆为邹劭捏了一把汗,毕竟在徐班任和王炸的课间“私密”讨论中,邹劭英语入学考50题全选了A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邹劭似乎还没睡醒,怔怔地盯着王炸。
  “你站起来跟我讲讲,今天学哪章?”
  “函数与极限。”邹劭随口报出了桌子上摊开的一本书数学书上的章节名。
  众人立马转回头去,不想亲眼见证这份血光之灾。
  王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同学们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死寂。
  这年头,敢跟王炸对着干的,也就只有那大写的四张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邹绍这性子活到今天不容易,还望各位多多海涵
 
 
第8章 Ch8
  最后狮子终究没拧过王炸,夹着英语书到走廊里吹了一节课的冷风。早自习趴着睡觉压出的一撮毛还在头顶敲着,人却清醒了个彻底。
  “我说老邹啊,你怎么睡那么死啊?我昨晚开黑到半夜也没你这么困啊。”下课铃一响,陈光就火速飞出解救他的室友,说话间眉眼都挤成了一团,仿佛在外面晒了一节课是他本尊。
  邹劭没说话,跟着陈光走进了教室。
  “咋了,有事?”陈光看邹劭状态不太对。
  邹劭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下节课是班任的数学课,可别再睡了祖宗。”
  “那个……”邹劭突然开口,话却只说到了一半。
  “你看我就说你有事吧。”陈光把一只爪子搭在了邹劭肩上,“什么事啊,没准我能帮上忙。”
  “你看见昨晚贴吧里那条帖子了吗?”
  “你是说‘大毛乖乖’发的那条?看见了啊,一晚上全校都看见了,要我说发帖子这人昵称傻13不,还大毛乖乖?我还小鸡笨笨呢。”
  只是他没注意到邹劭的脸黑了一度。
  陈光继续大声叭叭:“但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哥他恰好就是跟覃谓风一届的。我哥这个人啊别的不行,八卦消息倒是比隔班美女还灵通。”
  邹劭看着损人光明正大毫无压力的室友,忍住说“有其兄必有其弟”的冲动,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这事儿当时在学校里传得特别狠。”陈光凑近邹劭耳边压低了声音,“白枫之前啊,一直追覃谓风来着。”
  邹劭确信自己需要一个微信沙雕表情包来描述此刻的心情,回想起昨晚睡前的事,觉得这两天世道大概有些不正常……
  昨晚爬上-床之后,邹劭加了红头发的微信,她微信名称还挺洋气,是个英文名字,有点格调,叫:redsing。
  redsing:小帅哥哥在吗
  微信昵称:……
  redsing:小哥哥有女朋友吗
  微信昵称:??
  然后那边就不说话了,一直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邹劭趁着空当注册了个贴吧账号,想了半天昵称,最后没忍住笑着输入进去四个字:大毛乖乖。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redsing:哈哈哈你微信昵称实在是太逗了。对了我下午跟你说一半那件事,你也看出来了吧,枫哥不想让我说,但其实我觉得知道一下也没啥。你要想知道就去贴吧问,我是不太方便谈枫哥的八卦,否则将命不久矣,害怕.jpg。
  八……八卦?
  邹劭一晚上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比如他们两个打过架、覃谓风拦着白枫做乐队、甚至想会不会是白枫期末作弊,被覃谓风那个没眼力价的抓个了正着,导致留级一年。
  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跟八卦有关。
  于是邹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起一个刺-激一点的标题,还在人名间恶趣味地加了两个♂。
  俗话说得好,标题起得好,绅士少不了。
  但邹劭总觉得redsing是在开玩笑,毕竟白枫虽然不正经,但还没作死到去贴覃谓风冷屁-股的程度。性别不和也就算了,就看学生会主席那架势,是会心甘情愿被人追的么?
  结果邹劭刚脑补完一切误会的可能性,手机就叮叮叮响了好几下。帖子才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有十来位绅士给他回应。
  一楼的回复就让已经有几分睡意的邹劭惊了个彻底。
  1楼:有生之年,他俩,他俩终于在一起了?!
  什么叫终于,什么叫在一起了,什么叫终于?
  邹劭一边告诉自己要稳住,一边继续往下刷。
  2楼:不是吧,都两年了,枫哥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3楼:这两个绝世美颜要是在一起了,领证钱我出了,民政局就在我家门口!
  邹劭点开了3楼的回复,数量还在噌噌噌往上涨。
  回复1:我赌五毛钱,咱们主席肯定是攻。
  回复2:自然啊,你们是不是不知道风神跆拳道八段,上次省级联赛我在现场,风神一出腿踹得对方屁滚尿流。
  回复3:得了吧,就咱们主席那性子,要是有谁敢强攻他,大概半夜会被切掉**
  结果一堆人回复自己幻肢疼。
  以至于直到凌晨三点,贴吧里都没什么人回复了,邹劭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人生。
  人不可貌相,世风日下啊……
  “老邹你咋了啊?”陈光看着邹劭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邹劭猛地回过神来,刚才走神走得厉害,都没注意到陈光眼睛都快钉在自己身上了。
  “啊,没什么。”邹劭轻轻捏了捏眉心尬笑道,“你刚才说的,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你看,这要说我也不敢信,但事实就在那摆着呢。”陈光露出一份‘我也不敢信’的纠结表情,还真有点无可奈何的味儿。
  “我哥说那几个月,白枫天天下课往高二楼跑,今天送点水,明天送点吃的,每次零食里还总夹带着一些小纸条。不过听覃谓风同学说,那些东西他一次也没要过。哎要我说白枫也怪可怜的,长了一张能祸祸不少小姑娘的漂亮脸蛋,最后还不是被吊死在男人身上?”
  邹劭脑补着白枫吃瘪的小样,不由得扑哧一笑,“那他们两个怎么掰成那样?”
  “可能是小心心被伤了呗,反正最后也就那么着了,具体我就不怎么清楚了。”陈光似是还有些小遗憾,“不过不是我说,风神他,怎么可能跟白枫谈恋爱啊,白枫这不是明摆着,叫什么,不可为而为之。”
  “都会引经据典了,很好,这是我们摆脱文盲的第一步。”邹劭朝着陈光比了比大拇指。
  -
  总体来说,邹劭自认为是一个坚持不懈,不会轻言放弃的一个人。比如说初中坚持不正点到校,每天爬墙;比如半夜没有公车的时候为了给兄弟撑场子,撬了邻居家的黑色摩托上了省城高速,为了躲公安警察还下了苞米地;比如上学这些年来,除了那把吉他,没要过他爸一分钱。
  再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覃谓风说声谢谢,再道个歉,虽然人家现在并不想搭理自己。
  晚放铃声一响,邹劭就来到了四楼音乐房,那首风雨欲来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隔着一整条走廊都能听得清楚。
  这么难的曲子,两天来还没听过他弹错一个音,着实稳。邹劭在门口站定,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邹劭还以为覃谓风要出来给他开门,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钢琴声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这回直接跳到了激昂快节奏的高-潮部分,明摆着不想搭理人的架势。
  自己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打架的,邹劭在心里默念三遍之后直接推开了门。
  屋子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木调清香。覃谓风背对着门口坐在琴凳上,腰背挺得笔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子上飞速游走,指骨分明,腕口干净。
  夏日琴房里燥热的空气都几乎为他鸣响。
  邹劭安静地站在他的斜后方,看着夕阳暖色的光投射在覃谓风的眉骨上面,镀上一层淡金色的韵尾,刷子似的睫毛下面圆出了一小片暗影。直至曲终,他没有说一句话。
  其实覃谓风这个人不错,邹劭不合时宜地想。
  但或许用“优秀”来形容这个人更加合适,从他身上几乎挑不出任何“错”来。
  但也正是因为太完美了,他显得与大多数学生都太格格不入。
  邹劭觉得自己找到了白枫喜欢他的理由,优秀的人自然是配得上喜欢的。
  覃谓风身材很好,平时总喜欢把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严丝合缝地塞进腰带里。他站起身来,合上了琴盖,直到披上校服外套的时候,才舍得回头看一眼。
  他的目光在触及邹劭的那一刻有些凝固,似是有些意外。
  “是你?”覃谓风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头,却又很快换回面无表情的官方面孔。
  邹劭这才反应过来,覃谓风大概一直以为来的人是白枫。也难怪,毕竟昨天出门就跟白枫碰了个对面,至于那张帖子,估计他也已经看到了。
  可能是覃谓风将自己以为成别人的原因,邹劭心里莫名有些别扭。
  “有事?”覃谓风问道,话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妥,毕竟音乐室是个公共场所,便又改口道,“你跟白枫他们,一起组乐队的。”
  覃谓风扫了一眼邹劭手中的吉他,用的陈述句。
  邹劭扬了扬眉,“你也是学生节节目?”
  覃谓风点了点下巴,终于将视线转移到邹劭身上,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说出来句令邹劭始料未及的话,“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就好了,多大点事。”邹劭把吉他掏出来开始调音,觉得两个人的谈话有点尴尬,没聊硬聊。
  “你琴弹得不错,从小开始学的?”邹劭努力找着话题。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覃谓风垂眼,邹劭总觉得那个“很小的时候”还隐含着一层别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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