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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昼边界(近代现代)——泠司

时间:2020-09-18 11:48:45  作者:泠司

   《ABO白昼边界》作者:泠司

  文案:
  冷淡年上攻和他的小朋友,养成
  秦深x谢景迟,AO
  一个看起来很冷淡的年上攻和他的小朋友,带一点养成
  假包办婚姻先婚后爱,真暗恋成真,攻比受大八岁
  虽然是AO但是不生子,真的不生,从正文到番外都不生,所有相关都【只是口嗨】
  攻受都有家庭问题,有一点狗血,后期有轻度强制情节,很轻,
  感情线中后期有点拧巴,不是很虐
  剧情线前期有点憋屈,后期坏人会受到惩罚
  1v1,HE
  *亲密接触发生在受成年后,攻对受没有lt想法
  微博@泠司iverse
  -我们跨过白昼的边界,走入无尽的夜色之中
 
 
第1章 楔子
  三年前,七月二日,七文山谢氏公馆。
  为庆祝谢家大少爷谢煊的十八岁成人礼,谢明耀提前小半年广发请柬,力求本城有头有脸人物集体到场赏脸。
  傍晚时分,宴会厅内高朋满座、衣香鬓影,室内交响乐队演奏舒缓雅致的乐曲,满室浮华声色,今夕何朝流连忘返。
  晚宴前惯例的致辞环节由寿星谢煊进行,台下谢夫人方如君一袭蓝裙,保养得宜的脸庞上展露出矜持而得体的笑容,于演讲结束后第一时间为爱子献上掌声。
  截止到特助神色匆匆地穿过人群,附在谢明耀身边小声耳语,所有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助理汇报完毕,低眉顺目等待下一步指示,谢明耀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方如君脸庞,恰好方如君也在看他,两人视线短暂地交接了一瞬。
  “我记得小迟是和你一起进来的。”谢明耀意有所指地说。
  “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放眼全场,方如君没在任何地方看见谢景迟苍白消瘦的身影。
  “出什么事了?”见谢明耀皱眉,她不自觉挽紧他胳膊,“你答应过我……”
  谢明耀拍拍她手背,姿态口吻俱是亲昵,唯独眼里没有太多特殊情绪,“去问你那个侄子,他一定知道小迟在哪。”
  主宅背面的人工湖泊像一面澄澈的蓝色镜子,湖边碎石小路蜿蜒曲折,尽头是前年刚建好的钢筋玻璃花房。
  夏天的白昼总是很长,花房坐落于树林中,高处的架子上是园丁精心伺候的牵牛花藤,深紫色的骨朵蔫巴巴地皱成一团,低处的花盆里月季和山茶一同盛开,浓烈的红色在余晖的映照下像一团团烧起来的火焰,而提前离席的谢景迟就坐在咖啡桌边玩西洋棋。
  傍晚时分花房里的温度也没下降多少,没一会谢景迟白皙的脸颊就变得红彤彤的,汗水顺着乌黑的鬓角滑落,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和其他Omega一样,他娇气、怕热,不过对他来说,即使这样也比待在现场看方如君那副耀武扬威的小人做派来得自在——再附带一个脑子不怎么正常、总喜欢缠着他的Alpha。
  花房里越发地热,谢景迟趁思考的间隙扯下恼人领结扔到一旁,新鲜空气流进肺里的瞬间他似乎闻到了一点淡雅的木质香气,在旖旎柔软的花香中格外分明。
  他以为是园丁小程又种了什么不认识的新品种,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他肩膀,拿起所剩无几黑色棋子中的一枚,向前推进一格。
  隔着薄薄的衣料,肩胛骨上的触感照样鲜明到无法忽视,谢景迟却低头看那枚愈发孤单的黑国王。
  看起来它成功逃过了一劫,但只要他像这样——白皇后从B1斜跨到C2——不过是从一个死局跳到另一个死局,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你就是谢景迟?”
  属于成年男性的嗓音音质低沉柔和,带一丝沙哑,谢景迟手一抖,棋盘上的棋子被他撞落到地板上,骨碌骨碌地滚不见了。
  与此同时,谢景迟又闻到了那股冷冽清新的、雪一样的朦胧香气。
  “我是。”
  或许对方终于意识到失礼,贴着后背的温热手掌倏地抽离,谢景迟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心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他与生俱来的Omega本能只言简意赅地对他说逃走,从这个陌生Alpha面前逃走。
  正常来说,他该礼貌地为这个显然是来参加宴会的陌生Alpha指明方向,或者带上自己的玩具离开,将地盘让给对方,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
  花房门口传来阵阵脚步,谢景迟抬头,人群的最前方是一张熟面孔。
  方棋刻意避开谢景迟的视线,而他身后跟着谢明耀等一大群人。
  随着他们的涌入,玻璃花房里独属于夏日傍晚的清新空气逐渐变得浑浊,压力如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向谢景迟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微风从远处带来帕赫贝尔的D大调卡农,太阳整个地沉没到地平线以下,剩余的光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要黯上些许。
  谢明耀的手看似无意地搭在谢景迟肩上,谢景迟浑身僵硬,好不容易通畅的呼吸再度涩滞。
  “小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特地来找你都不知道打招呼的?”
  谢明耀唉声叹气的,好似真的在为谢景迟的顽劣而无可奈何,谢景迟一言不发,径直看向方才与他独处的陌生人。
  天光太暗,对面Alpha的个头又很高,谢景迟必须仰起头才能勉强看清他浸没在缠绵夜色中的整张脸庞。
  这位不速之客的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眉骨锐利,眼眶凹陷,狭长的眼睛末梢微微下垂,不论用哪套审美标准来看都是绝对担得起英俊二字的典雅长相。
  两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注意到对方同样在审视着他,谢景迟胸腔里的心脏像被人捏住,重重地往下一沉,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是他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陌生男人收回目光,向谢景迟身后的谢明耀点头致意。
  “小迟今年才十五,还在念书,我的看法是暂时不要声张,顺其自然,等小迟成年以后再说。”谢明耀停顿一下,又说,“小迟,他是秦深,你和他从小就有婚约。”
  凭空冒出来个未婚夫的谢景迟愣了愣,“所以呢?”
  谢明耀手掌落在他的头上,很温厚地捋了下,“所以这几年你多和他培养一下感情。”
  他的一言一行都仿佛照着一副名为好父亲的模子拓印出来,满是舐犊情深的慈爱,“听话,爸爸不会害你的。”
  谢景迟没有再说话,在这片短暂的沉默里,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记忆深处的旧事。
  小时候,每一次谢煊从学校里带满分的卷子回来,谢明耀都会像这样抚摸他的脑袋,他在一旁悄悄看着,好像是有一点点羡慕。
  如今同样的动作落在自己身上,他只感到阵阵不适,仿佛被鼻涕虫爬过。
  他又想起江行云死的那天。
  稀疏平常的星期三下午,托儿所下午惯例地放假,他到家的同时有个身上蒙着白布的人被从屋子里抬出来。
  毒辣的太阳晒得他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痛,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他,但没有人回答他,一直照顾他的保姆冲过来,她湿冷的手指深深地嵌在肉里,捂着他的眼睛不许他偷看,他迟钝地感到疼痛,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哭不出来。
  歇斯底里的保姆和眼前镇定有度的谢明耀,两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哪里都不一样又似乎没什么区别。
  夜幕降临,四处一片昏暗,有人难以忍受黑暗,悄悄打开顶灯,柔和苍白的光线一下子充斥了这片狭小的空间。
  秦深阴郁俊美的脸庞在这种冷冰冰的光照下格外的立体,像电影里神秘的吸血鬼,令谢景迟头晕目眩。
  婚约、培养感情……每一个字谢景迟都能理解,然而组合起来却格外地令他感到费解。他像不适应光照似的闭上眼睛,其实也不是很费解:虽说有一部分Alpha会选择Beta作为终生伴侣,但除开感情因素,Omega始终是第一选择——Alpha和Omega生理上的契合堪称完美。
  看秦深本人的衣着言谈和谢明耀等人对他的态度,他应该有相当不错的出身,或许他该感谢谢明耀没有在方如君的撺掇下故意挑选一个眼歪嘴斜、举止猥琐的对象给他,又或许他该按谢明耀说的去和秦深培养感情,毕竟这么看的话他其实并不吃亏……
  “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小迟,你要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带秦深到处逛一下,晚点我让阿姨给你把晚饭送到房里,你们多相处一下。”
  森冷的恐惧混合着滚烫的怒火一下子从谢景迟的脊柱蹿到后脑。
  但凡有点责任心的父亲都不会允许孩子和一个素不相识的成年Alpha独处到晚上,这和默许对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有什么区别?
  在屈辱和焦虑的驱使下,谢景迟用力挣开谢明耀的手,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吐出来。
  “我不同意!”谢景迟又快又急地说。
  无法从谢明耀这里得到想要的反馈,他仰起头,忽然发现那个叫秦深的Alpha同样在看他。
  对应着他的茫然与愤怒,那双幽深的眼里只有居高临下的怜悯。
  谢景迟被他这样注视着,每一寸皮肤都蜷缩着发痒,好似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有意见,我不想跟他培养感情!我也不想跟他结婚!”
  谢景迟倒退一步,谢明耀从身后握住他的肩膀,力道逐渐加重,谢景迟毫不怀疑自己的骨头会被这么捏碎。
  “小迟,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你要不要当着我们每一个人的面再说一遍?”
  “我说……”谢景迟张了张嘴。他的语言功能很正常,在场也没有哪一位是聋子,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谢明耀在威胁他。而谢明耀也确实做到了,横亘整个童年的阴影让谢明耀甚至不需要再多做什么,本能就已令他感到畏惧。
  尖锐冷漠的空气宛如一根针,戳破他空荡荡的自尊,让怒火缓缓溜走,将他真实的软弱和无措暴露在每一个人的嘲讽奚落的冷眼下。
  往后的近千个日夜里,谢景迟始终认为他和秦深的婚约是一出荒诞的闹剧。
  因为憎恨谢明耀的卑劣和秦深的高高在上,他想他一定有尽全力反抗这两人的独裁,让他们明白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可以随手转送的廉价礼物。
  然而事实是在重重的重压下他像这世上绝大多数聪明人一样选择了妥协,面对谢明耀的质问,他选择用沉默盖过一切。
  “明白了的话就再说一遍,大家都等着呢。”谢明耀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他浑身发抖,却没勇气把那句幼稚的“我有意见”重复第三遍。
  “我说……我听到了,爸爸。”
 
 
第2章 
  大年初四的机场较往常要冷清许多,早上七点,谢景迟拖着行李箱边往外走边和人打电话。
  “我大概……”谢景迟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他脸上欢快的笑容逐渐消失,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小迟?”
  他沉默得太久,连电话那头的陆栩都觉察出不对,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等会再给你打。”谢景迟匆匆挂掉电话。
  出口外面围了一圈来接机的人,无人接送的谢景迟随便看看,结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地折返是个颇具吸引力的主意,不过人少就这点不好,对方同样看到了他,大步向他走来,不给他任何装视而不见的机会。
  “谢景迟,秦总让我来接你。”
  蒋喻是个比谢景迟略高一点的男性Beta,有一张毕业多年还青涩得像刚踏入社会的白净面庞,很难让人将他和精明能干这种词汇联系起来。
  谢景迟垂着眼睛,不去看蒋喻那张写满了为难的脸庞,“找我有事?”
  “是的,秦总那边需要你过去一趟。”
  谢景迟“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平心而论,谢景迟并不讨厌蒋喻这样的人。
  比起居高临下、让人揣摩不透的秦深,懂得委婉的蒋喻身上要有人味得多。
  可再如何有人情味也无法改变蒋喻是秦深的私人助理的事实。
  “我们怎么过去?”谢景迟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他的手心出了一点汗,被他不动声色地擦掉了。
  “车子停在下面。”蒋喻像是松了一大口气,轻快地说着,“我来帮你拿行李。”
  “谢谢。”谢景迟拗不过蒋喻,只好让他代劳。
  “都是我应该做的。”
  将沉重的行李箱交给蒋喻,谢景迟反而走得更慢了,直到蒋喻停下脚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才如梦初醒似的跟上去。
  即使蒋喻的体贴并非发自真心,谢景迟还是很感激他。
  至少在蒋喻的面前他看起来像是有选择的余地,而不是被命令着去和秦深见面。
  春节期间,沄港市持续降水,整座城市被绵绵的阴雨笼罩,云和光俱是惨淡的灰色。
  谢景迟坐在车子的后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逃避似的不去想几个钟头后要和秦深见面的事实。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被谢明耀告知自己有一个未婚夫,这个未婚夫就是秦深。
  秦深比他大八岁,父母早亡,由他那叱咤风云神通广大的爷爷亲自抚养长大。
  谢景迟至今都想不通,那位素未谋面的大人物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他——毕竟在秦深这种真正的天之骄子面前,他除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和是Omega以外再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地方。
  “喂?嗯对,跟我在一起……谢景迟,秦总让你接电话。”
  前排的蒋喻回过头,将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到谢景迟手里。
  谢景迟拿起手机放到耳朵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秦深的音色清冽低沉,即使是很平常的疑问句也会带上几分冷淡与傲慢。
  谢景迟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显示他有五个未接来电,三个来自无缘无故被他挂电话的陆栩,两个来自未保存陌生号码。
  陆栩打不通电话又给他发了很多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到他家来,还说如果赶得上中午饭的话就让他妈妈再多加两个谢景迟喜欢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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