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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昼边界(近代现代)——泠司

时间:2020-09-18 11:48:45  作者:泠司
  很温柔,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样,也是他愿意陷下去的那种温柔。
  我太卑劣了。谢景迟克制着眼眶里的热意,声音慢慢地小了下来,“你可以和我登记结婚吗?”
  不是订婚,也不是只存在于口头上的婚约,是法律认可的,实质性的婚姻。
  “可以吗?”
 
 
第24章 
  就像月亮和潮汐,但凡生日宴会都少不了吹蜡烛和切蛋糕的步骤。
  离九点还有一刻钟,晚餐的末尾,酒店工作人员推着从冷柜里取出来的生日蛋糕在后台待命。
  蛋糕很大,有好几层,雪白的奶油像一片久不融化的皑皑白雪,最上面一层用鲜切的卡罗拉月季做装饰,花瓣的边缘点缀着大量闪闪发光的食用金箔,漂亮得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因为蜡烛燃烧的时间太长的话会使奶油融化,进而影响蛋糕的整体造型和美观,所以他们必须得到雇主的许可才能点燃蜡烛。
  餐厅里最中心的位置,谢明耀看了今夜的第三次表。
  仿佛是受他的坏情绪影响,他旁边的方如君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咬住嘴唇,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在裙摆上拧出一道道难看的褶皱。
  就在她的焦虑将要到达顶峰,谢明耀悄无声息地看了过来,眼神中隐约有几分谴责意味。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如同被人当头浇下一大盆冰水。
  谢明耀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这一点在工作还有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往日里,这种赤裸直白的不满都是朝向另一个人,一个被她视为眼中钉,但很快就会彻底消失的人。
  此时此刻,那个人不在,而她堪称异常的表现让他感到不悦。
  谢明耀点了点桌子,她立马回神——毕竟是一同生活了二十余年的枕边人,她很清楚要如何消弭丈夫的怒火。
  “可能最近有些太累了。”当她开口说话,她又变回往日那个镇定自若的贵妇人,“我去补一下妆。”
  “早一些回来。”谢明耀真情实意赞美她今夜的装束,“虽然你这样就很美。”
  她坦然地接受了他落在颊边的亲吻,同时露出有几分甜蜜的笑,“谢谢,我会的。”
  冷藏过的奶油在室温下缓慢融化,谢明耀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就连谢煊带来的那个女孩都微妙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不再和自己的男朋友小声说话。
  在一切压力到达极限前,曹助理终于回到了这里。他附在自己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话,一边说还一边朝外面的走廊张望。
  当曹助理完成了他的汇报,谢明耀的表情由阴转霁,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事一样。
  他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态松弛、平和,不见半分阴霾,“让他们把蛋糕撤下去吧。”
  他摆了摆手,这让在场许多人都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毕竟也不需要了。”
  一直到正餐结束,本应在舞会上负责开舞的谢景迟都没有再度出现,于是这一任务落到了谢煊和他的舞伴身上。
  从来都是人群焦点的谢煊大大方方地牵着自己的舞伴走到舞场的正中央,悠扬的乐声中裙摆像花朵一样绽开,在灯光的海洋中摇曳。
  无论何时俊男美女的组合都让人赏心悦目,比起今夜名义上主角那位几乎从不在公众前露面的神秘舞伴,摄影师的镜头更愿意追随舞场内这对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
  谢煊揽着自己的舞伴跳了一支华尔兹,音乐结束的时候,女孩子满面羞红地靠在他的怀里。
  谈笑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她觉得奇怪,便悄悄地抬起头,越过谢煊宽阔的肩膀,她看见人群自发地分出一条道路。
  “那个……是你弟弟的,对象?”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较为中性的措辞,“为什么只有他?你弟弟呢?”
  “你说谁?”当谢煊看清了来人的样子,也愣住了,“是他?”
  如果他没记错的,秦深今天的西装是黑色的,只是出去一趟外套便不翼而飞。
  明明是很不合规矩的衣着,却因为打破了那层一丝不苟的外壳,有种难以言说的倦怠性感,在这片衣香鬓影的名利场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让一让。”秦深面无表情地说。
  “抱歉。”不等谢煊反应过来,女孩就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一遍。
  秦深经过的一瞬间,谢煊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很甜的味道。
  甜味很淡,很快就散去,如果不是因为熟悉,他甚至根本无法分辨这味道的来源。
  这是属于某个软弱无用Omega的味道。
  谢煊满脸复杂神色,“你……你来找父亲吗?”
  “是,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秦深的样子疏离而客气,谢煊没说完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噎得慌。
  见他没有其他事,秦深略一颔首便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干瞪眼。
  这出小插曲并没掀起太大的风浪,不少客人来和他们问好,谢煊都一一应答。
  等到两个人再度独处,女孩还是很疑惑他刚刚的表现,“你认识秦董事长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算是……认识吧。”
  秦深是他大学里的学长,在入学前他就听说过他的名字。Alpha骨子里的竞争本能让他把这个人当做自己的目标,然而他越是试图追赶就越是明白有些差距是天生的。
  所以在他得知秦深选择了谢景迟作为自己的婚约者以后,除了失望还有幸灾乐祸的讥嘲——只是履行上一辈定下的无用婚约而已,迟早会被取消。
  他坚信这点直到今天以前,毕竟在他看来,漂亮的Omega要多少有多少,像谢景迟这样除了脸一无是处的人没有一点值得秦深留恋的地方。
  可是他刚刚的发现好像在说,对于这桩无厘头的婚约,秦深可能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无动于衷。
  在这个网络普及的年代,很难有人从未听说过秦念川的名字。
  身为一代传奇人物,秦念川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在他辞去公司职务后,接替他的人,也就是他的孙子,秦深获得的关注从来都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和他常年占据新闻头条的爷爷相比,秦深本人未免过于低调。
  即使是和秦氏常年合作的媒体,有关秦深的报道也只有寥寥数笔,加起来甚至无法凑满一个版面。
  因为太过年轻又太过神秘,所以唱衰他的人其实不在少数,某金融方面的专家曾大言不惭地预言,在这位刚拿到硕士学位就天降大任的新董事长的领导下,秦氏资产必将在五年之内大缩水。
  眼下,这位下半年才满二十七的年轻董事长和谢明耀站在远离舞台中央、靠近露台的位置,即使中间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也清楚地传到了在场许多人的耳朵里。
  “怎么只有你来了?小迟呢?”
  “谢景迟身体不舒服,我准备带他回去休息。”
  听秦深的意思应该是不打算在这边久留,谢明耀扬了扬眉,“噢,是不舒服啊,严重的话要去看医生。”
  “这倒不需要您费心,只是一点小问题。”
  秦深说话的口吻冷淡且客气,仿佛对面并不是一位熟悉的长辈,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
  谢明耀倒没怎么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你上周答应的事情还算数吗?如果要举行婚礼的话,需要准备的东西可有一点多了。”
  秦深轻微地皱了下眉,“我很少反悔。”
  上周末的会面中,他们谈论了很多东西,他和谢景迟的婚约只是其中之一。
  当时他的回答是“我没什么所谓”,这是真的,就算谢景迟拒绝履行的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意思的话。”
  舞会途中并不是一个谈工作的好地方,秦深没有再说下去。
  就在谈话将要结束之际,谢明耀忽然把话题转向一个看似无关的方向,“秦董事长还好吗?”
  “托谢景迟的福,比之前好很多。”秦深的嘴角挑起一点,像想起什么很好的事情。
  这罕见的、富有人情味的笑容也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就消失了。
  “谢叔叔。”他自若地与谢明耀对视,“既然已经是我的了,就麻烦您和您身边的人少插一点手,这样对我们都好。”
  星空在辉煌灯火的映照下越发黯淡,带着湿冷气息的夜风从露台的边缘灌进来,秦深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补好妆、顺便换了条裙子的方如君正好听到他的后半句,脸色变了变,竟然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方阿姨,你好。”秦深也看到了她,“你的侄子也好。”
  简略地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从失魂落魄的她身边走过了。
  外面冷清的走廊上,谢景迟抱着他的外衣,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有心灵感应一般抬起头。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盛满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渴盼,就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迟疑着对可以信赖的人类露出柔软的肚皮。
  秦深低下头,把他松松地圈在自己的手臂里,顺便替他把乱了的头发拂开,“谢景迟,我们可以走了。”
 
 
第25章 
  上车后谢景迟发了很长时间呆,一直到蒋喻打电话过来,他才认出司机走的不是回南安路36号的那条路。
  “我先带他去医院。”秦深简单交代两句就把电话挂了,“谢景迟,派出所那边让你过去做笔录。”
  谢景迟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蒋喻确实说过他报警了。
  “还有哪里难受吗?”秦深扫了他一眼,仿佛是看穿了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要起诉的话,取证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秦深又说,“还是说你要放弃起诉?”
  谢景迟愣了愣,玻璃上的倒影看起来还是很呆,“我要起诉。”他不知道秦深为什么会把他想得这么软弱,“我一定要起诉。”
  秦深看了他一会,没有说好或是不好,“过几天我会让律师到家里来一趟,别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们去的是离酒店和派出所最近某间的三甲公立医院。
  深夜的急诊大楼人依旧很多,推着担架的,挂着吊瓶的,诊室外面的走道上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而外面的空地上,救护车上的红蓝警灯还在一下下地闪烁。
  化验科在住院部6楼,谢景迟拿着病历推门进去,值夜的男医生简单听他说了两句就让他把袖子卷起来。
  抽血的时候,谢景迟盯着自己被碘酒染黄的臂弯看。
  针扎进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过后,红得发黑的血就顺着细管流进了那边的真空试管里。
  他还想继续看,忽然眼睛被人从身后蒙住。
  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将光线和某些不那么和谐的画面一同隔绝在另一边。
  “我不怕。”他小声抗议。
  “嗯。”话是这样说,秦深半点没有松开的意图。
  “哦。”谢景迟有点想嘲笑他这种掩耳盗铃行为,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心里有个地方就先塌了下去。
  因为早产了一个月,小的时候他身体不是很好,经常生病要打针。
  三四岁的小孩都是这样,娇气得一碰就哭,他也不例外,所以每一次他要嚎啕大哭之前江行云都这样捂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看不到就不会痛,然后趁他被分心的一瞬间让医生把针扎进去。
  明明还是很痛,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去看就不存在这种自欺欺人的道理,但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体会到了,他舍不得再失去一次。
  当他重获光明,针早就拔出去了,他看了下,装着血样的试管有四个,都是用来测不同指标。
  “最少按压十五分钟,按不好会留淤青,洗澡的时候也稍微注意下,不要沾水。”男医生用棉球按住他臂弯上那个还在往外渗血的小孔,“今天你们可以走了,两天后出结果,记得来拿。”
  即使没有受到实质性侵害,被强制进入发情期Omega体内残留的Alpha信息素同样可以作为起诉性犯罪的证据。
  比起上世纪那些繁琐复杂还容易出现误差的方法,现在的技术先进而简便,只需要几管血就能锁定犯罪Alpha的身份,让其无所遁形。
  谢景迟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站起来。
  他按得很用力,针孔的位置远超必要地钝痛着。
  将近晚上十一点,谢景迟和秦深来到派出所,见到了已经在这边等了许久的蒋喻。
  因为之前从没做过笔录,所以在进去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一些忐忑——作为揍了方棋好几拳的罪魁祸首加目睹证人,秦深也要做笔录,不过是在另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旁边的木头柜子里放着奖杯,刷得很白的墙上还有各式各样的锦旗。
  谢景迟拘谨地坐在座位上,问他话的警官是个年轻女性Omega,短发,五官不算特别漂亮但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声音柔柔的,讲话也恰到好处,很难让人产生抵触情绪。
  “这么晚,很累了吧。”女警官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先给他倒了杯水,水里加了蜂蜜,甜丝丝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花香。
  “也不是很累。”谢景迟无意识地重复着握住杯子又放松的动作,“刚刚去了趟医院,不然可以早点。”
  时间不早,明天高三学生还要去学校,简单的寒暄过后女警官就开始向他询问事情经过。
  谢景迟如实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这不是方棋第一次骚扰他却是最出格的一次的时候,女警官精致的眉头狠狠地拧成了一股结。
  她问了不少问题,谢景迟搜肠刮肚、尽可能真实地回答了她,好帮助她还原那半个小时里的所有经过。
  当案件细节的部分问无可问,她用笔尖点了点面前的纸张,“你是怎么解决你的……嗯,生理状况的?”她选择了一个极其委婉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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