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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百合)——夜尽初辰

时间:2020-09-18 11:47:28  作者:夜尽初辰
  季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季峥本来长得俊秀,平日里却总是挤眉弄眼地做一些怪相,连后院的教养姑姑对他也比对别人和蔼。她板着脸,故作冷漠地道:“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行了,再出府了都要晌午了。季夏好生照看着府里,有要事的话派人来前街寻我,我随便逛逛,走不远。”燕赵歌整了整衣襟,摇着扇子,歪头晃脑地出了府,“季峥,跟着本公子。”
  “得嘞——”季峥又对着季夏讨好地笑了笑,“季夏姐姐,小的这就跟着世子出府了,您瞧好,世子回来的时候保准红光满面的。”
  “快走快走,哪个要瞧你。”季夏啐了他一口,毫不犹豫地关了角门。
  季峥摸摸脑袋,一边感叹着女儿家的心情真真是变化莫测,一边转过身去追快要走远了的燕赵歌:“公子!公子您慢着点!”
  大晋都城长安在旧长安的东南方向,乃是世祖皇帝北伐后精挑细选定下来的都城所在,此地介于南北方交界处,地势平坦,河流支系众多,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极为方便,而且过去数年风调雨顺,既不会因为北方缺少雨水而导致干旱也不会因为南方雨水丰润而引起洪灾,被世祖皇帝誉为天赐之都。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世祖皇帝建安元年在此重建长安城,至今已过了五十又四载,以长安为中心的三辅地区不曾有过灾害。
  燕赵歌摇着扇子迈着八步,本就一身华贵的衣服,出门前又特意在脸上涂了些脂粉,像纨绔公子多余像将门子弟,再加上后面跟了一个弯腰缩脖的季峥,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就更引得行人避之不及了。
  长安城共有一百零八个坊,以皇城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最靠近皇城的几个坊住的是近支宗室、外戚驸马等,也有一小部分的世代公侯,越靠近皇城便越尊贵,且东贵西贱,比如皇后娘家住的便是挨着皇城东边的兴隆坊。
  蓟侯府在平康坊,处在正正好好的位置,既没有过于远离皇城也没有过于靠近外城。蓟侯这个爵位本事按照荣爵算的,虽然有封地,但封在进了匈奴手里的燕地等同没封,先帝便赐了一座在平康坊的宅子,临近的勋贵们大多是有名无实的勋爵,也有一些丢了爵位的公侯之后。后来燕岚把封地打下来了一部分,也没再搬走,这个地方远比兴隆坊要好得多,也有人气得多。
  燕赵歌本以为春寒料峭,加上天气也不算是很好,街上会没有什么人,可路上的人却比她想的多得多。
  “今日怎地这么多人?”
  “回公子,今儿个春闱放榜。”季峥跳着脚打量了一下。虽然人多,但见他穿着不似一般人家,一般百姓都特意避着他,倒也没有提到旁的人。
  燕赵歌恍然,是这个时候了,虽然她没自己参加过,不过倒是见了很多次了。
  “这人也太多了,公子,咱先寻个茶肆坐一下吧。”
  燕赵歌点点头,左右她出门也不是为了办事,就是随便看看,看看这还繁华着的长安城。对比十年之后那破败又脏污的长安,她可太喜欢这里了。
  【长公主,我等还都之后,长安是不是便会逐渐恢复往日的繁华?】
  【定然会的,等还都了,本宫赐你兴隆坊的宅子。建制比亲王府。】
  是啊,定然会的。燕赵歌笑了,这有什么怀疑的人,长公主的能力旁的人是从来不怀疑的,倘若她没能力,先帝也不会让其辅政了。
  只是,可惜啊……可惜没有看到还都长安的那一天,没有看到司裕详满门抄斩,那场景一定很精彩,胜过万篇评书。
  燕赵歌微笑着在一家茶肆坐下来,她在大堂挑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几个铜板一壶的茶水自然不是什么好茶,苦涩得紧,比不上府里的上好碧螺春,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相比较而言,还是现在的长安叫人喜欢。”燕赵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街边,形形色色的百姓,空气里飘着的味道,远处的犬吠声,吵闹声,小儿啼哭声,都在她大脑里写下繁华盛世这几个字。
  坐在一边的季峥有点摸不着头脑,以前燕赵歌张嘴闭嘴都是燕地如何如何蓟城如何如何,怎么几天反倒夸起长安来了?这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听说今上要从这次一甲里给长公主挑驸马,真的假的?”
  “噗——”燕赵歌刚喝进口的茶水猛地喷了出去。
  这是哪儿来的谣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是待审核我也不太明白,我在后台看是正常发布了的。
  朝代是架空的,不要深究bug。
 
 
第4章 寒门
  燕赵歌被自己喷出来的茶水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公子!”季峥惊叫了一声。
  “不碍事。”燕赵歌深深喘了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脸,“去打听一下这个谣言是打哪儿来的。”
  谣言,她坚信这是谣言。
  “公子您自己在这……” 季峥犹豫了起来,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回去季夏能扒了他的皮。
  “我是三岁稚子吗?还能让人拐了不成?这里离着平康坊进着呢,前边又是坊市,快去。”燕赵歌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出门还有亲卫随着我吗?”
  季峥劝不动她,只得跑出去打探消息。
  待季峥走了,强行被压在心里的那点犹疑才冒了出来。
  长公主生于元兴四年四月初一,乃是先帝皇后所出的长女,也是先帝唯一的公主,初时以世祖皇帝还都长安后的年号为封号,称建安公主;元兴二十一年改为晋阳公主;元兴二十二年先帝驾崩,太子登基,遗诏加其长公主封号,命其辅政。
  尽管她是大晋此时最为尊贵的公主,就连当今也要让她三分,出身高贵又才华无双,但令人遗憾的是,长公主的亲事两度确立而两度废止。
  元兴十六年,先帝钦点长平侯府嫡次子尚建安公主,隔了不久之后,长平侯府惹出了嫡庶风波,嫡次子应当是庶长子,早先落水而亡的庶女却应该是嫡出。先帝勃然大怒,以长平侯骗婚为由除其爵废其封国,发配北海,三代以内不得过山海关。
  元兴二十年,下嫁于高成侯嫡长孙。亲事未成,高成侯嫡长孙落马而亡。
  一直拖到了如今,长公主已经二十又一了。
  但,但前世的兴平三年燕赵歌不曾听过今上要从这一科的一甲中给长公主选驸马的流言,连一点点风言风语都不曾有。长公主的亲事真正确立是在兴平七年的夏天,不是点驸马,而是下嫁,对方也并非是文人士子,反而是燕地将门。虽然这门亲事有名无实,仅仅是为了师出有名,但也是一门极好的婚事了。
  燕地将门得到了外戚的身份,得以名正言顺插手政事,长公主得到了燕地百姓与士兵们理所当然的拥戴,稳扎稳打准备平叛。除了最后外戚自寻死路之外,一切都很好。
  思绪间,季峥已经从人海里挤出来了,看到燕赵歌仍好好地坐在茶肆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流言打哪儿来的?”
  “公子,这不是流言。这次春闱之前,今上在早朝上金口玉言,说太后想从今科士子里给长公主选驸马。竞争好像还挺激烈的。”
  燕赵歌抬手用扇子敲了他一记,“瞎说什么,还是没准的事儿,用什么金口玉言。”
  季峥一脸疑惑,皇帝在早朝上说的话难道还不作数吗?戏文里不都说君无戏言吗?
  “今科会元是谁?”
  “是个叫曲岁寒的,听说是寒门子弟。”
  “倒是个好名字。”燕赵歌哼了一声,“寒门,这世上哪儿有真正的寒门,不过是些家财万贯又祖上无名者罢了。”
  “公子此言差矣。那曲岁寒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全靠母亲给人家浆洗衣物为生,寒窗苦读十几年才考得会元,怎地不算寒门子弟?”
  燕赵歌抬眼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一身过于简朴的青色直裰,看模样是个读书人。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燕。”
  青衣士子在脑袋里迅速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对得上的人选,长安城里姓燕的勋贵只有一个蓟侯府,但蓟侯府是将门,府里的公子想必也是一副粗鄙模样,眼前这个人长得俊秀貌美,应当不是。衣着华贵但无龙纹,环佩也是最常见的模样,只带了一个小厮出门,不是高门,大抵是富商。
  他问道:“敢问燕公子,缘何辱我寒门。”
  燕赵歌奇道:“缘何辱你寒门?我何曾辱你寒门?”她抬手示意季峥老老实实在一旁待着,本打算张口的季峥只得又坐回去。
  “自幼丧父却苦读诗书十几载,寡母不辞辛苦养儿十几载,怎地到了燕公子口中便不算做寒门子弟了?这不是辱我寒门,又算什么?”
  “既然你说我辱你寒门,那我倒要问问。十几年浆洗衣物得财几何?十几年寒窗苦读花费几何?一路进京赶考又花费几何?长安居大不易,住宿嚼用又花费几何?只寡母一人浆洗衣物便能供起,那为何世上仍有目不识丁之人啊?”
  青衣士子被噎了一下。
  临街的茶肆本就人多,加之附近有坊市,春闱又刚放榜,四处都是士子,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
  “那,那当然是他们天资不足。”
  “哦?天资不足?那曲岁寒怎知自己天资足够呢?满腹经书却年年落榜者大有人在,你如何判断其天资不足呢?”见围观的人多了,燕赵歌便站起身子,继续问道,“刚才的问题还未回答我。只寡母一人浆洗衣物便能供起一个读书人寒窗苦书十几年的花费吗?”
  围观的人里有人插了一嘴:“当然是不能。”
  有第一个插嘴就有第二个,顿时七嘴八舌地插话了起来。
  “寡母一人如何供养得起?便是再有一母也是不够的。”
  “那曲岁寒不是籍贯江南吗?在场无人识得?”
  “他叔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啊。怎地到了长安便成了寒门?”
  “我记得他不是早已定亲了吗?”
  “人家定亲与你何关?”
  “……”
  燕赵歌微微一笑,如果曲岁寒只是个普通士子倒也罢了,他即然是会元,就免不得遭人嫉妒,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不是说说的,除非他真的家境贫寒,又性情高洁。但能被前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回燕地”的燕赵歌听在耳朵里,这位显然不是什么高尚之士。为了成为左相的女婿,弃了自己的未婚妻,这件事可在长安闹了很久,连蜗居在府里的燕赵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非是士子,但也读过几本书,勉强算是圣人子弟。倘若真的家境贫寒,值得我等称赞,便是夸上一夸又何妨。但若是商贾之家,还是不要在这里徒增笑料了。”燕赵歌用扇子敲了敲青衣士子的肩,“你这一身直裰虽然看着简陋,是棉布,但是针脚细密,用的还是上好的锦线。是故意做的吧?”
  青衣士子被说得几乎无地自容,面皮涨得红红的,慌忙逃窜了出去。
  燕赵歌解决一个潜在对手,心情大好,握着扇子对着围观者行了一礼,“感谢诸位助我。”
  “公子说得真是大快人心,我等乐意相助。”
  人群很快就散了,燕赵歌看了看日头,在茶肆里也待得够久了,不如再出去转转。
  季峥在桌子上留了一块碎银,算作给店家的犒赏。
  “公子,那曲岁寒被你这么说了一通,别说一甲了,怕是连二甲也选不上了。”
  燕赵歌道:“他要是成了宰相的东床快婿,便是状元也做得。”
  “啊?不看真才实学的吗?”季峥在府里待了这么久,高门之间那点龌龊事门清儿,这么说不过是故作不懂,给燕赵歌添个话头。
  燕赵歌此刻心情好极了,懒得理他。
  经她这么一通话,曲岁寒的前程算是毁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摇摇欲坠,要是能自请去苦寒之地做个县令,说不定还能捞回点风评,熬个几十年再回长安就没人认得他了。他肖像的婚事自然也要作罢,就算他考了状元,今上也不会点他为驸马,不然肯定要被百姓戳脊梁骨,还会落下一个继子容不得继姐的名声,今上性子敦厚,做不出这种事儿。左相想必也不会……他要是眼瞎了认准曲岁寒,那就当燕赵歌的一通想法喂了狗。
  溜达到坊市里买了一盒蜜饯,虽然味道比不上赵侯府那家,不过也是上等的质量了,又卖了一些点心准备带回去给燕宁越。希望他大字写完了,并且不会被父亲发现是后补的,不然怕是屁股不保。燕赵歌促狭地想着,感觉到了一股视线落在她身上。
  直勾勾地盯着她,完全不加掩饰的那一种。
  燕赵歌假装不经意间地望过去,和一个在酒楼二层站着的男子对上了视线。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首先移开了视线,接着人也离开窗边了。
  大约是在看放榜的士子吗?燕赵歌想,又很快把这个想法丢掉。女子她还能理解,一个男子还用那种眼神看别人,令她忍不住恶寒。
  不过这个人有点眼熟。我是在哪儿见过?燕赵歌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一无所获就将事情放下了。
  当务之急是打道回府,不知道季钧回来没有,济南王府回京的事可是……她忽地一怔。
  济南王府!
  那个男子和司鉴宏长得很像,他是济南王府的人。
  但是为什么要看着她呢?
  蓟侯府在长安有关系的就是赵侯府和临原侯府,无论哪方面都应该和济南王府毫无瓜葛……难道是为了燕地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5章 进京
  待燕赵歌慢悠悠地回了府里,已经几近日落了。她在外面喝了一肚子茶水,又吃了几块点心蜜饯,倒是不觉得饿。不过等季夏安排厨房动火,清淡的小菜和清粥在桌子上一摆,她的肚子还是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无论吃了多少次,还是觉得季夏摆的饭最好吃。”
  季夏:“……”
  要是换不知道的人来听还以为饭菜是她做的呢,这都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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