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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百合)——夜尽初辰

时间:2020-09-18 11:47:28  作者:夜尽初辰
  重活一世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解决掉,利刃还是悬在她头顶,她却突然安心了许多。
  “长公主……燕赵歌心悦你啊。”
  司传绍,燕清月还是心悦你。
  她迈开步子,走得十分轻快,殊不知有一个从皇宫出来便一路尾随着她的锦衣卫听到她喃喃自语的话,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完了……报上去又要挨鞭子了……”
  报还是不报?这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真的太忙了_(?3」∠)_
  如果我明天晚上七点之前没有更新,那就是我实在挤不出时间码字了_(?3」∠)_
  隔壁专业浪到飞起,为什么我们这么忙_(?3」∠)_
  晋江这边不好发请假条,不能更新的话我会发在微博,你们可以去找我玩,虽然我日常不在(……)
 
 
第27章 传胪
  依太皇太后遗诏:“天下吏民, 此令到出临三日, 皆释服。毋禁取妇嫁女祭祀饮酒食肉者。自当给丧事服临者,皆无践。绖带无过三寸,毋步车及兵器, 毋发民男女哭临宫殿。宫殿中当临者,皆以旦夕各十五举声, 礼毕罢。非旦夕临时,禁毋得擅哭。已下, 服大红十五日, 小红十四日,纤七日, 释服。佗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率从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毋有所改。”
  国丧仅仅三天便结束了,太皇太后的谥号礼部和宗正府也早有定论, 从代宗皇帝谥号,为昭德皇后。威仪恭明曰昭, 明德有功曰昭;辅世长民曰德,忠诚上实曰德。
  燕赵歌听闻也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谥号是远远不足以形容太皇太后之功德的, 可惜代宗皇帝的谥号也不过是昭武,总不能越过了代宗皇帝。死在战场上的叶家人的血,哪怕是写出一个昭烈都绰绰有余。
  因着太皇太后驾崩, 今科殿试放榜推迟了三天,一直到太皇太后遗诏中的三日之期过后,皇帝才将一甲和二甲前七一共十位士子的名次定好,密封起来,要等到传胪才能被得知。虽然朝臣和士子们都等得望眼欲穿,但谁也不敢催促,一是国丧期间,二是皇帝近几日面色阴沉如雷雨骤至,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白骨蚊了,谁也不敢去撩拨。
  自然也没有人敢问跪灵那日为什么蓟侯世子跪在了皇亲国戚那一列。连头最铁的大宗正都不敢在此时触皇帝的眉头,他虽然经常听不懂人话,但最会看皇帝眼色,不然也不能活到这个时候了,早触怒了先帝被赶回老家种田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倚老卖老。
  放榜前一日,礼部遣人送了一身进士服过来,是供明日金殿传胪用的,样式十分繁琐,燕赵歌只看了一眼就让季夏收起来了。出宫之前,长公主有特意提点过她,她这个进士身份和旁的士子是不同的,不能抱着同窗的想法搅到一起去。虽然衣服赐下来了,但最好还是穿着蓟侯世子的朝服,不然说不准就有那个不长脑袋的户部官员被人当枪使,一笔把她支到漠北吃沙子去了也说不定。
  燕赵歌心道最想让我去吃沙子的就是皇帝,要是真有户部官员这么干,那肯定是被皇帝指使的。
  她回府之后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儿得罪了皇帝,难道就为了太皇太后的一个庄子?皇帝总不会这么小气罢。索性这次殿试得了一个厨子回来,也不算太亏。
  翌日一早,燕赵歌美美地吃了一盘青菜,又喝了一碗清粥,换好衣服,在轿子和马之间斟酌了一下,选择了骑马。
  文爵乘轿,武爵骑马,她父亲还任着镇北将军呢,就算退下来了,蓟侯这个爵位也是实打实用军功换来的,只要不当街纵马,没人管她。长安城里也有专门的马道,虽然可能会乍眼了一点儿,但等皇帝的旨意下来,一甲加上侍中,更乍眼,也就不差这一会儿了。
  路上巧遇了同样骑着马的赵国侯,赵国侯神色复杂地打量了一眼燕赵歌身上的袍子,长长叹了口气,道:“莫要做个幸臣。”
  燕赵歌对着赵国侯拱拱手,道:“谢舅舅提点,咏月谨记。”
  幸臣什么啊,皇帝就是拿我当幸臣用的,不是幸臣我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呢?直到站进了未央宫前殿,燕赵歌还在想这个,尽管做幸臣的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可这是她能接近皇帝的唯一选择,熬不过兴平四年,所有人都要死,她还在乎什么下场?
  虽说考过殿试的都称为进士,但又不太一样,一甲为进士及第,二甲为进士出身,第三甲为同进士出身。燕赵歌本来期盼着得一个三甲就回家,皇帝愿意点她一甲她也不能推辞,而且她回府仔细想了想,以一甲身份待侍宫中的话,说不准就有机会抓住蜀国公的把柄,皇帝到底是怎么染上了传尸,这件事可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呢。
  等礼部官员宣读好了一些每科科举都会讲的话,一个内侍便将密封好的名次交到了礼部官员手里,礼部官员双手捧着接过来,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和站在他身后的长公主行礼,走到殿中摆着的一张案桌前,拆掉密封,缓缓打开抄写在绸缎上的名次。
  看到这一幕,站在文武朝臣后的士子们都激动不已,唯一另类的是燕赵歌,她站在赵国侯旁边,处在武臣里比较中间的位置。
  无数直勾勾地目光都落在了那张桌案上。
  礼部官员高声道:“兴平三年殿试一甲第一名……秦峰!”
  他的声音虽大,但未央宫前殿实在太大了,又没站在上风处,靠近殿门位置的士子是根本听不清的。于是便有值守的宫卫大声重复,一个接一个地喊,一直到守在殿门处的宫卫也重复完一遍,才算喊完一遍。
  曲岁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状元不是他?左相明明说了此次状元十有九八归属于他,只要得了状元便把女儿嫁给他,这个杀千刀的秦峰是哪一个?为何毁我婚姻?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连脚都卖出去了一只,另外一只也迈了一半,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他脸色苍白而僵硬,像是一座石像一般。
  唱榜时,;一甲不同于二甲和三甲,为了彰显其不同和皇帝的嘉奖,要连续唱三遍,不等第一遍唱榜的余音消散,第二遍唱榜声又已经传来。
  “一甲第一名……秦峰!”
  第二遍唱榜声响起时,曲岁寒终于回过神,将脚收了回去,幸好在礼部官员下来迎他之前,那个叫秦峰的士子已经出列了,不然若是错认了姓名,怕是要出不小的丑。
  “你便是秦峰?请随我来。”
  秦峰身材高大,进士服穿在他身上和习武的袍子没什么两样,长得也一表人才,倒不如说这殿里的士子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他对着礼部官员拱拱手,声音十分洪亮地说道:“末学秦峰。”
  这声音听起来像武人多过像读书人。
  曲岁寒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个秦峰是从哪儿跳出来的,他自来心高气傲,又连中五元,只差状元便是六元及第,旁的人都不肯结交,专门结交一些高门勋贵子弟和诗书世家,哪里晓得这个姓秦的粗鄙之人是谁。
  燕赵歌盯着那秦峰的背影许久,摇了摇头,她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想来应该是她重生之后导致了什么变动,致使皇帝改了主意,也或许是因为曲岁寒的那些个流言。她想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十分关键,她却没能抓住那个东西。
  秦峰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出列,顶着一众士子艳羡的目光,走在了御道上,最后站定到靠右的位置。
  御道便是专供皇帝走的道路,只有殿试放榜时能有一次例外,让状元和榜眼上去走一遭。
  “臣秦峰,敬谢陛下隆恩。”他跪下叩拜道。
  过了殿试便是天子门生,虽然平日里不需要跪拜皇帝,但认恩师的时候还是需要磕头的,毕竟天地君亲师。
  一甲第一名唱榜第三遍结束,便轮到了宣布榜眼。
  “一甲第二名……!”
  除了状元外,剩下的两名一甲都叫做榜眼,其中年纪小的那位又被叫做探花郎,先宣布榜眼再宣布探花已经是不成文的传统了。
  “一甲第二名……!”
  听完一甲唱榜之后,曲岁寒几乎要崩溃了,状元不是他就算了,榜眼还不是他?想到刚才迈出去的步子,可不是没有人看见,他旁边的士子都看着呢,还有殿试之前和放榜之前周围士子的吹捧,现在指不定人家怎么在心里笑话自己呢。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一甲第二名……燕赵歌!”
  怎么三个榜眼?
  不说一头雾水的士子们,连阅卷的朝臣们也一头雾水。
  传榜的礼部官员弓着腰跑到殿下询问了内侍几句,由内侍禀告给皇帝,再转达给礼部官员,这才弄明白。
  因为今科殿试有御赐出身者,其文采虽然上佳,当得一甲,但毕竟没有经历过乡试,难免士子们以为不公,恩典其为一甲榜眼,不算在名次里。
  燕赵歌出列之后跪地谢恩,再站起来站到另外两位榜眼身后,她无意间一抬头,和殿上的长公主对视了一眼。
  她忽然间觉得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但又有些虚无缥缈。
  长公主目光微微闪动,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皇帝见状,不禁一阵咬牙切齿,想到前几日锦衣卫指挥使报过来的消息,更是恼得心头发痒。
  你燕赵歌就算千好万好,也配不上我皇姐!
  他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把燕赵歌发配到漠北吃沙子去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妥当,只能作罢。主要是他皇姐必然会反对,朝臣也不会赞同的,还容易让别人以为他对镇北将军有什么不满呢。
  燕侍中,朕等着你。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心悦朕皇姐。
  皇帝忍不住露出一个狞笑来。
  在一旁候着的锦衣卫指挥使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摸了摸臀部,上次挨的鞭子还没好呢,这么快又要挨鞭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万幸万幸,赶上了。
  文案一和文案二的不是同一个时间段哦。
  年号的问题,皇帝继位当年一般不改元的,都是继位第二年才改元,称某某元年。继位当年改元的比较少见,沿用上一个皇帝的年号的皇帝也有很多。你们可以猜猜到底是那种情况啦
 
 
第28章 夸官
  这次殿试不仅仅是燕赵歌觉得十分诧异, 就连一众候着的朝臣都惊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状元落到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士子头上, 而原本连夺五元的会元曲岁寒却落到了二甲第七,看皇帝排榜的这个意思,若不是会元考得太低会引得人们非议, 恐怕掉到二甲靠后去都有可能。
  其中尤其以左相最甚,宦途沉浮几十年, 他养气功夫实乃一绝,天塌地崩都能不懂于声色, 此刻却也难免露出惊愕之色。他想要将女儿嫁给曲岁寒并非是什么瞒得住旁人的事, 本打算会试之后便将女儿嫁出去,若是之后曲岁寒摘得鳌头, 正正好双喜临门。后来的风言风语传到了他府里,引得他夫人大怒,女儿哭泣不止,他才又犹豫了下来,斟酌再三, 没有仓促决定。他只有一妻,不曾纳妾, 膝下也没有儿子,这个老来女便是唯一的掌上明珠,连今上想纳为皇妃都被他婉拒了。
  右相数次乞骸骨被拒, 他焉能不知道为何?不过是皇帝担心等右相回乡,又无人能与他抗衡,他这一派的势力独大, 难以平衡朝政。若是年轻时他或许会愤愤不平,哀怨于皇帝的不信任,现在老了,什么都看透了。原本还想着一直辅佐皇帝到自己垂垂老矣再乞骸骨回乡,但六王进京之后,长安必然暗潮涌流,他不如急流勇退,保全自身,说不准也能落得一个值得后世传唱的身后名。
  只是他这个女儿,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人走茶凉的道理谁都懂,又到了待嫁的年纪,若是和他回了老家,如何能嫁得良人?倒不如趁着他还有些余力,将女儿现在嫁了,能得夫妻和睦一世,他九泉之下也足以开怀了,就算夫妻不和,想必其夫婿看在自己还有些人脉的份上,也能善待他的女儿。
  只是这个曲岁寒,风评便不是上佳,又没能得了状元,现在嫁嫡女,却是低嫁了。左相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目光不禁落到一甲的四个士子上,两个榜眼看着年岁都不小,想来已经娶了妻,状元虽然一表人才,但看其身形总觉得有些粗俗,至于那样貌俊秀的探花郎……和皇家抢人,稍显不妥,且蓟侯乃实权边将,丞相之嫡女嫁将军之嫡子,难免瓜田李下,君心难安。
  还是再看看罢。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仓促嫁了,大不了多留上几年,一日相权在手,那个敢笑他?
  至于那曲岁寒,没谈妥的婚事作罢便作罢了,若是敢在外边传些不好的,休怪他无情。
  唱榜结束后,礼部侍郎亲自领着此次一甲的四位士子前行,踩着御道,一直走到殿外台阶处才停下来,等着迎接殿试金榜。
  状元郎秦峰站在最前,余下三个一甲士子稍稍靠后,站成一列,燕赵歌站在中间,又比另外两个榜眼稍微靠前些许。
  秦峰脚下的御道石与旁的都不一样,他脚下的石头上雕刻了一只鳌,鳌背上盘着一条龙,而按照礼部侍郎的指引,他正好踩在了这头鳌的头上。这鳌和龙本就是一体的,传说鳌是神话中的巨兽,乃是龙头、龟身、麒麟尾,石雕雕刻得栩栩如生,人踩在鳌头上,宛若在海中乘风破浪一般。
  这便是独占鳌头了。
  殿前曾献升平策,独占鰲头第一名。
  唱榜自此便结束了,乐师奏乐,朝臣拜别皇帝与长公主。
  礼部官员将金榜交到礼部尚书手里,礼部尚书打开看了几眼发现没有错误之后,又交到了吏部尚书手里。
  候着的朝臣们也都饶有兴趣地凑过来看金榜,他们都对这次的名次很感兴趣。早在殿试之前就有风声说左相相中了会元,要其做女婿,据说都要下聘礼了,结果蓟侯世子横插了一杠子,闹得满京城都是风言风语,婚事便搁浅了,本以为要等会元拿到状元再娶,结果不仅没拿到状元,连榜眼都没他的份儿。
  这次会元没拿到状元,想必也娶不到左相女儿了。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有和左相不是一派的官员在心里暗自窃喜,据说左相的女儿待字闺中已有十八年了,嘿嘿,这下看好的女婿又飞了。
  礼部尚书给了吏部尚书好几个眼色,对方都不为所动,他气得直咬牙,干脆自己上阵。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以吏部尚书胆小细微的性子,若是哪天敢出言挤兑人,怕是天上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连挤兑弹劾自己的言官都不敢。
  “左相,可否要一观金榜?再过片刻金榜便要悬挂出去了。”礼部尚书一脸笑意,十分诚恳地用眼神对着左相示意。能挤兑左相的机会可太少了,遇到就得抓住了,不然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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