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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百合)——夜尽初辰

时间:2020-09-18 11:47:28  作者:夜尽初辰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若是,先调一部分呢?”
  “你觉得先调哪一部分适宜?”
  皇帝思考了一下,道:“蜀王第五子,如何?蜀王第五子的生母是风尘出身,按理来说,蜀王逝去后余子都可封君,但蜀国公以其血脉有疑为由,请父皇废了其爵位,只得了一个一等伯,也是蜀王诸子里唯一一个没有爵位在身的,其所掌握的校尉部也是蜀地兵丁最少的校尉部。只要稍微施恩于其,便可拉拢过来,分化蜀王子嗣。”
  长公主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只给一个侯爵便足以施恩了罢。”皇帝道。
  “不,宗室子弟可没有封侯的先例,不能破这个例子,不然待几十年后怕是遍地都是有实权的宗室侯爵,不妥当。先调其去北地,无论有军功与否,都以功封王。”她顿了顿,道:“先封县王,再转郡王。”
  “和北地将领抢功,怕是不妥罢。”
  “蓟侯会心甘情愿的。之后便调蓟侯回京,北地军权如此便可顺利交接了。”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皇姐是真的心悦蓟侯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dbq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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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关雎
  长公主怔了一下, 道:“怎么这么说?”
  “因为皇姐心悦卫广的时候, 我不见皇姐有如此心忧过。”皇帝道。
  长公主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很轻很淡的笑容,道:“我心忧, 和我心悦燕赵歌,没有关系。”她没有再因为皇帝直呼燕赵歌的名字而呵斥他, 反而很顺理成章地承认了皇帝的话。
  皇帝也愣了愣,他的设想里, 皇姐就算承认也会更掩饰一些, 或者干脆不肯承认,却没想到坦白得如此痛快。“皇姐心悦燕赵歌, 和卫广是一种感觉吗?”他问道。
  时隔多年提起卫广,长公主有一种恍惚感,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一样,如果不是皇帝之前提起,她几乎要忘了卫广是谁。
  “是不一样的。”长公主道:“我与长平侯子素未谋面, 在此之前也不曾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谈不上如何心悦。父皇定的婚事, 我纵然不喜欢,也无可奈何。”
  虽说是不喜欢,可定了亲事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报了些许的期待, 期待这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期待长平侯府是什么模样,期待自己的将来。她会下意识地去关注卫广, 打听长平侯府的事,毕竟这些东西即将与自己息息相关了,落到旁人眼里,便是喜欢了吧,她最初也是这么觉着的,直到她在燕清月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她之前对卫广的些许感情,根本算不得喜欢。
  “那便是不喜欢他了。”
  “……综儿,你该知道,女儿家的婚事大多都是盲婚哑嫁的。礼教和世人容不得女儿家先去喜欢一个人,再商谈婚事。”
  皇帝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长公主已经批阅完奏章了,他才忽然间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正坐在床沿边。
  “皇姐,我容得。”他说的很认真,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大晋的兴平皇帝容得,大晋的天下便容得,世人便容得。”
  长公主被他说得鼻头一酸,眼泪几乎要掉出来。哪有几个人事认真关心她的婚事的?关心司传绍的婚事,而不是大晋长公主的婚事。先帝将她的婚事当成筹码,虽然留了那么一道圣旨,却也未必能让她如愿以偿,说不准还是辖制她的手段;太后只是想让她嫁出去,至于婚后幸福与否,最为尊贵的长公主嫁出去到别府也是说一不二的,权力在手里便够了;朝臣不关心她,只关心什么时候她肯放权;赵国侯倒是很关心她,却也碍于种种原因帮不上忙。
  只有这个弟弟,这个过继而来的弟弟,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他不在乎权力,不在乎被戏称为圣天子,不在意世人眼光,他只在乎她过得好不好,嫁的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姐姐。”皇帝道,从他被立为太子之后,已经许多年没这么亲昵地叫过长公主了,“姐姐,综儿容得,你的弟弟容得。”
  “如果三皇兄在的话,想来也容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胡言乱语些什么。”
  长公主背对着皇帝,不肯露脸,皇帝却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在弟弟面前落泪而已,他皇姐其实面皮很薄的,只是擅长隐忍而已,而且惯于会勉强自己。
  “明日早朝,将燕赵歌召来宫里罢,左右他在锦衣卫也就是个摆设,可没有多余的兵丁分给他。”
  长公主点了点头。
  燕赵歌在锦衣卫衙门待到晌午才走,的确是如常千户所说,衙门里清闲得很。因为她在衙门里,锦衣卫指挥使不敢点卯就走,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得燕赵歌一阵皱眉,本来打算待到午后下衙再走,看他这个模样她也有点待不下去了。
  午食后宫里送了皇帝口谕过来,让她明日在早朝前一个时辰入宫。侍中的官服和腰牌都送到府里了,提早入宫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个时辰,让她入宫做什么?要知道侍中的职责可包括了“掌乘舆服物,下至亵器虎子之属”,难道真的让她做这个?
  捏着鼻子倒也能做得,就是心里着实有点膈应。
  燕赵歌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总觉得梦里梦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被季夏叫醒的时候脸色差极了,连早饭都用不下。
  她换号侍中官服,戴着貂蝉冠,握着令牌在宫里自然畅通无阻,十分顺畅地进了皇帝寝宫。她进去的时候皇帝还未起床,幔帐遮住了床榻的位置。
  “可是燕赵歌?”兴许是听见了燕赵歌细微的脚步声,幔帐后传来一个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
  真不愧是姐弟,无礼的地方都一模一样的。燕赵歌在心里道,上前一步,拜道:“臣,侍中领锦衣卫副千户,燕赵歌,恭问陛下圣安。”
  “咳……免礼,给侍中赐座。”
  有内侍拿来一个蒲团,燕赵歌轻声道谢,正坐在蒲团上。
  “你新为侍中,需要熟悉宫中事务,朕最近身体抱恙,不便露面,朝会由长公主主导,你便随侍长公主左右,见长公主如见朕,莫要失礼,否则,朕决不轻饶。”
  “微臣领命。”
  “还有一事,朕担心朕不在朝,朝臣看轻长公主,你此次代朕观政,若有出言不逊者,记录在案,回禀于朕。”
  “微臣领命。”
  皇帝歇了一下,又道:“你上前来,朕看看你。”
  燕赵歌一头雾水地起身,弓着腰凑到床榻边上。皇帝从里面掀起幔帐,露出一张十分苍白的脸颊,身体较比之前消瘦得多,袍子披在身上也看得出明显的骨骼轮廓,掀起幔帐的那只手更是瘦得骨节突出,像是只剩皮包骨头了一般。
  “咏月一表人才,好极了,莫要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燕赵歌被吓了一跳,她来不及去思考皇帝说的一片苦心是什么意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皇帝是不是要崩了?
  按理来说不该是今年啊,就算长公主逼得司裕详狗急跳墙,但也不应该啊,长公主不是早就备好先手了吗?她虽然不清楚长公主都做了什么准备,但想来一定是有所准备的,不然不会召六王入京,这么多诸侯王在长安,比前世只有司裕详自己在长安,更容易引起混乱,也更容易被人浑水摸鱼,趁虚而入,长公主不可能想不到。
  也就是说,只是普通的生病吗?燕赵歌想着,她前世几乎没有关注过宫里的事,皇帝病了这种需要隐瞒的事更是不可能被她得知,她甚至不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大晋举行朝会的地方,也就是未央宫前殿,实际上是由两个宫殿组成的,以龙椅分隔开,旁边用黄色幔帐遮掩,龙椅外边是朝会的大殿,龙椅里边是一个很小的宫殿,说是一个房间更恰当一些。这里往往是年岁不足以上朝的皇子观政的位置,有时需要太后观政的时候太后也会坐在这里,朝臣们虽然知道幔帐后有人坐着,却不知道是谁坐着,会根据情况改变自己的用词和想法。
  燕赵歌坐在这里,桌案和蒲团几乎是贴着龙椅背后摆的,朝会上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只要龙椅的位置听得见,她就听得见。她拿着笔,摸着铺好的纸,朝会还未开始,她心里有些许紧张,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左右还有段时间才开始朝会,先随便写点东西好了。她现在还记得的完整的诗句就只剩诗经了,还只有几首记得,写《蒹葭》的话意图过于明显,不如换一首。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燕赵歌低着头,殿里烛光通明,忽地有一片阴影落在洁白的纸上。她的手禁不住一抖,一滴墨滴在了“逑”上。
  “好好的字,好好的诗,让这一滴墨毁了。”
  咚——
  她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抬起头来,便和站在身前的人四目相对了。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起身行礼,仍跪坐着,只是微微躬身,问了一声好。“微臣见过长公主。”
  “免礼。这次怎地不写《蒹葭》了?”长公主问道,根本没在意她的失礼的,问完又看了看那墨渍,道:“可惜了。”
  咚——
  “微臣、微臣不曾写过……”看着长公主的眼睛,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很是艰难地才把“蒹葭”二字从喉咙里吐出来。
  长公主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纸,道:“等下了朝,再写一封送到晋阳殿来。”
  晋阳殿是长公主的寝宫。
  咚咚咚——
  燕赵歌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心跳声震耳欲聋,她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又感觉过于掩耳盗铃了,想捂住胸口,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兴许已经红了脸,兴许神情呆滞,兴许面目狰狞可憎。她呆了不知多久,她猜测大约有一甲子还多的时间,才回过神来,低头应是,然而长公主已去前殿应付朝臣去了。
  看烛火燃烧的程度,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而已。
  她伸手捂住脸颊,烫得厉害,像是发热时的温度。守在殿门处的内侍没有看向她,想来是心跳声没有被他听见。
  “太傻了……怎么可能被听见呢……”她喃喃自语道。又喘了几口气,才平稳了呼吸,听着外头朝会的声音,记录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呢,寡人之疾原意是指君王诸侯好色,我这里用作指代难以启齿的病症,古代男性生不出孩子的话的确是挺难以启齿的。主要是我没找到形容男性生不出孩子的古代用语,总不能直接用不孕不育吧。
  太/安竟然是屏蔽词,我好惊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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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朝会
  今日朝会是小朝, 在朝的人不多, 只有三公九卿、三府六部的长官在朝,还有部分因病赋闲的有功公侯,主要商讨的是关于北地的安排。
  按照镇北将军、蓟侯燕岚在奏章上所述:匈奴老首领已亡, 新任首领刘延位置不稳,其兄弟皆虎视眈眈, 刘延有陈兵于武阳关外的迹象,鲜卑人也有所动作, 去向不明, 战事极有可能一触即发,请朝廷早做判断。
  实际上还有另一份奏章在长公主手里, 同样是燕岚上的,不过内容是弹劾赵地守将及其一并下属的,上头不思进取,玩忽职守,下头欺压百姓, 吃喝玩乐,赵地局势糜烂, 百姓惶惶。她心里有数,这个弹劾十有九八是属实的,甚至可能比燕岚所说更严重一些, 不然没道理同样的兵力燕地守得住赵地受不住。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放出来,不然容易引起赵地反弹,要等到燕岚接掌赵地兵马后, 再治赵地军将的罪。
  “自穆宗皇帝南狩,封下燕国,燕氏子孙坚守北地一百余载,劳苦功高,元兴初始归朝,如今匈奴不怀好意,鲜卑未必不肯随风而动,燕赵乃是北地门户,不得有失,诸卿如何看待镇北将军疏奏?”
  只见九卿之一的大鸿胪上前一步出列道:“臣昧死以奏陛下,自前朝以来,匈奴纷扰不断,又因前朝下嫁数位公主而自诩前朝后裔,世祖皇帝在时有云:其狼子野心,天地所知,路人皆闻,其心可诛!其行该杀!鲜卑朝秦暮楚,一臣怎可侍奉二主,那匈奴也不过是蛮夷尔,配不得君王一称。臣愚以为,鲜卑之罪不亚于匈奴之心,当遣将军,分列侯,统大军,问罪于鲜卑首领,治其罪责,胆敢弃我大晋而奔匈奴者,都该诛三族流九族!”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就差没有说直接将鲜卑人全部杀光了。
  这也是大鸿胪的惯例了,名义上是管理藩属国与对外关系的,表面上做出一副君子做派,实际上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把周遭的匈奴、鲜卑、戎人、羌人等杀得一干二净。
  早在大晋立朝的时候,大鸿胪还叫典客时就是鹰派的典型代表,也就只有高宗皇帝之后朝廷势弱,他们才肯安分下来,等世祖皇帝北伐之后,又跳了起来,张嘴我大晋乃天下共主,闭嘴尔等蛮夷不配存活于世,先跟着世祖皇帝干翻了乌孙,又怂恿着代宗皇帝打蜀地,最后蜀地蛮人一半归化入城,一半被杀,这世界上再无蛮人。
  当然,大鸿胪也不是个傻的,他敢跳起来是因为其有管辖从交趾丛林到漠北草原的所有归义人、内附部族和附庸属国的权利,其下属的属国校尉更是有一支满编的野战校尉部,都是善战的老兵,从附属的部族抽调而来,给予田地、美妾、粮饷和荣誉,归义人和内附部族不完全算是大晋人,但其地位要远远高于未归化的蛮夷,而且有一条律例里规定,凡进入某校尉部的归附人,其家庭及子孙入大晋户籍,世代为大晋百姓,三代之后可以搬迁到关内去,为了大晋户籍,有无数归附人争着脑袋要进来,做天朝上国的百姓,这就是大鸿胪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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