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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双飞客(古代架空)——无韵诗

时间:2020-09-17 09:42:02  作者:无韵诗
  “谢老大,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看这卫楠几个月来不是洗衣就是做饭,少言寡语的,除了跟丫鬟仆妇说话,也没见他跟兄弟们聊天。”王胖凑到谢策耳边低声道:“会不会是你搞错了,这人真的就只是想过点轻松的日子?”
  谢策摸出他的玉佩捏在手里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人可是一门心思想要进谢家寨。他以前是县衙文书,虽然俸禄不高,但好歹是一份有脸面的差事;带着人手攻打山寨,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钻,难道被俘虏了,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好处吗?”
  王胖不屑地道:“切,谁傻成这样,想要当俘虏?当俘虏有啥好处?看他现在整天不是洗衣就是做饭,能比当县衙文书舒坦?”
  谢策揉了揉眼睛,将玉佩戴回腰间道:“有没有可能他求的,就是来我府邸洗衣做饭?”
  王胖正端着一杯茶,听闻这句话,茶水喷了谢策一脸:“谢老大,你出门左转有个池塘,要不你去照一照自己有多美?你说这话也太臭不要脸了!”
  “不!王胖,你想起来没,三个月前我把他丢进新兵库,他死活要我带他出来,甚至……”谢策不以为意,顾不上擦被王胖喷了一脸的茶水,思索着道:“说不定……他为我挡刀这件事都是算计好的,就是为了让我心怀愧疚,好放他出新兵库!”
  谢策这后知后觉的狗脑子在事情过去几个月后,终于察觉出卫楠当时的真实意图了。
  但还有个比他还迟钝的王胖却丝毫不觉得如此,王胖伸出袖子抹了抹谢策脸上的茶水:“谢老大,他出来就是跟丫鬟仆妇们一起洗衣做饭,难道他求的真的只是给你当下人?是他天生犯贱,还是他爱上你老人家的花容月貌了?”
  谢策“啧”了一声,伸手弹了王胖一个爆栗:“正经点!有没有可能,他来就是为了来摸清谢家寨的底细,或者来找什么人?若说来摸清谢家寨的底,也说不过去啊,曹林跟他勾结那么久了,什么没告诉他?若说是来找人,他能来找什么人,还非要花这么长时间跟丫鬟仆妇们接触?”
  王胖揉了揉头上被谢策弹出的青包,龇牙咧嘴再也不想理他了:“你这分析得跟真的一样,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他能找什么人?若是找人,寨子里的人他谁没见过?找到就走了,还留在这干嘛?”
  “莫非,他要找的人,自己也没见过,或者忘记长相了,所以才向丫鬟仆妇们打听?”谢策不理会王胖,自言自语起来:“他究竟要找什么人呢?”
  王胖见他又想事情想得魔怔了,正要转身离去,打算给自己的青包涂点药水,谢策就叫住了他:“王胖,你去问问卫楠接触过的丫鬟仆妇们,卫楠都跟他们聊过些什么?打听过什么?”
  “唉!知道了!”王胖不耐烦地挥挥手走了。他觉得在卫楠这件事上,是谢老大想多了,便没将谢老大的吩咐放在心上。
  谢策也没再问他,因为接下来谢策与卫楠之间发生了一件非常“不一般”的严重事,让他直接忘记吩咐过王胖去盘问下面人的事了。
  过了几个月,当卫楠离开后,王胖便后悔了当时没听谢策的话去盘问下人们,否则谢策可能早就认出卫楠了。
  当夜,在李癞子的主导下,全寨上下给谢策办了场感谢宴,感谢他带着兄弟们走上了正道,感谢他将谢家寨发扬光大。
  “寨主,咱兄弟们~钱也有了~人也有了,可寨主你还是条光棍呢!弟兄们过意不去啊!”李癞子醉醺醺地搂着谢策的肩旁,头顶几乎要蹭到谢策的脸。
  他如今已经不戴帽子了,按照谢策的吩咐,他剃了个光头,每日按时在癞子头上上药。
  谢策被他满头的癞子恶心坏了,一把抓住李癞子的领子,把他拎得离自己三尺远:“你懂个屁!老子这叫~叫待价而沽!像老子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英明神武的帅哥,只有皇家的金枝玉叶配得上老子!”
  说起女人,钱串子可最有发言权,可惜他现在结巴得不成样子,一句:“女~女~”女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个字,大家都没耐心听他说了。
  “老~老~子说话呢,你们聋啦?”钱串子见没人愿意听他说话,一着急,竟然蹦出了一句不那么结巴的话。
  “谁他妈又说老子聋?”聋得炮仗炸在脚边都不一定听得见的陈聋子突然咆哮起来。陈聋子讳疾忌医,同样也忌讳别人念叨他聋。陈聋子的耳朵非常神奇,聋得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骂他的话。
  他咆哮归咆哮,可没人理他。
  女人是钱串子的心头好,也是李癞子心里的痛。因为他那张英俊的脸,他娘曾给他说了一个家世好又漂亮的媳妇。但洞房之夜当新娘揭下他帽子,竟然当场悔婚了,哭着闹着不跟他过了,还说他是骗子。
  李癞子恼羞成怒,失手杀了那女人,被官府通缉,被迫上了谢家寨当上了土匪。自古以来,因为癞子头被逼成土匪的,李癞子大概是第一人。
  他见谢策说起要娶金枝玉叶的事,竟然蹲下“呜呜”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又歪歪扭扭地向谢策走去,两只手抱着谢策的右胳膊,就差给他摇尾巴了:“寨~寨主,你把我治好~我给你立祠堂!”
  得,谢策在李癞子口中辈分又升高了一辈,直接成了先人。
 
 
第7章 醉酒
  此刻谢策已经醉得几乎看不清东西了,但眼睛却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身影,那身影是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心安,一直印在谢策的记忆里,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多少年来,他从没忘记过这个瘦弱却有力的少年,背着自己穿过黑暗的树林,躲避恐怖的追杀。
  那少年用布条把年幼的谢策背在背上系得很牢,跑跳也不会掉下来。谢策缩在少年的背上,只见少年右手拿着一根棍子劈开路边的荆棘丛,左手还伸到肩膀后轻轻拍着谢策的手,用少年特有的嗓音安慰道:“策儿不怕,哥哥保护你!”
  有了这句话,远处的狼嚎和山鹰的唳声似乎都没那么可怕了。少年用他瘦弱的肩膀为谢策筑起了一道最坚实的安全堡垒,这堡垒十四年来一直陪着谢策长大,让他在最绝望的时候依然有活下去勇气。每次在生死关头,哪怕在他被老寨主和聂如兰折磨得快疯时,那少年用肩膀筑起的安全堡垒都是他撑下去的唯一念想。
  少年在躲避又一次的追杀中把谢策放在了朝天山脚下,然后跪下来抓着谢策的手,一遍遍对着哭得一塌糊涂的谢策承诺:“策儿乖,你藏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哥哥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哥哥发誓一定回来接你!”
  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谢策被谢老寨主带回谢家寨,被逼着成为了他的儿子,后来又跟着聂如兰走遍天下,再也没能找到那个少年。他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彻底消失在谢策的人生中了。
  虽然像是个匆匆的过客,但这个人却早已成为了谢策内心最温柔的一道光,一个坚实到谁也无法撼动的信仰。
  谢策跌跌撞撞打开李癞子的手,发疯般朝着眼前迷迷糊糊的身影扑去,嘴里还低声喊道:“哥哥……哥哥,是你吗?哥哥……”
  谢策扑了个空,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谢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半夜,他脑子清醒了一点,还念着之前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哥哥,为什么你要骗我,说好要来接我的呢!我等了你十四年……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你是不是不敢来见我?我从未怪过你啊!”
  或许是思念成疾致心魔,醉酒之下,谢策脑中突然将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和现实中的一个人毫无道理地结合起来,心道:“我要……我要看看,你是不是他?”
  谢策虽然醉得很厉害,有了这个念头,脑中竟渐渐清晰起来,甚至记起了那个人说过的一句话:“我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我还未确定……是不是你?是不是……”
  这是卫楠发高烧时嘀咕的一句话,当时谢策又累又惊,脑子早就锈掉了,没有留心这句话,这时候在酒的作用下,竟然神奇地想起来了。
  “哥哥,是你来找我了……对不对?你找的是不是我?”谢策呢喃着,强撑着自己已经踩不到点上的面条腿,歪歪扭扭地向卫楠的房间走去。
  卫楠白日活多,人比较疲惫,早已睡下。谢策摇摇晃晃一脚踢开了卫楠的房门。
  卫楠从梦中惊醒,没点灯,一片漆黑中只见门边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正是谢策。他看见谢策一条腿提了半天也没能提到门槛那么高,猜到他想要进屋,但因为站不稳,扶着门框半天也没能把第一只脚迈进门槛。
  卫楠一看就知道谢策是喝多了,怕他真的摔倒,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光着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谢策扶住,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身酒味。
  谢策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灰尘泥土,额头还有老大一个青疙瘩,拉着卫楠衣袖的手掌也擦破了,看样子刚刚摔了挺惨一个跟头。
  卫楠见他这个样子,想把他送回他的房间,然后叫王胖来给他看看伤。
  谢策此刻跟没骨头一样,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卫楠的身上。卫楠被他嘴里呼出的酒味熏得皱了一下眉头,用力扶着他,不让他太靠近自己。谁知道这醉鬼力气极大,他一巴掌甩开卫楠的手,一把将卫楠按在门框上,醉醺醺地问道:“哥哥,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吗?”
  这一声“哥哥”叫得卫楠一下子僵住了,停住了动作,他转头看着谢策,眼神竟然有点悲戚。
  谢策趁机将右臂横在卫楠的胸前,将他死死抵在门框上,上半身几乎就要贴着卫楠的身体。谢策的脸凑得极近,迷离的眼神紧紧定在卫楠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就要碰到卫楠的额头了,嘴唇几乎要贴着卫楠的眼睛,嘴里呼出难闻的酒气,但卫楠却不躲了。
  “你发烧时说过,你还没确定是谁,你要确定什么?你在找谁?”谢策逼问道,还未等卫楠的回答,他便酒意上涌,想要吐。
  卫楠见他醉得凶,心中绷紧的弦松了一下。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便将谢策从腰揽住了,偏头避开谢策的贴近,压低声音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去睡。”
  卫楠一手钳住谢策的腰,将他另一只手环过自己的肩膀,扶着他便往谢策房间走。没走两步他便发现谢策跟他一样也是光着脚,无奈地“啧”了一声,便拦腰将谢策抱起,快步走回谢策房间。
  酒意再次上涌,谢策的脑子便成了一滩浆糊,再也没能理起半点头绪。就在卫楠将他放到床上时,他无意识地伸手使劲儿一拉,想把卫楠拉下来靠近自己。
  卫楠似乎早有准备,一手就甩开了谢策的拉扯:“寨主,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他将谢策的脏衣服脱了,又在药箱里翻出一点药酒给谢策抹在额头的青包上,这才转身去后厨。
  谢策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离去,身影越来越模糊,但真的和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了!这是谢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画面。可惜,这点唯一清明的记忆在谢策醒来后却记不得了。
  大半夜的,卫楠没有惊动别人,自己一个人烧火做汤,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等他将醒酒汤端到谢策房中时,发现谢策不见了。
  卫楠知道谢策在寨中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人醉着,总不能让他四处乱走。卫楠便四下寻找,没想到走到自己房门前时,却听见房内传来了鼾声。
  卫楠连忙进屋一看,谢策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了,鞋袜都没穿,看来又是直接从自己房间光着脚就跑到卫楠房间了。
  卫楠当即放下心来,笑着叹了一句:“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模样!”
  当夜,谢策睡得并不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迷迷糊糊连忙拖着无力的上半身把头往床外一伸,就吐了个酣畅淋漓。
  他记得不真切,好像是吐到一个人身上了,但那人并没有嫌弃,也没有抱怨,只是不停地轻拍他的背,待他吐完又端来一碗加了盐的温水喂自己服下。
  谢策脑子里天旋地转,眼睛也睁不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在卫楠的床上,谢策甚至还做了一个非常迤逦的梦。梦中,他抱着一个人,干了一件不可描述之事。
  第二日一早,谢策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昨晚实在喝得太多了,导致他现在脑仁突突地跳着疼,胃里也很难受,他茫然想起来昨晚躺在床上后酒意上涌,吐了谁一身。
  然后,他好像跟那谁做了件什么事……谢策艰难地起身,却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哪?”谢策头疼得要命,这房间陈设简陋,像是卫楠的房间。
  虽然酒后的记忆非常模糊,跟做梦一样,但谢策猛然间就记起了自己昨晚跑到了卫楠的房间,好像……好像是为了来找他确认某件事情。
  确认什么事情呢?醉酒后的脑子实在不管用,谢策压根想不起昨晚那两个人影重叠的事情了。记忆深处的身影和现实中人的结合,好像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从谢策的心底最深处冒出来。
  比起记不得自己找卫楠确认什么,谢策发现眼前的事情更要命:他猛然低头掀开被子,看到双腿/间那些痕迹,一股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怜的谢寨主活了二十二岁,还是个未尝情、事的童子之身。虽然平时也有自己疏解的时候,但这种睡梦中自己出来的事,自打十三岁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这些痕迹究竟是自己做了好梦而来,还是跟这房间的主人发生了什么?要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这房间的主人,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正在谢策掂量撞墙疼不疼的时侯,偏偏他那酒后不怎么灵光的脑中又闪现这样一幕:他一胳膊肘抵在卫楠的胸口,把他抵在了门框上……
  “天啊!我究竟干了些什么?”谢策简直想扇死自己:“卫楠是长得好看,这乱世也盛行男风,但我……我从没想过尝一下这个……而且卫楠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万一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这脸还是别要了!”
  “堂堂谢家寨寨主酒后强上了自己府邸的男下人,贞洁烈男抵死不从,一哭二闹三上吊……传出去足够蒲州县的戏园子编排成戏文成传世之作……我谢策说不定还因此名垂千古……”谢策脑中已经开始编排大戏了。
  这时,卫楠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化身谢策脑中“贞洁烈男”的样子。他看见谢策醒来,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将水盆放到架子上,熟练地拧了一个帕子递给谢策,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你昨晚非要在我房间睡,我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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